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合卺酒,内心想法略复杂。
他不喜欢被外物控制的感觉。
抬头看她在试戴戒指,便说:“戒指是按照你手指大小订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手指大小?”
某天早上拿红线量的,他没说,只道:“这只戒指不太适合日常戴,旁边这套更适合。”
叶宝翎打开另外一个首饰盒,里面有一双非常简洁的白金对戒,一大一小,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她的。
对戒没有任何的珠宝镶嵌,符合她的审美,也很适合日常戴。
这个她喜欢。
当然,如果两个戒指只能选一个,她肯定选贵的,钻石够大够值钱。
人就是这么现实。
他说:“哪天可以戴这双戒指了,你告诉我。”
叶宝翎笑了笑,她也不确定什么时候。
她放软了声音,说:“老公,能不能告诉我,这套珠宝值多少钱。我很好奇。”
拿毛巾擦拭着手表,他瞥她一眼,也没卖关子:“我们格致珠宝的成本价,五百多万,具体数字我不记得了。”
放市场上,会更贵。
这个年代的五百万,放几十年后,得值多少钱?
叶宝翎瞪大了眼,她的阈值就是这样一步步被拉高的。
“你喜欢上我了?”她笑。
不然为什么送这么贵的珠宝。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眉毛有点压不住了,他喜欢她吗?
没想过这个问题,
叶怀章清了下喉咙,道:“谢谢你想办法帮我说服了嫲嫲,大鹏港口的投资,对我还有老三房的未来都非常重要。这套钻石首饰,是你应得的。”
叶宝翎灿烂笑了,大鹏港口未来估值虽然只有几百亿,但它给股东带来的利益,绝对不止几百亿。
这是可以让老三房打败黎家的致胜法宝。
“那我就笑纳了。”
如果他说喜欢她,她未必会收。
但这若只是一份谢礼,那就必须收,这是她用脑子挣回来的。
新问题来了,“老公,这么贵重的珠宝,我没地方放。”
“你可以放保险柜。”
“保险柜在哪?”
叶怀章放下毛巾,“你不是进进出出很多次了吗?”
“!!!!!”
她进进出出很多次……
第33章
在叶怀章说完那句知道她进进出出很多次之后, 叶宝翎大脑宕机了几秒。
他在说密室?!
所以,他一直知道她进出密室!
嗷。
感觉像是做贼被主人逮了个正着。
而她还在他面前演戏,假装什么都没偷。
不行, 她不能表现出心虚。
如果她心虚了,那气势上就弱他一截了。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说:“一个破密室, 哪里有保险柜?观音菩萨倒是有一尊。”
“说明你功力还不够深。”
叶怀章起身走在了前面。
叶宝翎快步跟了上去。
她进出密室这么多次,怎么没发现有保险柜?
来到衣帽间的一排镜子前,叶怀章打开正中间镜子后的衣柜门。
衣柜里是一格格放领带和袜子的小木格子, 只见他伸手在左边第五格空木格子上,用力压住上下两块木板。
两块巴掌大小的木板缓缓合上后,再往外一拉,衣柜底板像一扇门似的, 朝外打开了。
叶宝翎一眼看见了密室里的观音大士雕像。
从这个角度看去, 观音雕像恰好摆放在最中间的位置。
原来这里还有个门!
他说:“你以后不用再钻那个洞了。那是个备用门。”
叶宝翎:“!!!”
他就差说那个地方是个狗洞了。
“你才钻洞呢。”
他回头看她:“我没钻过, 但你应该钻过不少。”
说完他马上又表扬:“已经很厉害了。还从来没有其他人发现那里有个备用门。”
来到里面密室,他伸手转动观音大士旁边的第二尊金刚雕像。
随即,雕像亮了, 这是一盏灯!
她真是白来这么多次这个地方了。
亮灯之后,他拿开中间书架上两本厚实的红色英文书, 里面墙壁由黑白两色烤漆钢板拼接而成。
这个她知道。
她第一次进来,就取出这些书来看过,知道墙面是一排黑白底色的钢板, 像钢琴键似的。
叶怀章伸出右手手指,在木板上同时按下了四个键。
他提醒:“看清我的手势,左一是食指,左二白键不能按,右边三个琴键分别用其他手指同时按下去……”
果然是钢琴琴键的原理。
叶宝翎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比划了一下,“我手没那么大。”
“可以两只手一起用。”
“那你直接说左二白键不能按就好了嘛,非得说左一用食指干嘛?”
叶怀章:“……”
他手上用力,书架缓缓往两边移开,空出了两尺的宽度。
“同样是这五个键,这次是右二的白键不能按。”
叶怀章再次按下,墙壁上的黑白色钢板像门帘似的,往两边卷起,露出里面上下三个保险箱。
原来保险箱在墙里。
叶宝翎问:“之前你那块丑王玦是不是藏这里?”
“是。”
当时想要找的东西就在眼皮底下她竟然没找到。
她想起关老太君也没找到丑王玦,不由又问:“嫲嫲她们不知道这里有保险箱?”
“爷爷应该只告诉我,他们不知道。”
所以,要不是她自己闯进了密室,他应该也不会告诉她这里有个保险箱。
叶怀章指了指中间的保险柜:“这个我已经清理出来了,给你用。密码你可以重新设置一下。”
他教她怎么使用这种老式组合锁。
叶宝翎使唤他去把珠宝盒拿进来的时候,快速改了密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隧道的酒窖岂不是也只有叶怀章一个人知道?
呵!
他之前还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家里没有酒窖。
骗子!
把珠宝首饰锁好,书架复原后,叶宝翎试探问:“这里还有其他机关吗?”
“没了。就这个。”
叶宝翎也不吱声,暗暗给了他一万个鄙视。
收拾好回到卧室,面对桌上放着的合卺酒,叶怀章迟疑了一下。
上次这酒把他折磨得够惨,他有点PTSD了,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端起酒杯一口闷。
叶宝翎喝的豪爽,只是这次好像比之前的要辣,喝完晕乎乎的,有些许燥热。
“你热吗?”她问。
叶怀章摇头:“不热。”
很奇怪,酒完全不辣喉,喝完也不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