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
维克多在电话里大喊，没有任何回应。
“坏了！快去总部支援！快！！”
狙杀总经理后，陈益调转枪口瞄准另一个办公室，窗户前是艾莉的身影。
高倍镜头下，艾莉那惊愕的表情非常清晰。
砰！
子弹发射，时间仿佛静止，恍惚间，艾莉似乎看到了有飞行物朝着自己冲来，下一秒额头炸开血花。
第三次瞄准。
又有一名高层倒地。
三条人命让剩下的人有了警觉，恐慌之下不敢再靠近窗户。
枪声停止后，腾大斌开门下车，将步枪扔给陈益，陈益接过后迅速冲进阿尔姆大楼。
没有了维克多和血刃小队，以陈益的实力可以完全碾压所有人，他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目光所及之处，一个又一个人倒下。
阿尔姆里有好人吗？
没有。
这件事，陈益反复向明托求证过多次，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
大粪里可能有金子，狼群里可能有绵羊，但阿尔姆里没有好人。
经过了多年的发展，阿尔姆已经完全成熟，好人无法在阿尔姆生存下去，早就已经被淘汰了。
就算是被迫成为犯罪者，也不能称之为好人。
当拥有为所欲为的权力和大量财富，人内心的阴暗面会无限放大，好人也会变成坏人。
换位思考，如果你在阿尔姆，如果你在纳洛无人敢惹，时间长了会不会变成坏人。
底线可能有，但不会太多。
比如今天出现在教堂的“艾莉”。
陈益知道，艾莉发现秘书死后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维克多，维克多在分析之后，艾莉是不可能冒险前往教堂的。
维克多很有可能寻找替身。
艾莉身边有一个助理，她是最佳选择。
这个女人，不比艾莉干净多少，刚才教堂的狙杀是因为机器操作准度不够，并非手下留情。
收割还在继续。
五分钟后，距离阿尔姆大楼最近的支援到了，几辆车冲了进来，十几人下车持枪准备进入，迎接他们的是腾大斌的子弹。
哒哒哒哒！
腾大斌在对方靠近后闪身而出，步枪连发扫射，成片的枪手倒下。
解决了支援，腾大斌换位置再次隐藏，并看了眼时间。
还有三分钟。
陈益的步枪子弹已经打空了，他拎着手枪踹开一间办公室房门，同时侧身。
果然有子弹呼啸而来，擦着他的手臂飞远，撞在了墙上。
陈益抬手就是一枪，男子的右手涌出鲜血。
“慢着慢着！有话好说！一切都可以商量！”男子大惊失色，不停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靠在窗边。
陈益收枪改为匕首，大步走来。
“矿区你负责的？”
看着如杀神般靠近的青年，男子咽了咽口水：“是……是我负责的，在其位谋其政，我也没有办法，孩子的命值多少钱？我给你，我给你！”
陈益匕首正握，手臂如残影在男子身上急速划动，衣衫裂开鲜血流淌，男子想要反抗却只能无力的感受疼痛。
十秒钟后，男子全身鲜血淋漓。
“你也有孩子。”陈益冷漠开口。
疼痛让男子失去理智，大吼：“和他们没关系！畜生不要牵连家人！”
“放心，我不是你。”
陈益一刀划开男子脖子，抬脚将其踹飞。
哗啦！
玻璃破碎，男子从高空速降，经过几秒钟的自由落体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陈益扭头就走和腾大斌会合，两人开车迅速离开了阿尔姆总部。
时间紧迫楼内还有幸存者，他们连滚带爬想要逃离这片炼狱，然而，远在几百米外的陈益按下了遥控开关。
轰！
放置好的炸弹爆发火光，吞噬了半个大楼。
血刃小队带人姗姗来迟，看着已经一片狼藉的废墟，所有人呆在原地。
医院。
维克多焦急等待结果，他很想去总部看看，但伤势太重，此刻的他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
病房的门打开。
维克多下意识看了过去，迎接他的是来自陈益的亲切问候。
“维克多先生，又见面了。”
看着陈益掏出匕首向自己走来，维克多深深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不能主动去算计一个比自己聪明的人。
第789章 生死逃亡
陈益来的快走的也快，病床留下了维克多的尸体。
维克多其实是想和陈益好好聊聊的，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只是希望作为对手的陈益能给予死前的尊重。
毕竟，他认为自己和那些只知道赚钱享乐的高层不同。
可惜陈益没给他这个机会，他也理解迟则生变，陈益不可能在医院逗留。
两人，就说了几句话。
“你到底是谁？”
“我是陈益。”
“陈益又是谁？”
“华夏刑警。”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血洗森冬岛的人，是你吗？”
“是。”
陈益划开了维克多的脖子。
也许维克多只是是一个收钱卖命的保安，但他手里绝对少不了鲜血，血刃小队的存在，肯定不可能作为吉祥物摆在那里。
死前维克多明白了，陈益并非针对阿尔姆，只是在调查拐卖人口时查到了阿尔姆而已，偏偏那些孩子已经没有了获救的可能，顶多迁个坟而已，死亡是注定的。
于是，阿尔姆倒霉了。
如果孩子能够活着，陈益是不会动手的，至少为了孩子的安全不会动手。
“我就知道，人总要有点底线。”
“总裁如果早点知道，应该会叫停吧……”
伴随着鲜血流淌，维克多逐渐失去意识。
一个小时后。
有着教父称号的卡洛站在维克多的尸体前，身后是血刃小队和阿尔姆的核心武装力量。
很讽刺。
武装力量没有消耗多少，也就死了维克多和血刃小队的突击组。
但，老家却被偷了。
七十多岁的卡洛看着死去的维克多久久无言，布满沟壑的脸上看不出愤怒和悲伤，非常平静。
他已经知道了全过程，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享受午后休闲时光。
维克多是他花高价请来的，这么多年从来没让他失望过，阿尔姆能有今天的地位，维克多可以说有很大一部分功劳。
一个作战经验丰富的特种兵，在自己的地盘上，让两名华夏刑警当猴子耍，这让卡洛感觉非常的不真实。
细细想来，陈益的计划很简单。
先杀婕拉引维克多埋伏，继而重伤维克多偷袭总部，最后竟然还敢来医院杀一个回马枪。
维克多的失败不是因为不够聪明，而是陈益的动作太快了，快到根本没有给维克多任何反应的时间。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陈益已经将事情办完。
“看到了吧。”卡洛开口，“人要有底线啊，否则人不灭天也会收，把集团提前交到儿子手里，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没人敢回应卡洛的话，病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手机铃声响起。
卡洛连看都不看，直接接通，他知道是谁打来的。
“你们现在还有心思关心那些？”面对同盟军，卡洛声音中迸发冷意，“我儿子死了，明白吗？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十二小时之内，我要看到陈益两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