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通有些疑惑，你小子不会想刀我吧。
但是看在华谊股权的份上，跟着他去了一个包厢。
在里面见到了一个人，笑道：“这不是七仙女吗，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霍思燕。
《欢天喜地七仙女》上个月首播，挺好的。
主要是七仙女好看，各有各的好看。
王中磊瞪了坐立不安的霍思燕一眼道：“思燕这是沈导，你赶紧说句话？”
霍思燕冲沈三通勉强笑了笑：“沈导好。”
沈三通一眼看出来怎么回事。
华谊改不了的臭毛病！
早就听说华谊喜欢玩这种公关方式，也太掉价。
他不可能接受这种玩意。
倒不是他装纯，他也不纯。
他又不缺这方面的，还有同款江一燕。
给人送把柄呢？
给华谊递刀子捅他？
沈三通脑子没坏掉，他本质上是对华谊进行了一次趁火打劫。
只是他比橙天伍克波低调，且师出有名。
暂时华谊没有反抗的实力，但是他从不小看王中军。
沈三通干脆道：“我一会还有个重要的会，先走了。”
王中磊脸色当场变了，暴怒的看着霍思燕。
传递的信息很清楚：你是找死吗，是想被封杀吗，给你脸了是吧？
霎时间。
霍思燕脸上血色全无，一下子扑到了沈三通身上。
沈三通不想让场面太难看：“你跟我走吧。”
霍思燕下意识望向王中磊，神色复杂。
王中磊笑道：“思燕你没听到吗，好好陪着沈导。”
“陪”字落了重音。
沈三通对讪笑的王中磊点了点头，带着团队的离开。
王中磊等沈三通一行开车走了，才咬住自己的拳头。
啊！
如野兽般的疯狂嘶吼。
霍思燕默默打量着斜对角的沈三通。
还有坐在她对面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上车前沈三通让这个女人跟着一块上了车。
好像是沈三通的生活助理。
长的挺一般。
沈三通望着窗外，有节奏的敲着手指。
思考了一会，忽然道：“王中磊让你做什么？”
他把霍思燕带走，想了解了一下情况。
看看什么章程，是不是一个狩猎他的局。
闻言。
霍思燕下意识看向沈三通，发现他的目光依然望向车窗外。
她收回目光。
眼神撞上紧盯着她的沈三通助理，尴尬不已。
霍思燕深吸了一口气：“我在跑电视剧宣传，突然被小王总叫过来。”
沈三通不用多问，就知道是裤裆里那点事。
他忽然转头，目光深邃的望着霍思燕：“王中军对你有什么交代？”
霍思燕无措道：“我好久没见到大王总了。”
沈三通心里松了一口气。
很可能不是复杂陷阱，是小王自作主张。
可能对王中磊来说，是补偿黑了自己。
行为惯性了属于是。
但是沈三通也没法完全确定霍思燕是否在演戏：“你觉得王中磊让你跟着我，是想让你做什么？”
一下子，霍思燕面色涨红。
因为沈三通目光变得饶有趣味。
她感觉自己被扒光了，有些恼火，又有些羞耻：“我不知道！”
霍思燕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她去会所，做了心理建设。
也有想借此获得一些优质资源。
甚至内心深处，有套牢沈三通的想法。
但抗拒的表现并不全是演技。
没有人被那样的对待还能快乐。
更何况，对面的座位上，有一个人盯着她，还同为女人。
她觉得自己什么尊严都没了。
沈三通差不多能确定，就是一个偶然事件。
他看向生活助理：“下个路口停车，你把霍小姐送回家。”
霍思燕确实可以，身材也不差。
但他不是动物。
万一是王中军知道，但默认了，做一个闲手。
万一几年后，或者十几年后，霍思燕小作文怎么办？
不合适，这种时机本来就不合适。
有很大风险。
生活助理点头：“是，沈总。”
霍思燕愕然，又有些失望：“沈导，我，我，我可以。”
沈三通笑道：“我欣赏你霍姑娘，也许换一个场合，我们可以有更多的交流，但不是现在。当然，小王问你，你可以说我很满意。”
“如果你在华谊过的不好，可以来我旗下的经纪公司。”
霍思燕下车，忽然回头，主动伸手：“沈导，我演技很好，也愿意付出。”
沈三通感觉手心被滑了一下，感觉霍思燕的目光，活了过来，带着挑衅。
或者说逗弄。
沈三通一笑了之，对生活助理和司机道：“安全送到家。”
沈三通等随行车辆远去，才重新上了车。
已无心干饭。
回到公司。
沈三通因为这件事有所触动。
倒不是认为霍思燕是多么纯洁，但更不认为她会多么脏。
她可能是带着演技，也可能没带。
可能是真心不愿意，也可能是欲拒还迎。
但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普通人。
用简单好坏来形容一个人，在沈三通看来过于幼稚了。
对他来说，人性之说很虚无。
只有社会关系中的人。
一个人在什么样的社会关系中，就会有什么样的社会偏向。
沈三通曾经看过一个说法。
对于一个社会来说，高阶暴力的稳定，社会才会稳定一样。
高阶暴力主导低阶暴力。
军队是最高阶暴力。
军队稳定，国内是警卫、国外是国民警卫队就稳定。
这两者稳定，普通警务机关就稳定。
警务机关稳定，司法机关就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