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第几次了?
怎么没人进来阻止?
她感觉自己都要被榨干了!
她甚至怀疑她喝的不是什么营养液,而是强肾的神药。
她全身软绵得如同浸水的丝绸, 几乎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咬住哨兵饱蓄力量的胸膛, 发出小猫似的控诉,“不、不行了……”
他手臂紧紧托住她, 打钉一样的动作并未停歇。
他亲了亲她沁着热汗的颈侧,低声哄道,“快了。”
“你、你、你呜呜——”
她说话像卡壳一样,随着更深的潜入和动作颠簸,只能用湿润的眼神指控他的恶行。
他是快了, 加快了节奏!
窗户发出闷闷的震动, 时夕心惊胆战,怕下一秒就要裂开,像是感觉到她想法似的, 哨兵托着她几步回到柔软的床上……
天旋地转间,她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伸手抱住他脖颈,然后歪头咬在他锁骨处。
他好似不觉得疼,又像是疼爽了,喉咙里发出绵长低沉的餍足的单音,将她用力按进自己怀里。
时夕沉沉睡过去,再醒来时听到哐当的打斗声以及踹门声。
伴随着她姐姐愤怒的大嗓门!
“sss级了不起?还没扯证呢,就想霸占夕夕?这都几天了?结合热早过了吧?!”
“滚出来!”
“我要闹了真的要闹了!!”
“姐姐……”
时夕迷迷糊糊嘟囔着,强撑着酸软的身体爬起来,下一秒就被男人结实的手臂捞回去。
整个人落入滚烫的胸膛前。
厉烬嗓音低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要溺毙人的温柔,“吵到你了?”
时夕对他的怀抱再熟悉不过,自动地调整姿势,跨坐在他腿上,脑袋扎在他胸肌里,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我听到姐姐喊我……”
“不用在意,她不敢进来。”厉烬低头,下颌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幽绿的眼眸戾气尽数退去,难得呈现出一抹纯粹的轻松和慵懒。
长指卷起一缕亚麻色发丝,他克制地轻嗅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把脸埋进了她肩窝,露出贪婪的一面,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怎么办,根本不想放开她。
一想到某种结果,他眼底的寒意便不自觉地聚拢,针对于门外那些哨兵。
靳时沅不再敲门,此时外面安静得诡异,仿佛她未曾来过一样。
时夕眼皮轻跳,双手抱住厉烬的脑袋,使劲儿将他推开,“我、我们该出去了!”
再不出去,她感觉他又要拉着她开始下一轮……
厉烬轻抬眼眸,意有所指地扫一眼饱经摧残的落地窗,问道,“你喜欢,在外面来?”
时夕:?
她手上用劲儿,将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揉了又搓,恶狠狠回道,“厉烬,你脑子能不能干净一点?”
厉烬:“……”
时夕趁他愣神,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出来。
她翻身离开床。
双脚着地的时候,一阵酸软从腰腿蔓延,她差点跪下去。
“别急。”厉烬的手臂从身后穿过来,将她揽入怀里,“我帮你穿。”
时夕低眸一扫,神情微窘,但却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照顾。
她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他,他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齿印,重灾区是他的肩膀和胸膛处,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虽然她身上也有不少草莓,但远没有他这么血腥。
她……咬得有这么狠?
“你疼不疼?”她忍不住抬手,在他胸膛前拨弄一下。
“疼。”
他的视线追逐着她柔软的指尖。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小厉烬几乎是嚣张地膨胀,存在感让她难以忽视。
她瞬间炸毛,扯起一旁的衣服朝他砸过去,“你也赶紧穿好!”
sss级哨兵……果然不是人!!
厉烬看着她脸上那点对他的怜惜转变成羞窘,嘴角微微上翘几个像素点,默默穿好衣服。
房间门打开,时夕探头看出去。
走廊里几个哨兵,纷纷站直身躯,齐刷刷看向她。
站最前面的正是她姐姐靳时沅,此外就是那一二三四五六个哨兵。
被这么多双眼睛同时注视着,时夕感觉耳朵有些发热。
他们应该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房间外吧?
而且厉烬也会建立精神力屏障,他们听到的动静不多吧?
“夕夕,还好吗?”
靳时沅本来要上前来抱时夕,但脚步却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硬生生刹住了。
房间里涌出来的哨兵气息极具威慑力和排他性,如同无形的壁垒,带着不容侵犯的警告。
怪不得之前顾渊在她面前煽风点火,故意刺激她来找夕夕呢!
如果不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刚才她踹门的时候,可能就被厉烬给弄死了!
厉烬手掌自然地搭在时夕肩上,半抱着她走出去,“先去吃点东西。”
仿佛没看到面前的其他哨兵一般。
顾渊视线落在两人身上,眸光深沉,主动对时夕说,“小厨房正好送来你爱吃的米饭和酱肘子。”
“太好了。”
时夕眼睛发亮,下意识要朝顾渊跑去。
肩上的手掌却轻轻用力,将她重新带回身旁。
“慢点。”厉烬语气低柔,“小心摔着。”
听着他这语气,时夕的确有些腿软,脚步慢了下来。
而旁边的哨兵也在同一时间盯着厉烬的手,神情各异。
苏夜推了推眼镜,镜片微微反射出冷光,他冷淡提醒,“厉队,按照惯例,先去做个检测?”
他说着,看向时夕,语气自动切换为更温和,“夕夕,你几天没有进食了,检测不急,你先吃饭。”
时夕颔首,“好啊。”
她扭头看向厉烬,“那你先去检测吧。”
她也很好奇,他的污染值到底下降了多少。
厉烬却说,“我先陪你吃。”
时夕微微惊讶,“可你应该不会喜欢酱肘子的气味?”
厉烬面不改色:“也可以喜欢。”
他刚说完,渡影就面无表情将一个饭盒打开,顿时那股浓郁辛辣带着厚重油脂味的气息,充斥在走廊间。
相比于其他哨兵,厉烬显然对这种嗅觉的刺激更加敏感。
他几乎是瞬间变脸,哪怕是第一时间屏蔽大部分嗅觉,但那股气味依旧难以挥散,冲击着他的感官。
“哈哈,队长,你确定你喜——哕……”
赤云看热闹的调侃还没说完,忽然一阵反胃。
他仿佛能嗅到那股令他恶心的油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而他的身体已经给出最直接的反应。
他扭过头,不再开口,默默屏蔽嗅觉。
今天这份酱肘子,怎么比以前的还要恐怖?
“哈秋!”
靳时沅抬手在面前挥了挥,没好气地赶人,“行了行了,你们都走吧,我正好跟夕夕聊聊天。”
时夕看着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觉得好笑。
她连忙从渡影那里接过饭盒,说道,“对呀,你们都走吧,我要开吃了。”
她都这样说了,哨兵们也出于某种默契,相互对一个眼神,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
“整整五天……”
靳时沅伸出一只手,“这比电视剧拍的都要夸张。”
时夕看着她张开的五根手指,脸颊处渐渐爬上一抹酡红,“其实是我跟他契约比较难,才耽误很多时间……也不全是在……”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这个解释,连她自己都觉得越来越黄。
靳时沅看着她那小表情,缓缓叹息。
她只是带队去了一趟污染区,回来后才发现天都塌了。
妹妹被拐走,厉烬血洗黑羽城,之后母亲从圣城赶往九区。
而厉烬这危险人物,还跟妹妹连着五天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