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了。自从这次丢丑以后,岳进再也不敢在人前显摆自己千杯不醉了。
第184章 酒楼见闻 学堂里有这位“如兄……
学堂里有这位“如兄如父”的大师兄盯着, 回家师父不带阿蛮出战的时候也会从旁给他指点一二。
要不说大儒不愧是大儒,哪怕是简单的几句话,回回点中他的不足之处, 让他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最直接的结果是他最近的课业进步显著。
系统里的武艺课程他更是丁点儿不敢懈怠。结果也是喜人的, 他最近系统里的分数蹭蹭往上走,大有赶超当年右臂受伤前的势头。
这天去系统起器械室训练完几个时辰后,临走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他才发现不知何时系统里的分数已经跳到91了。
他看着分数,仿佛不相信般用手揉揉眼,“系统, 我没眼花吧,这是91分吗?”
多稀奇啊, 竟然真的叫他突破了。当年右臂受伤前, 他已经90分了。可因为他之前伤了手臂,虽然已经提升上去的智商不会再降低了, 但是分数却跌了一大截, 想练武举提升智力,从而助力科举已是痴人说梦。
没想到,也才过了三年而已。坚持着坚持着, 竟真叫他盼来了奇迹。
“是啊, 恭喜你岳展, 以后不仅有名师,只要你武举够努力, 系统也能帮你提升学业了, 要再接再厉哟。”系统的的声音也不自觉染上喜意。别人不知道,它可是见证岳展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其中的艰辛,岳展觉得不足为外人道哉, 可若换成是它,恐怕坚持不下来。在离着成功一步之遥的位置,从高处跌落到尘埃,不是谁都有从头再来的勇气的。
一路走来,它生恐这厮会撂挑子,他们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好在结果不负众望,它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要再坚持坚持,它跟岳展都要熬出头了……
邓憬发现这几天他小徒弟逢人就笑,还笑得心花怒放,这是什么情况。
“你最近是红鸾星动,相中了哪家的姑娘了?”冷不丁的问这一句,成功把吃茶的岳展都呛着了。
“咳咳咳,师父,您说话能不能别起得这么猛,生扑楞的说出这么一句来,这是要清理门户吗~”
“那你说说你这两天呲着个大牙,腮帮子咧得都快到耳朵根儿了,不是相中了哪家的闺女了,是什么?”
“这是哪儿跟哪儿呢!”
“那你倒是说说有甚喜事,别光自己偷着乐呀,说出来让为师也高兴高兴。”这个怎么说呢,他的系统又能给他助力了,这种事也没法说出口。
见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这幅样子落在邓憬眼里就是果然让他猜中了。这也能理解,都二十出头的人了,他跟他这般大的时候,儿子都能到处跑了。
他眉飞色舞道,“这个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若是喜欢哪家的千金,莫要不好意思,尽管开口,师父我豁出这张老脸去,准保给你聘来,你看如何?”
“师父,您怎么还做保媒拉纤的生意?我现在真没那方面的想法。”岳展正襟危坐的问道。见他不似作伪,没好气的道,
“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你都二十上的人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似乎是怕他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他又颇为自豪的道,“莫要小瞧为师,你前面几个师兄的媳妇儿都是为师帮着聘来的,哪个不宜室宜家?到了你这,师父也不能厚此薄彼。若是瞧中了哪家的闺女,尽管开口。”他当场洋洋洒洒的夸下了海口,岂不知岳展以后还真的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让他骑虎难下,后悔说了大话,不过这是后话了。
岳展为了不扫师父的兴致,只好连连称是,以后还要劳师父多费心,心里想的却是,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也别想结束他快乐的单身生活,俗世情爱有什么好追求的,自由才是康庄大道~
太学书院里
下学后,岳展身边已经到围着不少同窗,自从上一次事件后,他们就对岳展热络的不行。自来都是这样,当你得势时,身边都是笑脸。
而京城里的学子又开窍早,尤其是太学里又都是官家之后,从小耳濡目染,被灌输了人脉意识,早早就学着经营自己的关系网。在这方面他岳麓书院的同窗们却是不能比的。
这次是同窗们邀他一块吃饭,他之前推拒了好几次,可次次拒绝也不好,再说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于是他就答应了下来。
结伴去的路上才知道,原来他们选的地点是千味楼。说起来,距离他跟陈江冉姐弟一起吃饭已经过去了月余。
这次到千味楼的时候,岳展没有看到陈江冉的身影,可能正在忙吧,他心里想着拾阶而上,来到二楼提前预定的包间里。
落座后,没一会儿就上菜了。这次上的俱是古方菜系:梅花汤饼,蟹酿橙,莲房鱼包,春兰秋菊,就连餐具也是仿的前朝人用的餐具。
最后上的是一道大菜:山煮羊。上的时候是用石锅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面而来~尝一口软烂酥嫩,香嫩无比,回味无穷。
菜品不止味道好,更有点缀其间的雕刻,栩栩如生的花草虫鱼,飞禽走兽,简直美不胜收。
这吃得哪里是饭呀,而是接受文化的洗礼,以及感受非凡的创造力,是一场视觉味觉的盛宴。
一名同窗感慨道,“吃了这一顿,我感觉我学问都大有长进呀。”
“就是啊,一看店家也是个有学问的”。另一个也附和道。
“这老板啊,还别说,我还听说了一点儿故事。”说着挤眉弄眼卖弄道,
“这千味楼是个妇人开的店,大家都唤她姜夫人,听说还是个望门寡哩。我上次来的时候还见上了,颜色倒是一般,打扮也老气,不过瞧着那身段儿倒是极好~勾人的紧~”说着还啧啧了~两声,引得其他学子起哄笑他,莫不是看上了,不如纳到自家后院去,正好后院空旷。被那学子摆摆手道,家里有只母夜叉坐镇,而且这个还远不够格,要进他府里那必得是个绝色的~
他一说完大家都捧腹大笑。正谈笑间,只听“啪”的一声,众人止了话语,循声望去,就见岳展蹙着眉,酒杯砸在饭桌上,眼神不善,语气严厉的说道,“一个妇人做生意本就艰难,我等学子还是不要学那长舌妇,品头论足,乱嚼舌根,道人是非。须知人言可畏,多说善言,才会福泽傍身。”
语毕,周遭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没想到平素总是和颜悦色的岳展,突然反应如此之大。尤其是扯起这个话题的个白面圆脸书生,他呐呐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那言语失分寸的,自然就有会打圆场的。短暂的寂静过后,就见李继忠接过话头,“是啊,我等学子以后若是为官,当以庇护孤弱妇孺,济世救人为目的,咱们借岳兄的话,干一杯,与君共勉。”说着举起举杯,推杯换盏间将此间事揭了过去。
那学子本来吓得大气不敢出,见岳展也举杯,这悬着的心才放下。谁能想到这人这么耿直,连句浑话都不能讲。刚看到他的表情凶神恶煞的,生怕他下一瞬就掀了饭桌子,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上次就把太师之孙谭竹韵的桌子砸了~还好,还好,没掀桌子就好。以后他可记得了,守着这人千万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
岳展这一顿饭吃得不开心,中途借着净手的由头从包间里出来透透气。却不巧让他听到隔壁包间里的谈话声。
也不是他要故意偷听的,实在是系统常年训练下,他的耳力比一般人要好上不少,寻常人听不到的微小声音他都听到,更不用说里面的人说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
“哟~长得可真水灵~杂家多久没见这么水汪汪的姑娘了~”
只听一个妇人用颇为谄媚的声音说道,“还得劳烦施公公多多费心,我家芷兰的前程,可都要靠王公公您提携了。”
这个声音他颇为熟稔,怎么这么像他舅妈的声音,芷兰又是自己表妹的闺名,要说不是一个人,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什么提携不提携的,这事包在杂家身上。姑娘只需好生调养身子,事成之后,杂家说不得以后还得靠姑娘罩着呢!”一个似男非女的声音笑着答道。
“公公说笑了。”一声娇羞的声音划过耳际,是芷兰,他不可能听岔了,绝对错不了。
“来,王公公,您尝尝这个蟹酿橙,这个是千味楼的招牌菜,你看看合不合您胃口。”
那边汤匙声随后响起,跟着的是王公公那尖细的嗓音,“酒美蟹肥橙橘香~香得很呀!别光顾着我,你们也吃呀~”随后就是一阵觥筹交错声~
什么事成之后,什么调养身子,又是跟公公有关,岳展听着云里雾里的。本来应该在千里之外的舟山府的两人,出现在京城已经够奇怪的了,如今还跟公公扯上关系,舅妈跟表妹这是要作甚。
以前听舅舅说舅妈有一桩亲戚在京城,若是来京城,也可以是探亲,但是瞧着莫不是借着探亲搞什么事?他直觉不是小事,得打探一二。
想着想着只听那包间里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糟糕,似是有人要出来。岳展来不及多想,赶紧一闪身躲到了角落里。待那人开门后离开,脚步声渐远,他才走了出来。
第185章 富贵险中求 他出来的时候一眼……
他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走到二楼楼梯上的陈江冉, 她还是化着那天的妆容,做普通年轻妇人打扮,一点都不招显, 上袄下裙, 衣裳特意做得肥大,并不显身形,不妖不媚。岳展想估计是那同窗的眼睛淫邪,看谁都是一副色相。
陈江冉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朝他笑着招呼道,“我竟不知岳大哥什么时候驾到的, 真有失远迎啊!”
“我们不用那些虚礼,我来了有一会儿了, 就是跟同窗一起来吃个便饭。”他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指着自己右边眼角下的位置,复又说道, “你这里的小痣这次点的有点往上。”真奇怪, 丢在人堆里都记不得的一张脸,他却记得,连她脸上点的每个小痣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的梨涡深陷, 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吗?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今晨起晚了, 所以点痣的时候大意了,没有平日里仔细。”
想到刚刚那个王公公, 岳展看左右无人, 顺便问道。
见岳展指向的那个包间,陈江冉心下了然,低语道, “那位王公公在睿王府办事,现下可是睿王身边的红人。这人行事有些阴险,万不能得罪了。”她做酒楼生意,耳目众多,自然消息灵通。
她还知道别看他是个公公,也没少在外宅里纳姨娘小妾。虽不能人道,却有些淫邪招数。听说他的那些女人可被折腾的不轻,上个月还死了一个,也是签了死契,又背靠睿王,所以用银子摆平了。不过这些不好在岳展面前提及,她知道了还恶心了好几天呢,索性也就不污他的耳朵了。
岳展想到她平日里都要跟这样的人周旋,不免有些心疼她的不易,“开门做生意,三教九流都能遇到,若是遇到砸场子的,就来书院找我。赶走一二宵小,我还是不在话下的。若是遇到难事也可以来找我商量,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我有解决办法呢。”
她知他说的不是场面话,所以诚心道了一声感谢。自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人家是真心相帮,但自己也不能事无巨细麻烦别人。随继续道,“我还能应付,若是哪天遇到难事肯定不跟你客气。”
她倒也不是硬撑着,她现在顶着姜家妇的身份,一门两忠烈,都为国捐了躯,又在圣上那里挂了名号。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的人都是猴精托生的,一二般的还真没有找她不自在的。
见她手里还端着碟精致的点心,知她要忙,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岳展随跟她分开,回到了包间。
在包间里,他吃着饭,心思早就飞到了旁边包间里去了,一直在琢磨舅母跟表妹的事。
陈姑娘提到的这个睿王,乃是当今的第三子,自来了京城以后皇家的故事他也听了不少,尤其同窗都是官员之后,这种小道消息可谓不绝于耳。
说起睿王就不得不提当今圣上膝下的子嗣了。圣上一共有五个皇子。皇长子柏元也就是先太子,他的生母是当今皇后,不仅出身正统,而且自身也是风光霁月,风华无双的人物。又人品贵重,能力卓越。
无论论嫡还是论长,他都该是登基大宝的不二人选。众人也以为他会是未来的明主,可没想到竟在朝堂上,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倒地不省人事后离世。皇太子的死因至今都扑朔迷离。
皇太子去世后,当时怀有八个月身孕的太子妃,伤心欲绝之下提前发动了。最后难产而亡,孩子也胎死腹中,可谓人间惨剧。
那可是太子唯一的子嗣,皇上一直对太子寄予厚望,对方溘然离世之下也大病了一场,足有一个月没上朝,将养了很久才好起来。从此以后“先太子”这三个字就是皇家的禁语。再没有人敢提及。
就连有人提议立太子,也惹得皇上雷霆之怒,乱棍打死于朝堂之上,自此不仅“先太子”,就连“太子”一词也无人敢提及。
皇次子柏然,因早产,腿有些不良于行。平日喜爱字画,典籍收藏。据说一笔铁画银钩,当世无人能出其右。但是再优秀,也与帝位无缘。
现在呼声最高的是皇三子柏衡,他与皇五子柏熠是贤妃所出一母同胞的兄弟。贤妃父亲是个正六品的闲职位,官声不显,倒是生的女儿着实厉害,为圣上接连诞下两位皇子,他也水涨船高,一跃成了国丈。
现在太子之位悬而未决,以长幼有序论,三皇子为太子实至名归。以嫡庶论,皇后也只有前太子一个嫡子。嫡子已然去世,剩下全是庶子,所以无从论起。以贤能论,皇三子也素有贤名。而且其岳父是如今的户部尚书曹大人。曹大人总揽财政大权,是机要官员,也是结的一门好亲。
剩下的皇四子柏允是才人李氏所出,但才人生产后血崩去世,作为当朝太师之女的贵妃谭氏又无所出,所以四皇子从刚出生就抱到膝下养到现在,与亲生的也无异了。背靠太师,又娶了正二品镇国大将军的嫡女,好好运作,皇四子继位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皇三子睿王的母亲也就是当今的贤妃娘娘,她的祖籍就是岳展的家乡苏南省,桐江府。而舅母也是出自桐江府,而且她极会钻营,若是想搭上睿王这条大船也不是不可能。这不,连王公公都攀上了。
据他所知,睿王现下只有两个女儿,并没有儿子。莫非~莫非~不会吧~他舅母可真是敢想呀!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但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即便想险中求这富贵,但是牵扯到皇家,那都是在刀尖上行走。
更何况去的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后院,玲珑的心肝儿都难在那里活下来,成了红粉枯骨了,表妹那样掐尖要强又急躁莽撞、急功近利的性子进去了岂不是要去送死?
这个事难就难在,他挡不住舅母跟表妹向上爬的决心,越想脑子越跟一团浆糊一样,脑瓜子也不清晰了,一直到吃完饭,他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见旁边包间还没有吃完饭,他就借故跟同窗们先道别,然后折返回来,躲在角落里等着,一直等对方吃完饭依次出来,果然没听错,是他舅母跟表妹。
见她们上了轿子,他就尾随着轿子一路走到九湾胡同,见她们进了门,才闷着头回家了。
看他耷拉着脑袋回家,邓老就起了狭促之心,打趣道,“怎么了,这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被残忍的回绝了?”
“唉,不是神女是表妹!”
“原来~你中意你表妹啊!”邓老一副了然之态。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说的是我见到了表妹。”说着他就将他吃饭的见闻以及他的猜测跟师父说了一遍。
“这种人呐,既然存了这攀龙附凤的心思,你阻得了一时,能阻得了一世吗?而且你现在贸然插手,别人只以为你挡了她的前程,是见不得她好,信不信非但不会感激你,还会恨你入骨?”
岳展左右为难道,“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她去送死吧!小错自己摔倒了,知道疼了,下回许就不犯了。可有些错误一旦铸成,不止连改正的机会都没有,连命都得搭进去。”
“人呐,一辈子吃的苦是定数的,蜜罐里养大的娇儿,吃点苦才知道人心叵测,世道险恶,想享一步登天的福,必得受剐下一身皮来的痛。等她知道自己受不得这苦,就老实了。只能寄希望于大错还未铸成之前自己能开窍喽。
还有这睿王哪里是那么容易攀附的,想靠肚子上位,那得有个有用的爹才行。你看他院里的女人,哪个爹不在朝中机要位置上。我估摸着睿王的身子,她可近不得。”
“懂了,她的嫖资不够。”岳展刚说完,嘴就被先生捂住了。邓憬吓得一边捂嘴,一边左顾右盼,确认旁边没人,才蹙眉轻斥道,“小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啊。”虽然说的也是他的真心话。
“那师父你给我出个主意吧!我总不能看着表妹出事。”
邓老缕着胡须,沉思了片刻道,“据我所知,睿王刚领了南下督促赈济灾民的差事,三天以后就要南下,一去几个月。这等主子跟前得用的公公到时肯定跟着。
你这两天留意那个王公公,既然人送不到睿王那去,那王公公又答应了办成此事,那就说明事肯定要办,只是人送到哪里就不一定了。王公公若是要有所动作,也必是这两日的事情了。”
岳展一听,心里就有了谱了。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师父虽然不在朝堂,不过朝堂上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就连睿王府后院女人的来历都一清二楚,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此事毕竟非同小可,岳展第二天一早就去书院请了两天假,请完假就直奔九湾胡同口,在附近蹲守。可等了好一会儿,大门那连个人影都没露头。
正好胡同口有个卖炊饼的,他出来的早,早食也没吃,现在也觉得饿了。借着买炊饼的功夫就旁敲侧击的打听起来,“小哥,你每日生意估计得到巳时才忙起来吧,这看,这都天光大亮多久了,这巷子里的人家还都没起来呢,估计是想跟晌午饭一起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