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横看竖看,都没看出来哪里怪。
顾秋雁:“看字迹。”
顾秋叶又仔细看了看,“这字迹挺好的呀,比姐你的字可好看多了。”
顾秋雁对着顾秋叶的后脑勺来了一下,用手指用力戳着信上的字,“你不觉得字迹太秀气了吗?战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写的字怎么可能这么秀气。”
在家看书的战郎,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扯了扯有些发痒的耳垂,自言自语,“怎么感觉有人在骂我呢。”
顾秋叶:“……你这么一说,看着好像确实有些秀气。”
顾秋雁觉得这不像是战郎写的。
可不是战郎写的,那写信的又是谁呢?
借战郎的名义约她去小树林,又安的啥心呢?
“不行,我得去找战郎问问。”顾秋雁抓过顾秋叶手里的信,拿着就出了家门,往战家去了。
到了战家门口,警卫员直接帮忙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白阿姨,看到顾秋雁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问:“你是……”
看这姑娘,不像是大院里跟小郎玩儿得好的那几个姑娘。
“我是顾秋雁,我找战郎。”
一听这个姓,白阿姨就知道了,脸色变了变。
“你来找我们小郎有什么事吗?”
顾秋雁:“我有事找他。”
白阿姨:“……”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顾秋雁见她不说话,就问:“战郎不在家吗?”
白阿姨见警卫员看了过来,点着头敷衍道:“在的,你等会儿,我帮你叫小郎。”
白阿姨慢慢的走了回去,又慢慢的上了楼,再慢慢的敲门。
“请进。”
“小郎看书呢?”白阿姨笑眯眯地看着战郎。
“嗯,白姨有啥事儿吗?”战郎问。
“没啥事儿。”白阿姨慢慢说,“就是楼下有个姓顾的丫头找你。”
战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书,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冲出了房间,噔噔噔地冲下了楼。
白阿姨只觉得自己面前有一阵风刮过,然后战郎就消失在她面前了。
她还是头一回见小郎为了见谁这么着急过。
心里不免,也冒出了一些猜想。
“不、不可能。”白阿姨很快便摇着头否定了那些猜想,“我们家小郎怎么会看上一个乡下丫头。”
战郎跑到大门口突然刹车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才走出去。
“你怎么这么慢?”等了好一会儿的顾秋雁见战郎出来了,就忍不住吐槽。
战郎:“……”
他下楼的速度,可比在学校跑八百米都还快。
这还慢?
“你怎么来了?”战郎走到铁门面问。
顾秋雁把手里的信递给他,“这个不是你写的吧?”
战郎接过看了看,脸色大变,皱着眉道:“这不是我写的,这封信是谁给你的?”
是谁借他的名义约顾秋雁晚上去小树林?
不管是谁,那人肯定是没安好心。
顾秋雁把信拿了回来,“我就知道不是你写的,不过人家是借你的名义写的,我肯定是要来问问的。”
“对方用我的名义骗人,肯定没安好心,你可千万不能去。”战郎有些紧张地道。
顾秋雁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战郎心中警铃大作,“你不会要去吧?”
“为什么不去?”顾秋雁反问,“既然知道对方是没安好心的骗子,我自然要去赴会,把人给揪出来。”
战郎:“……”
他是真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
明知道有诈,还要去赴会,把骗子揪出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就是她了。
“会有危险。”
顾秋雁把信叠好塞进信封里,再把信封折叠塞进了裤兜里,哼了哼,“指不定有危险的是谁呢?”
第161章 我跟你一起去
顾秋雁转身就要走,战郎一时情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等等。”
顾秋雁脚步一顿,怔怔地看着战郎的手。
后者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了一般,忙松开她的手,手足无措地道歉。
“抱歉,我……”战郎抓了抓头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我是想说,我跟你一起去。”他可不能看着她一个人去冒险。
“他既然是冒充我写信约的你,那我也算当事人,不能置之不理。”
顾秋雁觉得手腕有些烧得很,心跳也变得快了起来。
“随你。”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战郎冲着她的背影喊:“那我晚上去找你。”
白阿姨刚走下楼就听见这话,顿时气得倒仰,小郎竟然还要晚上去找那乡下小村姑。
不行,这事儿她可得跟夫人说说。
“怎么样?”顾秋雁一回家,顾秋叶就拉着她的手问。
顾秋雁:“不是战郎写的,不过我们晚上打算一起去把写信的人揪出来。”
我们?
顾秋叶想,这个我们肯定就是她和战郎了吧。
“那我也一起去。”她不放心。
顾秋雁:“……你去干嘛?”
她就会读书,又不能跑,又不能打的。
顾秋叶:“要是遇到危险了,我可以帮你们喊人呀。”
顾秋雁想了想,“行,你也去吧,不过你别进林子,就站在外头等着,真有啥事儿,我再叫你。”
“这事儿先别跟小惠姐和婆婆说。”小惠姐和婆婆知道了,肯定不会让她去的。
“也别跟顾彬他们说。”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闹着要去的。
顾秋叶点头说行。
等顾彬他们见顾秋雁回来了,问她信的事。
“是战哥哥写的吗?”顾东一脸好奇地看着堂姐问。
“不是。”顾秋雁随口道,“应该是那个小孩子的恶作剧,你战哥哥让我不用管。”
顾东皱眉,气鼓鼓地道:“我明天去找张明明算账。”
敢恶作剧捉弄他堂姐,他是不会算了的。
顾秋雁捏了捏顾东的脸,气鼓鼓的像小青蛙,可爱死了。
“堂姐。”顾东轻轻打开堂姐的手,捂着被捏的脸,眼神控诉地看着她。
“不用去找他算账。”顾秋雁笑着说,“面对这样的恶作剧,我们不理睬,对方自己就会气死了。”
“不理睬,就是最好的报复。”顾秋雁忽悠着几个弟弟们。
顾东想了想,觉得雁雁姐说得很有道理。
以后看到张明明,都不理他了,气死他。
晚上吃过晚饭,还不到六点半。
顾秋雁歇了一会儿,就端着盆儿拿着洗漱用品,去澡堂洗澡。
赵长英脑壳有些痛,怕洗了澡更痛,就冲顾秋雁说:“你今天带着弟弟们去洗澡吧,我今天就不去了,脑壳痛,在家里擦个澡就是了。”
婆婆不去,正合顾秋雁的意,这样到了澡堂后,她还不用找借口溜走了。
“行。”顾秋雁说,“婆,等我洗完澡回来,给你按头。”
她婆这头痛是老毛病了,就是年轻的时候孩子生多了,月子没坐好落下的。
每次头痛了,都是顾秋雁这个孙女儿给按的。
为了缓解婆婆每次头痛的痛苦,顾秋雁特地去跟村里的老中医学过穴位和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