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择婿的机会。
此时叶宝顺非常无聊地站在角落和叶宝馨喝酒。
轻轻碰了碰酒杯后,叶宝馨小声打趣:“今天你失宠了。”
说是打趣,实际是挑拨。
会妒忌是人之常情。
叶宝顺不妒忌吗?妒忌的。
但叶宝顺知道对他有威胁的是刚出生的叶宝贤,而不是能力强的叶宝翎,所以虽然心底妒忌,他也只是耸了耸肩,表现的很无所谓:“迟早要嫁人的,Who cares?”
叶宝馨笑话他:“装。”
恰在此时,叶怀章来了,他一来就跟着叶晋枫上前跟叶琦祖打招呼。
“二伯爷,恭喜叶清堂上市,首日大涨,我一落地就看到了新闻,真为你、为我们叶家高兴。”
“怀章啊!一落地就赶来捧场,你辛苦了。”叶琦祖今天对谁都热情,对叶怀章就更不用说了,“对了,你认识我们家宝翎吗?”
叶怀章和叶宝翎这才对上眼,眼神里就两个字“不熟”。
叶怀章笑道:“上次二伯爷生日,我和宝翎一起打过台球,后来我还送她到路口坐计程车,你们还打电话来问过的,二伯爷你忘了?”
叶琦祖忽然想起来了,忙笑道:“我老糊涂了,宝翎以前不常在家,我以为你们没见过。这次叶清堂上市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多亏了宝翎,她负责茉莉冰茶的推广,是她请来咸毕做代言人的……”
叶宝翎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叶琦祖还在乐此不疲地夸夸其谈。
“巾帼不让须眉!宝翎厉害啊,我们叶家出人才了。”叶怀章这话看似说得诚恳,但叶宝翎听来,怎么听出了嘲讽的味道。
叶宝翎斜瞪了他一眼,他只微笑着看她,脸上依然是“我们不熟”的表情。
而叶晋枫之前一直瞧不起叶宝翎,他脾气傲,现在哪怕叶宝翎做出了成绩,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
而且,再优秀又怎样呢?还不是叶怀章冲喜的老婆。
他们老三房的女人。
可当着叶琦祖的面,叶晋枫还是少不得恭维了两句:“她们这一代女孩里,宝翎算是标青的了。”
叶琦祖对这个评价很不满意,他对叶家人说话素来比较直接,当即道:“她们这一代女孩有几个?你们老三房有几个?还没断奶吧?”
叶晋枫:“……”
叶怀章忍着笑,恭维道:“宝翎是我们这一代里,最厉害的,不分男女。”
这话让叶琦祖舒服了些,但他不完全同意:“女孩子怎么能跟男孩比呢?那又差远了。还是要实事求是的。”
这回轮到叶宝翎想翻她爷爷一个白眼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给怼回去。
刚好黎家父子有事晚到,叶琦祖当即拉着孙女上前接待。
留下叶晋枫和叶怀章两人愣在原地。
叶晋枫吐槽:“老长房没人,就一个孙女拿得出手,老家伙还借机踩我们一脚。要是让他知道,他最拿得出手的孙女,已经嫁给了我们家,我看他要吐血。”
叶怀章没说话,他心里装着事。
这一点,叶宝翎看得很清楚。
但他们两个一直没机会聊私房话,她空闲下来想找他,结果他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
好不容易逮了空隙,发现就他一个人站在角落时,她赶紧走前来,问他:“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他眼睛看向别处,压着声音:“走嘛?现在。”
哈?
现在肯定不行,里面到处都是眼睛,外面到处都是记者。
没等她反对,他先说:“我去地下车库取车,在海德旧街等你。”
这里距离海德旧街顾家很近,她坐家里的车过去也方便。
说完他先走了。
叶宝翎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说,过了半小时,她找借口也先离开。
回到顾家,她换了一套衣服,才给他打电话。
叶怀章把车开了来,就停在她外婆家门口。
“上车。”
叶宝翎上了副驾位。
他把车往前开了百余米,在一处偏僻地段,停下车。
叶宝翎歪头看他:“说吧,藏了什么心事。”
他很平静地看着她,缓了缓,才说:“我没藏什么心事。是你一直忙,没时间。我倒是想知道,你藏了什么心事?”
神经病!
叶宝翎火气蹭蹭往上冒,但还是努力控制住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怼他:“有话直说,最烦你这样的。”
叶怀章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问:“你从我们家手里拿走了老二房和老三房的丑王玦,你想干什么?”
丑王玦?
叶宝翎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眼神的变化中分析点什么:“你是处心积虑想要集齐所有的丑王玦,是吗?”
叶宝翎心底咯噔一跳,他是发现什么了?
她是要集齐所有的丑王玦。
但她不能承认。
系统让她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她怎么跟他说?
他能理解系统和穿剧本吗?
肯定不能。
只会把她当成是搪塞和敷衍,甚至会更加怀疑。
叶宝翎收住自己的心虚,眼神随之变得坚定,立刻虚张声势,反将一军:“你神经病啊!那两块丑王玦还需要我处心积虑去问你们要?不是你们求着送上门来的吗!我主动找你们了吗?没有吧。你不会想要说,你在南非被绑架也是我策划的吧?这可是一环扣一环的。”
她不止说,她还上手掐他手臂:“大半夜的,你再这样一惊一乍吓唬我,别怪我不遵守合约!”
不遵守合约就是离婚的意思。
她手上力气还挺大。
叶怀章被她掐疼了。
“停!停停停!”
她终于停了。
手臂被她掐红了一块,他忍不住说她:“以后不许对我动手。”
空了会儿又补充,“就算动手也不能这么大力气。”
叶宝翎也不喜欢动手,但为了虚张声势,没办法,必须有所行动。
她越理直气壮,他越被动。
她嘴硬道:“不动手也可以,前提条件是,你别招惹我。你要是招惹我了,就别怪我动手。”
叶怀章思路没被她掐断,他清晰的很,他揉着发疼的手臂,问她:“你老实跟我说,你要两块丑王玦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不太贪钱,才要了你们丑王玦。我要真看上了,怎么可能跟你签协议,一年后卖回给你呢?”
似乎也有点道理。
但直觉告诉叶怀章,这道理是很大弹性空间的。
例如,为什么当初一定要他的丑王玦。
又例如,为什么一定要一年后她才愿意把把丑王玦卖回给他。
见他不说话,叶宝翎快速变被动为主动:“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叶怀章从扶手箱里拿出那块黄澄澄的铜牌,递给她。
什么东西呀?
叶宝翎打开车顶灯,反复看着那快破铜牌,很是诧异:“这不是那天我们在银蛇山顶捡到的破烂吗?”
跟他突然提起丑王玦有什么关系?
第58章
那天晚上他们从银蛇山顶捡到的铜牌, 看上去平平无奇。
只是外形有些奇怪,手掌大小,说是铜牌, 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铜钵。
很浅很浅的铜钵。
深度大概是两三个硬币的厚度。
叶怀章指了指钵底:“你看这里的纹路……”
叶宝翎细看:“哪里有纹路?”
她凑到车顶灯前, 这才看见里面有三个大号的括弧。
“看见了。不过,这括弧是干什么用的?”
叶怀章说:“我在爷爷的日记本里看过一模一样的铜牌纹理,只是日记本里的铜牌画的很小, 所以我当时没在意。”
叶宝翎看了又看,忽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但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她装傻:“现在为什么在意呢?跟丑王玦有什么关系?”
叶怀章指着钵底的括弧,“丑王玦的弧度、大小跟这个铜牌完全一致。”
叶宝翎假装这才恍然大悟:“哦……这是装三块丑王玦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