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般若(尖叫):他好帅!对着他的脸可以多吃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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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化十年,威远将军陶文珂为国捐躯。
他生前十分悍勇,颇有乃祖雄风。如今一颗将星忽然陨落,举国为其哀恸。
太子殿下厉明川奉陛下之命前来威远将军府上吊唁。雪光明灭之间,他凝望着陶文珂的遗孀,瞧她无尽悲凉地跪在地上,拱手向她行礼:“夫人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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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她的脸抵着他的胸膛,听见他心脏在薄薄的肌肉底下突突地跳。一夜风急雨骤,仿佛将她当做一枝杨柳,屡次凶恶地抛到天上。如今才隐隐约约地照进些亮光。
“我该走了。”她道。
“急着去哪儿?难道是,要去给你那亡夫守灵?”
“是。”她有些恼了,“太子殿下,难道不成您还能不教我去不成?他毕竟还是您的臣子,我的丈夫。”
他抬起脸,显出一双精致的眉骨,往下顺是狭长的眼,鼻梁高挺,薄情的唇轻抿着。
“不,他早已不是了。”
“现在,我才是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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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将军陶文珂死后第二年,京中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这男子自称是陶文珂本人,带着娇妻爱子来到威远将军府上叩门。他言明此前从府中带走的钱粮不够,如今他的爱妾已经产子,要求他的夫人喻可贞将他们母子接进府中奉养。
为他开门的是他不认识的一位老仆,目昏耳聩,龙钟潦倒。
“叫我夫人喻可贞出来见我。”
“没有喻夫人了。”老仆道,“现在在这里暂住的是太子妃。”
太子妃怎么会住在威远将军府?陶文珂摸不着头脑。
直到十日之后,他在太子妃游幸春林苑的车队中偶然窥见她的芳容。只一眼就叫他愣在原处。那位春风得意的太子妃,竟然就是他的夫人——
喻可贞。
娇蛮背德万人迷X年下腹黑笑面虎
第25章 蹊跷香囊 夫人只要见过她,总是觉得不……
廖蝉衣生着一张清瘦的瓜子脸, 下颌线条清晰而略显单薄,透着几分不易亲近。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冷冽药香。她相貌并非十分绝色, 因此冯般若也理解了为什么卫玦能跟她清清白白这么多年。
卫玦是个颜狗。
而廖蝉衣太瘦、太冷清,跟卫玦喜欢的实在不是同一个类型,所以他可以屡次抵御廖蝉衣的诱惑。
但同时,无论摆在他面前的是冯昭蘅、廖蝉衣还是越宛清,都比不上他爱他自己。卫玦心中最倾向越宛清,是因为越宛清能切实给他带来好处。
冯般若收起思绪,懒散地望着眼前人。
廖蝉衣依礼向冯般若盈盈下拜,姿态无可挑剔。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过分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声音也是细细弱弱的,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音:“罪臣之女廖氏蝉衣, 见过王妃。承蒙王妃垂怜, 允蝉衣入府栖身, 此恩此德,蝉衣没齿难忘。”
冯般若端坐主位, 并未立刻叫她起身。她用目光将廖蝉衣从头到脚细细刮了一遍。半晌才道:“起来吧。颍川王府有颍川王府的规矩,该守的守好, 不该想的,也别多想。”
“是, 蝉衣谨记王妃教诲。”廖蝉衣这才缓缓直起身, 依旧垂着头。
“你身子瞧着不大好?”冯般若放下茶盏, 又问。
廖蝉衣声音低柔:“劳王妃挂心,不过是幼时落下的病根,需常年用药调理着,不敢劳烦夫人费神。”
“嗯。”冯般若应了一声, 不再多问。她看着廖蝉衣那张清瘦得近乎寡淡的脸,太阳穴突突地疼:“下去歇着吧。住处自有管事安排。”
廖蝉衣再次深深一礼,姿态柔顺地退了出去,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身上的药香却在空气中滞留了片刻,许久才慢慢消散。
果然,没清净两日,就已经有事儿发生了。
这日午后,冯般若正歪在榻上小憩,外间便传来一阵急促而轻巧的脚步声。帘子一掀,来人是越宛清。
越宛清如今是阖府上下的保护动物。她尚未显怀,但是行走坐卧,都需得被贴身丫鬟伺候,这回也是被丫鬟小心翼翼地搀扶进来。
冯般若坐起身,示意丫鬟看座:“今日怎么想着来了,不是嘱咐过你了,没事儿不用动。”
越宛清垂眸笑道:“连日来不曾给母亲请安,儿媳心中总是不好受。今日身子爽利些,说什么也是要来的了。儿媳的父亲听闻儿媳有孕,托人送来了一双白玉枕,儿媳想着母亲怕热,便做主拿过来送给母亲。”
“你留着就是了,不必给我。”冯般若立刻道,“天下有什么好东西,你父亲必然都是愿意寻来给你的,我拿着成什么了,我这儿也不缺你这样东西。倒是你,这几日好受么?”
越宛清道:“托母亲的福,这孩子很乖巧。听人说像我这个月份最是折腾人,可是儿媳竟一点都没觉得……”
“夫人!”越宛清身侧的丫鬟突然拉长了嗓子,唤了她一声。
“不得无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越宛清立刻喝止她。
这出戏演得不用心,冯般若也不必装作没看见,她立刻垂问:“怎么回事,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么?”
越宛清摇头道:“母亲,文心不懂礼数,是儿媳的不是,儿媳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她。”
冯般若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文心,你来说。”
文心垂下头,看着越宛清的发顶。越宛清无声地摇摇头,文心却更委屈,转而连眼眶都红了。她径直跪在地上:“王妃,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我家夫人这些日子以来总是睡不安稳,心口发慌,闻到些特别的气味就忍不住作呕,府里有经验的妈妈都说,夫人这反应竟比寻常妇人更厉害些。我们起初都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孕期不适,可前日午后,我家夫人正在园子里散步,正巧走到西边那片竹林,突然闻到一股清冷的药味儿,当时就觉得心口像被冰针扎了一下似的,喘不上气,眼前发黑,要不是慧心扶着,差点就栽倒了!”
文心说着,似乎又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脸色更白了几分:“那气味很淡,但透着股说不出的凉意,像是从廖娘子住的静竹轩那边飘过来的。自打廖娘子住进去,夫人只要见过她,总是觉得不舒服。”
“竟有这等事?”冯般若意外,“怎么不早来告诉我呢?”
文心又泪眼蒙眬地瞥了越宛清一眼,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又道:“还不是我家夫人不肯说,不愿以这等事惊扰了王妃,只说以后少见廖娘子就是了。可不曾想,廖娘子老是往我们这儿跑,昨天上午还塞给我家夫人一沓子香囊,全是那股味道。我家夫人脸嫩,不好推拒,只好嘱托人收起来。可是昨个儿世子下值,回了房里,我们一闻,竟通身是那股子气味,原来世子身上正佩了那个香囊!我家夫人登时晕过去了,差点见了红!依奴婢看,那廖娘子指不定在香包里放了什么戕害人的东西,差点惹得我们夫人腹中的小公子送了性命!这可是我们夫人头一胎啊,若真这么叫人害了,岂不是要了我们夫人的命吗?”
“你这尖嘴薄舌的丫头!”越宛清斥了她一句,再仰头看向冯般若:“母亲,儿媳并非容不下人,只是那气味实在古怪,每每闻到便心悸难安,腹中孩儿也躁动不安。儿媳本也不想多言,只是事关世子的孩子。无论他是儿是女,儿媳也不愿他分毫有损。”
冯般若的心猛地一沉。
原剧情里,廖蝉衣可不就是借着略懂医术的幌子,在越宛清的安胎药里动手脚么?如今人还没开始调理,光是这些药气,就已经让怀孕的越宛清如此不适了?
“既有这样的事儿?为什么不早来告诉我。”
冯般若急切道:“事发之初,哪怕你只是察觉到一点端倪,就应该立刻告诉我。什么气量、名声,在这孩子的面前全都不值一提。你腹中的是颍川王府的第一个孩子,无论他是男是女,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杨妈妈。”冯般若扬声唤人过来,“去夫人院里拿那些香包来,找信得过的医官,我要知道这香包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越宛清闻言,紧绷的肩膀立时松了一些。她面上显出个感激的笑颜:“是,儿媳明白了,谢母亲做主。”
不多时,杨妈妈捧着一个锦缎包裹匆匆回来,身后跟着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医官。冯般若认得他,是宫里供奉多年的老大夫,姓胡,是皇后钦点来伺候她的,是信得过的人。
“胡老,有劳了。”冯般若示意杨妈妈将包裹放在胡医官面前的案几上。
胡医官拱手行礼:“王妃言重,此乃老朽分内之事。”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露出里面七八个颜色素净、针脚细密的香囊。一股比廖蝉衣身上更浓郁,也更驳杂的冷冽药香瞬间在暖阁中弥漫开来,其中夹杂着薄荷的醒脑、冰片的辛凉,还有几味难以名状的草木气息。
越宛清几乎在香气散开的瞬间就捂住了口鼻,秀眉紧蹙,脸色苍白,显然极为不适,文心连忙上前挡住她。
胡医官神色凝重,拿起一个香囊凑近鼻端,闭目细细分辨。他动作极慢,手指捻动着里面的药材碎末,时而皱眉,时而沉吟。他捻起一小撮药末,放在舌尖尝了尝,随即吐掉,又换了一个香囊重复同样的动作。
半晌,胡医官终于放下最后一个香囊,用清水净了手,转过身,对着冯般若深深一揖。
“如何?”冯般若问。
胡医官道:“回禀王妃,这些香囊中所配药材,多为清心宁神、驱虫避秽之物。如薄荷叶、艾草、冰片、菖蒲根、佩兰、藿香等,皆是夏日常用之物。”
文心立刻追问:“皆是常用之物?那为何我家夫人闻之不适,甚至引发心悸晕厥?”
“这正是蹊跷之处。”胡医官面色严肃,“单看这些药材,配伍虽稍显驳杂,药性偏于寒凉,但确无大毒大害。故而,经老朽方才细细查验,这才发现此香料中混入了一味极淡的苦楝子。此物本身气味苦涩难闻,有驱虫之效,但其性大寒,对妇人,尤其是有孕在身者,确有不小妨碍。若体质本就偏寒或气血不足者,闻之过久或过浓,易致宫缩、腹痛,甚至……有滑胎之虞。且此物气味独特,与其他药香混合,极难察觉。”
“此物用量极微,若非老朽特意留心,几乎被其他药味掩盖。但正是这微乎其微的分量,日积月累,加之夫人孕期本就敏感,才会引发如此剧烈的不适。世子身上佩戴的,想必也是此囊。”
冯般若瞥了一眼身侧面色苍白、嘴唇微颤的越宛清,想必她这次是吃到教训了。随后她对胡医官道:“胡老今日辛苦。杨妈妈,送胡老出去。”
“另外,”她又道,“传我的话,廖娘子远来辛苦,又身带病气,为免冲撞府中贵人,尤其是夫人腹中胎儿,即日起,请廖娘子在静竹轩内安心静养。无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打扰,她也不得踏出静竹轩半步。所需一应物品,由专人按时送入。若有违逆,便是藐视王府规矩,家法伺候!”
“是!”杨妈妈肃然应声。
“文心,”冯般若的目光落在越宛清身上,“扶你家夫人回去好生歇着,胡老开的安胎药要按时服用。至于这些腌臜东西,你就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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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接替冯昭蘅的恶毒女配上线啦!
她就不太会把菠萝宝宝气得要死要活了,菠萝宝宝终于能腾出时间干点自己的事情了。
第26章 再遇麒麟 她自己生一个不就是了,何必……
决断已下, 越宛清在文心的搀扶下起身,苍白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血色:“今日有劳母亲费心了, 儿媳谢过母亲。”
冯般若颔首:“去吧。你是这颍川王府的世子夫人,行事原本不必如此顾忌。”
暖阁的门帘被丫鬟掀起,室外明亮的光线透了进来。临出门前,她脚步顿了一顿,似乎想回头说什么,但终究只是轻轻抿了抿唇,攥紧了文心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把这些东西留好了,晚上的时候摔在卫玦脸上。”冯般若拾起一枚香囊,凑在鼻尖微微吸了一口, 随后不耐地把香囊扔在茶盘上, “告诉他, 若我再从府中见到这些不干不净的玩意儿, 我就把廖蝉衣剁碎了喂狗,到时候请他别来求我。”
“至于世子夫人那边, ”冯般若又道,“再拨两个最稳妥、懂些医理的婆子过去照看。饮食起居, 务必万无一失。若我们府里没有,就去向宫里借。这样的事儿若再有第二次, 你也不必在府里管事了。”
“王妃放心, 我亲自去办, 定将夫人院里护得铁桶一般。”杨妈妈连忙应承。
冯般若抬眼,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那还不快去?”
晚上卫玦回来,青雀向她禀报了那时卫玦的表情,五颜六色十分精彩。冯般若闻言乐不可支, 胸中沉郁之气一扫而空。
到了再晚些的时候,宫里派人来传话。是皇后的口信,说寻找嬷嬷的事儿让她不必放在心上,过两日人就会送到她府上。另还有帖子一封,北海郡王府的世子已经抵京,再过几日就是北海郡王的百日祭,陛下打算举行一次宫宴,一来是为缅怀北海郡王郗谦,二来是为他的世子接风,皇后让冯般若一定要来。
北海郡王世子,郗道严。
冯般若想到他的名字,那日灯下看美人的场景更是跃然眼前。虢国夫人曾说,她府中豢养的美貌少年加起来也不抵他十分之一,竟然是真的。
冯般若感觉一股血正朝着她的胸膛涌动,想到那人,她的心不由得“砰砰”地跳起来。
她开始认真思考虢国夫人对她说的,寻找一个面首的建议。这样美丽的人,即便就是摆在眼前看一看,也能多吃下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