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夕:“……”
季珩三两下便将彼此的浴袍扯开,将她的手放到他棱块分明的腹肌上,开始诱哄,“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好不好?”
时夕面不改色抽回手,“别总是这样……”
“哦。”
季珩挑眉看着她,微微摊开手,身躯在宽敞的座位里舒展开。
果然,她看看云海,又看看他,没出息地改口,“我要在上面。”
还是及时行乐吧。
风景什么时候都可以看。
季珩得逞般点头,嘴里嘟囔,“待会儿累了不还是我来……”
时夕主动吻住他,双手去扯他浴袍,不让他再瞎说话。
……
在飞机上二十多个小时,两人就没消停过,根本不懂什么叫节制。
时夕没带多少行李,换洗衣服就只有一套运动服。
当地天气比较温和,入住海边度假酒店后,季珩第一件事就是带她去买漂亮裙子。
时夕不是第一次穿裙子,但季珩之前没见过。
她穿着一条波西米亚吊带裙走出来,季珩就楞在原地,神情间的冷戾被隐去,看起来甚至有点傻傻的。
细细的吊带压在雪白的皮肤上,精致的锁骨下,是保守而贴合的领口。
她在飞机上一直警告他不能乱啃乱吸,但尽管他刻意控制,她锁骨处难免还是被制造出草莓痕。
长及脚踝的裙摆,随着她走动时,才隐约透露出完美的身材曲线。
她走近时,他脸颊到脖子都是泛红的。
明明两人都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但如今看着她穿上小裙子,他便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可怕,但也令他痴迷。
她本该如此,整个人像是在发光,没人能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虽然花花绿绿的,但我还挺喜欢这条裙子的。”
时夕微侧身,脸上笑意盈盈,表示着自己的满意。
季珩却一眼看到她背后的一片白皙的皮肤,上面星星点点还落着几个暧.昧的粉痕。
这裙子的背后,竟然是一大片镂空!
想都没想,季珩就捞起一条丝巾往她身上披。
因为他太着急,动作显得有些粗鲁,直接将她裹得跟蚕茧似的。
“噗……”
旁边的其他顾客看到后忍不住笑出声。
可爱的小情侣。
他们的长相的确很出色,不管放在哪个国度,都是很迷人的存在。
“你干嘛?”时夕将丝巾给掀掉,“不是吧,你没见过女孩子露背吗?”
季珩伸手捂她的嘴,坚决说,“这裙子不行,肩带太细,海边风大,一不小心就要掉了。”
“那我小心点就好了。”
“不行。”
“季珩,你怎么这么大男子主义的?”
“……我没有。”
“你都不让我穿裙子。”
“……”
季珩想了想,又改口说,“夕夕喜欢的话,那就买吧。”
大男子主义不可取,是会没老婆的。
为了甩开这个标签,他这回肯定要听她的。
时夕觉得他反常,正要问,他就示意她看镜子。
她这才看到自己背后上的痕迹。
她一个眼神扫过去,“让你别给我搞出这些,你偏不听!”
来海边肯定要穿裙子,所以她才特意再三嘱咐他温柔点,别到处啃,结果还是这样……
季珩自知理亏,低声询问,“那……咱过两天再穿?”
时夕摇头,“不,其实也没什么的,这里蚊子毒,就当做被蚊子咬的吧。”
季珩:“……”
那能一样吗??
于是时夕又兴冲冲地去试裙子。
季珩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情忐忑起来,痛并快乐着。
果然,这家店的裙子就没有一条是正常的。
背后不是只有两根带子,就是各种镂空大小v型,布料节省得不行。
光是她在试裙子期间,就不知道吸引多少人目光。
季珩一个个瞪过去,最后干脆将她看过的裙子都买下,也不让她再试下去。
时夕最后是穿着那条波西米亚长裙离开的。
季珩的手就搂在她腰间,半个身体将她的后背挡得严严实实。
他其实还给她拍了很多照片,想炫耀炫耀的,但是最终一张都不想发出去。
当天,季珩的朋友圈更新一个云海的视频。
只有短短十几秒钟。
是挺壮观的画面,但视频里充当背景音的对话,却完全暴露了季珩的心机。
“你最喜欢我,对不对?”
“对对对。”
“季珩,我最喜欢你了。”
这视频一看就是剪辑过,还故意留下这几句话,分明是在炫耀和宣告主权。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把视频发出来,有心之人只要看到云海冒出来的山尖尖,就大概锁定他所在的国家。
季珩和时夕还没潇洒一天,就忽然接到电话,说阎奕昀在他们住的酒店里。
于是季珩带着时夕紧急转移地方,连行李都没要。
酒店里,阎奕昀看一眼手机收到的消息,俊脸瞬间阴沉。
他们跟他玩游击战呢?
季珩向来不受拘束,总是走野路子,这回他将时夕带走,还放出各种假消息,将他们误导到别的地方。
阎奕昀好不容易找过来,结果还是扑空了。
偏偏他还没有太多时间来跟季珩较量。
机场,季珩只是去拿个奶茶的功夫,回来就没再看到时夕身影。
他打她的电话,发现已经关机。
阎奕昀还在季珩的监控下,不可能是他带走的,难道是顾千绪?
此时一辆离开机场的车里,女生昏迷不醒躺在后座,脑袋搁在男生腿上。
因为空调太低温,她肩膀微微蜷缩。
元修泽将毯子披在她身上,低垂的眼眸痴痴望着她的侧脸。
他的指尖轻轻碰触她莹白的耳垂,流连至脸颊,眼尾。
“夕……夕。”
声音十分晦涩,还藏着一丝喜悦。
时夕觉得眼皮痒痒的,差点就要睁眼了。
她根本就没有被迷晕。
在她记忆里,元修泽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
她以为,她和他已经说开了,但她没有想到,会是他让人把她抓过来。
元修泽忽然呢喃出声,“迷.药效果没有那么强劲,你可以醒了。”
“……”
时夕尴尬地睁开眼,微微侧头,对上他俯视下来的目光。
因为不爱跟人交流,他时常看起来有几分阴沉和木讷。
但现在,他的耳朵红得几乎滴血,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可怕。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时夕觉得这样说话不太方便,便将脑袋从他腿上挪开,坐起身。
“季珩太霸道,我想跟你说说话而已,他凭什么不让?”
说到这个,元修泽脸上呈现出几分真切的苦恼。
不止季珩,她身边的其他人也都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