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银一万五千两,可折现人民币900万。”系统鼓励式的和她说:“您只要刷满生命值、完成女配的主线任务,随时可折现带回原生世界。”
穿越过来也就短短的三四天,做替身演戏就赚了900万,老天爷,谢玉书从前拍短剧一整天也才9千块,她听说同剧组里的短剧一姐,一天的片酬也不过两万五,那可真是连轴转的拍,拿命拍。
现在她穿来古代务工,一天也就演替身戏两三个小时,百万轻松入账,她感动得泪水快从唇角流下来了,只做一个人的替身怎么能够!女主谢嘉宁不是万人迷吗?谢玉书得把握机会多多发展下线,韭菜不嫌多。
她先把所有绿帽值兑换成了生命值,原本[70天]的生命值一下子涨到了[140天。]
刚想再兑换万人迷值,驾车的赵峰突然低低叫了一声:“夫人。”
赵峰在车帘外飞快说:“有人在跟踪咱们的马车,需要绕一下甩掉吗?”
跟踪她?
谢玉书立刻就想到了男主萧祯。
她猜萧祯刚才在宋玠府上一定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原剧情里萧祯一直在找宋玠的破绽,这下被他发现有女人出入宋玠的府邸,可不得跟踪调查清楚是谁吗?
说韭菜韭菜就送上门啊。
“宿主,您持有的万人迷值越多,和男主、反派、重要配角的偶遇机遇就越大。”系统解释说。
才7点万人迷值,男主就主动跟踪她,那要是她刷满100点万人迷值,说不定真可以pk掉男女主,称霸天下了。
系统迟疑了一下回答:“目前还没有人能刷满,且忍住不兑换现金,积攒满100点万人迷值。”
就是不排除这种可能喽?不仅要刷满100点万人迷值,还得忍住金钱的诱惑,不兑换。
谢玉书来了精神,低声吩咐赵峰:“不用绕,你就当没发现,继续回府。”
她无所谓被人看见出入相国府,要丢人也是裴士林全家、宋玠大家一起丢,反正她的名节又不值钱。
“帮我梳梳头。”谢玉书吩咐金叶打开随身带来的简单妆奁,把花掉的眼妆重新补了补。
“这么晚了,夫人还要梳妆?”金叶一边诧异一边听话地重新替她梳好头发,“咱们不是回府吗?”
是回府,顺便见新客户。
“不梳发髻。”谢玉书阻拦下金叶要重新为她梳道姑头的手,和她说:“散下来梳顺,随便用发带替我挽一下就行。”
她要稍微还原一下四皇子萧祯第一次见女主谢嘉宁时的造型,虽然只是猜测跟踪她的人是萧祯,那她也要做好随时开演的准备。
马车奔过寂静的长街,停在裴府的后门外。
另一辆马车转弯驶入了另一条小巷,一道矫健的黑色身影飞跃上屋脊之上,蹲下身盯着裴府后门的那辆马车,只见一个小丫鬟跳下马车,又伸手扶下来一位着道袍的女子,等看清那女子的脸屋脊上的黑色身影吃惊至极,立即跳下去。
“看清是谁了?”漆黑马车内,萧祯的声音轻飘飘传出来。
“看清了,但……”车外的黑衣人不敢确信地说:“那女人似乎……似乎是永安侯府的嘉宁小姐。”
车帘突然被掀开,萧祯一张冠玉似得脸隐在阴影内,“你确定看清了?谢嘉宁走失几年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裴府后门?”
黑衣人也难以确定。
萧祯直接出了马车,足尖一点跃身上了屋脊朝那条昏暗的小巷看过去,瞧见一名小丫鬟正扶着个着道袍的女人跨入后门,却又听见什么动静停下来,侧头朝身后望了过去——
夜风吹起她松松挽着的乌发,青色的发带随青丝招展,露出她月光下的半张脸。
只这半张脸就将萧祯夯在了原地,谢嘉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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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书:做了女主后是不是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系统:……
今天也发红包~
第12章
那……是谢嘉宁?
萧祯震惊的盯着那半张脸,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纵身跃上更近的屋脊,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可那道袍女子已转身进了院子内。
后门紧闭,只留下一地树影婆娑。
萧祯在屋脊上迟迟没有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鸿一瞥间那半张绯红的脸、微微下垂的眼……乃至于青色的道袍,被吹动的乌发和发带都和他记忆里初见的谢嘉宁一模一样。
他第一次见谢嘉宁她就是这样的装扮,在道观之中,那夜她偷喝了一点桂花酒,整张脸红扑扑的伸到他面前,吃惊的问他:“你是谁?你怎么伤成了这样?”
他那时很清楚她就是谢嘉宁,是宋玠唯一破例留在身边的永安侯府嫡女,所以故意倒在她回房的必经之路……
可谢嘉宁已经失踪几年了,音讯全无,如果她找回来了,永安侯府上下一定会大张旗鼓地宣告天下,他不可能不知情。
更不可能在这裴家后门见到谢嘉宁,永安侯府早就退掉了和裴家的“娃娃亲”,百般看不上落败的勇毅伯爵府。
那绝不是谢嘉宁。
难道是那个样貌与谢嘉宁相似的外室庶女?她代替谢嘉宁嫁给了裴士林吗?
萧祯记不得那个外室庶女的名字了,只记得曾在永安侯老夫人的葬礼上见过她一面,那时她一身丧服在园子里哭,听见他的脚步声惊慌失措的抬起头,露出一张泪水涟涟的脸,又仓皇跪下向他行礼。
那张脸是与谢嘉宁有几分相似,但眼睛、神态太不像了,至少谢嘉宁永远不会向他下跪,哪怕在知道他是皇子后,谢嘉宁也会抬起下巴说:“你即便是皇子,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谢嘉宁是被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孩儿,她不会对任何人卑躬屈膝、谨小慎微。
萧祯实在很难将丧服下泪水涟涟的脸,和高傲的谢嘉宁联系起来,就算做赝品也不够格。
可刚才月下那半张脸……太像谢嘉宁了,就连唇角若有似无地笑也像她。
那到底是谁?
萧祯怀疑自己眼花,也很难怀疑那就是永安侯府的小庶女,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从宋玠府上离开的。
宋玠总不至于拿那等劣质的赝品来代替谢嘉宁吧?
萧祯太疑惑了,跃下屋脊吩咐他的暗卫:“立刻去查刚才进入裴府的女人是谁。”
他今夜就要知道她是谁?她怎么能随意出入宋玠的府邸,又进了裴家的门?
※
“小姐。”有人从石阶上突然站了起来。
谢玉书刚扶着金叶进自己的院子,被这冷不丁的一声吓了一跳,定睛看才发现是小刀。
他拄着拐站在灰扑扑的廊灯下,一双眼黑亮亮地望着她:“你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睡?”谢玉书走之前就吩咐大家该睡就谁,不要等她,“已经三更天了。”
“我不困。”小刀迎上她,闻到她身上的药味和血腥气,眉头皱起来:“小姐受伤了吗?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谢玉书惊讶地抬起衣袖,“鼻子这么灵啊?”她指甲和衣袖上沾着不少宋玠的血和药膏。
小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指:“小姐手受伤了?”
“你干嘛!”金叶赶忙打开他的手,瞪眼说:“你不能跟夫人拉拉扯扯,叫人瞧见可怎么是好?你都不懂这些规矩的吗?”
小刀缩回手,抿住了嘴唇,像是困惑又不满意金叶的训斥。
倒像是真的不懂这些规矩和男女大防。
“无妨。”谢玉书拍了拍金叶的手,让她别那么紧张,又将沾了血的手伸到小刀眼下,“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
小刀垂下眼去看她的手。
屋中的喜枝嬷嬷和银芽就走了出来,迎接她。
她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她们身上,收回手绕过他,问她们怎么都不睡?
小刀暗暗吸了吸鼻子,在她飘过的香气里闻到一股很重的龙涎香味,那不是她用过的香料,是谁的香料沾到了她的身上?
谢玉书被一群人簇拥进房间,喜枝嬷嬷已经为她铺好床铺,用驱蚊的香料熏过了帐子。
银芽动作麻利的端来温水,服侍她卸妆、洗漱。
谢玉书被照顾得舒舒服服,忍不住想给她们加工资。
银芽还向她汇报说:“夫人回来前,裴少爷和老夫人就匆匆忙忙出府去了,我向门房打听了,好像是相爷府的人带他们去看二少爷。”
又说:“对了,夫人刚走就有位老嬷嬷在咱们后门徘徊,您猜是谁?”她问完自己又迫不及待答:“是夫人的母亲乔宝儿……”
没说完就被喜枝嬷嬷瞪了一眼:“没规矩,夫人的母亲是永安侯夫人。”
银芽忙闭了嘴。
喜枝让两个小丫鬟下去休息,自己留下照顾谢玉书。
等她们走了,喜枝才取出来一个布包交给谢玉书说:“今晚乔姨娘差嬷嬷送了些东西给您,幸好我和银芽在后门等您,不然姑爷和裴家老夫人看见又要让您少跟乔姨娘来往了。”
“以后不要叫她乔姨娘。”谢玉书告诉喜枝:“那是我母亲。”
她打开了布包,瞧见里面放着几条新绣好的手帕,每条上都绣了银白色的梅花,因为谢玉书喜欢白梅,她的每条手帕都是乔宝儿亲手绣的。
手帕下还有一套簇新的衣服,衣服里却还用帕子包着一样东西。
谢玉书打开就看见了一张一千两纹银的银票。
喜枝叹了口气,轻轻摸着那新衣的料子酸楚说:“这样好的料子想来是侯爷赏给她的,她舍不得自己用,给您裁了新衣。”
“这银票是您让金叶给她送去的吧?”喜枝更低声说:“她怎么会用您的银钱呢?她让嬷嬷来转告您,她一切都好,您不必担心她,更不要贴补她,把银钱留着自己用。”
谢玉书的心像个重重撞了一下,乔宝儿又把银票还给她了。
“奴婢明白您是个孝顺的好姑娘。”喜枝理了理谢玉书的碎发,难过地说:“可您想一想,乔姨娘为什么特意嘱咐嬷嬷从后门找您?那就是怕裴府的人因为她,瞧不起您,苛责您。”
谢玉书想起原剧里,乔宝儿从不让谢玉书管她叫娘,自从谢玉书被接进侯府后她更是很少去看谢玉书,生怕因为自己奴婢的出身,让自己的女儿被奚落、看不起。
侯府上下都在笑话谢玉书母女贪图荣华富贵,为了进侯府什么都干得出来,狐媚子外室娘和心机庶女。
可谁愿意做一辈子奴婢?谁生来就是做奴婢的?
“宝儿也曾在我手下做过活,我知道她的品性,更知道她为了你什么苦都愿意吃。”喜枝粗糙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你从她的肚子里生出来,她已觉得很对不起你,她希望你是侯夫人的女儿,希望侯夫人能看在她听话的份上多照拂你,别让裴家欺负你。”
谢玉书抬头看见她发红的眼睛,心里酸了一片,人人都把谢玉书当成谢嘉宁的赝品,可在乔宝儿心中玉书就是她最宝贝的女儿。
不识字的乔宝儿为她聘请先生,教她识字、读书,为她取名“玉书”。
奴婢出身的乔宝儿不是盼望着女儿荣华富贵后报答她,是生怕自己会带累女儿,害女儿受欺负。
谢玉书没有被人这样爱护过,她出生后母亲就去世了,她的父亲没过三个月就有了新妻子,她一直跟着姥姥长大,几乎没怎么见过父亲,后来她好不容易长大赚到了钱,姥姥没来得及享受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