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躲开撞过来的车,他这车倒得多少有些狼狈,车尾还撞上了路边的垃圾桶。
等车停稳后,林冉后怕地抬头,目光看着外面。
库里南经过时,后座的车窗降下去,露出少女漂亮红润的脸。
她朝这边挥了挥手,笑靥如花,然后竖起中指。
林冉看得牙痒痒,她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气愤的模样,但实在忍不住!
她降下车窗,也回一个中指。
林奕明捏着眉骨,无声叹息一声。
果然是明大小姐的作风。
不久前她还一脸乖巧,说没事的,谁倒车都一样。
没到半分钟呢,她就撞了过来。
林冉愤怒地开口,“哥,她是谁啊,太过分了!”
“是学生。”林奕明拍拍她的肩膀说,转移话题,“你怎么想起来找我?”
林冉还在气着呢,“是跟你打电话的那个学生?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别胡说。”
“哥,你为了她就凶我是吧?我要告诉妈妈!”
林奕明更加头疼了。
他妹妹大部分时候是很听话的,但固执起来就破坏力极强。
他并不希望她抓着时夕不放。
离开那辆车上,时夕将耳机摘下来,看向沈世昀,“拍到没?”
沈世昀点头,将手机递给她。
时夕反复观看那几秒钟的视频,女生愤怒的脸出现在车窗后,那脸色过于苍白,像是营养不良一样,整个人瘦巴巴的。
她将手机扔回去,嘴里嘟囔,“她有病。”
那女生一看就是有病的样子。
沈世昀和钱宜以为时夕在骂人。
前者“嗯”了一声。
后者说,“大小姐,有照片的话会容易调查一些。”
时夕:“继续查吧,避开着点明正宏的人。”
她可不想再被关紧闭。
听到她直呼“明正宏”,车里两人都看了她一眼。
明正宏回来的那天,他们看得出,她的开心和期待是毫无伪装的。
如今,她连一声“爸爸”都不愿意再喊。
但他们也清楚,那个家庭本就十分畸形。
父亲不像父亲,哥哥不像哥哥,而她,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时夕刷一会儿手机,跟钱宜说,“去星辉酒吧。”
原主有很多跟班,但近来时夕精力不足,便减少和他们来往。
今天他们在那边有生日派对,她本来没打算去。
他们刚才发消息给她,说是见到周景然了,问她要不要去。
周景然的行踪,哪里是那么容易被他们发现的?
能被他们发现,那肯定是他故意的。
时夕闲着也是闲着,想去看看。
星辉酒吧在顶楼,户外区域是鲜花气球,室内劲歌热舞,台上男模顶胯。
时夕来之前换上了一条小黑裙,怕冷,还披着一件黑色风衣。
她一出现,吵杂的现场都有瞬间的安静。
马上有人认出她来。
“明大小姐!”
“夕夕~”
“明同学!”
叫什么的都有。
有人害怕,有人亲昵。
时夕一盖没搭理,直到……看见言司廷。
他也穿着一身黑,就在门边上,靠着墙一声不响站在那儿,手里还把玩着一个玻璃杯。
杯子里只剩下一点金黄色的酒液。
时夕一进室内的门,就感觉像是被什么疯狗盯上一样,背后发凉。
果不其然,一转头就看到言司廷了。
场子很燃,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人眼花缭乱。
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是打在心脏上。
言司廷将杯子里的酒喝完,啪一声,把杯子扔到一边。
“你也在啊。”
时夕不想理他的,转头要走。
“想跑?”
言司廷一把拽住她胳膊,将她拉到身前。
“言司廷,我来找人的,有事我们下次再说。”
“下次?你的脸可真大。”
言司廷语气压抑着愤怒。
她知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时夕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道,没能甩掉他,戏谑般问他,“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急不可耐的是你。”言司廷冷笑,“来找周景然的?”
时夕没出声。
言司廷嘲讽道,“他不在,我故意让他们放消息的,没想到你还真像一条狗一样,闻着味儿就来了。”
“要说狗,谁能狗得过你啊?”时夕小幅度翻一个白眼,“放开。”
周景然不在就不在吧,她看到台上那群男模还挺养眼,她正好可以来放松放松。
言司廷没放手,还将她压向墙壁,捏住她下巴。
“行,你想说什么?”
时夕仰起头,任由他壁咚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灯光掠过她的脸,言司廷不难看到她下巴几个未消的印记。
是他咬出来的。
言司廷逃出家时,想着要去把她给刀了,当然,在那之前,他还要……把一切还回去。
“谁打的?”
言司廷指腹忽然摁向她左脸。
她的皮肤跟剥壳的熟鸡蛋一样,可此时左脸隐隐有被掌掴的痕迹。
那句问话脱口而出,而且他的语气也透着更加明显的怒意。
能让她吃亏的人,还有几个?
“我爸打的,怎么,你也要打?”她懒懒回应着,眼神看向他时,变得凌厉起来,“我不敢打我爸,但你的话,我可是要报复回去的,你悠着点。”
她这话,戳在了言司廷痛点上。
让他想起上次的事情。
她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她连他,都敢做。
言司廷感觉体内那股火气腾地一下就长起来,直冲大脑。
第187章 病娇大小姐19 掠夺
伴随着愤怒和厌恶, 言司廷忆起那股令人头皮发麻的爽感,以及没能得到满足的空虚感。
言司廷泄恨般,两根手指在她软嫩的下巴处, 用力捏紧。
“哦,你还想怎么报复?”
他眼底隐隐跳跃着一抹晦暗的光,不知是讥讽还是期待。
她吃痛皱眉, 他便下意识松开手指, 盯向她下巴,看着白皙的皮肤留下的指印。
时夕回他, “你不怕我咬死你了?”
言司廷没戴耳钉,短发微微凌乱,矜冷的面容竟是消瘦了几分。
白玉似的耳廓上,被她用力咬出来的牙印,比他给她留下的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