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喜欢的人吗?”
猛不丁被安爸这样问,闻息听扭捏地看了眼安知夏,点头。
安爸:“我看你穿着喜服,你是要结婚吗?”边说,他还边瞪了安知夏一眼。希望她能迷途知返,不要执迷不悟。
他也是糊涂了,居然帮她抢亲。
“没有,我是被迫的。还好有你们和夏夏救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知夏沉默,暗中给了闻息听一个眼神,让他悠着点,别演的太过。
“啊,这年头还有人强抢民男?”安妈震惊,随即气愤道:“太过分了,拐子不得好死。”
因这一打岔,安妈对他的态度没有那么冷淡了。
但是想当她女婿,是万万不能的。
“都过去了,现在你已经从贼窝里出来了,以后注意点别走无人的小路,你的人生还长着。过个几年重新找个女朋友好好过日子。”说着,安妈从后视镜看了眼安知夏继续说,“我家夏夏纯属好心,救人不图恩,你不必放在心上。大家以后可以当个朋友处着。”
“哦,我家夏夏订婚了。”所以你就别惦记了。安妈补充,同时告诉安知夏,稳重点,别忘了你还有未婚夫。
听懂她话里意思的闻息听无辜地看向安知夏。
安知夏正要解释。
闻息听抓住了她的手。
“叔叔阿姨是好心,毕竟他们并不知道你未婚夫就是我。”他给她看备忘录。
安知夏没说话。
“是吗?夏夏居然订婚了,不知订婚对象是哪位英才?”闻息听佯装惊喜地打探。
“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安爸面无表情。
“叔叔不妨说一说,没准我认识。”
安爸没理他,安妈直接转移话题,“小闻是哪里人?云州市本地人吗?”
“我不是,我是陪别人回家的。没想到路上会遭遇这种事。”闻息听垂下眼睛。
“你身上有钱吗?”安妈问。
“有,他们并没有抢我的钱。”
“那一会儿阿姨给你停在车站,你自己下车坐车回家行不?”
闻息听:?
没想到这就被下逐客令的他愣住。
“不、不用麻烦。”他连忙摆手,再也不装了,赶紧向安知夏求救。
安知夏无语,菜成这样还想演?
又菜又爱玩。
“不麻烦,顺路。”安妈打定主意一会儿就赶他下车,免得夏夏被他迷住了。
“妈,不用了,他和你们一起去送我。”在闻息听哀求的视线下,安知夏开口。
“这多不好意思,送你我和你爸就够了。他刚从贼窝出来,胆战心惊的,没准他的家人还在家里等他,我看还是让他先回家吧。”安妈说。
“他是我男朋友。”
正要继续劝说安知夏的安妈大声“啊——?”了一声。
“谁男朋友?”她不敢相信,安爸也坐直了身体,回头审视地看着二人。
安知夏:“我。”
“刺——”汽车急刹让车内几人身体惯性的前倾。
“不是,”安妈停车扭头,“你确定?”
安知夏点头。
“我不信。”安妈重新启动车,“你肯定弄错了。”
“没有错,不然我干嘛抢亲?”
安妈、安爸:……
“他也不像啊!”两人嘀咕。
“爸、妈,看我。”安知夏拿出面具戴在脸上,转眼就变成了赵小莫。
“你们觉得我现在是谁?”安知夏顶着赵小莫的脸,在两人震惊的表情下如是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能让人彻底改头换面的技术,比如说整形。所以有时看脸并不能说明什么。”安知夏取下面具。
“话是这么说,可他……”安妈再次看了眼闻息听,又看看不容置疑的安知夏,嘴张了张,到底没有说什么。
车内一时无声。
安妈与安爸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算了,她高兴就好。
“妈,我们直接去云州大学吧,不去食天下了。”安知夏瞥了眼时间,轻声提醒。
“不去了?”安妈有些意外。
“时间怕是不够了。”安知夏解释道,“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开车到云州大学至少要两个小时,到那儿都快十一点了。如果再去食天下绕一圈,肯定来不及。”
“我来联系大厨,那大厨是我学校的,看看他能不能帮我带回学校。”
他之前还给自己发了短信说肉酱好了,只是那会儿没信号,就没回他。
这会儿安知夏找到对方,给对方说明了自己的为难之处。
“不能来?可以是可以…”鸡大毛瞥了眼正在对着镜子摆着头的老大,“只是老大估计不太会高兴。”
安知夏见此,只能耐心的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可以多付带货费。”
鸡大毛心说这不是带货费的问题,旁边鸡小毛一把从他手里拽过手机,紧跟着一屁股将他怼远。
“安同学是急着回学校吗?”鸡小毛抬起一只脚用力抵住扑过来的鸡大毛,直接拨号过去,打电话说。
安知夏接过电话,闻言应道,“是的,我今天就要离开,现在赶不回去。”
“没事,我们学校见。不过安同学怎么去学校?”鸡小毛似是无意地问。
“学校有派车。”
“能问下您在哪上车吗?”
安知夏不疑有他,“云州大学。”
“好的,祝你一路顺风。”说完,鸡小毛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鸡大毛,急匆匆的去叫老大。
“老大别照了,你的头摆的已经很正了。现在赶紧收拾一下去云州大学,去晚了你就见不到知音了。”
魏奇厄手一顿,低头看着鸡小毛,眼睛幽深,“你说什么?”
“我说,安同学要回学校了。你要是不想在她离开前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那咱们现在就得走。”
鸡小毛快速的收拾东西,鸡大毛被他感染也动了起来。
魏奇厄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他总觉得脖子凉嗖嗖的,似乎漏风。
等他出发没多久,看着在马路上奔驰的汽车,起初魏奇厄没有在意。
直到他发现有辆黑色的轿车一直跟着自己,就算他提速,对方也不急不慢的坠在身后。
这可能吗?
先不说他此时的模样和速度,寻常人很难捕捉到他的踪迹。就算看见了,也不一定能跟上自己,偏偏这个车——
他眼底一沉,猛地将挑担上的两只活鸡扔向路边,反手抽出长棍。身影如鬼魅般一闪,已横挡在车道中央,长棍直指迎面而来的车头。
然而那辆黑色轿车见此竟毫无减速之意,引擎发出一声压抑的咆哮,加速朝着他笔直撞来。
魏奇厄瞳孔骤缩,喉间溢出一声低咒。双臂肌肉瞬间绷紧,猛地向前架住咆哮而来的车头。
“砰——!”
沉重的撞击声闷雷般炸响。鞋底在沥青路面擦出两道焦黑的痕迹,魏奇厄被迫连连后退,每退一步都在地上踏出细密裂纹。
而手下这辆车,除了手撑之处有点变形,其他地方竟无半点凹陷,依旧轰鸣着持续发力,冰冷的车灯如同嘲讽的双眼。
“原子誉!”魏奇厄道出车里的人的身份,并冲着里面的人怒目而视,“你发什么疯?”
“真新鲜,”车内传来原子誉带着笑意的声音,语气轻描淡写却清晰地穿透引擎的轰鸣,“你一个疯子居然反过来指责我发疯?”
“这对吗,魏疯子?”
魏奇厄面色铁青,下颌绷紧,声音里压抑着翻涌的情绪:“我们之间的账,不是早就两清了?”
“两清?”原子誉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尾音微微上扬,“你指的是哪一件?”
魏奇厄闻言,眼底划过惊疑与忌惮。说实话,他暗中确实做过不少事,但那些都不是很严重,唯一严重的一件事就是偷他藏起来的脑花。
咳…“你上次砍了我的头还不够,你还想怎样?”魏奇厄气短,愤怒都消停了不少。
“那是你技不如人的下场,与我何干?”原子誉轻飘飘地说着,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狐狸面具。
魏奇厄算是明白了,他只是单纯的想找自己麻烦。
有病。
小气鬼。
谁特么说他大方的?
魏奇厄心里怒骂,不想和他纠缠,转身身影化为一团黑雾不忘带走地上两只瑟瑟发抖的鸡往远处跑去。
汽车刚想跟上,车身一震,门却开了。
原子誉下车,活动了一下身体,“好久没活动了。”
说话间,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面具戴上。
“哎呀,你怎么又回来了?”当看到又回来的人,原子誉笑的一脸开心。
魏奇厄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