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
这是什么满级闪避跟逃跑能力?
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牛吗?
当他拎着一兜子冰饮料跟冰棍回到保安室的时候,猫猫大王如往常地嘲讽他对人类太热情。
然后老张就蹲在床边摸来摸去,最后摸出来一张结了蜘蛛网的饭盆。
在清洗过后,他将一只粉红色猫爪雪糕撕开包装袋放在里面,“这是棠棠特意给你买的,快些吃,不然要融化了。”
猫猫大王愣神好一阵,突然炸毛喵喵狂叫,意思是它当时就是吃了人类的食物才被虐死,聪明的猫咪永永远远不会重蹈覆辙!
老张没理它,自顾自地去吃谢棠给他买的草莓大圣代了。
这东西还有巧克力脆壳,他虽然尝不出血肉之外的味道,但是他觉得它一定很甜。
他拿勺子一勺勺挖着吃了一阵,余光瞥向地上的饭盆,只见猫猫大王站在那前面先是试探性地舔了两口,然后越舔越开心,干脆趴在那里捧着饭盆舔个不停。
老张撇过头,在猫咪看不见的地方露出笑容。
他觉得至少在这一刻,这间屋子因为学生的爱变得温馨而凉爽,一如他们当年还活着时的模样。
似乎察觉到什么,他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他走出保安室用逐渐融化的脸叫住鬼鬼祟祟要跟着谢棠进校园的人,“这位女士,你在跟着谁呀?”
私家侦探的徒弟魂都吓飞了:“鬼啊!!!”
似乎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谢棠回过头四下张望时又没发现又哪里异常。
谢棠寻思那多半是自己被小江同学影响了心智,也跟着疑神疑鬼起来。
她无奈地笑笑,接着从口袋里摸出那枚医生给她的钉子。
他此前说这东西能帮助寻路来着,她倒要看看是怎么一个寻法。
她将它捧在手心里时,它没什么反应,
于是谢棠捧着它开始原地转圈,待转到某个方向时,它嗡嗡地震动起来。
与此同时,实验室内顾凛身躯一震,原本笔直的站姿也逐渐变得佝偻起来。
骨瘦如柴脸色青黑的女人注意到他的异常,皱眉关切道,“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呢。”
当初因着安全事故,他们一个实验室的人全部染了病。
这会儿在死后的世界基本重现当年的研究小组,继续活着时没有研究出来的癌症特效药。
现在只有组里的小师妹还活着,要是他们的研究能及时取得突破性进展,说不定他们就能保住她的命。
顾凛不是他们组里的人,能帮忙做研究已经很善良,她不想道德绑架对方。
顾凛原本不想离开,但是他真的要遭不住了。
他从未感觉欲望来得如此汹涌,弄得他胸前跟裤子都变得狼狈不堪。
那钉子从未离开他身体如此长的时间,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它能闹出这样大的风浪来,又或者只是因为操控它的人是谢棠才能将他的身体弄出这般反应。
他全身消杀后这才换了一套衣服朝校医处大步走去。
期间他胸膛一直不停地在颤抖,且随着他距离校医处的位置越来越近,那幅度也越来越大。
待他推开校医处的大门,便看见那位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始作俑者。
谢棠看起来对见到他这件事感到非常高兴,她以手支颐,笑意吟吟道,“你这个钉子果然有导航功能,你看它简直兴奋到不行呢。”
顾凛依旧是那副高岭之花的气质,他板着那张瑰丽的扑克脸将房门反锁,接着大步走到谢棠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盯向她。
两个人离得近,谢棠又想起之前触碰过的大粉色,她抬手隔空点了点那一处,问道,“你留下的那一颗钉子也会同步震动吗?”
顾凛完全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他直接拿起谢棠的一只手覆盖在他心脏的位置。
那里有他模拟出的心跳跟法器自发的震动。
谢棠惊奇地下意识捏了两把,下一刻他喉咙间发出一声闷哼,腿一软直接在她面前双膝跪地。
她懵了,“你……”
顾凛说,“脏了。”
谢棠磕磕巴巴地顺着他的话茬问,“哪里脏了?”
顾凛道,“裤子。”
第52章
顾凛有时候是真把谢棠烧得没招了。
说他不正经吧, 他表情一直都很严肃,全然没有那些放荡销魂的做派。
说他正经吧,他让她摸他的胸,还说他的裤子脏了。
谢棠就反应的慢了半拍, 顾凛的新招数又出来了, 他道:“实践出真知, 你可以亲手感受。”
说着,他攥住谢棠的手朝着下方移动……
即将触碰到的瞬间, 谢棠烫到一样迅速将手收回来,她真是怕了:“医生!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哪里不矜持?第一次见面我们没做,这次见面也没有。”顾凛抬手推推自己的黑框眼镜, 一本正经地给出结论,“我们都矜持极了。”
似乎看出她脸上的不可置信,跪在地上的顾凛又膝行两步与她进一步贴近。
只见他神色认真地捧起她其穿着运动鞋的右脚, 慢条斯理地替她脱下鞋子, 露出里面那双足底有明显磨损痕迹的纯白中筒袜。
“你不愿意用手感受, 也可以用脚。”
实不相瞒这一刻谢棠感觉脏的不是他的裤子,而是她的身子。
她没忍住自己的反应, 对着他那张脸抬起就是一脚,“医生!你他x正常点!”
她受惊之下没收住力度, 将脆弱的医生踹得人仰马翻,侧卧在地,连眼镜都被踹飞到一边去。
医生的身体本来就是穿衣显瘦,这会儿栽倒在地时更是流露出一股被人狠狠欺负过的可怜样子。
谢棠心头一跳,连忙凑过去跟他道歉。
在她伸手想要将他拉起来时,医生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摆出跪坐的姿势,就这样睁着一双没有焦距的金色眼珠到处摸索。
没有黑框眼镜的遮挡, 他金色的桃花眼似乎又大了一圈,模样瞧着愈发可怜无辜起来。
他就这样用那双被黑胶手套包裹得凹凸有致的双手在地板上摸来摸去,茫然无措地寻找起他跌落的视力。
被他这副凄凉小白花模样勾引到的谢棠咽了咽口水,主动凑近。
顾凛没寻找多久,就摸到了一只体温滚烫、掌心粗糙的手掌,当他抬起头想要问谢棠怎么突然牵他爪子时,措不及防近距离对上女人那张俊美又端正的面庞。
她居高临下地低头看向他时,那海藻般的长发拂过他苍白的脸颊,弄得他皮肤连着骨血一起泛起密密麻麻的痒。
她的拇指按在他眼角下方,声音低沉而柔和,“之前我没发现,你这里竟然长了一颗如此美丽的泪痣。”
听到她的夸赞,他盯着她的脸怔然好一阵,见她确实是认真的,这才从喉咙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嗯,便垂下眸子不敢再看她。
只是他没有坚持几秒钟,那双金灿灿的妖异眼珠又忍不住重新黏到谢棠脸上。
他冷白脖颈间的凸起上下滑动一次,开口主动延续话题,“镜框遮住,我故意的。”
顾凛说话就这般跳脱的风格,跟此前他的沉默如金比起来,这样字多的话已经很能表达他想跟谢棠多多沟通的欲望了。
完美接收到他的心意,谢棠沿着他递过来的话茬继续往下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说我是狐狸精,表面严肃正经,实则私下一定是人尽可骑的烧东西,不然年纪轻轻怎么会有那般耀眼的成绩。”
他的脸在谢棠掌心里蹭了蹭,用那双失了焦的眸子朦朦胧胧地瞧着谢棠,“你也这样觉得吗?”
谢棠的手从他的脸下移到他的喉结,他也配合地昂起头来,将自己纤细修长的脖颈送到她掌心里。
感受到脖颈间的手在一寸寸收紧,顾凛漂亮如天仙的脸上没什么波澜,他说话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粗喘,“我从来没有……我只对你这样。”
谢棠被他撩拨得心痒痒,腿稍微勾一勾,他连眼镜也不找了就这样膝行着跟过来。
“造黄谣的人都该死,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不要被他们的言语影响工作效率。”
谢棠粗糙的指腹尽量轻柔地抚摸起他眼角那颗常年被遮挡的泪痣,“想用这种不入流方法击溃对手的人都是废物胆小鬼,你信不信咱们收集证据把他们告上法庭,他们就能吓得当场滑跪?”
“你的泪痣长得很漂亮,露出跟挡住都是你的自由,”她低头在那里落下一个轻吻,“我永远跟你站在一起,你别害怕,好吗?”
他既然跟了她,遇见事她不会袖手旁观。
她记下这事了,她会赚多多的钱跟收集资料帮他打官司。
哪怕她没有说出具体的承诺,此刻顾凛死寂多年的心脏也因她而疯狂跳动,他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棠。”
谢棠一愣,疑惑地瞪圆了眼睛,“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叫谢棠?”
顾凛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本,小心翼翼地递给她,“我拾到了你的学生证,上面有你的个人信息。”
谢棠接过来翻看一下,这还真是她的东西。
第一次来做按摩时她将它装进裤兜里以在必要时刻证明身份,后来事情进展太顺利她就忘了这事。
见谢棠不说话,顾凛抿抿唇,强调道,“我没有偷,它掉在地上没人捡,我才拾。”
这东西很重要,她一定会回来找,那他们之间就还会有接触。
还没等谢棠发问,他又低眉顺眼地主动道歉,“对不起。”
矜持哥又捧起她的脚往自己脸上凑,“踹我,解气。”
谢棠:“……”
她怀疑踹他都是在奖励他。
算了,反正她这两天也没用到学生证,更没因为它不见了着急,原谅他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该强调的还是要强调。
谢棠踹踹他的胸,“下次不许再偷了,知道吗?”
医生一本正经,“没偷,我只是拾起。”
说完,他抿抿唇,继续开口,“谢棠,我叫顾凛,字义寒冷、文言文义恐惧、引申义威严,你可以叫我……”
下一刻,他跟谢棠一起说道:“宝宝(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