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奔有点打退堂鼓,可架不住姚根宝自己乐意!
他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女孩子嘛,有点脾气才可爱。”
秦亦诚嗤笑:“你喜欢就好。”
“当然了,自己选的,自己承担一切结果就行了。”姚根宝还挺会讲大道理。
秦亦诚瞧不起这种上赶着的赘婿,一看就是别有所图。
接下来又聊了聊,他困了,打了个哈欠,秦三山赶紧把自行车推过来:“行了,让我大侄子先睡一觉吧!晚上再说,大老远的坐火车过来,够辛苦的。”
汤凤园出去送了送,反手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免得再有人来打扰小两口。
这门从里面也能开,因为铜锁旁边还开了一个小门洞,有单独的锁,打开后手伸出手,就可以开外面的大锁。
这是她独自照顾儿子得出来的经验。
里外都能开。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小两口坐在床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一起笑出声来。
姚栀栀手痒,早就想欺负他了,挠了挠他的胳肢窝:“你傻笑什么?”
“我高兴。”祁长霄又不是傻子,那个秦亦诚看他媳妇的眼神太过直接,同为男人,他明白那是心动的眼神。
幸亏他初夏那会儿就及时行动,没有拖泥带水。
忍不住捏了捏媳妇的脸蛋儿,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滑又嫩,吹弹可破。
一时情动,俯身吻了上去。
炽热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两个年轻的灵魂同频共振。
祁长霄头皮发麻,嗓子发甜,小腹发紧。
大概是紧张,怕自己让她失望。
只得提前道歉:“栀栀,我可能不太会,等会儿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废话什么?亲我!”姚栀栀一把扣住他的脖子,扬起白净如玉的面庞,让他放马过来。
天鹅颈白皙修长,皮肤紧致如瓷。
热恋中的男人只是看了两眼,便失去了理智。
可惜他到底是个病秧子,也不懂诀窍,只能啃来啃去,干着急。
姚栀栀很快失去了耐心,一把将他摁在床上:“白痴,我来!”
祁长霄:……
老婆好飒!好爱!大力爱!
他认真地看着她俯身,将他的童真夺去。
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他不能死,他要长命百岁!
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女人,帮她省省力气。
没想到她这小身板看着纤瘦,却有一把子虎劲儿!
兴头上还会故意吊他胃口。
耳边响起女人充满蛊惑的声音:“求我,我就继续。”
“求你。”祁长霄没有骨气的投降了,求自己老婆不丢人。
姚栀栀心满意足,笑着品尝她这病秧子丈夫的美好滋味。
一时上头,刚铺的床单被揉成一团,狼狈不堪。
事后,姚栀栀趴在枕头边,细长手指抚摸着男人汗津津的面庞:“丢不丢人?谁家新婚洞房让老婆出力的?”
“不丢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祁长霄厚着脸皮,埋在女人颈边呢喃,“等下可以再让我丢一次人吗?”
“可以啊小伙子,贪得无厌啊!”姚栀栀乐了,自己选的男人,宠着吧!
丢了两次人,祁长霄老实了,搂着老婆闭目养神。
“栀栀?”祁长霄见她一直坐着,有点好奇,“你不睡会儿?”
“不困,我在想,那个秦亦诚说的姚淼淼,到底跟我像不像。”姚栀栀想事儿呢,连祁家为什么没人来都忘了问了。
祁长霄太累,没有坐起来,把枕头挪了挪,斜靠着陪她说话:“我不知道,他好像有什么顾虑,可能没有说真话。”
“也不知道他哪天走,找个机会跟他单独聊聊就好了。”姚栀栀不想错失良机。
总觉得所有的事都缺了一环。只要有这一环,所有的疑云都可以吹散。
可是到底是哪一环呢?不知道。
越想越头疼。
祁长霄也说不好,但他不想让她单独跟秦亦诚见面,提醒道:“他对你有想法,我陪你去。”
“有想法?不至于吧,我跟他第一次见,而且就只说了几句话。”姚栀栀觉得他想多了。
祁长霄坐了起来,掰着她的肩膀,拿来梳妆台的镜子,让她好好照照:“你知道你到底有多好看吗?好好看看。”
“你傻不傻呀!我好不好看重要吗?我又不喜欢他。”姚栀栀在末世的时候也长这样,可是从来没有异性跟她告白,都嫌弃她是母老虎。
她可不信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他。
至于祁长霄,可能是她让座,又扶了他一把,让他产生了她很善良的错觉。
美化了那场相遇。
日后知道她的真面目就未必这么上头了。
所以她觉得没必要因为她的长相大惊小怪。
祁长霄哭笑不得:“他看你的眼神那么直接,你看不出来?”
“那不正好说明我对他不感兴趣吗?”姚栀栀是个辩论奇才。
祁长霄愣住了。
那倒也是,他们同为男人,可以读懂对方的眼神,可如果异性对他们不感兴趣呢?
那自然接收不到暧昧的电波。
老婆的嘴皮子了得,他输了。
但是!一码归一码!
他得陪着!
姚栀栀拗不过他:“那好吧,咱俩先睡会儿,下午去老秦家找他。”
可惜下午去的时候,老秦说秦亦诚已经走了。
姚栀栀不理解,这么着急的吗?
秦三山笑着解释道:“我这侄子可是八级工,请一天假损失不少钱呢!当然要早点回去。”
姚栀栀无奈,只好打道回府。
总觉得怪怪的。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大门边上的自制信箱里面躺了一本杂志。
农业学的,姚栀栀拿起来看了看。一旁的祁长霄想起什么,赶紧开门:“媳妇,进来,差点忘了,那个想要领养你的专家,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姚栀栀跟了进去,很快,面前多了一本泛黄的老杂志。
杂志被翻开,一个戴着眼镜的专家正拿着一株水稻秧苗,对着镜头微笑。
祁长霄把关键信息都圈起来了:“这人叫常冬青,水稻专家。那年大旱,他是特地下乡核实受灾情况的。”
“有他联系方式吗?”姚栀栀也不知道找这个专家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总之,试试吧。
毕竟一个专家,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想收养一个孩子吧。
要说可怜,她们姐妹五个都可怜啊。
为什么偏偏选了她?
祁长霄递了一个工作簿过来:“咱妈托人打听的,在北京。”
姚栀栀决定写一封信问问。
说做就做,写完,赶紧出去投递到邮筒里。
*
秦亦诚醒了,天都黑了。
秦三山给他留了晚饭,特地给他端到房间来。
“叔,你怎么不喊我起来?”秦亦诚睡过头了,这都九点多了。
秦三山笑笑:“看你旅途辛苦,没忍心喊你。朱家父子还等着呢,吃完出来一下。”
又是朱家父子!
秦亦诚受不了,忍着怒火吃了晚饭,出去应付一下。
免得他叔难做。
那朱志远太殷勤了,拿了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哥,明天我和我爸跟你一起走行不行?你大伯不是没空吗?我有空啊,我跟过去看看,他们要是瞧得上我我就留下,瞧不上我就回来,也不用耽误各自再找,你说呢?”
“……”秦亦诚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的跟姚晶晶有得一拼。
长的也像!
要不是这货姓朱,他会怀疑他们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货的父母叫朱奔,刘玥,他长得挺像朱奔的。
忍不住问了一句:“叔,朱志远是朱奔伯伯亲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