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们。”
这个时候两人并不熟。他的目光更是令人陌生, 戾气丛生, 冰凉无情, 某种程度上让人感觉到比街边的混子更让人寒颤。
但她却想的另一件事:“你们老师也拖堂啦?”
‘’……
“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会在我身后?”
“……”
“难道是——”
“路音。”
他垂下眼, 又是另外一种神态:“你再说, 我就将你丢给他们。”
那个时候看起来很凶,但其实什么都没威胁到。
多年后的今天看起来还好,但不让她动, 她就真不敢动了。
根据她对小白的了解,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真的会出声。
或轻或重的触感从中央挪到嘴角,他轻轻一抿, 她顿时感受到一股电流窜上下腹。
双手背压在身后,与世界上最熟悉的人只有一门之隔。路音的脑海里嗡声一片,恨不得什么都听不见。
但是必须回答, 否则她妈会锲而不舍。
于是探出个空隙,哑着嗓子:“再等等,上个厕所。”
两人因为拉扯,低胸的内搭往下,呼吸的起伏让雪白的色彩更加突出。韩逾白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埋下头,嘴唇在白皙红润的地方,又快又轻地碰了一下。
路音的声音差点劈叉。
要不是靠她超牛的稳定,她妈可能就冲进来了。
他一只手压住她的嘴,用气声说:“小点儿声。”
?
贼喊捉贼。
路音是彻底气着了,让她生气挺不容易的,这次她用了狠劲,在他小腿肚上踹了好几脚。
疼痛能缓解兴奋,所以韩逾白受得踏实,恨不得让她再多来几脚。
否则他真的很难控制,再这样的空间下会多做出一点混账的事。
“是不是已经不奇怪了?”
现在根本不是奇不奇怪的问题,就算不奇怪她不想承认,她觉得某人太恶劣,以后不知道还要做出多少恶劣的行为。
“路音。”
“……”
他看着她,认真,又自傲地笃定道:“你会答应的。”
他每次叫她的全名。
总会有种莫名震慑的色气,听得她心思发痒。
凭什么这么笃定啊?
她偏不。
听见路母明显远离的声音,路音恶向胆边生,为了报刚才的仇,一把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逃出卫生间的时候,还对他竖起个中指:“不太行,你接吻的技术不行。”
韩逾白:?
韩逾白:……
-
韩逾白开了车,路音虽然与他单方面对抗,但顺风车还是要搭的,毕竟坐高铁也耗神耗力耗金钱。
韩逾白的狗是间接性的狗,发疯也是间接性发疯。比如开车的全程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但在她楼下的时候,会说:“记得回去把家里的咖啡蛋糕丢一下。”
路音:“……”
你就一定要提这件事?
都说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下车时关门很重,路音不仅让他听见“砰!”的一声,还装模作样在窗户面前,又对他做了个鬼脸。
韩逾白的感觉原本早就消了,此刻坐在车上又被她挑起。
“这不能怪我。”
他跟着下了车。
路音刚开了门,身后冷不丁探出一只手,吓她一跳。
“我帮你丢垃圾。”
“?”
说着,他径直走向餐桌,又转身回来,停在她面前。
这个家有专属两人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残留了酒精以及别的味道。
就这么迟疑的两秒内,韩逾白又俯身了一次,对着她的唇碰撞了一次,说了一次:“再试一次。”
“……”
门关在她身后,路音捏了捏指尖,嘴唇带着湿润的红。
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换了干净的被套和睡衣,手机在角落中震动,部门同事在商量年底活动的地点和时间,她没空参与这场决策,只在最后投票的时候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最终她选择的“电影院”没有获胜,获胜的是有山有水的风景区。
有的时候真搞不懂这些人工作都这么忙了,哪来的精力爬山。
路音每当遇见这种情况,都会先纠结1个小时自己是否参与,最后想想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公司压榨了员工这么久,就看年底这段时间捞点儿福利了。
除了极个别家里有事的同事没参加,这次一共12人。
大领导说贺池峰一个人组织起来有点辛苦,让她协助帮衬一下。
如果是以前的牛马,路音十有八九在嘴上答应心中腹诽。但今天她不一样了,不爱和谁干活儿,于是就不和谁干活儿。
路音:“老板,不能拆cp啊,让我和贺池峰一起干活你让人家女朋友怎么想。”
领导:“那不然怎么办?难道你让陈总干活儿?”
陈总为什么不能干活儿。
同样都是打工人又不是皇帝,为什么她就不能干活儿。
“不知道谁干。”路音背上包,坐在最后一旁的同事旁边,笑眯眯说,“反正我不干。”
有本事把她开除呀。
这就是833万给她的底气。
“……”
领导也没辙了,恰逢贺池峰也听见这一茬,出发车的人同时陷入沉静,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想笑不敢笑,只有坐在旁边的同事对她竖起大拇指。
“来自社畜的反击。刮目相看呀。”她说,“对渣男就是要这样惩治。”
“玲姐。”路音想到一件事,忽然转头问,“你之前说家里不是有人是心理医生。”
“嗯?”玲姐一愣,“怎么了?我姐是。”
路音歪了下头:“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我最近想咨询一点她的事。”
“可以。”
玲姐可能以为她是压力太大了,想诊疗社畜的精神状态。但路音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好,就是太好了,最近才没立刻意识到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
她几乎每天都在做梦。
梦里有黄色的蓝色的红色的,各式各样的场景。
还有偶尔与小白相处时的既视感。
她觉得自己丢失了一段很重要的东西。
这段东西不知道小白知不知道,但他没主动对自己说,无论他知不知道吧,他没说肯定有没说的原因,小白是不会平白无故隐瞒一件事,除非从他的视角来说,隐瞒是最好的选择。
没关系。她选择自己去寻找。
目前能想到的,就是找专业人士来看看。
“放轻松,我姐就在这座城市,我帮你约个VIP号。”玲姐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平时不要有压力。”
玲姐的办事效率很高,到酒店的时候就发来了约好的消息,就是她姐生意太火爆了,时间定在了一个月后,问她能行吗。
路音:【行。】
一个月后又不知道能想起多少事了,到时候没准能事半功倍。
玲姐:【那下来吧,大家先吃饭,吃完那边还有个超大的温泉池,可以去泡澡!!】
你看。
吃饭+泡澡这件事,路音也觉得格外熟悉,就像发生过同样的事,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又格外模糊。
晚餐吃得很随便,路音原本也没特别抱有希望,毕竟她公司规模一般,领导又很扣。
但是隔壁的温泉不错,路音围着浴巾在岸边坐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副职领导的纤腰大胸上。
对比她的飞机场。
这简直是盛况。
路音将浴巾拱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手掌从下方往上虚虚搭上,合拢刚好覆盖。
“……”
连她都能的掌握,对小白来说,是不是太小了。
路音叹了口气,忽然被同事拉进了水里。
浑身被滚烫的液体包裹,她舒服地又叹了口气,听见同事咦了一声:“那是不是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