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他便问了问。
姚栀栀倒也没想瞒着他,都结婚了,他迟早要知道的,便跟他说了实话。
“系统?”祁长霄不意外,“我也有一个,不过一直休眠,没什么用。”
“啊?你也有啊?”姚栀栀有点意外,“你的系统是干什么的?”
“看功德和福运的,可惜我身体不好,精神头不足,系统能量不够,启动不了。”祁长霄有点开心,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异类,没想到他老婆也有。
这下好了,他再也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了。
姚栀栀乐了:“看来咱俩还真是绝配呢。”
那可不!祁长霄非常开心,不能浪费这良辰美景,抱着小妇人的纤纤细腰,俯身动情的亲吻。
姚栀栀热烈地回应,还担心什么呢,只要把男人的身体养好,家里就可以多一点特别的收入,到时候婆婆就能轻松一点了。
两人跌跌撞撞地回了卧室。
夜风从窗口扑进来,一墙之隔的湖边,知了聒噪地抱怨着夏季的炎热,青蛙吟唱着动人的小夜曲。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两个年轻的灵魂纠缠在一起,不知天地为何物。
只有彼此,只剩彼此。
炽热的呼吸纠缠着动人的呢喃。
淋漓的汗水挥洒着年轻的热情。
澡又白洗了。
第二天一早,汤凤园回来吃到了现成的早饭。
姚栀栀心疼她总是值夜班,特地给她卧了一枚荷包蛋。
汤凤园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吃完帮两口子洗了衣服,又回派出所去了。
姚栀栀刷了碗筷出来一看,衣服又洗好了,她只要漂一下晾一下就好。
至于内裤,祁长霄洗好了。
啧,她真是苦尽甘来了,这对母子都很愿意为了亲人付出。
还都是主动的,不声不响的。
不知道比姚二担王芳之流好了多少!
她这婚真是结对了!真好!
*
汤凤园到了所里,同事老胡提醒她:“老汤,刑警队那边有人找你。”
“什么事啊?”汤凤园有点意外,她只是个民警,跟刑警队的交集很少。
老胡叼着烟,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是因为那个毛贼吧,你去看看。”
“好嘞!”汤凤园精神抖擞地骑车去了市公安局,停好自行车,上了锁。
汤凤园拦住一个往外走的年轻公安,瞧着二十来岁的样子,笑着寒暄:“你好同志,我找你们杨队长。”
对方看了眼她的制服,知道是民警,便好心指了指二楼:“看到那个爬满爬山虎的窗口没,那是他办公室。”
“谢谢啊同志,怎么称呼?”汤凤园记性好,下次见面就能认得了。
对方笑笑:“叫我小孙就好了。”
“谢啦小孙!”汤凤园赶紧上楼,敲了敲门,“你好,杨队长,我是南城派出所的汤凤园,你找我?”
“坐。”杨树鸣今年三十出头,是个缕立奇功的一线干警,他正跟一个小警察说话,很客气地倒了杯热水,“我想找你了解一下八号晚上的盗窃案,稍等。”
汤凤园不理解,这种小案子,怎么可能惊动刑警队长呢?
不过她还是耐心等着,等小警察出去后,如实汇报了那晚的案件细节。
杨树鸣把门关上,坐在椅子上,问起了完全不相干的话题:“毛贼的事不重要,你自己处理。你家里有几口人?”
“三口,我,我儿子,我儿媳。”汤凤园茫然了,这话题跳跃度好大,不懂为什么问这个。
看来毛贼什么的只是他找她的幌子。
杨树鸣低头翻开了工作簿:“小两口的名字?”
“我儿子叫祁长霄,儿媳妇叫姚栀栀。杨队长,他们都是好孩子,跟毛贼盗窃案没有关系的。”汤凤园完全迷糊了,只得本能地维护起了家里的孩子们。
杨树鸣点点头,名字对得上,没找错人。
他叮嘱道:“是这样的,我表舅舅关照我,他的老战友有个很在乎的人在你家,让我照顾一二。我喊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另外,我表舅还叮嘱了,小心药王庄的人,能敷衍的就敷衍,尽量不要直接翻脸。”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汤凤园越发一头雾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杨树鸣也不清楚:“我也是一脑子的浆糊。总之,安全起见,跟他们维持表面的和睦吧。”
“我能问问你表舅的老战友是谁吗?”直觉告诉汤凤园,这事可能跟她儿媳妇有关。
杨树鸣摇摇头:“不能说。总之,你想想办法,委婉地提醒一下他们。另外,今后你们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的事,可以来找我,这是我家里的号码,私事尽量私底下联系。”
“谢谢。”汤凤园接过写了号码的纸条,沉思片刻,问道,“请问你表舅是?”
“别问了,回去吧。你只要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就行。”杨树鸣看看时间,不早了,还有个案情会议,开了门,送客。
汤凤园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事儿,不说是吧,没关系,她可以调查。
回到派出所,她便翻了翻户籍档案,跟杨树鸣有关的,在部队任职的,啧,愣是一个没找到。
难道是他姥姥那边的亲戚?
那她真的鞭长莫及了,他姥姥是外地迁入的,娘家不在这边,而且人已经死了。
算了,不找了。
中午回家,汤凤园吃着现成的饭菜,惊觉儿媳厨艺进步之神速。
忍不住多添了一碗。
吃完试探了一下:“栀栀,最近农村都在收玉米了,药王庄那边没喊你回去帮忙吧?”
“没有,他们不敢。”姚栀栀笑着把碗收起来,“我跟我二姐说了,有事让她写信给我,别来,我没空招待。我也不想回去,我不喜欢那里。”
那就好,没有接触就不会起摩擦。
汤凤园松了口气,又问:“你昨天跟我说,朱奔家那个儿子,其实是你弟弟?”
“对,原名姚根宝,过继的,朱奔是姚二担的亲哥哥。”姚栀栀不想认这些人了,干脆直呼其名。
汤凤园明白了,看来得小心点那个朱志远。
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下午姚栀栀撑着太阳伞,陪祁长霄去医院开药,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秦三山。
秦三山刚去药王庄传达了姚首长要招上门女婿的事情,一群人恭维他,害他没有办法仔细打听姚二担家的事,时候不早了,只好先回来,下次再去。
没想到刚回来就遇到了姚栀栀,还挺高兴的,毕竟这可是姚首长的侄女儿。
他笑着喊了声小姚。
姚栀栀直接问他:“秦叔叔,那晚秦亦诚根本没走,他还帮我妈抓了毛贼呢,你为什么骗我?”
秦三山被她这么一问,尬住了。
只得撒谎:“我是怕你们打扰他睡觉。”
“你说是就是吧。”姚栀栀笑道,“不过我不会信的。”
“好吧,我承认,我骗了你。我是想让他帮忙撮合朱奔儿子的婚事,你不是叫朱奔叫伯伯吗,那他儿子不就是你弟弟?”秦三山干脆把话说开了,“看在你朱奔伯伯的面子上,你不会跟我生气的吧?”
姚栀栀乐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他儿子就是过继的我家的啊。真名叫姚根宝,本来就该叫我姐姐。”
秦三山有点意外:“你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去问。”姚栀栀有点可怜他,这么热情的帮着保媒,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姚栀栀干脆跟他把话说开了,“我不知道你保媒保的是谁家,总之,不管是谁家,你都是在帮他们害人。我爸妈可是重男轻女得很呢,还卖过两个女儿,也差点把我卖了,你猜,这样的家庭,养出来的儿子会是什么好东西吗?”
“那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秦三山急了,“你不是骗我的吧?”
“我犯得着骗你吗?”姚栀栀不想看到无辜女人被害,干脆好人做到底,揭了自己娘家的老底。
秦三山急眼了,赶紧回供电所,找领导请假,明天去药王庄核实。
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姚栀栀大概猜到了:“不会是把姚根宝介绍给了秦亦诚的姐妹或者他大伯家的女儿吧?”
“十有八.九,走吧。”祁长霄受不了下午三四点的毒太阳,赶紧回家。
供电所里,秦三山找了个借口,骗领导说他有个舅舅在药王庄,死了,要去奔丧。
领导看他平时挺老实的,没有怀疑什么,直接给他批了假条。
等他第二天从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蔫吧了。
完了,姚栀栀说的都是真的,大堂哥要恨死他了。
朱奔两口子害人不浅啊!
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好瞒着他呢!
他得抽空再去打听打听。总之,先发个电报给他大堂哥吧,那边条件艰苦,没有通电话,联系真不方便。
而此时,秦波正带头奋斗在抢挖防空洞的第一线。
光是人民子弟兵还不够,连本地的老百姓都发动起来了。
“八月已经过去一大半了,最迟还有两个月,这地就上冻挖不动了,大家伙儿别停啊!快挖!”秦波拿着扩音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鼓舞一下士气。
热火朝天的人们挥舞着铁锨钉耙,有人担着满满两筐土去附近的拖拉机处,装满了拉去附近的地势低洼处填上。
还有人正忙着在后方做大锅饭,旁边的墙上写着雄心壮志的宣传语: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
有什么办法呢?
苏联老大哥翻脸了,自打赫某上台,就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还想在我国建造长波电台,跟他们建设联合舰队,让他们在国内驻军。
学谁不好,非要学美帝国主义那一套!
还好咱们国家的领导人一眼识破了他们的诡计,严词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