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正经的叹了口气,信赖的依偎在他怀里,故作可怜,“这些我都不懂,那表兄说我该如何做呢?”
“大秦共有89座军事关隘,每一座关隘开一座医馆便是,医馆免费朝向从军之人,寻常百姓治病半价,若是实在艰难,医馆内王后内设的女官可走访印证,若情况属实,可用罕有的作物种子或是粮食支付药材。”
女官?!
般般霎时间坐直了身子,“表兄?我上回与你说的你都听进去啦!”
“这些女官隶属于后宫,不能入朝听政,算是外派宫奴,驻守在各个医馆,需定期回咸阳述职,如此一来,王后掌管她们名正言顺,也无人会有异议。”
她派自己的奴婢们出宫监督这些医馆,任何人也不能指摘。
而且,医馆面向的是从军之人,那些人有什么立场阻拦?阻拦只怕要犯众怒。
“如此一来,寡人可与王后合作开设医馆,你我各自三七分。”嬴政饶有趣味,“可开心了?”
开心!当然开心啦!
她肚子也不疼了,脸颊兴奋的红扑扑。
“不要,表兄的钱留着打仗吧!”般般豪迈的拍拍胸脯,“那个霍子奇既然说了本王后心怀天下,秦国上下皆是我的子嗣,那我给自己孩子看病是理所当然的,我来出钱!”
“只爱听好话,当真是好骗又好激。”
“……哎呀,你好烦人,我哪有这样?”
王后将要开设医馆的事情传出,引起了轩然大波,她先前用十石卖给百姓铁犁已经够受百姓的爱戴,医馆一事更是让她名声大噪。
此刻赵国。
赵偃托腮坐在王寝宫的台阶下,长叹了口气,面上竟露出些许的羡嫉,“什么好的都被赵政得到了,你说他运气怎么就这么好?那小赵姬可是我赵人啊!被他哄骗去秦国做了王后,寡人上哪儿说理去?”
郭开揣着手陪赵王饮酒作乐,心里诚实的腹诽,当年不是你没看上人家么?我都推荐了好几次呢,愣是留恋娼馆里的熟女不可自拔。
“我王喜爱熟透的花,而非未绽的花苞,如何能瞧得上小赵姬?也就秦王——”郭开本想顺着赵偃的话辱骂一番秦王政,话到了嘴边想起秦王与小赵姬同岁,哈哈,那倒也不算是他畜生。
赵偃瞥他一眼,摇晃着手中的杯盏,“他如何?”
“他居心叵测,定是一早便知晓小赵姬聪慧过人,奇货可居,”郭开果断告密,“昔年臣奉先王之命护送秦王回秦,那秦王不带小赵姬走,便不肯走。”
赵偃滑稽笑出声,胡子都翘起了一边,仿佛听见死对头的瓜乐得不行,“哟呵?当真?”
“可不是么,臣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快急死了。”
“那看来这赵政倒也是个情种。”赵偃搓搓下巴,他摇摇头,啧啧称道,“不过,小赵姬给了他算是遗憾了。”
仔细回想一番,当年赵偃与秦王在姬昊家中发生冲突,小赵姬虽然胆寒,仍冲了出来挡在秦王跟前,她说什么来着?
你不要欺负我表兄?
大约是这句吧。
赵偃记不清了,倒是她那张倔强又漂亮的小脸蛋,与吓得颤颤巍巍的小腿让他记忆犹新。
混蛋,越想越后悔了。
赵偃舔了一把后槽牙,恨得眼冒绿光,“列国此时都在传秦后贤德仁善,倒是让秦国名声都好了不少,更吸引诸国名士生出向往侍奉之心,这让寡人如何睡得着?”
原本秦国日渐强盛他就不太能睡得下。
秦昭襄王好不容易死了,又来了个主攻派的嬴政,谁受得了你说。
最可恨的都不是嬴政,而是秦国至今以来,竟无一个昏君,难不成还真是天命所归啊?
什么好的都紧着秦国来,那秦国丞相吕不韦要著书,招揽天下三千满腹才华的门客,忌惮!他实在忌惮啊!
赵偃半夜气醒了,都要瞪着娼后看半晌,当然,骂娼后赵偃是不敢的,也只有趁她睡着瞪会儿了。
“怎么他的王后我的王后不一样?他凭什么?”赵偃恨得牙痒痒,“寡人当年若是想开些,将小赵姬纳为妃,便没有后来的诸多事端。”
烦死了。
郭开眼观鼻鼻观心,小心提醒,“王上,王后只怕也不会同意的,您闲暇时候去娼馆玩耍,咱不都要乔装一番吗?”
“你这小人怎么说话的?你说寡人畏惧王后?”赵偃吹胡子瞪眼。
“不敢不敢,臣绝无此意!”郭开麻溜跪下熟练抱住赵王大腿,“臣是夸赞王上爱妻爱子,深明大义啊!”
“咱们还是商议一番,如何攻燕之事?”郭开擦了一把汗,“无论怎么说,燕国目下都是七国最弱者,若我赵国能吞并燕国,疆土开阔,国力壮大,便不用提防区区一个秦国。”
赵偃哼了一声,瞥他,“你当燕国真的脆弱到寡人随便踢一脚便能灰飞烟灭?况且……姬丹那小子自幼与秦王关系亲厚,寡人举兵攻燕,秦国必定出兵援助,届时我国内无人防守,岂非一击即破?”
“哎。”郭开露出一个您说错了的表情,不赞同道,“王上,秦王与姬丹可并非真心实意的朋友。”
赵偃定住,面露好奇,“此话怎讲?”
“秦王记仇,心胸狭小,报复心极重,当年您不过言语侮辱他几句,他竟钻空子险些让您断腿。”
听到这话,赵偃不免脸色阴沉,这是他一辈子的黑历史,提起就心梗。
“燕太子的伴读李歇您可还有印象?”郭开询问。
“李歇?”赵偃皱眉仔细回想,“约莫是有些印象,有棱有角那个。”
“……”郭开没忍住嘿嘿笑出声。
赵偃:“长的是够丑的。”
“他背地里没少离间秦王与其他质子的关系,还说是奉燕太子之命,燕太子究竟是否知情两说,您说,秦王当时不发作是式弱,如今不发作是为什么?”
“秦王脑子有问题。”
“……王上,您认真些。”
“好了,寡人知晓你的意思。”赵偃不耐烦,“这些不过你心中揣测,没有实质证据,寡人身为赵王,不能举国冒险,攻燕之事容后再议吧。”
郭开急切,“王上!王上!”
“咱们不先下手为强,燕国只怕是要与秦国盟好了!”
赵偃脸色微微凝住,“你说什么?”
郭开语重心长,“王上,咱们派遣到燕国的柳梢方才传信回来,说秦燕近日异动频频,燕王有意与秦国盟好,要互送质子,要真送去质子,那盟好的合约便算是彻底定下了!”
“柳梢还说,燕太子丹自请到秦国为质子,燕王还在思虑中。”
第55章 疏解欲求 奇特的……按摩。
王后医馆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般般为其取名为六疾馆,嬴政很是意外,询问这名字的缘由。
般般吊书脑袋,“我也是会认真取名字的,那句话说得好。”
“天有六气,降生无味,发为五色,征为五声,淫生六疾。这话是说,世界上的六气如果过度享受,会导致人生各类疾病,六疾乃是各类疾病的总称。”①
嬴政怎会不知呢,这些日子王后为了取名字,翻看各类书籍头皮都快挠破了,他颇感好笑,又不忍心取笑她,毕竟她好面子的很。
“王后学识渊博,寡人甘拜下风。”他带着笑意作揖,装的一本正经,郑重其事。
般般哎呀一声,明知他在打趣自己,又不好意思揭穿,干脆将医书丢到一边去,斜倚在表兄身旁。
他托起她的小脸,轻吻过去,将人抱起拥在怀里。
她彻底安静下来,整个人如同柔软的布湿了水便会贴在人身上,仰面迎合他的索取,纤细的手指轻抚他的肩膀。
嬴政感受着表妹的亲近与软蹭,他素来喜爱这样抱着表妹,因为这样能完完整整的将她掌在自己手中、怀中。
指腹轻轻抚过她脆弱肌肤,跳动的脉搏逐渐加快,每变快一些些,都能昭示出她的情动是为了他,这是令人亢奋的最佳药剂。
舌尖勾缠,发出细微的黏腻声。
下一刻她整个人腾空而起,原来是被横抱起了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般般发现表兄喜欢看着她的脸,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正面,亦或者是面对镜子,不过晚上铜镜的采光不太好,看人也有些模糊。
她说她腿酸了。
哪有人总能把腿架在男人肩上啊,若不是她自幼习舞练就了一身柔若无骨的身子,不得疼死!
她喜欢他拿手臂撑起她的小腿,每次鼓动的肌肉,微妙出汗,她的脚踝都能蹭到,湿乎乎的,热热的。
辛苦劳累半晌,通常是温温柔柔再来一回。
温柔到她昏昏欲睡,却又数次被苏爽到脚丫子的快意弄醒,只能随着本能的哼咛。
时而被表兄亲吻额头安慰,时而被吻侧脖。
他其实并非是一个在这种时候也话少的人,他喜欢夸她,也喜欢摆弄她,是个支配欲相当旺盛的男人。
这种支配欲并非自己亲自来,而是故意引诱她之后,让她自己来。
比如她持续的舒服被打断,也终于恢复了精神。
他问:“怎么了?”
她不舒服,有点委屈。
他便会轻轻的托着她的腰肢,温温柔柔道意味深长,“你想如何?我不会反抗。”
勾引她,让她主动达成他想要的,然后夸她是乖表妹。
有时候,还真的挺像他的属相,老虎捕猎也是这样……在抓兔子时会随心所欲的逗弄。
玩够了便会一击即中,直接将兔子拆吃肚腹。
彻底结束,寒冬时节也能汗如雨下,浑身黏腻。
抱她去洗了个澡,两人干干净净的相依而眠。
般般轻轻摸摸表兄的鼻梁,“表兄,你真的困了吗?”
“嗯?”嬴政握住她的手,“怎么?”
“没有,人家是说,若是你——”
“万事贪多不好,对你也不好,快睡吧,明日还要早朝。”嬴政的确还尚未尽兴,他素日里精力旺盛,压力大需求也大,不过他不会放纵自己。
人若连自己的欲望都无法克制,还能做成什么大事?
他习惯克制,从不会放纵自己,上一回酒醉欺负表妹,以至于传了侍医,她抹了两天药才好。
他还记着呢,爱一个人便要珍重,而不是肆意。
般般埋着头,依偎在他怀里想了会儿事情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