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尔森故作无趣:
“我那是精益求精,解放她们陷入迷茫的人生!”
“莱奥,奥斯卡的阴霾该不会让你喘不过气了吧?”
比起总爱恶作剧的尼克尔森,杜笙倒是难得展现出几分人性光辉,冲莱昂纳多眨眨眼:
“听说维密秀场那些金发尤物,都在秀场后台排着队要给你送温暖呢。”
原本瘫在沙发里的莱昂纳多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蹦起来勾住杜笙的脖子:
“见鬼!敢情你才是我亲兄弟!”
话音未落就被杜笙反手按在真皮座椅上,后者慢条斯理补刀:
“她们都想亲眼见证传说中二十秒西部快枪手!”
“fuck,你们两个混球!”
莱昂纳多耳尖瞬间染上绯红,像只炸毛的狮子般挥舞着拳头。
老戏骨却笑得前仰后合,银灰色领结都歪到了锁骨:
“瞧瞧!比起杜笙这种没品位的混蛋,我才是真正的英伦绅士!”
三人的笑闹声几乎要掀翻私人休息室的穹顶,直到管家敲响水晶门提醒加长林肯已候驾多时。
车箱内杜笙忽然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神色,修长手指轻叩着香槟杯:
“说正经的莱奥,你打算用哪部作品去掀翻奥斯卡的评委席?”
“《血钻》。”
莱昂纳多喉结微微滚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百达翡丽。
“那是和康纳利在非洲草原拍摄的炼狱之旅,詹妮弗说我当时入戏到差点被河马吞了右腿,这部片倾注了我无数心血。”
杜笙眼前蓦然闪现出电影里那个在钻石矿场挣扎的雇佣兵。
烈日下干涸的嘴唇,沾着血污的AK47,还有那些被塞进行李箱的粉钻。
他记得首映礼上珠宝大亨们铁青的脸色,迪比斯集团甚至联合十九家钻石商在《华尔街日报》刊登整版声明,指控影片‘恶意丑化人类最璀璨的艺术品’。
事实上,这部片揭穿了钻石的真相,让钻石商血亏。
“那群西装革履的吸血鬼?”
杜笙摇晃着冰球发出清脆声响,嘴角勾起戏谑弧度:
“听说他们连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都敢施压。”
“艺术本就是带刺的玫瑰。”
莱昂纳多慵懒地陷进鹅绒座椅:
“他们越暴跳如雷,越证明我们戳中了时代的脓疮。”
尼克尔森突然从雪茄云雾中探出头,灰白鬓角沾着威士忌的水渍:
“要我说,奥斯卡就是个镶钻的谎言工厂!
杜,你那亚洲面孔想要得奖,不搞点政治正确包装?比如…”
他故意用古巴雪茄戳了戳杜笙的Armani高定西装:
“学学安吉丽娜·朱莉,去非洲领养七个难民儿童?”
“巧了,我正打算出任国际反盗猎大使。”
杜笙打了个响指,侍应生立刻为他续上路易十三:
“前几天刚给肯尼亚野生动物保护署捐了七位数。
当然,用的是麦当劳的赞助费。”
莱昂纳多闻言笑得差点呛出眼泪,拳头轻捶杜笙的肩膀:
“这招绝了!
既赚口碑又避雷区,比我在推特上声援环保组织聪明多了。”
他突然敛了笑意,指腹摩挲着杯沿上凝结的水珠:
“其实我最初想为平权运动站台,但有些红线…”
话音隐没在突然加速的引擎轰鸣中。
当林肯缓缓停靠在日落大道的私人会所时,三人的话题已转向飞往伦敦宣传的行程。
透过车窗,能望见《无间行者》的巨幅海报,如血色战旗般悬垂在广场大屏幕上。
在这份精心设计的《无间行者》主海报上,莱昂纳多、杜笙和杰克·尼克尔森三人各据一方,形成了一个稳固而又充满张力的三角形构图。
这不仅仅是对三位主演各自角色地位的一种视觉化呈现,更是对他们之间微妙关系的一种隐喻。
莱昂纳多稳居海报最左边,他的身影占据画面的最大部分。
作为好莱坞一线巨星,莱昂纳多的角色不仅戏份重,而且在整个故事发展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他那略带忧郁却又坚毅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观众的心灵,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
杜笙则站在海报的最右边,比莱昂纳多的形象略小五分之一左右。
他以四十五度侧颜杀撑起半边苍穹,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靥让路过少女集体捂心口。
尼克尔森则如幽灵般悬浮在两人身后的阴影里,皱纹里都藏着致命的戏剧张力。
预告片里科林警官的功夫片段正在街角LED屏循环播放。
杜笙腾空踢碎毒枭下巴的帅气镜头,引得围观群众阵阵尖叫。
这组价值百万美元的动作设计,让麦当劳金色拱门标志在每帧画面里都闪耀得恰到好处。
杜笙的个人博客和LME视频的官方网站上,更是早早公布影片在北美上映的具体时间。
三人短暂分别后,宣传期就像被按下快进键。
杜笙在洛杉矶贫民窟教孩子们打八极拳,莱昂纳多戴着渔夫帽在波士顿码头即兴表演,尼克尔森则热衷于在每场首映礼突然跳起踢踏舞……
当三人难得齐聚现代艺术博物馆时,快门声几乎盖过了策展人的解说词。
在这个被圣诞颂歌浸泡的十二月,没有哪部电影敢与《无间行者》的锋芒争辉。
这天中午,剧组主创人员齐聚伦敦。
伦敦电影节有着其独特的魅力和定位,与北美各大电影节相比,它显得更为亲民且注重文化交流。
更多的是影片的展映、宣传以及电影版权的交易活动。
《无间行者》选择在伦敦电影节期间进行全球首映,无疑是一个明智之举。
这不仅因为伦敦电影节本身就是一个绝佳的展示平台,能够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影评人以及电影爱好者,还因为它为影片提供了一个超越国界的文化交流机会。
对于一部旨在冲击国际市场的电影来说,这样的首映式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泰晤士河的寒风裹挟着雨丝,将剧组的加长宾利迎入伦敦西区的希尔顿酒店。
放置完行李后,一行人来到酒店顶层酒吧,杜笙看着窗外蜿蜒的水痕:
“听说这座雾都的雨,能浇灭所有奥斯卡的焦虑?”
尼克尔森正往威士忌里夹冰块,闻言发出夜枭般的怪笑:
“我倒觉得这鬼天气最适合…”
他故意压低嗓子凑近杜笙耳边:
“搞点惊天动地的大事!”
原本没精打采的莱昂纳多,忍不住侧了侧目。
杜笙笑眯眯看着他:
“那件事…算达成了?”
他刻意加重了“那件事”的发音,引得吧台后的酒保都竖起耳朵。
“这种级别的狂欢派对,就算你把我锁进阿兹卡班也要爬墙参加!”
尼克尔森的白兰地染红了鼻尖,金丝眼镜后透出捕食者的幽光。
莱昂纳多举着香槟杯挤进两人之间,狡黠道:
“说真的杜笙,你该在恶魔辞典里单开'搞事天才'的词条。”
这时,天花板上悬着的古董电视机,BBC新闻画面里突然跳出马丁导演严肃的脸。
杜笙对着那边努努嘴:
“快看!我们亲爱的'暴君'又在发表檄文了。”
镜头前的马丁导演正襟危坐,领带却歪得像泰晤士河的入海口。
当记者提及三位主演的‘神秘组织’时,他的山羊胡须剧烈颤抖:
“他们就像闯入片场的马戏团。
莱昂纳多负责高空走钢丝,尼克尔森是喷火魔术师,至于杜笙…”
导演突然对着镜头做了个割喉手势:
“完全就是拿着机关枪的驯兽师!”
“天地良心!”
杜笙捂胸倒在天鹅绒沙发里,玛瑙袖扣在暖光下泛着委屈的泪光。
尼克尔森与莱昂纳多默契地击掌,异口同声:
“我们明明是剧组模范标兵!”
电视里的控诉还在继续:
“有天他们把我锁在道具室,用对讲机模仿科波拉导演给我说戏…”
马丁导演突然抓起采访稿揉成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