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她又重新解开,打结。
“油烟大,你去等着。”
骆行舟开始赶人,当然是出于为自己着想。
她一直在面前晃悠,他没法定下心来。
“好嘞。”
时夕欢快地应着。
然而,在她离开前,她却手贱地在他挺翘的屁.股上拍一下。
还学着流氓的口气说,“哟,是翘臀。”
骆行舟:“……”
她有时候,真的很欠日。
要不是看她明天要高考,刚才他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这个学期,两人很少在一起单独吃饭。
用时夕的话来说就是,两人谈了,又好像没谈。
因为聚少离多,到哪儿都有人盯着他们。
吃过晚饭后,时夕去院子里浇水,又捣鼓角落的小树苗,反正就很忙的样子。
骆行舟赶她去洗澡,让她早点睡。
她滑不溜秋像条小鱼一样,从他怀里跑出来,用肥皂水在泥土里抓蚯蚓,给池子里的鱼吃。
骆行舟头大,干脆将她扛起来,走向浴室,“周时夕,你知不知道你明天还要考试?”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时夕趴在他肩上,晃着双腿,“哎呀,八点没到呢!”
骆行舟大掌在她屁.屁上拍两下,“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磨磨蹭蹭,等你洗完都要十点了。”
时夕双手撑着他肩膀,直起腰。
骆行舟怕她摔着,连忙扶住她的腰。
她顺势将腿盘在他腰间,气势汹汹地说,“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有本事打回来。”
“你别逼我,我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她凶巴巴的样子着实可爱,他痞痞地说,“好啊,干我。”
时夕:“……”
看着哑火的女生,骆行舟喉咙发出低沉的笑声,胸腔也跟着震动。
每次就这招能堵住她那张嘴。
不过这次,她在沉默两秒后,却说,“干就干啊。”
他脚步蓦地停下,低眸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
她的笑容有几分恶劣,凑近他,张嘴含他滚动的喉结。
这谁能忍。
两人不是没有擦.枪走火过,还曾互帮互助呢,对彼此的身体再了解不过。
光线幽暗,红牡丹床单上,大小身影交叠。
他抱着她坐起身,握住她的手往下,落在她耳廓的嗓音粗噶不已,“宝宝,帮我?”
她缩回手,胳膊攀在他肩背,整个人贴近他,“这样帮……”
男人眼底的墨色更重,浊重的呼吸愈发潮湿粘腻。
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理智上——时机不对,不可以。
身体却很诚实,在她往下坐时,他只是扶稳她的腰。
势如破竹。
她开始嗷嗷叫。
他只能轻声哄着。
她难受他也会难受……
——
翌日早上。
时夕在吃早餐的时候,夏敏过来了,看着比她还紧张,还给她检查笔袋。
夏敏注意到她脖侧的一点红痕,随口问,“蚊子咬了?”
时夕咬着肉包,眨眼说,“嗯,大蚊子~”
夏敏听出点什么意味,震惊地瞪向骆行舟忙碌的背影,“你今天可是大日子,他还那样?”
禽.兽!
然而,她还没开始谴责骆行舟,就听到时夕说:“那个,高考嘛,我还是有点压力的,他就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一个没忍住就……”
夏敏:“???”
嗯??
禽.兽的竟然是小夕!
夏敏一秒钟转变心态。
“压力大想要抒发一下,也是正常的,你没做错,但是……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时夕摇摇头,“精神抖擞!”
两人都知道分寸,就一次而已。
她早早睡了,至于骆行舟,怕打扰她休息,是睡另一个房间的。
夏敏捏了捏她红润的脸颊,软软的,手感很好。
“我就说你今天这脸色怎么特别滋润,原来是真的被滋润过……”
听着她的虎狼之词,轮到时夕脸红,“咳咳。”
夏敏心里嘚瑟,哈哈哈,小夕还是太嫩了。
一个八十年代的小古板,比得过她这个在破文里浸淫多年的现代人?
其实时夕是忽然想起昨晚,男人一边撞一边摸着她脑壳问会不会把她复习的知识撞没的场景。
当然,回应他的,是她一爪子。
吃完早餐,周家三人都到了。
三人神情严肃庄重,一同送她去考场。
骆行舟今天没怎么说话,存在感很低,毕竟昨晚实在是……太过胡闹。
他早上才看到,他身上不少抓痕,如今稍微动作大一点,领口处就会露出痕迹。
低调保命。
这个年代的高考,极少人这样大张旗鼓全家人一起送考生进场的。
时夕一出现,果然就吸引了一波视线。
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个风云人物。
胡柯远远就看到她,猛地转身,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面前妇人的视线。
然而还是太晚了。
胡妈妈一眼就看到了众星捧月般的女生,但她只是感慨道,“真没想到那女生还挺好命的……”
胡柯怔住。
胡妈妈语气微酸,继续唠,“她跟卤菜馆的老板关系很好,我打听过,她叔叔和哥哥都是在省城工作的,上次我亲眼看到他们开四个轮的来接她,真了不起啊,我就说呢,她那气质不是普通人家有的,穿得跟省城里姑娘一样时髦……”
说着说着,她还叹了一口气。
当初只觉得那个女生势利眼,长得也跟狐狸精一样,来勾.引她儿子。
没成想……
“我听说,她上次模拟考,是全级第一?”
胡柯郑重地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她能考上b大。”
胡妈妈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不该……
她推儿子一把,“同学一场,你怎么不过去跟她说说话,加油打气啥的?”
胡柯自然没动,“她有对象了。”
虽然她没有公开过,但他撞见过几次,她和她对象很恩爱。
胡妈妈一眼看到女生身旁那个肌肉男,一脸不屑,“你们年轻人不是反对包办婚姻?那男的一看就是死缠烂打的,她要是在外面读书,感情自然就淡了。”
胡柯听着直皱眉,不远多说,他转身就朝校门口走,“我进去了。”
胡妈妈直骂他没用。
她再看向时夕那边,对上的却是骆行舟冷冰冰的视线。
吓得她赶紧溜了。
跟了这种男的,女人下半辈子得做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