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夏世民坐下来,同志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个,老夏这才知道,年纪大点的同志姓张,年青一点的姓周。
张同志介绍完自己便直接张口问道:“周三,也就是大前天,有没有这两个人来找过你们?”
说罢,张同志挪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照片,把它们挪到了夏世民的面前。
老夏伸头一看,发现就是那天来的两个小痞子,於是便点了点头:“来过怎么了,来的时候满嘴喷粪,还威胁我儿子来著,不过理论两句就走了”。
张同志听完夏世民简单的敘述后,不置可否的顿了一下,又问道:“走了?”
“嗯,走了,不走干什么,我还留他们吃饭不成?”夏世民笑眯眯的回答。
“走哪里去了?”在一旁坐著记东西的周同志接口问道。
夏世民看了周同志一眼:“您这话问的,我哪里知道他们上哪里去了,我又不是他们老板,他们也不需要向我报备”。
“他们人已经失踪两天了,我们查到你这边就是有充份的证据,显示他们两个进了你这里,然后就没有人看到他们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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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志突突的说道,语气中带著一种莫名的强势。
噗!
夏世民一听便乐了,衝著周同志说道:“周同志,你也太扯了,这么会编故事以前在读者杂誌工作过吧?
还进我这里从来没有出去?您太有意思了。
照您的说法就是我把他们俩怎么著了唄?”
“那么你说呢,两个大活人过来找你们,从没有没从你们小区出去,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周同志说道。
夏世民继续乐道:“这话说的,我是破案的你是破案的?你该给我证据,而不是我给你解释吧”。
老夏虽然没有面对过专政的审问,但是以前接触过一个客户。
这傢伙可是几进宫的人物,和他閒扯的时候,老夏听到过最为让他感受深刻的话那就是他说:很多人犯事,一遇到大檐帽人慌了,被晓之以晴,动之以理给说服了,声泪俱下去相信坦白从宽,抗拒丛严,把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然后这位又说,但我从来都是觉得坦白丛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接著还让老夏自己琢磨,如果老夏要是大檐帽,遇到自己犯事的时候会怎么样,让老夏明白大檐帽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你说的越多,人家功劳薄上的评语就越多。
当时老夏听著觉得这个角度很新鲜,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过。
但今天,面对周同志的时候,夏世民突然间就有了这傢伙说的那种感受。
老夏也明白,周同志肯定是在诈自己,很明显嘛,自己根本就没有让这两人进屋,哪来的进屋从来就没有出去过。
就算是有摄像头拍到进屋了,说自己这边杀人了,那也得有凶器,还得找到尸体才成。
总不能进屋不见了就判自己枪毙吧,那是不可能的。
这可不是现代法律能做出来的事,疑罪从无这是底线,
所以老夏这边心里踏实著呢。
“我是,但是你有义务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最瞧不起有些底层公务员们工作的態度!”
见周同志这边的语气很重,夏世民翘起了腿一副你別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意思,直接了他一句。
“你!”
“小周,对不起啊,夏先生,我们今天就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张同志原本一直在旁边观察著夏世民。
本能张同志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好对付。
当然,现在嫌疑最大的並不是夏世民,而是旁边坐著的池佳雯。
不过怀疑归怀疑,但有些地方很难说的通,两个青年男子过来找人,当时池佳雯並不在屋里,夏世民爷俩在家。
如果是夏世民爷俩把人给杀了的话,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夏世民可以一脸淡定的应对,但是他儿子夏明昭这十岁的孩子,怎么能表现在如此淡定从容?
还有就是,杀了人尸体怎么处理?
当然了,作为一名专业人员,周同志也知道著名的杀妻案,丈夫把妻子分尸衝进了小水道。
但问题还是那个,一个十岁的孩子面对父亲杀人,哪里会像是没事人一样。
孩子当时睡著了?那更不可能了,夏世民要面对两个成年人,想制服他们肯定要搏斗一番的。
至於水中下药什么的,不太可能,因为这是突发性事件,哪有事先准备的。
况且夏世民父子和两个小混混也没什么衝突,杀他们总得有个理由吧。
这边张同志任由自己的同事发挥,就是想诈一下夏世民。
当看到池佳雯的那一刻,张同志就把两件案子联繫到了一块儿。
要不然这事情也太巧了,两个人在小区不见了,另外还有一些人在馆子里吃著饭不见了。
当然怀疑是怀疑,想证明自己的怀疑肯定要证据。
不过呢,这事儿也有別的可能性。
就在自己的片区,姓张的那几个什么样的人,还有两个小混混是干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么说吧,仇家遍地有点过份了,但想弄死他们的人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所以,就算是杀人什么的,也可能是別人干的。
现在,张同志就是想著就近的线索,也就是从池、夏二人这里先挖,能挖出来最好,挖不出来再想想別的可疑人物。
其实,就张同志来讲,这些人死了背后叫好的不知道多少人呢。
他虽然是警,但是对於这些人的所做所为还是痛恨的,如果不是自己片区的事,他真要好好喝上两盅,庆贺一下老天有眼。
至於看著两人进了夏世民的家,还真是诈老夏他们的。
小区是有监控,不过大多数都是样子货,一想起这来,张同志就想骂人,一半的摄像头都是样子货,拍到零零散散的影像,根本就不能证明人进了这栋楼。
甚至是有没有出去,都没有办法证明,因为小区可以出去的路可不光是前后两个大门,旁边围栏啊,圃啊,都有破损的地方,小区的人钻来钻去的早就习惯了。
不过,眼前姓夏的態度,著实让张同志有点不爽。
这时候他也没有办法,老实巴交的人好对付,像这样刺头一样的人,往往很麻烦,不说別的就说投诉这一条就让他们这些一线工作者们头疼。
一个继续唱著小白脸,一个继续唱著小红脸,唱了半天发现没什么作用,於是两位同志起身告辞。
“这几天请您二位不要离开海都,配合我们的工作”。
临离开的时候,张同志衝著夏世民和池佳雯说道。
“完全没有问题,配合同志的工作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我晓得!”
站在门口送人的夏世民笑眯眯的,在张同志的眼中一副欠揍的模样。
离开夏世民家,两位警官同志回到了所里,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向领导匯报了一下,並且向领导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整个事情闹的乱糟糟的,人心惶惶。
只不过这惶惶的並不是老百姓,而是区里那一些当官的,与张家牵连太深的那一些人,怕是这几天都是坐立不安的。
还有个大麻烦就是,张家几兄弟消失不见几天,那条街上居然有很多人放起了鞭炮,哪怕是海都禁菸,这些人寧愿被罚也要放,这就让上面的人知道后很恼火。
所以领导估计很快这案子就要提级办了。
还真是像这位领导想的那样,当天下午就有工作组下来,上头成立了专案组接手了这个案子。
老夏和池佳雯自然不知道这些,池佳雯到是有点担心,不过老夏呢,能吃能睡整天笑眯眯的如同往常一样。
因为老夏明白啊,抓人抓脏捉姦成双,说自己杀人那得有证据,要不然的话谁拿他也没有办法。
但这证据,问鸡蛋望夏人要么?
要是这样老夏是不服不行了。
第139章 事情落地
早上接到了通知,夏世民老老实实家里等著。
下午两点半的时候,有人敲门。
夏世民来到门口一看,发现门口站著一票大檐帽。
“请进,请进,就等著你们呢”。
夏世民脸上丝毫不慌,看到这些警官们在门口,还带著大大小小的箱子,立刻侧身到了一边,把人给迎了进来。
门口的警官们也不多话,直接拎著东西进了屋。
一进屋便开始工作了起来。
夏世民爷俩一脸好奇的如同一大一小两个好奇宝宝似的在旁边问东问西的。
尤其是夏明昭那小嘴巴巴的。
“叔叔,这个就是uv匀光勘察灯么?怎么这么小一点儿”,
看到警官同志们拿出了设备,夏明昭这个孩子便凑了过去,老夏是没有想到自家儿子对这玩意还了解一点。
“別打扰人家工作”夏世民衝著儿子说道“麻烦你们在门口不要进来好不好?”
正在工作的同志觉得有点闹心。
这一大一小两个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要知道你们俩现在可是怀疑对象!
只不过老夏爷俩还真没有这自知之明,没有一会儿又凑过来伸头伸脑的。
这下工作的同志们到是没有怎么拦了,原因很简单,工作都结束了。
老夏的房子里乾净的很,別说是乱七八糟的血跡了,就连很多单身男人住的房间里,不明液体的飞溅斑都没有。
作为和现场打交道的老工作者,这些同志进来检查了一下便觉得这里有痕跡的可能性不大,结果也验证了他们的想法。
同来的还有另外两个工作组,一个挨家的排察,另外一个直奔化粪池取样。
不过,结果可能不会太理想,原因是在这之前,同志们也通过自来水公司了解到了这里用水的情况,一个月下来,一共才用了不到一吨的水,用来处理尸体?那不是扯淡么。
只是本著工作严谨的態度走一走流程,甚至是如果这案子要不是越级查,他们这些人都不会到夏家来。
人是失踪,不是发现尸体的谋杀案,哪里值得这么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