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章搂着她的腰:“我在想,你怎么会这般厉害。”
听他表扬自己,叶宝翎眉毛扬起,笑道:“看来住冷宫的效果确实好,嘴巴都变甜了。”
“我刚看了你写的论文,完全不像中四毕业生写的。”
“那当然,我现在是大学生了。”叶宝翎知道他肯定会生疑,她解释:“我之前只读到中四,不是因为我成绩不好,而是我母亲生病,我只想呆在她身边,所以才没去读大学。虽然没上大学,但我看的书多呀,我没经历过的,书里的人物都替我经历了。而且我外婆家的经济条件不好,你也知道的,妈妈去世后,我就偷偷去兼职打工。我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是经历让我变成了这样。”
她用极为轻松的语气说着过往经历,叶怀章听了竟有些心疼。
他以前从来没有心疼过谁。
这方向不对,有点怪。
叶怀章赶紧转移话题,“看出来了,你自学能力很强。”
他拉她的手,往睡袍下摸。
叶宝翎手微微一愣,随即把他睡袍给扒拉开,看着光滑如玉的腿,她忍不住狂笑:“你真把腿毛给剃了?”
为了出冷宫,觉悟很高呀!
叶怀章轻轻咳嗽了一声,问她:“夫人还满意吗?”
“你不是说,太监才剃腿毛的吗?”她轻轻搓着他那更为光滑的手臂。
太监?叶怀章一个转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憋了这么久,他能把她卧室沙发做塌去。
他头发刺着她的颈脖,痒,她忍不住笑着推他。
她这里的沙发比他卧室的好,是真皮的,弄脏了,拿毛巾一擦就干净了,不用假手于佣人。
所以也就没那么多的拘谨。
小半个月没在一起,两人兴致都很高,他技巧越来越纯熟了,知道怎么让她兴致更高,不用太花巧的动作,清楚位置在哪里,只怼中那个点,狠狠往上,然后就是不厌其烦地来回往复,他能让她在极限时间内感受什么是死去又活来。
事了,他还俯下身去啜去舔,以为能舔干净,谁知越努力,道路越是泥泞,最后再来一次滂沱大雨。
费了三个小四边形,才终于停歇。
这种身心舒畅的累,真好。累了可以睡觉,睡的也踏实。
等她再睁开眼,自己已经躺在床上,窗外迷迷蒙蒙的,要天亮了,床对面的书桌整理得整整齐齐,沙发也已经清理干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了。
她的田螺公子。
她喜欢这样的关系,能一起做最亲密的事,也能保持彼此独立的空间。
平时各自都能自由自主。
谁也不能轻易挟制谁。
此时,同一层楼叶恺斯夫妇的房间里。
梁美云起床后,正在窗前做一些伸展运动,因为她这几天有些咳嗽,她颇为重用的心腹侍女阿红端了润喉的川贝陈皮炖燕窝进来。
“二太太,我按照你的吩咐,找殷姐把老陈皮翻出来炖了汤,60年的老陈皮被大太太拿走了,这个是40年的,他们说效果也差不多。”
梁美云一听,顿时来了火气,“差了20年,能一样吗?那么大一盒的老陈皮,郑君妮全拿走干什么?这是公家的,不是她个人的私产!”
阿红也没办法:“现在大太太管家,殷姐也没办法。你先来尝尝,他们说效果差不多的。”
梁美云无奈,只能坐下来喝汤,才喝一口,她就把调羹撂下,“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她气得没办法喝第二口。
阿红怕被骂,忙转移话题,“二太太,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前天琴姐跟我说,殷姐找我,每天下午三四点,殷姐一般都是在盛月楼大太太屋里回话的,我就往盛月楼去了。没找到殷姐,却刚好听见阿金在跟大太太说话。”
梁美云看着她:“她们说什么了?”
阿红说:“大太太吩咐阿金,说什么跟狗仔队爆料不要用家里的电话,让她去外面打。”
“她们要跟狗仔队爆料?”
“是这个意思。”
梁美云好奇问:“爆料什么?”
阿红摇头:“没听清。后面听见有人来,我就赶紧走了。”
梁美云本来疑心就重,老长房没什么可以爆料的事,除了老爷子生日那天,她儿子被吕天佑睡了这件事,其他都不值一提。
她顿时心慌起来。
“阿金去爆料了吗?”
阿红:“我不知道。”
“有没有说要给哪家报社爆料?”
阿红还是摇头,“她们没说这个。”
梁美云没好气道:“你当时听了就应该马上来跟我汇报的,怎么现在才来跟我说?一个二个都不会办事。”
她起身往外走,来到叶恺斯的书房,把这事跟他说了。
叶恺斯正在回信,他把笔放下:“大嫂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吧?都过这么久了。”
“当时她还怀着孕没空,现在她把慈姑丁生下来了,有时间也有心思去搞事了,你赶紧想想办法,这要是报道出去,把你儿子后半辈子都给毁了。”
“没那么严重。”
听丈夫完全不在意,梁美云气道:“怎么不严重?这要是闹大了,以后那些门当户对的人家,谁还愿意把女儿嫁给宝顺?”
叶恺斯宽慰妻子:“你放心好了,没证没据的,谁要敢乱报道,我告到他们脱裤子!”
梁美云:“你赶紧跟那些你熟悉的报社打声招呼,就说,如果有我们老长房的丑闻,一定帮忙截下来,我们重酬。”
“没用的。你越是这么说,别人以为你们家有什么丑闻,就越是盯着你,而且那么多报纸杂志,你跟谁打招呼?这不是自投罗网,没事找事吗?而且一个小丫头听到的不清不楚的半句话,我们就全副武装去打仗,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见跟丈夫说不通,梁美云气得直跺脚,却也完全没办法。
今天是星期日,方善行的父亲方戌华因成功继任南华三院慈善总会的会长一职,在家里搞了一个小小的茶歇派对。
就只请了至亲好友和清堂街的邻居们。
叶宝翎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房海鸣邀请顾曼儿一起去,叶宝翎便也只好答应过去陪一陪表妹,免得曼儿第一次参加这种有钱人的派对,没有一个熟悉的同伴,露怯了。
茶歇派对在户外举行,户外搭了遮阳棚,有各种美食甜点,还有巴西烤肉。
长辈们一堆,年轻人两三堆。
方家祖孙三代,都是单身寡佬,家里没有女主人。
而叶宝馨自从跟方善行谈恋爱,经常出入方家,这天她便像女主人一般,热情招呼着大家。
叶宝翎来了后,众人听说她打桥牌厉害,上次赢了叶乐琼叶宝馨她们两万多,都起哄让最厉害的四个人来几局。
最厉害的几个便是:叶乐琼、叶宝翎、方善行和房海鸣。
两个女的跟两个男的,2V2。
女方这边的啦啦队有龚嘉华和叶乐妍,男方那边的是顾曼儿和叶宝馨。
安静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
热闹之时,那是哄堂大笑,欢乐异常。
龚佛年看在眼里,免不得偷偷把自家孙儿叫过来:“宝翎多好的姑娘,在公司从基层干起,现在已经是经理了。你要是喜欢就大胆去追,不喜欢也不要耽误人家。”
龚嘉华很无奈:“爷爷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做朋友可以,做男女朋友,已经没戏。爷爷你就别想了。”
龚佛年好奇:“她有男友了?”
龚嘉华耸肩:“谁知道呢。”
“有男友怕什么。男人要是厉害,可以自己撬墙角。”龚佛年跟当初的龚嘉华想法如出一辙。
果然是亲祖孙。
不是龚嘉华不想撬墙角,是他撬不起,正想着怎么回话,门口叶怀章姗姗来迟。
几乎每次的派对,他都是最晚到那个。
龚嘉华赶紧朝叶怀章招手,“喂!这里。”
叶怀章过来跟诸位长辈打招呼聊了会儿,然后跟着龚嘉华来看他们打桥牌。
此时,叶宝翎和叶乐琼跟对方俩男的,打得有来有回。
没办法,房海鸣有男主光环加持,他手上的牌总是特别好。
但众人还是认为叶宝翎更厉害一点,因为她总能把一手烂牌打出最好的效果。
就这样,还能勉强维持平衡,没有输钱,已经是牌技最大化运用的结果。
站在叶宝翎身后看她打了半局,叶怀章忍不住夸赞:“牌技可以啊。”
叶宝翎回头看他一眼,也没谦虚,只笑道:“当然。”
因为叶乐琼今天拿的牌也都很差,龚嘉华便起哄:“叶乐琼你手太臭了,把你这个位置让给怀章,他技术好。”
叶乐琼哪里知道龚嘉华在帮小两口做狗腿,这牌太烂,她确实打得有些烦躁了:“怀章哥你打吗?我想去洗手间。”
要是平时,叶怀章可能兴趣没那么大,但他还没跟他老婆搭档打过牌,便“勉为其难”地走过去,接替了叶乐琼。
小两口只眼神一对视,似乎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而且,原剧本里,老三房是房海鸣最大的幕后老板,可能老板对男主光环有压制作用,四个人手上的牌,终于稍微平均一点了,甚至往他们这边倾斜了。
接下来几局,叶宝翎叶怀章打了对方两个大满贯。
三万零花钱转眼到手。
龚嘉华故意调侃:“可以啊,你们两个,默契堪比情侣。”
叶宝翎忍着刺向对方的眼刀,“我看你们两个黏那么近,你们比较像情侣。”
站在叶怀章身后的龚嘉华突然对他动手,想搂他的肩膀,气气叶宝翎。
结果被叶怀章嫌弃地捏住了手腕,这手劲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