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时夕一个头三个大。
她左顾右盼,眼神飘忽,弱弱地说,“其实大家每天都很忙,也没必要分……”
说起来,她已经找到当渣女的窍门,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但真要摊开来说,她还是会有些心虚。
果然。
傅正尘眸色一暗,嗓音也沉下来,“哦,所以你认定,只有三……个?”
他差点被带歪,硬生生把“根”说回“个”。
凌琛酸溜溜地瞪她。
时夕头皮一麻,拔腿就跑,“张元又头秃了,喊我呢!”
她溜得飞快,只剩下傅正尘和凌琛大眼瞪小眼。
“起来吧。”傅正尘重新坐下,扫了眼单人床的方向。
辛沅倏地睁开眼,眼神是一片清明。
“堂堂一霸总,竟然在这里装病,扮可怜,可笑。”
辛沅不管凌琛的冷嘲热讽,只道,“学你的。”
有用就行。
况且,他也并非装的。
触手吸收病毒,导致他精神失控,如今这还是没解决的难题。
他只是将五分的痛苦,演出十分来。
她心软,自然会心疼他一点。
听她的意思,她已经把他列为自己人……跟凌琛和傅正尘一样地位的人。
其实,他想要的,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好过被她遗忘,抛弃。
“我就一句话,要退你们退,我可以包容她一切。”
凌琛撂下这句话,就冷着脸离开。
傅正尘沉吟半晌,“我只要她开心就好。”
辛沅倚着床头,倒是没出声。
这时,凌琛忽然去而复返,气愤地说,“你猜她刚才干啥去了?她要了那个木系异能者的联系方式!”
辛沅:“什么木系异能者?”
傅正尘嘴里嘣出一句,“有九个对象那个?”
凌琛:“对!包容不了一点!!”
“……”
——
基地外成堆的丧尸鸟,要是处理不当,会引发更多问题。
幸好有时夕在,高温燃烧消毒,一条龙服务,最后只余灰烬。
不过这也要她烧上大半个月。
她每天还抽时间去看辛沅。
傅教授增强版的清除剂研究出来后,他的情况才好转。
十队队员说要给他庆祝一下,也不挑什么酒楼,直接在宿舍里嗨,把九队的人也拉了过去。
时夕将自己藏在空间的酒全拿出来,红的白的啤的,要什么有什么。
许颜只是来找时夕唠嗑,看到一群媲美男模的制服男人,便笑呵呵地留了下来。
“绝啊,也就我定力好,要不然他们就危险了。”
时夕:“……”
她默默盯着许颜那只捏在不知道谁的腹肌上的手。
要不你先把手挪开再说呢?
许颜回过神,轻飘飘抬起手,对醉醺醺倒在旁边的张元说,“啊,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我腹肌呢。”
时夕被逗笑,“你是真敢以为啊。”
“嘿嘿嘿。”
张元酒量少,已经不省人事,乖乖靠着沙发昏睡,因为热而把衣服撩起来。
毛茸茸的三角耳藏在浓密的黑色短发里。
“鉴于你是我队员,我提醒一下你,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时夕探身,拍了拍张元的肩膀。
张元显然听不到。
许颜忍不住,摸向那兽耳,“诶,夕夕,他的比你的硬诶。”
时夕一听,“是吗?”
张元一直让她摸,但她总觉得很怪,没下手。
这回她喝了两口酒,也有些飘,所以抬手就想摸。
不过没摸到,她的手腕被黑色触手缠上好几圈。
同时腰间也被触手束缚。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眼前天翻地覆,晕晕晕……
许颜一转头,发现时夕已经不在身边。
啊啊啊?刚才是触手?
她懵了一下,目光开始搜寻。
很好,凌琛被几个男人灌了酒,脸颊通红,也不知道还是不是清醒的。
傅正尘……他是后面来的,正被十队的人围着,灌酒。
许颜恍然大悟,好哇!辛沅真狡诈!
搞这么多就是为了把时夕拐走吧!
吃独食啊,这怎么行!
她起身去找凌琛,快去找你老婆啊喂!
凌琛飞奔离开时,她才走向傅正尘的方向,却发现他早就不在了!
许颜打一个酒嗝,拍拍滚烫的额头,露出满意的笑。
夕夕,不用谢啊。
——
时夕认出了这里,应该是三区的公寓。
但酒意加上那酥麻到骨子里的快意,让她无法再想些什么。
膝弯被强有力的手臂挂住,背后是冰冷的墙壁。
力道又狠又快,直至某一刻到来。
男人的闷哼如同一味药,时夕兴奋了激动了忘情了,拽着他倒在床上。
她要自己来。
后颈被手掌轻柔掐握,她拍一巴掌在他胸膛,“不是说好不要触手的吗?”
辛沅眼眸漆黑,蕴着一层水雾,克制至极。
他扶在她腰间的手握紧,字眼从喉咙里挤出来,“不是触手。”
时夕一怔,动作也微顿。
不是触手,是什么……
翌日清晨。
时夕规规矩矩坐在床边,傅正尘细心给她打理那头乱蓬蓬的长发。
她昨晚,不知道喷了多少次火,还是第一次失控成这样。
凌琛立在浴室门口,擦拭脖子上淌血的抓痕。
辛沅在收拾乱七八糟的房间,下巴上明显红了一片,被她踹的。
时夕不开口,只是在心里默念,不该喝酒的。
喝酒伤肾。
一屋子人,愣是没人说话。
她提气,刚要开口,通讯仪就震动了。
太好了,是任务,有救了!
早上九点,薄阳笼罩大地,时夕清点队伍,坐上装甲车。
天城西郊粮库区域发现腐蚀性沼泽与变异蚊群,几个战队三十来人,全都失踪了。
凌琛上车前,朝基地大门的方向咧嘴笑,看到两张黑透的脸,心里更加得意了。
时夕抚额,没眼看。
这傻子,没事你惹他们干嘛啊?
装甲车渐行渐远,基地大门口的广播也渐渐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