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三雕,旁人却只以为她是被二皇子气着,又担心自己的身体,在发泄脾气。
云汐对着名册笑了下,慢慢划掉要清理的宫人。原主到死前那么多年,发生了不少事,也知道了不少人在为谁卖命,她只靠这些就能清理掉很多人。日后再让钟家往宫内送些宫人,她能用的人就更多了。
好在这里没有太后,这个皇宫除了皇帝就是她最大,没人能约束她,这种感觉畅快得很。
没几日,宫外就悄悄流传起二皇子不孝皇后之说。钟家得了云汐示意,并不理会,私下办自己的事,这就让传言愈演愈烈了,还是皇上知晓后,命人压了下去,议论的人才变少了。
不过皇上叫刘全福查探,查到这些话确实是二皇子说出来的,只是二皇子坦坦荡荡还说了要公平竞争的话,他并没觉得儿子坦荡是好事,反而失望地摇摇头。这样一个皇子能干什么?中规中矩办些小差事也就是了,复杂些的差事都办不了。
若让二皇子上朝听政,说不定哪日被官员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还真是要留二皇子多读几年书,免得去朝堂上给他丢脸。
这么一想,他又想起云汐要给二皇子娶妻的事,未免夜长梦多,他叫刘全福拿来适龄官员女子的名册,给二皇子挑了一正室、二侧室,家世都还不错又比大皇子的妻妾家世差一些,且没有武将没有兵权。
随后他叫刘全福将名册送去给皇后,让皇后再给添两个妾室,想试探云汐会不会对他的选择不满,试图换家世更高的女子。
云汐当着刘全福的面就看了起来:“这上面的画像与本人可像?”
刘全福忙道:“回皇后娘娘,画像足有九成像。”
云汐满意地点点头,“皇上选的几人都是好生养的,很好,那妾室就挑两个貌美的吧,这两个好了。”
云汐状似随意一指,其实她私下已经了解过适龄女子的家世背景和样貌性格了,挑出的两个妾室正是性格最像淑妃的,不止“温柔善良”,连心机深沉也像了个十成十。
二皇子不是觉得淑妃那样的好吗?那给他两个,让他喜欢个够。
刘全福有些意外皇后对二皇子的妻妾人选这般不上心,但见云汐已经转头去看账本了,他也不敢多打扰,连忙告退去跟皇上复命。
云汐越是这样,皇上越觉得她在算计什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都猜不到她要做什么。二皇子成婚是最重要的联姻机会,这样随意难道真的被二皇子气坏了在怄气?不可能,皇位在前,什么气不气的,都会优先考虑利益。
所以皇后到底在谋算什么?皇上很是烦躁,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太不好了。恰巧在谢昭仪那里很是放松,皇上便多去了几次。
禁足的淑妃听说后抄坏了一页经书,明明相信皇上只爱她一个人,宠爱谢昭仪可能是为了应付皇后,她心里还是酸涩难忍。到底什么时候他们才能不管别人,只两个人好好在一起?
又过了几日,二皇子抄完了《孝经》,亲自送去皇家寺庙供奉,并为云汐祈福。回宫的路上,他终于知道了宫外的传言,他当日和贴身太监在书房说的话竟传到宫外来了,还掐头去尾、添油加醋,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二皇子气坏了,命侍卫抓住说闲话的两个人审问,发现根本查不到源头。回宫他便急忙求见皇上说明此事,重复当时的原话,表示自己绝无不孝之心。
皇上叹口气道:“这话你去同你母后说吧。这次的事朕让人压下去了,日后你切记要谨言慎行,管束好身边的人,去吧,看看你母后的身体。”
二皇子来到凤仪宫,却并未见到云汐。大太监孟宝山笑眯眯道:“二皇子,主子说身子好得很,不劳二皇子侍疾,二皇子回去准备成婚之事吧。这会儿主子正忙着处理宫务,也不得空,您看……您先回去?”
二皇子皱起眉,自然觉得云汐这是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和他生气呢,他真是冤枉得很,被外人曲解,名声受损,让父皇失望,每件事都压在他肩上,压得他难受至极,偏偏母后还和他生气发脾气。
他也是有脾气的,云汐不见他,他就真的转头就走了。
回去之后,二皇子立刻命江海去查,看是谁偷听他们说话泄露出去的。原本皇后安排在他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适时出来,指认那天看见另一个宫女连翘出去了,行踪可疑。
二皇子命人抓住连翘审问,虽然连翘嘴很紧不肯说出幕后主使是谁,但从她的反应还是确定了她就是别人安插进来的钉子,一直往外面传递消息。
二皇子只觉满腔怒火,“我平日对你不好吗?你竟然背叛我。你知道如今外面的人都如何看我、如何骂我不孝吗?你还护着你背后的主子,就不怕我追究你全家吗?莫非你连家人的性命都不顾?”
连翘一听急忙磕头,“主子,主子饶命,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不关奴婢家人的事,求主子饶过奴婢的家人,求求主子……”
二皇子又问:“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连翘哭着摇头,就是不说。
二皇子一摔茶盏喝道:“给我打!本皇子就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宁愿被打死都不肯说。”
皇后安排在他身边的一个太监出来劝道:“求主子手下留情,连翘伺候主子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主子看在主仆一场的情分上,念念旧情,饶她一命,别追究她的家人了吧?”
二皇子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她是别人安插来的钉子,就是因为在本皇子身边八年才更可恨,本皇子都不知
道她泄露了多少消息出去。你还为她求情?”
太监面露不忍地继续求情,“主子向来心慈,奴才也是怕主子今日打死她,日后想起来会后悔今日下手太重、太残忍。如今没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何不饶她一命,以显示主子仁慈?”
二皇子愤怒地一拍桌子,“放肆!你如此为她求情,莫非和她有勾结?”
太监急忙跪下:“主子息怒,奴才绝无二心。奴才只是觉得您先前是这样劝皇后娘娘的,定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奴才真是怕您事后后悔才劝说一二,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二皇子所有怒火都被堵了回去。他那日……就是这样劝母后的?所以母后那日也如他此刻一般,怒火梗在胸口,憋闷至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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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后宫心机皇后妈5
二皇子狐疑地看着求情的太监,这也是跟了他很久的人,莫非是母后的人?否则怎会用同样的话让他在宫人面前丢脸?
江海体察主子心意,忙上前化解尴尬,“主子心善,我们做奴才的却不能手软,若不将幕后之人揪出来,日后如何能安睡?为了主子的安危,今日我也要审清楚了。”
连翘本来以为有生的希望,听到江海这么说,又心灰起来,等看到门口刚进来的小太监手腕上露出的红绳,她就彻底绝望了。那是德妃在警告她,她的弟弟在德妃手中,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泄露分毫。
存了死志,连翘便涕泪横流地哀求,“主子!主子,奴婢背后没有人,奴婢只是嘴碎同御花园的宫人闲话几句,没成想竟传了出去。求主子饶奴婢一命,奴婢伺候您八年,都没出过差错啊,奴婢不是有心的,主子心慈大度饶了奴婢吧……”
二皇子皱眉转开了脸,江海发狠踹开连翘,“满口谎言,把她按住给我打!”
连翘骤然高声喊叫,“奴婢没背主,奴婢是冤枉的,主子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寒了大伙的心吗?奴婢冤啊——”
话音未落,她猛地撞到柱子上,瞪大了眼断了气息。
二皇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后退好几步,脸都白了。在场的宫人也都吓得不轻,噤若寒蝉。先前求情那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说:“死……死不瞑目?”
“住口!这分明是畏罪自尽,包庇她背后之人!”江海厉声呵斥,劝说二皇子先回房休息,叫人清理连翘的尸体,再去搜连翘的房间。
江海安排得很恰当,但坏就坏在连翘房中什么都没搜出来,看起来就是个朴素的宫女,发了月银都攒着,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出格的东西,实在与大家想象中不同,这哪像被人收买的钉子啊?皇后揪出那个背主的宫女,还在她房中搜出金簪、金镯子了呢,连翘怎么真有点像冤枉的?
这样一想,说不定连翘真的不是有心的,就是无意中听到了主子的话,主子说得坦坦荡荡不怕对人言,那连翘也没觉得该遮掩,就随口对别人说了,至于别人心思不正,传到宫外造谣,那也不是连翘的错啊。
最多怪连翘形式不谨慎,她罪不至死啊。
二皇子手底下的宫人都在悄悄议论,当真有点寒心。若连翘没有背主,就这么死了也太冤了,完全是因为二皇子生气发脾气才死的。
一直以为二皇子心善仁慈,如今看来,主子就是主子,哪有什么仁慈可言?
江海自然要整顿训斥他们,二皇子知道后无比憋屈。连翘刚开始都做出宁死不屈的样子了,明显在包庇背后之人,临死却用这样的方式给他泼脏水,将他变成一个冷血之人,实在憋屈。
而且死无对证,他彻底查不到幕后主使了。到底是谁要害他?他身边还有没有别人的钉子?这些人经常接触他的吃穿用度,若是有心,岂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害他?
巨大的不安全感让他几日都睡不好,这几日他一直没见到云汐,每次去请安或侍疾都会被孟宝山拦住,他连凤仪宫的门都没进去,听说谢昭仪日日去皇后身边伺候,敢情他这个亲儿子还比不上一个谢昭仪。
二皇子只觉得近日诸事不顺,对着一桌子菜食不下咽。他把筷子一扔,对江海道:“宫人清理得如何了?查出其他钉子了吗?”
江海回道:“禀主子,奴才查到一个茶水房的宫女不太对劲,但没查到实证,为了以防万一,不如将她退回内府?”
二皇子应了,这种发现钉子却不知道背后之人的感觉太难受了,“其他人都没问题?”
江海迟疑道:“奴才无能,暂时没发现。”
二皇子又问:“那日为连翘求情的那个小太监呢?”
江海忙道:“那小太监吓病了,依例挪出去养病了。”
“吓病了?被撞柱之事吓病?”
“是,那日场面确实骇人,有五人吓病,其中三人第二日便好多了,不妨碍做事,还有两人病得糊涂,发高烧,便挪出去了,是一个太监一个宫女。”
二皇子心里更憋闷了,他这边发生了宫女撞死之事,还把两个人吓得快死了。父皇那边问都没问一句,想必是对他极为不满。上次父皇就叫他管好自己身边的人,结果出了这样的乱子,他都没脸去父皇跟前认错。
他怎么都想不通,“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样的事?一直安安稳稳的,怎么近日屋漏偏逢连夜雨?事事不顺?”
江海欲言又止,弓着身子道:“主子,恕奴才直言,之前许多年一直有皇后娘娘护着您,即便有事,皇后娘娘也先一步处理了,无需您操心。您还说过娘娘管得太多了,让您透不过气。
而今,自从您与娘娘争执,娘娘罚您抄《孝经》,似乎就没管过主子您的事了。”
二皇子猛地起身,惊觉真的是这样。他母后不管他了,无论他被人背叛、坏了名声还是受到惊吓,母后都不闻不问,仿佛他根本不是她的儿子一般。
甚至淑妃都派了人来问他有没有被吓到,母后那边却毫无动静,在他主动去凤仪宫的时候还将他拒之门外。
这是何意?和他赌气?教训他?敲打他?让他知道,他没了母后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好?
二皇子一阵惊慌之后就是愤怒,“她是要逼我向她低头!她休想!”
江海苦口婆心地劝了他半天,劝他母子没有隔夜仇,儿子向母亲低头也不丢人,二皇子就是不听,还越来越气,连请安和侍疾都不去了,他也和皇后赌气,就看皇后能把他怎么样。
江海又拿成婚的事出来说,说这一定是云汐给二皇子的台阶,只要二皇子借着安排婚事向云汐请教,母子俩就都能下台阶和好了,往事直接翻篇。可二皇子听了反而觉得,成婚是大事,云汐一定会来找他叮嘱成婚事宜,那他等着便是。
他就算有错,母后骂也骂了,罚也罚了,还冷待他这么多日,什么气都出了吧?竟然还要为难他,他也是有脾气的,他就等着云汐什么时候召见他。
云汐听说他不再来了,还觉得省事了,免得手下的大太监日日去应付他赔笑脸。
云汐问了下从前安排在二皇子身边的人,春兰回道:“主子放心,他们已经借着生病挪出来了,等几日那边补上了宫人,他们就会病愈,分配到其他地方。如今二皇子那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人了。”
云汐满意地点点头,“将本宫整理的名册带上,本宫要去御书房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