久久小说网
最新小说 | 小编推荐 | 返回简介页 | 返回首页
(好看的重生小说,尽在久久小说网,记得收藏本站哦!)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加大 ]   
选择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俄罗斯求生记[重生]_分节阅读_第106节
小说作者:雾家三岁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867 KB   上传时间:2024-05-09 20:26:37

  安德···我要问安德廖沙,他总会告诉我答案。我慌不择路,不可名说的恐惧让我止不住地打冷战。

  “安···呃!”索菲亚立刻洞悉了我的意图,她在我即将转身之前抢先一步用力按住我的肩膀,她太用力了,我能感到指尖深深陷入皮肤的痛感。

  我动弹不得,看着索菲亚平静无波的眼睛,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弗洛夏,你 ,觉得呢?”

  我们距离如此之近,玫瑰香调的香水馥郁幽长,她的气息温暖柔和,微笑的弧度是令我想要亲近的熟悉。

  疼痛叫嚣着疯长,我想要掩饰,可心口的破洞越来越大,鲜血汩汩汇成河流冲刷麻木的躯体,尖锐的碎片刺进深处。“为···为什么?”我睁大眼睛,固执而绝望。

  “弗洛夏···”索菲亚不忍地叹息,看上去她承受着难以诉说的压力。

  叶夫根尼管家并没有抽身离去的打算,“弗洛夏小姐,请不要怀疑马尔金家族的用意,他们全心全意为您考虑,不过是一些令人不齿的流言,噢!”叶夫根尼管家罕见地露出慌乱神色,然后故作镇定地躬身行礼,

  “这本不该由我提起,恶意中伤的谣言不值得您费心,但我只是希望弗洛夏小姐能体谅他们的顾虑,也请马尔金家族安心,巴甫契特会始终如一地践行承诺,王室相关机构也正在跟进整件事情······”

  叶夫根尼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离开了,他的离去带走了房内最后一丝轻松氛围。

  冷冽的风尖利呼号,勇猛地一次次向玻璃窗撞击,碰撞的沉闷声浪卷起洁白的窗幔震荡,张牙舞爪。

  从哪里开始错了,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流言···索菲亚,流言,是什么?”我干巴巴地询问,我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碎成一片片,可我不能低头,我得装作一切正常地走过去。

  索菲亚抬起手想要触碰我的脸庞,我下意识想要躲开,但还是拼命控制住自己一动不动。

  “弗洛夏,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但现实很残酷,关于你的身世,关于你的来历,你的疾病,这些当你还作为弗洛夏时无足轻重,但当你进入巴甫契特之后,一些人会用极其严苛的规则评价你,我不愿意那些恶毒的揣测折磨你脆弱的灵魂,我希望你可以没有烦恼,成为我荣耀而骄傲的小公主。”索菲亚的手轻轻落在我的脸颊上,她满眼柔情,手指轻柔地摩挲着。

  流言···是这些吗···是我的原因,让索菲亚不得不用求助巴甫契特提前订婚宣告的方式,来保护我。

  我有些手足无措,更多的疑惑把愤怒和痛苦逐渐混淆了。

  “我没关系的。”

  不管是流言蜚语,还是恶意中伤,我都无所谓。把时间花在根本不爱你的人,不理解你的人身上毫无意义。

  时间是多么珍贵呀,就算或者要在痛苦中熬过漫漫长夜,我也不愿浪费星转斗移,流星划过夜空的绚烂,每秒的流逝里生长、衰败、死亡,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生命令人惊奇的美丽。

  “可我有关系!”索菲亚大声否定,她收回手站起身,笑容如同面具卸下,“弗洛夏,你是我的女儿,你是瓦斯列耶夫家族的女儿,你值得最好的,你会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到那时候,没人能够伤害你,你将在众人的仰望中一直幸福快乐。”

  索菲亚背对着我,站在窗前,她的肩膀微微颤动,忧伤让她变得软弱:“妈妈希望你能幸福,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我多么希望“妈妈”不是出现在这个时候,在这里。我忍不住回忆起当我第一次得知婚约时,我还没来得及学会反抗,学会说不时,索菲亚说,[对不起,弗洛夏······我们不能拒绝],那时我也多么希望,说出这句话的人随便是谁,只要不是她。

  索菲亚喃喃道:“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弗洛夏。”

  幸福吗?只有站在权力顶峰,我才会幸福吗,用野心撑起沉重的皇冠,蜕变成坚不可摧的铠甲,无法企及的仰望构造奢靡灿烂的人生,不用区分真实与虚假,永远孤独永远强大,这样我就能幸福了吗?

  这样,索菲亚就能幸福了吗?

第164章

  Chapter163. 订婚(三)

  我以为自己会很痛苦,因为一开始听到索菲亚的话时,心脏似乎裂成了两半地疼,我差点以为会立刻死掉,但我没有,正常人可不会因为区区心痛死掉。

  我满肚子疑惑,但非要我说,我一个问题也提不出来。每个问题都有答案,那是确凿的现实,如果说是疑惑,不如说是控诉、是质问,控诉和质问需要的不是答案,仅仅是无力的宣泄罢了。

  我以至于不能责怪任何人,巴甫契特堡有什么错呢,他们接受了马尔金家族的请托,尽力维护我的名誉。而索菲亚,她爱我,以我拒绝不了的方式。

  我感觉重要的东西在溜走,死死攥紧手心反而流失越快,那晚索菲亚离开后,我恳求着安德廖沙能多留一会,想和他说说话,可以与订婚,家族无关,像以前那样聊一聊孤独的鲸鱼,马克西姆的花园,甜滋滋的蜂蜜酒喝几杯就会醉,这些琐碎轻松的趣事。

  安德廖沙犹豫了很久,他的背影像是看见了美杜莎的眼睛,我以为他要留下了,当他转过身时,他还是我记忆中的安德廖沙。

  “对不起。”他是这么说的。

  夜色漆黑浓郁,风声尖啸呼呼灌入,上下翻飞的窗幔时不时撞击到窗棱上,发出闷声。我望向混沌的夜色,那里静谧无声,浓稠的黑色仿佛引诱猎物的陷阱,想要一股脑扎进去。

  我呆呆地看着,看着,我缓慢地,用几乎挤压尽肺里所有空气的方式,用力地长舒一口气。

  即使难以忍受,我也没有停下,窒息的痛苦像漏水的独木舟,层层漫上来,不要深究,不要探求,更不要思考,就这样享受濒死前对生的渴求,眷恋,不舍,记住活着的感觉···

  我蜷缩起来看着黑夜,那晚的夜色有种魔力,看着看着无孔不入的悲伤就渐渐停止了攻城略地,情感被一层透明隔绝在外,我似乎可以不再这些影响。

  最后,我没有失眠到后半夜,难得睡了个好觉,庆幸的是,不再是崩坍的世界里和一边哭泣一边绝望的追逐的梦境。

  一夜无梦,我睁开眼睛,正好天光大亮。

  卡斯希曼医生早上来过后,匆匆又离开了,他看上去非常繁忙,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病例。

  又过了一天,除了卡斯希曼医生和为我送来换洗衣物、食物的玛莎,顶层似乎变成了一座孤岛,四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夜夜笙歌,鲜花与酒精的气味浸透了雪山脚下的空气,只有这里平静而祥和。

  今天的风有太阳的味道,我有点发低烧,不得不换上消炎药继续输液,床铺限制使我远离窗边。

  我转头看见床头的矮桌上堆叠厚厚的几本书,地上散落着两三本摊开的插画集,玛莎昨天一早就带着早餐一起送来,可惜用来打发时间的书没比得上早餐和我口味。

  拔开留置针的接口,我灵巧地跳下床,几步蹦到窗边,我伸出手,捧起碎钻般的光芒,阳光明亮而清澈,火球般炽热的太阳在遥远的坠落中温凉起来,落在我的手心上,熄灭了火焰,留下了光。

  人活着怎么可以一直悲伤,要知道,我除了顽强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了,屡战屡败又如何,屡败屡战呗。我闭上眼睛,暗暗给自己打气,阳光落在眼皮上,橙色的充满了力量的光芒。

  几分钟快速换好衣服,我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玛莎说,顶层和下一层被封闭,有专人安保,我的活动范围就在两层楼之间。

  一开始我分外小心,瞻前顾后一脸心虚地躲在转角处向外偷瞄,可很快发现,走廊里往来的佣人和侍从们捧着各类物品匆匆而过、目不斜视,就当没有看见我似的。

  我放下心,终于从卧房的两扇大门前的拐角走出来。走廊一侧是青灰色的石墙,上面镌刻复古简朴的纹路,狭长的落地大窗间隔分割了厚重坚硬的墙体,玻璃边缘向上收窄汇聚成急促的锐角,亮光被切割片片洒落。

  另一侧是排布分列的房间,有的房间门开着,有的门虚掩。沃亚伯特维尔皇宫顶层除了我的居所没有其他人了,而卧房在顶层最角落,我不禁对其他房间产生好奇。

  站在长廊中间,巨大的窗户投下的阳光和微风中,我伸了伸懒腰,似乎这一会时间把最近几天的烦躁、苦涩都吹走了。

  冒险开始了。隔壁房间比我的卧房还要小,它连接了一个小餐厅,洁白的桌布上的花瓶里刚被换上一捧鲜花,露珠在嫩粉色的威基伍德花瓣上游走,我探探头,扫视一圈从另一扇大门走了出去。

  下一间的门紧闭着,我双手同时按住,一起用力才将两扇门推开,灰尘从地板扬起,他们仿佛才是这里的主人,挥舞四肢驱赶着未收到邀请的来客。我轻轻地走进,这里门窗紧闭,厚重的毛质窗帘让一丝光亮也不能透入,我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房内全貌。

  这是一间画作的收藏室,空旷的房间没有任何家具,倒是四周的墙面上挂满了画。我沿着沿着墙体,威廉·梅里特·蔡斯的《A Long Island Lake》、皮耶尔·奥古斯特·雷诺阿的《蒙马特科托街的花园》,《Spring Bouquet》,弗雷德里克的《Late Afternoon,New york,Winter》···

  一幅幅看过,叫得出名字的作品大概不足十分之一,金布罗女士的艺术品鉴课程好歹起了一些作用,我对画作的认识终于没有局限在巡回画派领域了。

  除了墙上挂着的,更多的画堆放在墙角吃灰,看上去收藏品的主人——卡斯辛基家族某一个艺术爱好者短暂的爱过它们就抛到一边去了。

  我没有拉开窗帘,昏暗的环境里积满尘土,闻不到曾经熟悉的油画颜料味,我也没有兴趣继续与积灰作伴。

  很快,我就找到了有趣的新鲜玩意。下一间房内有一面放满 DVD 的木柜,我打开投影仪,将窗帘半拉。

  《砂制时镜下的疗养院》、《让娜迪尔曼》、《2001 太空漫游》、《柏林亚历山大广场》···蹲在木柜前仔细翻找各类影片时,门外有仆从推着餐车经过,询问得知正是我的早餐后,我不客气地直接端了进来。

  电影开始,广袤浓郁的绿色原野,山川与森林掩映着壮丽的达灵顿府,被现实阶级文化束缚的男主人公压抑着他的自由与爱情,无法得到回应的女主人公远嫁他人,直到多年后,繁华落寞,长日将尽,他仍旧孤身一人。

  没人从这场悲剧中幸免,真正的悲剧也许是:每个人的出发点都是对善的追求,但结果却滋生了对抗和矛盾,至死方休,预示着悲剧宿命的结局似乎早已注定。

  两个小时,古格罗夫熏火腿,蜂蜜卡蒙贝尔烤鲷鱼,一杯牛奶配着这部缓慢的爱情故事,随着男女主人公的人生走到尽头,早餐也不知不觉一扫而光,仆从收了碗盘,我又重新蹲在木柜前寻找,找了许久还是放弃了,上个世纪的老电影一部就足够。

  我活动着有些坚硬的肩膀,踏出房间。照耀的光推开昏暗,刺眼逼迫着我微微闭上眼睛,快到中午了,宫殿却尤为静谧——宴会开至清晨,狂欢的、克制的、享受的、厌烦的、年轻荷尔蒙肆意挥发的、老谋深算筹谋算计的人们正在休整生息,去准备下一场奢靡盛宴。

  我从玛莎那里得知这一层有个不大的藏书室,她给我的书都是从那儿取的,我找了几个房间也没有看到,幸运的是,正当我准备去往下一层时,在楼梯旁的最后一间正是找了许久的藏书室。

  藏书室的两个套间合并在一起,人为制造出一个庞大的空间,里面入目可及之处塞满了密密麻麻的书架,层架高度几乎顶到天花板。我很怀疑这些书架是怎样运送进来。

  它们或垂直或平行,挤占了所有地方,多一个矮柜或者书几也放不下。

  木架分布很松散,没有整整齐齐的样子,我顺着倾斜摆放的乌木,看到两侧笔直的架子朝中心聚拢,像是繁茂的大树上长出粗壮的枝干,时光与岁月轮转,多如繁星的人类智慧与历史尘埃在薄薄纸张中完成永生。

  这里和尼娜昂诺图书馆不同,没有珍贵木材,没有能工巧匠们挖空心思将宗教与艺术,历史与文明镌刻在两米厚的石墙,没有奢华、宏伟、连空气都承载着几个世纪厚重的历史留痕,更别提书籍保存最理想的条件——室内常年室温十八至二十度,湿度百分之六十的精准控温。

  可这里与尼娜昂诺又是相似的,悠悠时光被书籍重现,不用穿越时空,就已经回到了过去。

  我一头钻进书架之间,像汇入湍急溪流的游鱼,书太多了,不同的文字,不同的语言,纷繁杂乱从眼前跳过,书与书之间没有空隙,放置十分紧凑,如同跳跃的音符,没能在脑海留下一丝涟漪。

  指尖摩挲过一本本书的背脊,仿佛越过一座座大山波澜起伏,直到一个奇怪且熟悉的名字跳出来。

  《Tout Seul》.

  我翻开第一页。

  “给你辽阔的世界和勇气”

  恍惚间,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坠落。

第165章

  Chapter164. 糖果(一)

  当阳光从圆弧的玻璃窗倾泻进来,清透的光芒跳跃在尘埃中,充盈着温暖的生命力。

  我紧靠着书架坐在地毯上,看着阳光顺着地毯表面规则对称的花纹爬上来,直到漫上脚尖。身旁堆叠四五本书,膝盖上摊开着一本书,我翻过一页又一页,始终看不进去。

  没有文字能战胜那句话,我徒劳地擦干泪水,即使如同刀割的痛苦越来越剧烈,它也许正在凌迟我的心脏,谁知道呢?我粗鲁地抹去重新涌出来的眼泪。

  我索性将头埋进膝盖里,手指沿着膝盖向下直到大腿上以前受伤的地方,然后用力,像撕咬猎物的野兽,疼痛使我忍不住小声抽气。我习惯用疼痛对抗疼痛,性质不同的两种痛苦存在于同一受体,它们会相互对撞,相互抵消。

  痛苦相互消耗的过程无疑是场折磨,It works.起作用了,慢慢地,内心深处的酷刑终于停歇,我缓缓放松僵硬的手指,擦掉挂在下巴上的最后一滴眼泪。

  我侧着脑袋靠在书架上,坚固的书架当然谈不上舒适,可我觉得很平静,纸张油墨和皮质特殊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躲在清亮的阳光里,我昏昏欲睡。

  无边的静谧到达极致,滋生出一种刺耳的鸣叫,我不安地皱眉,这是不能忽视的警告。我缓缓抬头,弗拉基米尔站在这一排书架的尽头,他浸染在光线的边缘,明亮与阴沉在他的脸庞留下光暗的交界线。

  我下意识慌忙地想要向后退,可沉重的书架困住了行动,我缩起双腿,顶住胸膛,摆出防御的姿态。

  然而,弗拉基米尔的反应比我还快,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快速地向后退了一步,如果不是我一直盯着他,很难发现他几乎没有任何晃动弧度的步伐。

  他在怕什么,我吗?

  我出门前应该照照镜子的,能让弗拉基米尔害怕的脸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觉得有些怪异,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午安,弗洛夏。”弗拉基米尔像被试了定身术站在原地,他的声音轻飘飘地,像是不愿惊扰安宁的时光。

  我在心中默数“三···二···一···”,然后用最平稳的语气说:“午安,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像是得到允许,他越过黑暗,光线随着他的靠近一点点将他笼罩,他的步伐搅动空气里的尘埃,摇曳的尘土弥散出混乱的朦胧感。

  “我能坐在这里吗?”他踩着光明而来,来到我身边。

  我仰着头望向停下脚步的弗拉基米尔,太阳实在太过偏爱他,他铂金色的头发蒙上一层光晕,那是灿烂的阳光,又是清冷的月色。

  “可,可以。”无论看多少次,这张犹如不谙世事的圣洁的古希腊神子的脸都很难免疫,你不得不感叹上帝的不公,权利、财富也就罢了,连美丽的皮囊也要赐给罗曼诺夫们。

  庆幸的是,这副诱惑着人类走进陷阱的皮囊对我而言更像伪装,满怀天真的冷酷和无知的恶意展现着独属于弗拉基米尔的残忍。

  虽然得到肯定答复,弗拉基米尔仍然没有动,我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短毛编织地毯被灰尘覆盖,很难看出它原本的颜色,还有被书架边角磨破的窟窿边缘缠绕着脱线的毛团。

本文每页显示100行  共161页  当前第106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106/161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小提示:如您觉着本文好看,可以通过键盘上的方向键←或→快捷地打开上一页、下一页继续在线阅读。
也可下载俄罗斯求生记[重生]txt电子书到您的看书设备,以获得更快更好的阅读体验!遇到空白章节或是缺章乱码等请报告错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