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了!但我用的话感觉会死。
“李见路。”陆恩的威慑力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的,他在三人中是完完全全按照长辈的期望长大的那种,别人家的好孩子的模版,李见路和西尔万虽然不怎么乐意但也会给他点面子。
他又坐回了原本的位置摆弄着手里的光脑。
闻声,李见路微微抬起头,懒洋洋地看陆恩:“您老怎么了啊?”
陆恩:“做事不要做太绝了。”
“我这叫做绝了?不就剪辑了一下监控让责任全归那个闻以序吗?”李见路失笑,转念一想,陆恩还以为时一是Omega,所以误以为闻以序只是她t的好朋友吧,但见识了她和钢管舞Omega以及小妈还有西尔万的一波三折。
李见路现在不仅对自己作为Alpha的性别有些不满,还平等地看所有Omega不爽,更是看陆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什么保护法,哪里有他的心脏重要。
“西尔万,你说我做的对不对?”李见路看陆恩皱眉,也不气馁,乐呵呵地问西尔万,西尔万讨厌死了那个扛他巴掌还和他打架的Omega ,咬着指甲嘟囔着毫不犹豫地点头。
——所以说闻以序你惹他们干什么。
我的心情诡异地复杂。
同情闻以序?没有,但想砸死这群手眼通天的天龙人的心是平等的。
还有点兔死狐悲的艹蛋。
现在搞的是闻以序,有力的证据能够被随意纂改,剪辑,他们下次还能改什么我不敢想象,稍微运作一下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没跑了。
换了是我被这么搞,我也无能为力,和被拔了毛的兔子没区别。
李见路放下剪辑好了的视频:“是你太仁慈了,陆恩。”
既然你这么仁慈,那我做什么都希望你能像是面对Omega一样仁慈。
我只往里略瞟了一眼。
没人注意到我。
正准备收回目光,便见李见路靠近了了陆恩。
“你做什么?”陆恩蹙起眉头,眉宇间的褶皱厚得看起来能够夹死一堆苍蝇,闻以序却没管,随李见路的靠近,陆恩的表情逐渐从面无表情的不耐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惊恐。
在门外看着的我瞳孔地震。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最后李见路的手环住了陆恩的脖子。
在腺体上面一点的位置。
没有完全贴近,只是环着,中间有大片空间区域,除了衣服碰到了一点,实际上是根本没有贴上的,看上去很怪异。
比普通的勾肩搭背恶心。
李见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底线的,知道Alpha的腺体碰不得,刻意避开了这个位置,但只是这样,也够陆恩起应激反应了。
冷鸢尾在一定范围内散开,味道不算浓,西尔万戴着抑制环也闻不到,紫罗兰馥郁的香味根本融不进冷鸢尾的领域。
但就像是胆子极大又热衷于挑衅领主的野狗,紫罗兰在发现了冷鸢尾的标记时,依然大摇大摆地踏上了领域,然后被暴打。
——“别逼我揍你。”陆恩冷冷道。
——“你以为我不想打你吗!”
结果李见路看起来比他还要想吐。
——“放开。”
“等下,我有个试验要做。”李见路被打了一拳,硬是没有松手,懒散的神色收敛了起来,正经地像是真的在做什么实验,陆恩和李见路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想吐,想吐又吐不出来似的。
“我靠我受不了了!”
“呕呕呕——”
李见路一松手,两个人就争着抢着进卫生间大吐特吐,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西尔万恼怒地转头,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险些再次失声尖叫,“你们是变态吗?!”
最强嘴替西尔万。
我也好奇的浑身发痒,看到两个Alpha靠的那么近,同样作为Alpha的我单是旁观就差点没吐出来,再怎么是好兄弟这么做也不对劲吧? !
没忍住。
多在门口蹲了一会儿。
“你要是敢靠近我一米,我就揍得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陆恩被逼狠了,连平时的风度都有点维持不了,抹着嘴角的水渍,他现在对A同的厌恶感应该已经达到了巅峰。
我当时闻到他信息素时只是那个反应已经算不错了。
忽略我自己不小心闻到的那点信息素,我已经是要笑死了。
我幸灾乐祸,现在他终于知道我当时的感受了!
李见路不知道是不是天生适应力就比较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希望你记得这个感受,哥们,Alpha的信息素恶心死了,闻到了就想吐。”
“做A同是没有前途的。”
李见路又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他自己除外。
陆恩没忍住:“李见路,你有病。”
李见路嘿嘿一笑:“做个实验嘛。”
西尔万被迫观摩了这么一场乱七八糟的实验,怒骂:“你们都有病!”
李见路还在笑:“别争了,我们都有病。”
然后在两个发小恶心嫌弃的目光中向后躺去,倚靠在沙发上,十分有心情地研究起了手腕上的手铐,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人活着哪能不带点病。”他还要再来一发补刀。
李见路今天付出这么大努力就是为了让陆恩对Alpha的信息素提前留下阴影。
陆恩自欺欺人觉得她是Omega ,那又如何,信念再强大也没有办法改变她真正的性别,裙子脱下来还不一定谁1谁0 ,既然他非要这么认为。
那李见路也乐见其成,助人一臂之力,让这人的自欺欺人更加成功。
但也要做两手准备。
如果他知道了她是Alpha然后和他一样顺利接受了转变怎么办?
那就让陆恩对Alph息素留下心理阴影。
在成功说服自己之前先想到的是今天的信息素。
李见路自己则把这当成了提前适应。
下半辈子得和一个女Alpha绑在一起,总不能真一辈子柏拉图,总是要面对那档子事情的,如果连这点信息素都消化不了,那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的。
陆恩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进,硬是克制着将自己的信息素收了回来,站起身,迈开脚步,他全程没有伸手打人,警察一来看到的就是他被两个Omega狂打,而他只是在防御的画面,自然也不会给他拷上手铐,“收收你的信息素,和野狗一样。”
Alpha的信息素战争是带有精神凝滞性的,这也是为什么我直到今天看到陆恩就想骂人的原因,冷鸢尾信息素在脖颈后跳动,那紫罗兰的头发眼睛看得陆恩蹭蹭蹭冒火。
“让别人闻到了还以为是李家没有教养。”他冷冰冰地说道。
“你去干什么啊?”李见路手上有个手铐,比陆恩不方便地多,见陆恩出去,问了一句。
陆恩没有回答:“老实待着。”
李见路拉长了音好脾气地笑了笑。
——反正他目的达到了。
陆恩这个没有脾气的冷血继承人也能被他气出肝火。
西尔万则懒得管他们。
他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再扇闻以序巴掌。
“咳。”陆恩走出两步,便看到了重新坐回了大厅塑料座椅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受了不少惊吓,手上的温开水已经变成了凉开水,却没见水位下降多少,脖子上的绷带被撕扯掉了好几捋,手臂上的绷带也没几条好的。
同样的绷带陆恩也在西尔万的身上看到了。
里面是啦啦队队服,外面不合时宜的黑色校服外套,再里面就是绷带。
绷带用心地缠了好几圈,怎么反而对她自己这么差。
陆恩告诉自己把低气压收一收。
咳嗽了一声。
引起女孩子的注意。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向他走来,丝毫没有——在听到陆恩的脚步声的同时滚到座椅上,又迅速酝酿情绪——的匆忙样,说道:“陆恩。”
“怎么样,你的伤口还好吗,他们没事了吧,不会再打起来了吧。”
陆恩模棱两可的地“嗯”了声。
对于她先关心了自己伤口这回事感到奇怪的满意。
但并不打算让她再继续掺和这件事。
“那我能去看一下他们吗——”我抬起脚步就要走。
“抱歉。”
陆恩挡住了我的去路,在我茫然的目光中,他缓和一下语气,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松了松领带,说道:“闻以序同学的事情同时牵扯到了三家关系,接下来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了。”
我还想再争取:“可是……!”
“早点回去吧,时一。”一副不容拒绝,也不想再听了的样子,好霸道,好冷酷,天凉了王氏要破产了,你再得寸进尺就是在惹火了。
好哦!这是你说的!
我面上再怎么担忧,但陆恩都已经用这样对我说了。
那我除了咬紧下唇外,可就真的不掺和了,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知情哦。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推到你头上的。
做戏一般要做全套,还差最后的不屈不挠为闻以序求情强化人设,但这么多天下来,我发现戏不能做的太过,要是闻以序真的因为我一句话被从宽处理了被放出来了怎么办!
***
别问t,问就是已经吃了两次亏。
吃一堑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