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就玩。
“王后。”
“嗯?丞相大人~”
般般俯下身,温柔的抚摸他的脸庞,“大人你好俊呀。”
平心而论,他的确俊的不似凡间独有,尤其是被压在此处,被她弄得衣衫凌乱,呼吸紊乱。
嬴政神色微晃,寻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靠近,她却轻飘飘的后撤躲开,正经的遗憾,“我们能这样吗,我夫君可是秦王,他若是发现了,焉有你的命在,你会被五马分尸哦。”她一边说,一边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脖颈,手指轻轻戳他的喉结,仿佛那是什么好玩的玩具。
“大人怎么不说话,大人是在享受吗?”
表妹如此兴致勃勃,演的聚精会神,竟然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妩媚,他生出几分微妙,“王后的这副姿态,是只给臣看的吗?”
“那当然,身为王后我要端庄持重,哪像我们偷着香呀,”她甜腻腻的笑,“大人喜不喜欢?”
“喜欢吧。”
“这样矜持?”她歪头,似乎在感受什么,故作懵懂的:“一般般喜欢么?那大人的东西怎么在戳我。”
他已然气息不平稳,欲将她抱下来,“你先下来。”
“我不要。”挣扎间蹭了个正着。“大人放心,我夫君不会发现的,我怎么舍得大人被五马分尸。”
嬴政:……
他被提醒了,也反应过来了。
他就是她口中的夫君,现在演丞相,不就是自己背叛自己?
“不玩了。”他冷静下来了,黑漆漆的脸醋意十足。
“哎呀。”般般被他忽然坐起身的动作吓到,忙用腿圈住他的腰,柔臂勾了他的脖颈,“发什么脾气?”
这下两人贴的愈发的近了,近到她感觉到那股热浪,不自觉调整了一下呼吸,稍稍退开半分,面颊染上了几分红晕。
“你冷静一下。”嬴政放开她。
“?”神经病。
“那亲一下总可以吧?”她嘟嘟起嘴巴,朝他张开手臂。
“也不行。”他空前的冷静。
般般:???不是,演情夫上头了,替正主打抱不平上了是吧。
第113章 被发现了 “嬴政不吃这一套。”……
本以为这不过一个小插曲,过去便也过去了,结果般般睡醒后发觉人家辗转反侧了一晌午都没休息,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她瞠目结舌,赶紧拉着浑身散发冷气的男人一通哄,带他一起顺逻辑,顺了将近有两刻钟,他才勉强好。
表兄、大王和夫君轮番的喊,可谓是亲亲抱抱,就差没举高高。
……自然,她也举不起来他。
他举她还差不多。
相隔了一个时辰的亲吻不那么温情,她被动的承受着他捧自己脸颊的欺压,柔臂圈抱他宽阔的脊背。
温热的呼吸彼此渗析纠缠,她一阵头晕目眩,只想靠近他,更靠近他,不设防的任他予取予求。
吻来难以分离,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只好错开脖颈互相拥抱平复。
听着表兄急促的心跳,般般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将耳廓贴着企图听得更仔细,不仅仅是心跳,仿佛连血液流淌在血管中的微妙声响也被收进了耳中。
“表兄,你心跳好快。”她小声暗戳戳的。
嬴政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过了片刻,抚着她的脸颊以同样的姿态道,“表妹的脸颊好烫。”
两人半斤八两。
“我的心跳快不快?”
“听不见。”
“……”
“我听听。”
下一刻她整个被她托高抱起来,惊的她立马抱住他的脖子,“!!”
“听、听见了吗?”歇晌本就不曾穿多少,他的侧脸俯在她的胸前,头发扎的她痒痒的。
“一点点。”
“许是这里的肉太多了,听不真切。”
她软趴趴对着他的脸庞来了一下,水润的眸子染上一分羞恼,“烦人!”
他顺势亲吻她的手心,“还要到外面逛吗?”
“要。”来都来了,总不能在床榻上歇一个下午吧?
收拾妥当,两人再度来到街上。
到了午后,售卖吃食的摊贩便少了许多,更多的是一些陶器摊、铁器摊,农具摊,临近城口罗列些许修补车轮、售卖马鞍的。
除却摊贩,各色的屋舍商铺卖的物件则珍贵许多。
一整条街道里唯有一家酒肆,且是官家经营、合法售卖,大抵每户买酒是限量的。
酒肆周遭坐落几家肉铺,除却切割利索的羊肉、猪肉、鹿肉,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陌生肉类。
“此为何肉?”般般一时好奇,出声询问。
“夫人,这是我儿今晨猎来的野禽,你瞧瞧这腿肉,比鸡鸭还要肥硕,这油厚厚的一层呢,大火烧制再焖煮,香得很!”
“这个棍状的——这是蛇肉吗?”
“夫人好眼力,是蛇肉,煮来做蛇羹鲜香可口!”
“那这个呢?”
“这是狐狸肉,狐狸肉吃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狐狸肉?狐狸肉能吃?
般般狐疑的冲嬴政投去一个眼神,嬴政看商贩的目光微妙,“你口味挺重的。”
商贩表情有一秒的不自然,旋即更热情的道,“有人好这口,如何?要试试么?”
嬴政摇摇头,带着般般离去。
商贩表情板下来,不屑一顾的啐了一口,小声愤愤,“没钱摆什么阔气,我呸!”
将剥皮处理过的狐狸肉重新摆好,他嘴巴犹然骂骂咧咧,不知是嫉恶如仇上了还是单纯的心里不平衡,脸色更是阴沉。
“带着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什么也不买,什么人?”
话音刚落,摊前落满了阴影。
商贩抬起头,对上四五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子,他们个个面无表情,瞧来凶神恶煞,他手里的小圆扇没拿稳差点掉落。
莫非是刚才那对夫妻的家仆,就这么倒霉吗,随便念叨几句也能被听见?
商贩不甘心,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忙伏低做小道,“我不是骂他们的,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五人不为所动,为首的那个居高临下,“你,收摊。”
商贩一下火了,“你说什么呢?我收什么摊?耽误我做生意,你们赶紧走,再不走我报官了,别以为你们有钱便真的无所不能!”
“卖的是正经肉吗?不见棺材不落泪! ”男人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冷笑着翻转。
暗色鎏金的秦字,玄色手牌象征着身份。
这手牌非做官的不能拥有,玄色更是级别最高的才能拥有,相传秦王政在尉缭的主持之下,展开了一张偌大的情报间谍网,同时他的暗卫也越来越多,个个身手不凡,杀人不眨眼。
民间说他们所持的便是玄色手牌。
如同被闪电击中,商贩吓得屁滚尿流,扭头便要跑。
几人迅速拔剑,只听“铮——”的一声,商贩已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般般与嬴政已经走远。
嬴政正与她细说狐狸肉为何不能食用。
“总之,不仅仅因为狐狸腥骚无法去除,更因狐狸脏的很,食用会使人得病,得了病还会过人。”
“幼时在邯郸,吕不韦与我父王曾得来一只狐狸,没过多久它便死了,将其剖开,它的血肉里缠的根根条条全是会动的虫。”
吃了狐狸肉得病,还会传染人,这好理解,野味的细菌和病毒很多的,稍有不慎就会中招,能吃的野味少之又少,还要处理得当。
后者听起来就叫人起鸡皮疙瘩,般般抖了一下,“看来肉摊还是要好生管控起来的,若是有人为了挣钱故意抓来这些野味售卖,岂非要不好了。”
说着,她赶紧回头去看方才的肉摊。
哪里还有那商贩,整个摊儿都‘人去楼空’,只剩下些许肉块在摊上摆放着,狐狸肉也消失不见。
“嗯?”迷茫。
转头对上表兄的眼睛,她顿时就明白了,挽住他的手腕兴高采烈,“我们去前面吧,我方才看到有占卜和巫医摊。”
秦国的街道与商铺并不喧哗喧嚣,相反秩序森严、商品有限,时不时便会有人大喊:“贾市居列者及行路途径者,毋敢喧哗闹事!”
手持玄色手牌的人无声无息带走了肉铺店家,吆喝的这人走到摊前,狠狠皱起眉头,“这人呢?”
旁边的是陶瓷摊,店家战战兢兢,“我、我我刚才看到四五个人把他带走了,为首的那个拿着玄色手牌,牌上镌刻一个金色的秦字,大人……不、不不会是……”
这人惊疑不定,神色不由凝重起来:“人去哪儿了?”
这问的便不是手持手牌的人了。
陶瓷摊店家的手指发着抖,指向远去的方向,“一男一女,衣着华贵不凡,那女子容貌姝颜玉质,令人过目不忘,大人瞧了便知。”
“所以……所以,他们是王上和王后吗……”店家双腿战战。
“没你的事儿。”这人训斥,见他实在吓得站不住,缓和了脸色道,“卖你的陶瓷吧,你无错过任谁也不会无故罚你。”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