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守卫难忍的捂住了耳朵。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生命之源的皇后, 他们打死也不相信眼前披头散发的疯女人,就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生命之源皇后。
害了他们太子未婚妻的恶毒皇后。
翻遍全星际都不会再找到像她和她女儿那样恶毒的母女!
大的残害人家,残忍的把才几岁大的小女孩送进那样的风月场所,小的也跟着残害,明明知道事情所有的真相,却装作不知情。
还要吸着亲姐姐的血,用她的名号给自己打响一个善良勇敢的名声!
真是恶心!
像她们这么恶心的母女,全星际就没有第二个了。
偏偏那个女人却还不自知,还在疯狂的嘶吼着, “夏浅在哪里?我要找她说话!你们让她来!”
“你没有资格见我们的太子妃。”
“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这个奴隶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她一如既往的抬起下巴,可是却没有半分昔日的姿态,只见她的声音一遍遍歇斯底里,“我是皇后!生命之源的皇后!夏浅算个——”
“啪!”
门外的守卫面无表情,丝毫不在意自己下手是不是重了,“殿下说了,你不配出现在我们未来太子妃的面前!”
“区区贱民,也敢这么喊。”
是了,她不再是皇后了,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了。
她被夏澈入了奴籍,成了一名她平时最看不上的贱民,如同她对夏浅做的那样,夏澈全都对她报复了回来,不止如此,修斯也插手了。
想到这个冰冷的少年,皇后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明明是那么冰冷的人,对所有人都爱答不理的少年,为什么会喜欢上了夏浅?
皇后恶毒的想,她明明就是准备要让夏浅万劫不复,可是修斯却把她宠上了天。
不公平!
这完全不公平!
皇后碎碎念念的发着声音,眼底的愤恨和不平,似乎依然到现在也接受不了事实,可是那又怎样?
一个丧家之犬而已!
这个女人的靠山早就没了!教皇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时间到了!天亮了!”
监狱长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监狱,牢里陆陆续续有了动静,夹杂着人的抱怨和动静,陆续有犯人被释放出来,一个个从皇后的面前经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看戏的表情。
“我、我不出去!”女人再次歇斯底里,“我不出去!”
那根本不是她一个贵族该做的事情!
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怎么可以让她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那种贱民该做的事情,凭什么让我来做!我不是贱民,我不是贱民!”
皇后躲在角落里,当守卫忍无可忍进来抓她的时候,她已经开腿跑了,她不管身后的身影,也不管守卫手中拿着的长鞭,她只顾着跑。
“我不能去做苦役!我是皇后,我不能去做苦役!”
她以为修斯抓到她,会赐她一个痛快,让她爽爽快快的死,可是他却把她扔在这个荒芜的监狱星里,和一片矿石作伴,这里全都是囚徒,身份下贱,每天都要走无数公里的路,要采无数矿石,做无数的苦力。
这是最下等的贱民才要做的事情。
修斯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夺去,把她也变成了贱民。
皇后瑟缩在角落里,想起昨天被人围观的情形,皇后就想死。
她是最爱面子的了!
这样的羞辱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可是每每皇后想要偷偷用凶器解决了自己的时候,身边却总是有守卫出现。
他们不会第一时间拿走皇后手中的凶器,反而会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她怎么自.残,试图自杀,只要保证皇后不死就行了。
这个欺骗了全星际的恶毒女人,怎么可以死,死是太便宜她了!
殿下就要她活着,这样让她生不如死,想死死不成,一辈子都要为她干过的事情负责,受到人的鄙视,辱骂,指指点点和围观,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我错了!我错了!”女人尖叫着大喊,瑟缩在角落里,朝着守卫他们扒拉,“求求你们让我走,让我走!”
“我跟夏——不!我跟太子妃道歉好不好,”皇后披头散发,“我跟太子妃道歉好不好,我跟她道歉,你们放我走!”
那是不可能的。
守卫长面无表情,“把她拉出去!她今天的苦力还没开始!”
直到死,他们也绝不会把这个恶毒的女人放出去。
与此同时,帝国的出入境口停满了一艘艘来自各国王室首领的星舰,往常难以见到的大人物一个接着一个从星舰下来,有的是元首和夫人,也有的是皇室国王,亦或者是公主王子。
他们穿着华服,女伴的手上不约而同都捧着一束艳丽的花束,精美漂亮,上面还放着贺卡,精致而端庄。
帝国之子即位大典,谁能忽视?又谁敢不端庄?
火龙盘旋在上空,象征着帝国文化的明火火焰就燃烧在上空,如同烟花一般绽放,带着盈满的灵气从天而降,如同绵绵细雨。
各国元首看了这一幕,唇角都是暗暗的抽搐。
能放任火龙这么玩的,也就只有帝国了!
谁家得了明火,会这么败家浪费,那可是明火啊!
不同于往日的肃穆,帝国今天很是热闹,即位大典还没开始,街道上已经挤满了人,纷纷朝着帝都的王宫迈进。
帝国即位大典,没有规定的时间,按照帝国法律,只有当储君得到了国王及长老院、帝国各大部门领导一致认可,储君才能从太子一位,即位成王。
历届帝国储君,有的即位早,有的即位晚,有专家统计过,帝国的即位大典平均五十年一度,而修斯这次可是创下历史之最!
当今国王还不到五十岁的年龄,才刚过四十岁的不惑之年,修斯也只是刚刚成年的十八岁储君,放在全星际,他都可以说是年轻的未来领导人之一。
可是就是这样的年龄,一个才十八岁的储君,就用铁腕的手段和堪称百年一遇的天赋,从自己的父亲国王手中得到了他的完全认可。
修斯即位,没有人感到意外,对于这个少年创造下来的奇迹,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奇迹。
宴会上还没有开始,宴会上的人已经开始雄心勃勃,有人低声的对着自己女儿说道,“问问那些侍者,生命之源的小公主现在在哪里?争取和她当上朋友。”
“别打听那位小公主的消息了。”旁边的他国元首道,“我早就打听过了,你找不到的。”
所有人都想要结交这位小公主,可帝国把她保护的严严密密,一个身影都不曾给他们看到过。
夏浅还能在哪儿?
联想到今天的主角修斯也不在宴会上,所有人瞬间心里都不言而喻。
可是大概谁也没有料到,其实他们现在并没有待在一起。
夏浅脸颊红扑扑的,即使她不想听,可是那些人的话一句不落的传入她的耳边,明明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即使什么也不说,她也是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了。
自从灵力被激发后,又被夏澈带回生命之源几次,她身体凝聚的灵气越来越多,连带她的听力也越发厉害,即使隔得远远的距离,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公主殿下,太子他们就在前面。”
带路的侍者说道,长长的走廊,只有一间房间,房间门没有关,里面的谈话似乎都倾泻而出,夏浅走到前面,正要推门而进。
就在这时,高长老的声音响起,“殿下,大典一切检查均合格。”
修斯淡淡点了点头,不在夏浅面前,他一向都很冷淡。
旁边却还有一人,“殿下,”对方恭敬的说道,“我是帝国史记写者,负责记录即位大典的一切。请问届时要对明火说出的三愿,殿下可否已想好?”
门外夏浅的脚步一顿,原本准备推开大门的小手一停。
明火是这个世界堪称奇迹般的火种,千年一遇,它拥有绝对的魔力。
正如生命之源拥有生命之树,帝国拥有明火。
两者都是一方土地灵气的溯源地,如同瀑布一般,爆发出不断的灵气,只有这样灵气浓重的地方,异能者才能生存,同理,才会产生更多的异能者。
不同于生命之树,明火千年一遇,又千年一枯。而大自然诞生出来的新明火可是傲气的很,又拥有火龙守护,要让明火驯服可不容易。
可是修斯却做到了!
不止将明火驯服,还将明火的守护兽火龙也一同收付。
作为明火承认的主人,明火会给予三个愿望。
帝国从来不限定储君的愿望,也任由未来的储君们在全星际人民群众的瞩目下,大方自由展示他们的野心和愿望。
有的许愿帝国称霸列强,永永远远,有的希望世界和平,也有的希望帝国的国土遍布全星际。
历届储君各有千秋,面对明火时许下的愿望大同小异,可是修斯作为驯服新明火的第一个储君,没有人能揣测的了他的想法。
是称霸列强还是攻打星际?要人跪拜还是期望长生不死?亦或者是……
“储君的三愿,已经和我们长老院说过了。”高长老说道。
“一愿帝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愿和夏公主——”
夏浅的心一颤,连带着准备推开门的双手也跟着一顿,脚步都呆住了,这种好像应该很严肃的话题,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她来?
还是有关于修斯愿望的话题。
夏浅的目光不自觉望向屋内穿着黑色军装的少年,他希望和她什么?
她不是想要故意偷听的,只是碰巧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只是忍不住的好奇想要听一点点……
“夏夏,”修斯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在哪里做什么?”
被发现了!
夏浅一抬起头,落入的就是少年深蓝的瞳仁,深不见底的漆黑瞳仁就如同危险的深渊,她第一次对上这双眼睛的时候,心里都是警铃大响,危险感满满。
可是朝夕相处下来,每次不经意间和这双眼睛打交道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漆黑的眼瞳莫名吸引着她。
每次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情绪,不再是害怕,而是温柔。
当初身着黑色衣袍的少年,现在就站在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凝视着她,身上穿的不再是低调的黑衣袍,而是他本来的模样。
一身军装,辉煌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