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推开了,应该有更多的。
“我舔出来的,为什么不让我尝?”他莫名的委屈。
秋筝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你……你别说了。”
她的呼吸还急促着,声音又羞又恼,温延不用看太清,都能想象到她红着脸,几乎是散发着热气的模样。
除了心在一软又软,身体的其他地方倒是相反。
温延俯下身,想了想,到底还是将吻只落在了脸颊上,就算是这样,也被秋筝偷摸摸擦了一把,略嫌弃。
但她也总算是想起来了,自己这算不算是被甲方服务了?温延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总不会是想自己也……
秋筝脸已经皱起来了。
“这是你自己要做的,”她赶紧声明,“我是不会……那什么的。”
合同可没写。
老实说,光是听秋筝这么说,温延几乎就是下身一紧。但他哪里舍得这人做这种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做这个分明是心甘情愿的,却又下意识觉得如果让秋筝来,就太过于委屈她了。
“没说让你做。不过……”温延的指腹在秋筝后颈的腺体位置摩擦。
光是这样的动作,身体里的猛兽好像就有些关不住了。
大脑已经记住了,记住了当信息素注入近女人的体内,那种真正融为一体的兴奋,甚至在这段时间,被想起过无数次。
“我能咬吗?”
上次,秋筝就恼了很久,也很久不回自己的消息,所以这次他问了,要是这个人不同意……温延忍得身体绷直得更厉害一些,但也想着,要是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然而,女人看着他,像是在思考,片刻以后,头一歪,声音传来:“咬吧。”
温延几乎是瞬间呼吸一滞。
她说得那么轻松,好像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温延是再想确定一遍的,确定她会不会后悔,确定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个omega,怎么能这样……这样没有一点防备的模样。
可事实却是,他已经俯下身,生怕对方会反悔,对着腺体的位置咬下去。
无法抑制的兴奋让男人的喉间溢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哼。
原来,记忆并没有将那一刻的欢愉完全都记住,明明……更舒服,舒服到他眼里最后一丝清明也没了。
真好,她留下来了,她选择了自己。
温延觉得自己或许会被折磨死吧?被她冷落到悬崖底,再被她轻轻松松地拉起。
算了,这也没关系。
只要她别把自己留在那里。
就像上次那样,温延几乎觉得,被标记的人仿佛是自己,他不受控制地满足,又不受控制地空虚,对秋筝的渴望与依赖,达到了顶峰。
要怎么做?该怎么做才好。
“摸摸我。”
秋筝听到温延的声音,哀求一般。
她有些不知所措,刚刚还在对温延的不太好意思里,所以听他问能不能咬,想着反正自己被标记了也没什么感觉,就同意了。
现在……这个摸,是怎么摸啊?
说起来,一直以来确实都是温延要更主动一些,自己还真是很少特意去抚摸他。
她这么想的时候,手已经被按在了男人的身上,是胸口的位置。
“你不是喜欢这里吗?”
秋筝:!!!
这么明显吗?
好吧,她是……有这么一点小爱好。
她又听到温延说:“你随便玩。”
既然人家都这么盛情邀请了,秋筝到底是好奇地捏了捏,男人立刻就闷哼了一声。她又揪了揪,这次男人哼得更急促了一些。
这种感觉倒是挺稀奇的,仿佛自己的什么动作他都会有所反应。
实际上,对于温延来说,光是她的的手在自己的皮肤上逗留这种事情,就已经让自己兴奋到灵魂都在颤栗。
没有轻重的规律,不带勾引的意图,他的魂却都已经随着这双手跑得没影了。
她喜欢吗?就算只是身体,她应该是有点喜欢的吧。
这场易感期虽然依旧疯狂,但可能因为是在家里,温延倒是没那么丧心病狂。
至少不是在屋里一关就是几天除了运动什么也不干。
也会一起下楼吃饭,只不过他坐的位置从秋筝的对面,变成了旁边。
或者两人还一起在家庭影院看了电影,男人全程都要牵着她的手。
或者在花园给她的花浇水。
似乎除了黏人一点,比起之前在酒店,看起来要正常得多。当然也有不正常的时候,比如现在……
她正在给沐一凡发消息,道歉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想到自己爽约,人家还特意为自己准备了那么多,现在还一点也不生气,秋筝良心就痛。
可温延的眼神又变得不对劲了。
好像只要秋筝一拿手机,他的眼神就变得不对劲。
低低的气压让人想忽视都难。
秋筝觉得这位甲方的脾气真难伺候,他有什么好不对劲的?
他知道自己因为他,爽约了老乡嘛?异世界的老乡。
越想越觉得还是老乡体贴。
秋筝抬头对上了温延的视线。
男人的神色好像缓和了一些,唇动了动,刚要说什么,秋筝在那之前起身开口:“我先回房间一会儿。”
算了算了,她大度地想,既然精英看不惯自己看手机,回房间去看,别碍他的眼好了。
可温延的表情却一下子变得错愕,然后是慌张。
“我不是……”他跟着起身,好像是想说什么,秋筝没在意,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她还听到温延叫了她一声。
“秋筝。”
他站在原地看自己,冷冽的眉眼,低沉的气息,却又藏着丝丝缕缕的委屈。
电梯门关上,秋筝抓了抓耳朵,算了,当作没听见吧。
哪怕是天鹅肉,吃多了也有点腻。她回房间去自在了一下午,只是晚上吃完饭,回的自然还是温延的房间。
她估摸着这大概是最后一晚,明天就可以结束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今晚身上的男人缠她得尤其紧。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又听到温延在说“你摸摸我”。
秋筝困了,伸手往上,正好摸到了他的头,敷衍地揉了揉,男人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她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却对上了温延那双泛红的眼。不是平时被欲望充斥时的红色,而是眼眶都带着薄红,好似下一刻会哭出来。
秋筝被吓得人都清醒了。
“怎……怎么了?”
“对不起,”温延头还抵在她的掌心中,垂着眸道歉,“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只是易感期标记以后,才会这样的。”
“你回他消息吧,我不介意。”
他明明之前都可以视若无睹的。标记以后的依赖感却让他一刻也无法忍受,她被别人分了心神。对自己omega的占有欲,让他恨不得这个人的目光,一直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可秋筝一不理他,他就慌了神,整整一下午,都在被她厌恶的惶恐中,声音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别生我的气。”
是因为匹配度吗?易感期?还是什么?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软弱。
这倒是把秋筝整不会了,面前的人,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只想让主人摸摸的小狗。
“也……也没到生气的程度吧?”这次,她抚摸温延头的动作少了几分敷衍,多了些真心实意的安抚,“就是……本来就是我爽了别人的约嘛,当然要跟人解释解释。”
温延身体僵了僵,但下一刻就嗯了一声,忽略那个“别人”,甚至主动去蹭了蹭,用这会儿来自女人的温柔来填补自己的不安。
秋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温延好像在卫生间。
她看了眼手机,来自沐一凡的消息把她吓了一跳。
沐一凡:你说巧不巧,家里有点事,派我到海城去。还好你没来,不然咱俩又得打包一起走。
秋筝赶紧回复:你什么时候来?
沐一凡:今天。
沐一凡:【图片】
秋筝点开图片一看,照片是一张机票,景城到海城的,再看看时间,是半个小时后出发,行程也就俩小时。
秋筝:那你来了后忙吗?什么时候有空?这次换我做东,保证给你安排好。
为了以示歉意,她打算豁出去了,按沐一凡之前准备的规格来。
对面好像思考了一会儿才回复。
沐一凡:今天可以吗?明天我就要陪我家老夫人,不知道她要在海城待多久。
秋筝连发了几个好的。
温延的易感期结束,她已经没什么事了,就是时间有些赶,不过问题也不大。
她一边继续回复消息,一边做起床准备。
温延出去的时候,正看到被关上的门,同时手机也传来消息。
“沐一凡订了今天去海城的机票,大概两个半小时后左右到。”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熄灭了手机屏幕。满室交融在一起的信息素味道,好像也抚平不了他这会儿心底骤然空出的大洞。
秋筝回了自己的房间火速收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