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梁牧生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我懂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欸，你之前，是不是上过飞行训练的课程啊？是不是在米国的时候学的？他们那边的训练，都是怎么样的啊？”

　　梁牧生好奇地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其实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他们站在这儿已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苏晚都注意到远处路过的人，都好奇地打量他们。

　　苏晚简单地回答了前两个问题，就抬手看了看手表，说：

　　“我出来也挺久了，怕平哥他们找我，就先回去了，米国那边飞行培训学校训练的事，一两句话也说不完，以后找个时间，再和你好好聊聊。”

　　梁牧生也抬手看了眼时间，才意识到他们俩在这儿站了好长时间了，他连忙应道：

　　“好啊，好啊，以后再聊，你先回去忙着，我也要回去忙了。” 他们这些飞行员，除了驾驶任务之外，也还有一些其他的工作给他们的。

　　因为他们是从空军部队中转过来的，他们的领头也是军人出身，所以，他们每天都是有训练任务的。

　　工作也并不少……

　　梁牧生哼着歌儿回到办公室，李军疑惑地看他：“哟？心情这么好？”

　　按理说，不应该的啊。

　　“对啊，走，去训练场比划比划。”梁牧生拉着李军，就往外走。

　　走到人少的地方，李军忍不住地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口：

　　“梁牧生啊，你刚才是去找小苏同志了吧？你……你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

　　说着，还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扫视着梁牧生。

　　“想什么呢？我又不是没有道德的人。”梁牧生装作生气地踢了他一脚，“哼，我已经和苏晚同志说好了，以后，我们是朋友，你以后，可别侮辱我们俩纯洁的友谊啊。”

　　白操心了，李军翻了个白眼，“行吧，你们纯洁，就我龌龊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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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目前为止，在公司里的事情，都顺利有序地进行着。

　　苏晚虽然是都在首都，但也一直都关注着宁城那边的事情。

　　当初回来的时候，苏晚主动地去要了那个她给江秀莲找来的律师的联系方式，每隔一段时间就跟进一下江秀莲的事情。

　　之前，江秀莲要离婚的事情，一直僵持在余强军那儿，最初的时候，他是不愿意松口离婚，后来，答应离婚了，又不愿意把余成给江秀莲。最后，就是财产的事情了。

　　现在，已经十二月了，快要到了他们这个离婚案件的庭审时间了。

　　苏晚向律师询问了事情的进度之后，就打电话到了她家小区的电话亭，让电话亭的大爷帮忙叫江秀莲来听电话。

　　没一会儿，苏晚就听到了听筒里传来了余成的声音：

　　“姐姐，我是成成。”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喘，苏晚猜到他应该是跑着下来的。

　　“成成，这周过得怎么样？学校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其实，苏晚每次打电话回来，都尽量地挑余成在家的那个时间。

　　每次，苏晚都会和成成说上一会儿的话，问一问他最近的状态，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在其他人面前，余成还是不是她之前看到的那样。

　　在和她打电话的时候，苏晚明显地感觉到，余成开朗了不少，说话的内容和语气里，也经常会流露出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上的调皮和狡黠。

　　余成像做汇报一样，跟苏晚说着他这一周里发生的事情，有开心的，也有讨厌的：

　　“周一放学的时候，我在学校门口的玩具摊上，看到了一个好酷的模型飞机，我买回来了，给你放在书房里了……”

　　“其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我三科都是95分以上……”

　　“……”

　　“……姐，你知道吗，昨天在我们学校，我看到那个讨厌的女人了，她的侄子也在我们学校读书……”至于自己悄悄地干了什么事，余成就没有说了。

　　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余成再说。

　　坐在门口的大爷，已经见怪不怪了，人不可貌相啊，这个小男孩，平时看着不怎么喜欢说话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个小话痨啊。

　　最后，在江秀莲下来之前，余成还跟苏晚抱怨说：

　　“姐，我都这么大了，妈妈居然还让我像小孩子一样，冲奶粉喝，我不想喝，你待会儿帮我跟妈妈说说，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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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打电话

　　听到余成的抱怨，苏晚笑着问他：

　　“小孩子喝奶粉能长高，要是不喝，就长不高，你想不想长高了？”

　　余成不满地“哼”了声，嘟囔着说：“那我就捏着鼻子喝了吧。” 他想快点儿长大。

　　“……妈，你和姐姐说会儿吧。”余成注意到站在电话亭门口的江秀莲，主动将电话给她。

　　江秀莲一边走进来，一边笑着问他：“都和姐姐说了什么了？”

　　余成只说了句“没什么”，就站到一旁，将位置让给江秀莲。

　　江秀莲也只是随口地问问。这些日子里，她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对于儿子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别看他才八岁，但是讲究的事情多着呢。

　　就比如现在这样，不喜欢将他和姐姐说了什么话题告诉她，他也是有自己的小秘密的了……

　　“……晚晚，最近工作怎么样，辛苦吗？”江秀莲拿起电话，先问起苏晚最近的状态来。

　　苏晚“嗯”了声，说：

　　“都很顺利……你这边怎么样？家里还好吗？如果家里有什么活你你做不了的，就花点钱，请个靠谱的人来帮忙，不用心疼钱。”

　　江秀莲虽然也一直都在工作，不是弱不禁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但是，现在是她和余成两个人一起住，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子，像搬煤气、修水管之类的重力活，是超过他们能力范围之内的。

　　“嗯嗯，我知道的。”

　　江秀莲笑着应道，主动说着，“我和成成，也都好着呢……上个月家里的煤气，我就是出钱请人帮搬上来的……“

　　“楼下的于大妈他们家，也一直都很照顾我们，有时候我不在家，成成都是去他们家玩……你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们……”

　　听着江秀莲的这些话，苏晚有些无聊地用手指卷着电话线。

　　江秀莲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人，每次打电话，她几乎都是这样说的。有时候，苏晚甚至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变得没有意义了。

　　苏晚将话题岔开，问她：“最近，余强军有私下里找过你们吗？”

　　江秀莲看了眼余成，摇了摇头，意识到苏晚看不到，她开口说着：

　　“没有，没有，他没有找过我，也没有找过成成。”

　　前两个月，余强军还会去厂里找她，或者是去学校找成成。但最近，他都没有出现过了，他们也没有见过面了，什么事，都是让律师出面去谈的。

　　听说，他找的那个女人怀孕了……

　　苏晚叮嘱她，“如果他来找你们，能不见就不见，有什么事，都让律师去说。”

　　江秀莲应着。

　　两人又说了些话，主要是江秀莲叮嘱苏晚“多吃饭，别饿着”、“多穿衣服，别冻着了”之类的话，才将电话挂了。

　　看她们挂了电话，电话亭的大爷走了进来，呵呵地笑着说：

　　“小江啊，你们家苏晚，可真孝顺啊，每周都打电话回来，可真舍得啊。”

　　现在的电话费，虽然没有几年前那么贵了，但也不便宜，其他的人，和家里联系，主要还是靠写信，除非是急事，才会打电话。

　　而且，每次打电话，他们都要讲好久的话，这个电话费，可不低啊。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余成，看到电话亭大爷走进来，从口袋里掏钱出来，数了数，递给大爷，“爷爷，我们刚才用电话一共享了26分钟，这是电话费，您数数。”

　　现在，打出电话，需要给话费，接电话的，也是需要给话费的，只是没有打出电话那一方给的多。

　　大爷接过余成递过来的钱，心里更乐了，“好，好，爷爷数数啊！”

　　这一家人，也是挺好玩的。

　　明明妈妈就在这儿，但每次打电话，都是这孩子掏钱给他的，而且，他自己还会算时间和算钱呢。

　　“哈哈……够的，就这个数，成成真厉害！”

　　大爷笑呵呵地逗着余成，“你姐姐去了首都读书，现在也留在了首都工作，你这么聪明，以后也要像你姐姐一样，去首都上学和工作啊。”

　　“爷爷，我会的。”余成一幅少年老成的模样，他认真地点着头。

　　说完，就拉着江秀莲要走了，也没有忘记礼貌地和大爷说再见……

　　首都，苏晚挂了电话，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让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傍晚，她就接到了江秀莲的电话。

　　每次，都是苏晚打回去的，江秀莲很少会打来。

　　因此，苏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一拿起听筒，说了声“喂”，就听到江秀莲颤抖着的声音，“晚晚，成成不见了，他不见了，怎么办，晚晚，怎么办……”

　　“你深呼吸，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苏晚拧着眉，一边安抚着江秀莲，一边在脑中假设着所有的可能性。

　　“是今天……我下班回来的时候，没有在家里看到他……我……我以为他在楼下的于大妈家里，把饭煮上，我就下楼想把他叫回来，但……于大妈说，成成今天没有去过她家……”

　　“……然后，我刚刚打电话去了学校，学校的老师说，放学的时候，成成就跟其他同学一样，出了学校了……”

　　“之前，每天放学，他都是直接回家来的，如果要出去玩，也会先告诉我的……晚晚，你说成成会去哪儿啊？”

　　说到最后，江秀莲已经哽咽地哭了出来了，心里设想着各种可怕的可能，这几年，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十分猖獗，屡禁不止。

　　要是成成遇上了这样的事，可怎么办啊……

　　“你先打电话给平时和成成玩得好的同学家里，问一问成成在不在他们那儿？如果不在，就打电话给余强军，问他是不是他带走了成成……如果都不在，就马上打电话报警，去找公安局的肖警官。”

　　“好，好，我马上打，马上打。”

　　江秀莲宁愿是余强军带走了余成，不然，如果似乎遇上了拐卖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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