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上写了姻缘的“缘”的字,一看就是求什么的。
韩逾白站在她身后,后背几乎贴紧:“还挺准。”
“准什么准?”她面无表情,“我还没答应你。”
你会答应的。
嘴硬起来,也这么漂亮。
他不置可否,又靠近了一些。深色的那款戳上来,在后腰像一把结实的枪。低沉声音像魔鬼一样缠绕,又来到耳边:“不试了?”
试试试,男人的脑子就知道试。
“……刚才想试的,”路音看着他,目光是一点也不敢往下看,综合上下文,平静地吐出三个,“但现在……不想和死变态试。”
说完她愣了一下。
韩逾白眉骨一挑,很快靠在墙上笑得格外畅快。
路音:“我现在站在这个家中,看着这些老旧的家具和特别熟悉的环境,有一种在和哥哥搞暧昧的乱.伦与罪恶。”
韩逾白笑得更畅快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路音:这男人到底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你到底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他一边笑着一边点头:“明白。”
路音:我觉得你不是很明白。
“就是你现在还不是很适应和我做更亲密的举动,让我不要这么变态,还想让我忘记昨天晚上和刚才发生的事情,对我始乱终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体会得也没错。”
路音:……看吧,你就是没明白。
“不试了!”
她嫌弃地看他一眼,抬脚踹了他一脚,揣上充电器飞快地跑走了。
……
这一晚,不知道是不是将某些东西说开了,路音竟然一夜无梦。
醒来时,窗帘外的光穿透冬日的薄雾,呈片状地洒在木质地板上。
卧室外传来了路母的笑声。
在这样的日子,能把她妈哄成这副高兴模样的人,只有一个。
她磨磨蹭蹭爬起来,听见外面的交流,发现自己的心境变了。
往常这时候,她会乱糟糟地爬起来,打开门冲出去让他们闭嘴,因为惊扰了她的懒觉。
但现在她竟然无比清醒,连心动与高兴的感觉也有了轮廓。
二十分钟后,她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沙发上坐着一人,穿着连帽卫衣与宽松的长裤,双腿缩在逼仄的空间里,仍旧是一副慵懒的姿态。
那双白净的手原本该落在键盘上,或者是其他矜贵的物件,但此刻,在帮她妈熟练地摘豆芽。
两人听见响动,齐齐朝她看来。
路母:“你打扮得这么好看干嘛?要出门??”
韩逾白拿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落在她身上。
“……”路音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位置,表示,“我哪有打扮?我哪天回来不是这样子,天生丽质,人比花娇。”
“……”
路母顿时做了个一言难尽的地铁老人看手机脸:“你昨天回来就不是这样子,浑身酒气,扣子乱扣,头发干枯毛躁还分叉。”
???
路音无语了,疑似听见了来自沙发角落的低笑声。
路母转头问韩逾白:“小白,她前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路音:?
小白闲适地靠在沙发上,两指掐断了两根豆芽,看起来若有所思又单纯茫然:“不知道呢阿姨,我昨天给她打电话,一个也不接。”
路音:??
“去家里问情况,然后,发现餐桌上有两杯没来得及喝的咖啡和网红蛋糕。”
路母:?
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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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是《绿茶小弃夫的套路人生》
白:我也说的是实话。(无辜)
You see see you,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一个色在上一个色在下呀,介么简单,让我后面肿么办。当然还是有些盆友看懂的,没翻评论的去翻翻~
第61章
她算是发现了。
此男非常无耻。
在长辈是一个模样, 在熟人面前是另一个样,在陌生人面前又是另一个样。
她从前怎么都没发现,他还有这种属性?
路母的眼睛瞪得比天上的太阳还圆, 抬手对着她的脖子直接来了一巴掌,中气十足道:“你谈恋爱了?你最好是谈恋爱了而不是在外面乱搞。”
“……”
路音懵了下。
路母又继续追问:“我就说你前天怎么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不会是被男人占了便宜又被甩了吧。”
真是亲妈吗,也不知道盼她一点好的。
路音目瞪口呆的瞬间, “亲妈”又上手,一巴掌朝向她的后脖时, 韩逾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人身旁, 手腕适时一挡。
“啪”的一声,手腕火辣辣的疼。
韩逾白嘴角一抽, 心想不愧是阿姨, 这是下了狠手的。
她抬起头, 在瞪他。眼中赤果果地透着“你最好给我解释,不然我饶不了你”的威胁。
他抿唇想了想, 说:“阿姨, 房间里还是很正常的,可能是冬天到了,她的食量翻了一倍。”
“……”
路音:这个理由其实也很苍白无力。
果然, 她妈没信:“不用给她打掩护了。”
路音很心累,觉得还是自己上比较靠谱:“没谈,也没被人占了便宜,你还不知道我, 在酒吧里就算要占便宜也是我占别人便宜。”
从某种她不知道的角度来说,确实是她占韩逾白便宜来着。
后者在旁边点点头说:“确实。”
路母表示怀疑,但又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除了假酒外, 闺女在她印象中就没醉过。
路音又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心里的旖旎荡然无存,甚至用无声的口气骂了声狗。
绿茶狗歪了下头,算是默认了,伸出手捏了捏她刚才后颈处,被打的地方。
褐色的碎发落在手骨上,路音被他弄得很痒,向一旁不适应地侧了侧。
心绪莫名又浮躁起来,指腹带有温度,在她的心上加温。
不像是安抚,反而像调情。
空气无声,下一秒,路音忽然想起旁边还立着一人,朝路母看去的时候,发现她也在盯着他们。
一边摘菜,一边将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地方,说不上的若有所思:“你们在干嘛?”
“……道歉。”路音看似平静,其实心惊肉跳好一阵了,“他在为刚才胡言乱语道歉。”
韩逾白收回手,笑了声:“……”
路母:“当然我也不是阻止你谈恋爱的意思,你有看上的人尽管谈,但不要出去学人家乱搞。”
路音:“我没乱搞,我每天懒得要死门都不想出哪有机会乱搞。”
这倒也是。
路母又转头看向韩逾白:“你帮我看着点她,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给我汇报,阿姨给你烧鸡吃。”
路音:吃个屁。最危险的就是他。
韩逾白点头:“好的阿姨。”
路音:好个屁,最坏的就是你。
该叮嘱也叮嘱了,路母又放下心来,从某种程度来说,路音的心大也算半个遗传。
午餐吃了三荤一素,烧鸡和排骨的份量都不小,三个人根本吃不完。路音已经好撑了,还逼着她多喝碗鸡汤。
路音面露不满,承受着她妈不知人间疾苦的说教,旁边冷不丁伸出一只手,将干净的碗取了过去:“我想喝,我帮她喝。”
两人同时朝他看去,一顿。
这只碗虽然是一只干净的用来专门喝汤的碗,但因为被她尝了一口咸淡,碗边有一处明显的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