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冷睨着她。
点燃的雪茄,几乎要戳到她的脸颊。
她还是那样不怕死的态度。
“你想看我哭?你竟然也有这种嗜好?”她忽然把脸凑过来,差点要碰上雪茄的红光。
他下意识将雪茄偏开。
她的脸靠太近,近得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不是那种会侵略嗅觉的玫瑰香,而是丝丝缕缕地侵入大脑的甜味。
他蓦地起身,将雪茄掐灭。
旁边架着一台正在录像的相机,矮桌上有瓜果酒水,还有手铐鞭子。
这些东西看着眼熟。
时夕想起来了,是上次原主为言司廷准备的。
“记起了?”
言司廷冷笑抓住时夕的肩膀,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
时夕被他拎起,又毫不留情地摔到一边,脸颊蹭到凉凉的真皮沙发。
粗粝的麻绳缠在她手腕间,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手掌撑着沙发起身,黑色阴影又笼罩过来。
“被绑着是什么滋味?明时夕,你现在也尝到了。”
他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你用我的方法来报复我,也太没创意了。”
时夕背靠着沙发,仰头看他,瓷白的脸颊上晕染开一抹绛红。
是刚才被沙发蹭出来的。
“你要什么创意,视频发给你父亲,够有创意了?”
言司廷可是查过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那父亲。
果然,她缩在身前的双手微抖,咬住唇,眼眸里泛起水汽,一时没说话。
她的姿态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像是开始害怕了。
这很容易助长男人心里的暴虐。
“我不是让你等着的吗?”言司廷靠近她,掀起的嘴角带着一抹恶狠狠的意味。
他的骨相极其优越,在头顶射灯的映照下,像极了时夕橱柜里收集后又被她冷落的bjd娃娃。
“你有种就解开我。”
她的双手挣扎几下,被粗糙的麻绳蹭着,细腻的皮肤早已经磨出一片红,“我上次可没绑着你。”
言司廷拿起酒杯晃一下,嘲讽道,“可以,你求我。”
时夕:“求你。”
“……”他顿了顿,到喉咙的话卡住,审视的目光又落在她脸上。
她有病?
怎么今天每个反应都在他意料之外?
他放下酒杯,捏住她的下巴,“嘴巴上求饶可不行。”
“那怎么求?”
她说话时嘴巴开合,带动下巴。
言司廷指腹的触觉忽然变得明显。
她温热柔软的皮肤,有些烫人。
他嫌恶一般,松开她下巴。
然而就在这时,他眼前一晃。
一股香风袭来,他后颈瞬间被勒紧,身躯便失衡往前栽倒,直直扑倒在少女身上。
“明时夕!”
带着怒意的嗓音炸响。
时夕被绑着的双手箍在他脖子上,他想要推开并不容易。
她抱着他猛地翻过身,压.在他身上的同时,两人也从沙发上滚落。
噗通。
言司廷垫底,两人重重掉在地板上。
不过他也有所防备,刚落下,他便撑着地面,反压住她。
两人像煎饼一样,都想将对方困在身下。
没一会儿,时夕便大汗淋漓,娇生惯养的身体早已酸软无力。
在她膝盖要撞上他时,他大.腿便将她的腿顶开,再死死压制住。
“松开!”
言司廷试图将她那套在他脖子上胳膊挪开。
她却用力扣住他,愣是没松手。
言司廷没有真正跟她打过架。
她这身子总归是跟男人硬邦邦的身体不一样。
他拳头要揍到她脑袋时,蓦地看到她湿润泛红的眼,最后变成拽紧她后衣领。
“你疯了吗?放手!”
他还从来没干过这种扯头花的事情!
她跟他谈条件,“你帮我解开绳子。”
他咬牙切齿,“这样我怎么解?”
“我不管,你不解,我就不放!”
“行。”
他的手肘本来撑在地板上,不至于让自己的重心完全压着她,随着他冷哼一声,他便故意压向她。
某个瞬间,言司廷大脑中诡异地闪过一丝旖.旎。
毕竟现在两人的姿势,不管怎么看,都不纯洁。
时夕有些喘不过气,不顾被磨得生疼的手腕,揪住他的短发,“你重死了,信不信我拔光你头发,咬掉你耳朵!”
她一出声,那充满挑衅的语调,简直就跟一把火,彻底把言司廷的怒火点燃。
他也掐住她后颈,“你试试啊,我把你脑袋拧断!”
两人对视,眼神里没有一丝暧.昧,只有将对方弄死的狠绝。
他捏着她后颈,像是拎着发疯的野猫,想要将她从身上掀开。
而她,揪他头发的同时,张嘴就朝着他左边耳朵凑过去。
湿热的气息撒在他耳侧,下一秒,耳朵像是被热热的果冻包裹。
他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想掐死面前这人,可是手掌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耳朵迅速传开,袭遍全身。
没等他大脑转过弯,耳骨刺痛,像是被个针扎一样。
她咬他!
也不知道是更痒,还是更疼,他报复般捏紧她脖子,“明时夕,你找死?”
她似乎疼了,轻轻地闷哼一声。
偏生那声音软甜至极,像猫儿在撒娇一般。
他眼眸幽暗了几分,是厌恶和愤怒,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拨开她凌乱的发丝,利齿叼住她耳朵,还回去。
“唔。”
她吃痛松开他。
他却像是没放过她,顺着耳垂往下,在她脖子上留下齿痕。
矜贵大少爷彻底沦为发疯的狼狗,凶狠地咬噬报复。
场面已经不能看,比小学鸡打架还要精彩。
“嘶啦——”
连续几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言司廷的动作忽僵住。
因为他的掌心碰触到一片温软。
少女的腰肢苗条,线条紧实,弧线被他握在手掌中,真应了那句盈盈一握。
白裙从后领裂开,近乎剩下几块破布挂在她身上。
他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失态求饶,录下她的窝囊的样子,以后嘲笑她,威胁她。
可是如今事情的发展似乎脱离了轨道。
她凌乱的发丝铺在地板上,精致的面容白里透红,额头微微沁着一层薄汗,像是饱受摧残的花蕊。
而他,左耳上满是咬痕,渗出的血丝浸染到蓝色耳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