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丫的坏蛋爸爸。
“别怕,我来赶走他。”
顾南叫来了大哥和三弟,对着外面的陆天佑指了指,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一阵,就进了后院儿的厨房。
顾西西从厨房出来,就把小手背在身后,装着出去玩儿的样子,从店里走了出去,路过陆天佑身边的时候,也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
而陆天佑也没有注意到他,顾西西在外头晃了一圈,就往回跑,装作没看路撞了他一下。
陆天佑低头,顾西西就扬起天真无邪的小脸说了一句:“叔叔对不起。”
陆天佑皱了皱眉,认出这小孩子是林思雨和顾淮的小儿子。
心想这顾淮的儿子还挺有素质,撞了人还知道说对不起。
正想着一个小男孩儿又从店里跑了出来,绕到他身后,指着他的屁股哈哈大笑。
顾南:“哈哈哈,大家快来看呀,这个叔叔拉裤子里了,裤子上都是粑粑。”
陆天佑扭头看自己的屁股,视线有限什么都没看见,用手摸了一下,确实摸到了湿哒哒的东西,一看手上有黄黄的东西,他抬手闻了闻,是黄豆酱的味道。
顾南捏着鼻子,“咦,好恶心,叔叔还闻自己的臭粑粑。”
街上的人看到陆天佑屁股上的东西,还有他闻手的举动,都用手捂着鼻子,一脸恶心地看着他,仿佛都已经闻到臭味儿了一样。
“这、这不是粑粑,这是黄豆酱,不信你们闻闻。”陆天佑向周围的人解释道,还要把手给离他最近的一个人闻闻。
那人逃似地躲开,“你这个人有病吧,还把你自己的屎给别人闻。”
“但凡要是没病,这个年纪了,也不能自己拉裤子里。”
“怕不是精神病哦,我听人说,有的精神有问题的人,就会拉屎拉尿都拉裤子里,还会玩儿自己的粑粑。”
“这人不就是这样吗?”
陆天佑:“我不是精神病,这真不是粑粑……”
“精神病都说自己不是精神病。”
“要不要打个精神病医院的电话,让人来把他带走。”
“我觉得很有必要。”
陆天佑见这些人都以为自己是精神病,还要打电话给精神病院,恶狠狠地瞪了顾南一眼,捂着屁股走了。
想到刚才撞他的小孩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摆明了就是这两个小杂种故意整他。
“你们看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屎尿了,捂着屁股肯定是又要拉了。”
“哎哟,可真是恶心。”
“看着挺斯文一男的,咋连屎尿都控制不住呢。”
陆天佑:“……”
都说了,那不是屎!他也不是要拉了!
白春花她们在忙着给客人推荐衣服和买单,虽然听到外头的动静,也没有注意看。
等忙完了才看着几个孩子问:“刚才外头出啥事儿了?”
几个孩子相视一笑,“有一个叔叔拉粑粑拉裤子里了。”
“一个叔叔拉粑粑拉裤子里了?”余惠皱着眉问。
顾西西点头,还煞有介事地用在鼻子前小手煽了煽,“可臭,可臭了。有人说他是精神病,控制不住屎尿了。”
余惠脸一板,“那你们还出去看?以后遇到这样的精神病可要走远些,他们可能会乱打人的。”
“好。”几个孩子都乖巧点头,抿着嘴唇偷笑。
第425章 思念翻涌
下午五点,服装店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准时关了门。
余惠和白春花、顾红梅、还有顾秋雨,一起算今天收到的钱还有开出的单。
郑蓉和春玲春梅两姐妹一脸激动地站在一旁看着。
“总共是三千四百五十块钱,除去找零的备用金一百块,就是三千三百五十块钱,跟开出去的单子对得上吗?”余惠看着用算盘算底单的顾秋雨问。
顾秋雨拨下最后一个数,点着头说:“对得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今天总共卖出去了两百一十八件衣服。”
春玲和春美两姐妹,一脸激动地抓着彼此的手,三千多块钱,一天就卖了三千多块钱,她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呀。
可现在这些钱,却真真实实地摆在她们面前。
“咳咳……”余惠清了清嗓子,“由于郑蓉,顾秋雨,白春玲,白春梅四位同志,表现优异,这个月提前转正,工资由三十涨到五十,做一件衣服提成五毛。”
四人一怔,这么快就给她们转正了。
“谢、谢谢小惠姐,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干。”白春玲两姐妹激动得给余惠鞠躬。
郑蓉也跟着说:“谢谢小惠。”
“谢谢幺妈,我以后也会好好干的。”
余惠看着顾秋雨说:“你以后在前面卖衣服,卖出一单也给你提五毛钱。”
做衣服有提成,卖衣服肯定也要有的。
“太好了。”顾秋雨高兴得跳了起来。
余惠给四人结了她们上个月的工资,虽然才干了不到十天,余惠也给她们发了二十块钱。
余惠把上个月赚的钱算了,虽然上个人月营业不过半个来月,但纯利润也有六千块钱。
占四成的余惠分了两千四,顾红梅和白春花一人分了一千八,三人约好,明天一起去银行把钱存了。
为了庆祝,五一新款上市,取得了非常优秀的营业额,余惠在国营饭店包了一桌,大家一起去国营饭店搓了一顿。
吃完饭蹬着自行车回家,余惠就想,要是能有一辆小汽车就好了,就不用每天背着孩子蹬自行车了。
不过现在私人还是不能买小汽车的,还要等到八几年才行。
所以这几年,她还是得继续蹬自行车。
回到家,余惠先照顾孩子们洗漱完,自己才去厕所洗澡。
洗完澡端着一盆脏衣服出来,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就想起了顾淮。
他走了也八九天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人怎么样了?是否安全?
平时在店里或者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余惠倒不会想起他,可当一个人的时候,就总是会想起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床上少了个人,也让她觉得很不习惯,还会失眠。
“小惠,看啥呢?”郑蓉出来上厕所,就看见余惠站在厕所门口,抬头瞒着天。
余惠从思念之中抽离,“看月亮呢,这月亮就像钩子一样。”
郑蓉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这月初的月亮不都这样吗?又啥稀奇的?
“新月如钩嘛,洗完澡就去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余惠点点头,把脏衣服放在洗手台下进了房间。
郑蓉上完厕所回到房间,就跟顾红梅说:“我刚刚看小惠洗完澡站在厕所门口也不动,望起个脑壳看天上的月亮,肯定是想老幺了。”
顾红梅:“我四嫂跟我四哥感情那么好,分开这么多天,肯定想呀。也不知道我四哥现在咋样了?出去这么多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有。”
顾秋雨接话:“我幺爸肯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没错,肯定平平安安的。”
两天后,下午六点,陪着两个堂妹加了会儿班儿的白春花,拿钥匙锁着店铺的大门,
“春花。”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春花转钥匙的手一顿,转了一圈将钥匙从锁里拔出来,牵起女儿丫丫的手,就跟两个堂妹说:“走吧。”
白春玲和白春美已经看到了陆天佑,看到这个负心汉就想抓烂他的脸。
但堂姐让她们走,她们还是忍住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春花你别走。”陆天佑小跑两路,张开双手挡住了白春花的路。
白春花愤然抬头,“你想干嘛?”
白春玲和白春美两姐妹,直接将堂姐挡在身后,一脸鄙夷地瞪着陆天佑骂道:“陆天佑你个不要脸的陈世美,还敢出现在我堂姐面前。”
陆天佑满脸歉疚看着她们身后的白春花,“春花,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也知道错了,我现在想跟你单独谈谈。”
白春花这个小村姑还是很好哄的,当初他就是靠甜言蜜语哄的她跟自己处对象结婚的。
现在只要跟她单独谈谈,再哄哄她,肯定就能哄得她跟自己复婚的,对此陆天佑是非常有信心的。
白春花低下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白春玲:“知道自己错了就去死,别来骚扰我姐。”
“春花,我已经跟林思雨离婚了,孩子我也让她打掉了。我现在特别特别后悔,当初抛下来了你和丫丫,求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陆天佑故作悔恨地说。
白春花一脸惊讶地看着陆天佑,他跟林思雨离婚了?
为什么?
他不是那么喜欢她吗?
人都有家庭还勾搭人家,怎么这么快就离婚了,还让人把孩子都打了?
那可是他的亲骨肉,他竟然能舍得让人打掉?他的心未免也太狠了。
“不管你跟谁结婚,还是跟谁离婚,跟我都没有关系。你能离我和丫丫远点,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弥补。”白春花冷着脸说。
“听见没,我姐让你离她和丫丫远点。”白春玲推了陆天佑一把。
陆天佑被推得后退几步,恼怒地瞪了白春玲一眼,后者插着腰回瞪。
“叮铃,叮铃。”自行车铃声响起,接着一辆自行车停在了白春花身旁。
穿着公安制服的吴恙,单脚点着地,看着陆天佑笑了笑,高声道:“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因为生活作风不正,被蓉城大学开除的大学生陆天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