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在门口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潮水早已泛滥,直接上的那种刺激,是以前没感受过的。
不知道这个房间隔音好不好,反正只住一晚,不好也没关系。
最重要的是,要高兴,要尽兴。
这是家新酒店,按照接待外宾标准建的,空调吹出来的风很冷。
可他们只感受到了热。
外面的空调水管滴滴哒哒往下落,一晚上都没停,甚是扰民。
里面是伐鼓撞钟,浆水横流,田间泥泞,溪水一路流到脚后跟,湿哒哒的一大片。
啪啪啪激荡人心的声响在耳膜处来回闯荡。
一盒小四边形,一晚上用了一半。
史无前例的破了记录。
也不知道几点,叶宝翎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中间有听见他起来,但她困得没睁眼,等真正醒过来,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
她从来没睡得这么沉过。
摸起BP机看了一眼,才想起这边收不到寻呼机信号。
也不知道叶怀章的采访播出后,对股价有没有影响,如果有影响,刘皓南可能会找她。
叶宝翎爬起来,浑身酸痛差点散架,昨晚的运动实在耗费太大的体力。
她拿起电话打给启元投资办公室,刘皓南接了电话。
海华建工的股价果然涨了。
“涨多少了?”她太久没说话,整个声音都是沙哑的。
刘皓南回她;“今天涨了30%多,加上前段时间涨的,差不多百分之五十了。”
叶宝翎非常坚决:“先别出,等正式公布的时候,估计应该还会拉升,到时候再出。”
刘皓南:“好。那就再等等。你感冒了?”
叶宝翎敷衍道:“是啊。感冒了。”
挂了电话,叶宝翎发现客厅桌上压着一张纸条,是叶怀章写的。
让她醒来后,打电话给他。
叶宝翎先叫了客房服务,点了一碗青菜粥,吃完又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了久违的中央电视台,还有那个她不太熟悉的古老台标,她甚至有点激动。
这个剧本世界,还是挺真实的。
差不多四点,叶怀章回来了。
他问:“醒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忙完不就回来了吗?”
一个完全不粘老公的女人。
“吃东西了吗?”
“喝了一碗粥。等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呢。”
他走过来,低头看见她敞开的衣领里,昨晚啜的痕迹。
感受到他炽热目光的叶宝翎免不了白楞他:“都是你啜的。下嘴也太用力了。”
叶怀章:“你在我身上也不遑多让。”
“不可能!”叶宝翎记得那个画面,但她不承认。
除非他现在剥了衣服逼她承认。
叶怀章只有两个小时的空挡,晚点他要去见赖耀明,便说:“带你去吃粤西特色菜。走吧。”
叶宝翎起身简单梳了下头发,跟着叶怀章走出了酒店。
坐车经过一片工地,叶宝翎朝窗外看去,到处灰尘扑扑,大搞建设。
既生机勃勃,又有对未知的不确定和迷茫。
原本世界熟悉的街道,现在还是荒山和稻田。
谁能想到,几十年后,这里有全球最多的高楼大厦呢。
等她有钱了,还是要回来投资,绝对不能错过小渔村爆发式的增长。
好不容易到了闹市区,街道狭小,路边房屋挤挤挨挨,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很有历史感。
车到了附近的老街巷,因为路窄,开不进去,他们便下车,打算走路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外人也看不出他们是夫妻,而董建和其他随从跟在周围,保持着合理的距离。
终于来到那家粤西小餐馆,点了一份姜葱炒鸭、一份酸菜炒猪肚、两份鸭粥和一份捞粉。
这种小馆子,食材新鲜,有锅气,特别是姜葱炒鸭用了大量的沙姜,味道独特鲜香。
“好好吃。你怎么会发现这种家馆子?”
叶怀章:“上次是本地人带我们来的。你喜欢吃这个口味吧?我也喜欢。”
他们又点了一份姜葱炒鸡。
两个人把满满一桌菜,吃了个干干净净。
“等会儿我还有事,今晚我们都先别回去,再住一晚。”
看样子,昨晚六次都还没尽兴。
叶宝翎略迟疑:“我明天要上班。”
“明天一早送你过关。”
也不是不行。
吃了一大块香喷喷的鸭肉,她心情大好,“好吧。”
吃完,他们还打包了两只隔壁烧腊店的乳鸽。
跟赖耀明见面的地方选在了闹市区一家政府招待所的包厢里。
在这里见面,大家都放心。
赖耀明在包厢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叶怀章才姗姗来迟。
进了包厢,叶怀章就看见了木椅上坐着的年轻男子,头发剃的很短,大黑眼圈,整个人消瘦,精神有些颓靡紧张。
见门口有人进来,赖耀明赶紧站起身,他在杂志上见过叶怀章的照片。
“叶少!”
叶怀章瞥他一眼,看到了他用绷带缠着的左手尾指。
随从给叶怀章拉开了椅子。
等叶怀章坐下,赖耀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微微颤抖着,“叶少,求你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叶怀章抿着唇,不说话。
萧大海替他说:“凭什么要给你机会?”
赖耀明这段时间为了躲避追杀,每天担惊受怕,居无定所,这种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我爸已经……已经没了,我们家遭了报应,只要叶少肯给我机会,我愿意做牛做马,从此往后,只替叶少做事。”
叶怀章声音平和道:“我们是正当生意人,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事。”
赖耀明迷茫地抬起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叶怀章愿意给他机会见面,肯定不止是要跟他见一面这么简单。
萧大海问他:“水狗在哪儿?”
“什么水狗?”
“不要装傻。”
赖耀明满脸茫然:“我真不知道什么水狗。”
萧大海:“两个月前发生在御临门饭店门口的车祸,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车祸?”
“那场车祸不是你派水狗去执行的吗?”
赖耀明惊惶摇头:“我没有。不是我!南非事败之后,我们就已经很小心谨慎了,怎么可能还敢惹事。”
这就怪了!
萧大海回头看了眼叶怀章。
叶怀章眼神晦暗,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萧大海又详细问了赖耀明一遍,很显然,赖耀明对于车祸和水狗的事,一无所知。
等问完了话,叶怀章才对赖耀明说:“给你三个月时间,把水狗给我找出来。把水狗找出来了,我们的旧账,从此一笔勾销。”
说完叶怀章先离开了。
等他坐上车,萧大海才跟上来,从另外一边上车后,问:“那我们先把悬赏追杀令撤了?”
“先撤吧。”
萧大海也想不通,“如果不是赖家的人,那会是谁想杀大少爷?”
当时叶怀章刚从南非回来,知道他要去御临门饭店吃饭的人并不多。
除了叶家老三房自己人,也就是叶宝翎。
叶宝翎跟他没有利益冲突,不可能是她,而且她一个小姑娘,也没那个能耐找人制造车祸来刺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