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他警觉的问道。
“要说这药可有故事了,当年呢给咱爹买的药,抓药的方子我见你收在书房了,那年你没毒死我,我就想起这方子来了,特地取来,想着若是哪一天在你身上用用,看看这方子疗效如何。”
“你疯了吧,我又没瘫痪,我吃这药做什么。”说着把头往旁边侧去,说什么也不吃。
不止不吃,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刘七巧见他这个反应,笑意更深了。眼中的寒光乍现,她使劲擒住他的下巴,将她的指甲扣深深扣入他的皮肉。他吃疼之下被灌下去大半碗药。
刘七巧这才满意的给他擦了擦嘴。“相公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给你熬药。”说着给他盖好被子,命人将门锁了。
如是七天,岳承周越吃药越虚弱,刘七巧心下就知道了,她爹就是这畜牲害死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如今做的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他不仁,就莫怪她不义。
她也学着他伺候他爹的样,日日亲自给他喂饭喂药,只是她加大了剂量,没多长时间就将岳承周送走了。不知道的只以为岳承周是受不得打击,急火攻心而去。之前来看诊的大夫佐证了这个说法。
那两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她也没有送出去,总归孩子是没有错的,她也不打算再嫁人了,就留下来当儿子养着了,外人见了谁不夸她是第一等的贤良人。
刘七巧听到贤良人这评价的时候,觉得甚是讽刺,她这样的竟成了贤良人?
从前她婚后努力贤良,却得不到别人交口称赞。如今她不贤良了,倒成了别人眼里一等一的贤良人了。原来世人对孝顺,对贤良的评价是这般浮于表面呀!
第223章 赌不起 等岳欣儿跟高览要启程……
等岳欣儿跟高览要启程回都城的时候, 正赶上下了一场大雨,因而不得不延误一天,第二天天晴才又整装出发, 出城门的时候正赶上一群出城的送葬的人。岳欣儿透过车帘扫了一眼,正看到打头那个可不就是刘七巧!这女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只是前世里,她透过后窗看到她笑颜明媚的在岳承周怀里撒娇, 当真是极好的相貌。如今嘛,形容枯槁,看上去比她实际年龄大了一旬不止。看她穿着丧衣的式样,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妻礼出丧,这竟是岳承周的丧仪!
前日刚听说他如今卧床, 不想今日碰到他已然要入土为安。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因天意,那恶人终是吃了自己酿下的苦果。
岳承周至死也没有自己的骨肉, 前世岳欣儿怀过别人的孩子, 知道不是她不能生, 这一世他的妻妾依旧生不出他的孩子, 原来从来就是他自己不能生。
上一世她手刃了他这个杀父仇人, 今生她摆脱了他这个烂人,以及和他有关的烂事,与他没有了交集。今天看他的下场, 真应了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人还是要种善因, 才会得善果。看着那白幡渐渐远去, 她低头看着身旁男人递到手里温热的茶水,这一世,她终得良人相伴~
车辆缓缓向着都城驶去,未来美好的画卷正向他们徐徐展开~
高览抱得美人归, 同属大龄青年的岳展这几个月在感情上却一点进展也无。
不是他不想有所动作,只是碍于陈江冉的身份,她如今还顶着姜夫人的头衔,自己若是一时言行失当,被人瞧了去,传出什么风声,她那婆母岂是善罢甘休的。
他可听小远说那婆母眼见千味楼生意越来越红火,觊觎千味楼,想让她娘家侄儿接手,作为交换,她侄儿过继一个孩子给她这个姑母。本来老姜夫人想着从姜家族里的后辈中挑一个,但她从来是半点亏都不吃的主,这些年下来,跟雁过拔毛的族长有些过节,族长就压着一直不同意,看着似是想看她家笑话,吃她家绝户,她可不会等着让他捡了便宜。
姜家不是拖着不肯过继嘛,当她没有办法了?从娘家过继一个孩儿继承她家衣钵也是一样。这千味楼的诱惑足够大,由不得侄儿不点头,最后她侄儿倒是点头了,没想到那陈江冉是个硬骨头,一直没答应,只答应分一半利润,她也只好徐徐图之,毕竟很多做菜的秘方都在她儿媳手里,她得让她乖乖将秘方交出来。
岳展现在帮不上什么陈江冉什么忙,起码能做到不给她添乱,不能因为一己之欲让她的处境变得不堪。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难。
于是这几个月,他也只敢晚上巡夜的时候悄悄跟着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
这日,陈江冉还是跟往常一样,直到忙完店里的营生才关了店门往家走,只是今日稍稍早了一刻钟。
岳展本也是能赶在这个时间过来,悄悄护着她回家的,可赶来的路上,在隔着两条街的地方,遇着了一个翻墙企图入室偷窃的窃贼,他将那窃贼逮住扭送官府费了些功夫,因而待她归家时并没有赶上来。
往常回家路上还有月亮的亮光指引,今夜夜色尤为黑沉,月亮被乌云遮住了,黑色的天空上连星星都隐去了踪迹。一阵深秋的晚风吹来,落在地上的树叶沙沙的打着旋儿的吹来~将她的裙子吹起一角。
走着走着,她听到身后传来什么东西踩碎树叶的声音,她心里害怕,又不敢回头,竭力屏住呼吸,控制着想要拔腿而逃的冲动。
正在她犹豫不决之际,一道黑影将她从后面抱住,一边要亲她,一边嘴上不干不净的道,“爷的乖乖美人儿,让爷亲亲~爷想你想了许久了。”
陈江冉被吓得一时之间失了动作,反应过来以后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她挣扎着大声喊着救命一边回身望去,见那歹人不是别人,正是姜老夫人的娘家侄儿唐继业。
那人岂会让她呼救,立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再叫,信不信爷在这里给你穿个窟窿!”他厉声威胁道。
看着那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她一时也不敢叫了,能来掳她,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唐继业见她不再声张,满意极了。
别看她整日将自己捯饬的丑,他可是在成婚当日见过她真容的。若不是她长得美若天仙,她一个被除族的女子,他姑母怎可破例将她纳进府来。再说,当初也是为了冲喜,想着许是这样,他表弟能回来。可表弟一直没回来,他姑母就动了抱养个孩子的心思。可不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想要他的儿,那必得付出点什么不是?这千味楼日进斗金,正合了他的心思。不过没想到他都舍了儿子了,这娘们竟然还不同意!
前几日得了姑母的吩咐,让他吓唬吓唬她,女人胆小,不经吓。吓破了胆儿就老实了,乖乖把酒楼交出来,以后就踏踏实实的在后院里守着孩子过活。
可姜老夫人没想到她那侄儿是真存了奸污的心思。好容易得了机会,他可知道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表弟无福,今日就由他帮他做一回新郎官了。他一边从后面抱住她,一边拖着她,将她拖到向旁边的巷子里,要就地办了她。
多刺激呀,就着这夜色,以天为盖,以地为床,跟美人春风一度,做一对快活的野鸳鸯。
陈江冉看着那黑洞洞的巷口,此时像一只巨兽的大口一样,阴森恐怖,她挣扎着,她知道一旦被拖过去,十之八九就跑不掉了。
可哪里那么容易挣脱,那老姜夫人的娘家可是武官出身。虽说这唐继业文不成武不就,可是到底是武家出身,从小被家里逼着熬打身子,身体底子比一般的大老爷们强上不少。
陈江冉的抵抗,在他眼里倒成了情趣,看她扭着小腰,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乖乖美人儿,你这般抵抗是没经了爷的好,爷一会儿就让你快活似神仙。保管你以后离不得爷。也不用过继个儿,爷现在就在你肚子里种一个~哈哈哈~”
她听到他的淫言狎语,恨不能撕烂他的嘴,奈何如今他们力量过于悬殊,而且她已经被他拖进了漆黑的巷子里。
她明白一定是让出酒楼过继孩子,她不同意,惹怒了对方,对方打算用这等下流办法逼她就范。内心恐惧不已,这般绝望的境地,多年前她也经历过一遭,她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于是她强打精神努力与他周旋,
“表哥,你要千味楼,我给你便是,何必闹成这样。你放了我,明日我就跟你去衙门,将千味楼过到你名下。”
“早这般识时务多好,不过那个也不着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让哥哥先快活快活,哥哥要是爽利了,什么都依你,要是惹恼了我,一会儿可不会怜香惜玉。”他说的话里有五分宠溺,五分威胁。
手上动作不停,猴儿急的去解她的领口的盘扣。
那盘扣不好解,他急的要用力撕开她的衣裳,这当口,她将他的手拍开,他刚要恼怒,就见美人儿此时换了副神色,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自己解开那两颗不听话的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玉颈,又将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柔弱无骨的似有似无的伏在他胸前,就这么抬眼眼波流转的噙着笑看他。真奇怪,她遮掩的这么丑,但眼睛、身段都勾得人□□难耐。
只听她声音如灌了蜜糖般娇喃道,“表哥,你急什么嘛,长夜漫漫,咱们慢慢来。”说着主动将脸凑了过去,殷红的唇在他脸上碰了碰,唐继业只觉得身上跟过了电一般,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见她这般主动,他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埋首在她脖颈处贪婪的吸吮起来。闻着特有的女儿香,在温柔乡里难以自拔的唐继业只觉后颈处突然痛了一下,那痛跟被一根长针扎了一样,有些麻,随即痛感席卷全身,他疼得松开她,去摸自己的后颈。没有摸到东西,倒是手上黏糊糊的,沾满了血腥味儿。
他抬眼看她,她双手握紧木簪放在胸前,一脸防备的看着他,那簪子他掳她的时候就见了,当时看她插在发间,见是木制的,就没放在心上。可现在再看去子已然大变样,下面的锥尖冒着森森寒光,上面还沾着血。
“你~你这毒妇~”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里的恨意还在,人就直挺挺的倒下去~
直到他倒下,她还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手里的簪子是以前就做好的。经历过柳山寨那场劫难,多年来她被噩梦缠身,梦里自己软弱无比,毫无反手能力~~~每每做完噩梦她下半宿就睡不着了,常常孤坐到天明。
睡不着的时候,她就问自己,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总是等着别人来救吗?不,若是有下回,她一定要手刃那欺负她的人。
于是她让木匠给她做了一个有机关的簪子,外面看着平平无奇的簪子,里面却大有乾坤。只要轻轻一扭动就会伸出一段长锥。
这些年夜里做了噩梦,她就起来坐在桌边,就着磨刀石一下一下的磨那锥子。仿佛只有这样她的心才踏实了,一把普通的锥子就这样被她打磨的锋利无比。
她在跟师父学易容的时候,对人的身体构造、穴位也了若指掌,最是知道一针扎在哪里人会死得透透的。脑后颈的大椎穴是阳气汇聚之地,从那里扎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瞧,现在不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岳展来的时候正看到了这一幕,他赶到千味楼时店门已经上了的锁,这是已经打烊了,他就一路追过去,到了这一处,他闻到有一股浅浅的血腥味。那味道极淡,若不是他嗅觉异于常人,很难发现。他就顺着那血腥味拐到了巷子里就看到了握着簪子呆站着的陈江冉。
他看到她头发散落着,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领口也开了,脚下还躺着个男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之间,他怒意上涌,直冲他的天灵盖。
他飞身过去,先查验了地上躺着的人,那人他竟认识,以前在千味楼见过,是最是喜欢赖账的姜老夫人的侄儿唐继业。以前看他瞅江冉的眼神就有些不对,手痒想揍他,又怕给陈江冉招惹麻烦,才一直忍着。没想到这狗胆包天的东西,竟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事。
他一摸呼吸,发现竟然没气了。死了?太便宜他了,他恨不能把这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怎么就这么巧,独独今晚他晚来一步,就发生了这种事。
“江冉,你没事吧!”怕吓着她,他靠近她的每一步都很缓慢。
辨认出来人的声音,陈江冉紧张的身子才松懈下来,她抑制不住,想要第一时间分享她的胜利,“我没事,岳大哥,我杀了他。”
岳展看到她虽然面上苍白,但是精神奕奕,嘴角甚至还露出了几分微笑。
岳展看着她脸上的笑,不仅不胆寒,反而内心多了几分苦涩。
一般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形,早已吓得哭得梨花带雨,而她的反应却大相径庭,并不是她坚强,如今她的反应,分明是印证了当年的事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她一定痛恨当年的弱小无助,任人欺辱,所以现在哪怕遭遇了这种事,她因手刃了凶手的高兴战胜了杀人的恐惧。
他也由衷的附和道,“嗯,你好厉害,你保护了自己。”
是23岁的她杀的人,亦是16岁的她杀的。她终于给当年的自己递了一把锥子,杀死了那欺辱她的人。
既然岳展来了,剩下的事自是不用陈江冉费心。他只嘱托她,赶紧回家,今夜的事对谁也不要说,她只需记得:她今晚没见过唐继业,跟往常一样,什么事都没发生。
之前截获那小贼身上的麻袋,刚好用来装这孙子了。他扛着麻袋就去西二胡同找章君屹,想让他帮忙处理尸体。对这等事他们锦衣卫比他专业多了。若是由他自己处理,处理不好露出马脚就不好了。
章君屹可没想到他刚躺下,岳展就来了。来就来吧,这人还忒客气~带着礼。原当是什么呢,他打开一看,登时惊出一头冷汗,你说大晚上的,他人在家中坐,尸体就从天上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这么一遭,是想让他早死吗?吐槽归吐槽,能怎么办?过命的交情,自是义不容辞。
他也没含糊,接下了那麻袋,送走岳展后,自己就踏马驶进京郊的一处隐蔽庄子。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庄子里干活的人都已经歇下了,周围安静无比。他径直去到一处熔炉房,将那尸体扔进熔炉内,直看着那麻袋化成一团灰烬才离去。
唐继业失踪后,家里人也找不到他,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老姜夫人靠不住,就亲自问陈江冉他失踪的那日他们没有见过面。
陈江冉听后就确定了她婆母一定在这件事里起码起了作用,不然不会问到她头上。她心里忍着恶心,面上自是不会承认。
侄儿也没跟她说具体哪一日去恐吓陈江冉,又见陈江冉说得义正言辞,也就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她如今也不想追究了,因为她发现侄儿不见了,对她大有好处。这才没多久,侄媳妇就跑回娘家了,大哥大嫂拉扯着两个孙子也着实不易,她顺势说想过继一个,这边家大业大不能没有人继承不是。
大哥大嫂一听,心里自然愿意的不行,这样不仅能减轻他们养孩子的负担,孩子也有个好去处,更重要的,也是最打动他们的是妹妹掏出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
就冲这个,立马应允了。当天老姜夫人就带着唐继业5岁的小儿子回了老宅。
岳展这段日子一直心神不宁,不是怕唐继业的尸首被找到,他对章君屹的业务能力还是认可的。
他是不放心陈江冉留在姜家,原当那是个暂时的容身之所,不想那老姜氏不仅抠搜而且骨子里还蔫坏。那事若是没有她的手笔,打死他都不信。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偏就是老姜氏提出让她让出千味楼,将孩子过继过来的当口。
他怎么能放心将她一直留在姜家,那老虔婆能卖她第一次,就会卖她第二次。如今还指着她赚钱就这样,他日若是生意不好了,指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他不能坐以待毙,眼见着江冉日日与虎谋皮。
这日夜里他又悄悄护送她归家的时候,就见她走着走着突然停了,回身说道,“岳大哥,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岳展脚下步子一顿,踩着的瓦楞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见露了形迹,他从右边一间房顶上跳下来,落在离她五米开外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我在?”岳展疑惑的问道。他施展轻功连章君屹这种武林高手都很难发现,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江冉。
“我一直都知道。易容术里面也讲呼吸法门。扮作少女、少妇、老妇人呼吸都是不一样的。易容要做到以假乱真,学的本事何止表面上那么简单。若是只如画脸这般容易,江湖上就不会人人疯抢《麻衣神相》了。”
原来如此,怪道她没有半点武功竟然能发现他的踪迹。若是于行能学得老圭的一半本事,起码性命无忧了。
想到一直跟踪在她身后,以为她不知,而她竟都知晓,他面上一红,连忙解释,怕她以为她是个偷窥狂,“夜里不安全,我怕有什么歹人。那天是我有事耽搁了,不然~不然~”不然不会让她受到那等流氓的骚扰。他如今是一刻也不敢大意了,就那一天有事耽搁了,叫她遭遇那样的不测,还好,幸好,她没有出事,一切都来得及。
“我不怪你,我怎会怪你呢,那天你是截获了个盗贼,将他扭送官府,所以才来迟了。”
他不由拧眉,她这么会知道这个?
她怎么会不知呢!发生了那样的事,第二天她在店里的时候就留意着那些食客讲着这两日都城发生的新鲜事。她听他们说黑衣判官昨夜里又在丰源街逮住个盗贼。那贼原是流窜在东南诸地的江洋大盗,在江湖上颇有些名堂,结果来都城第一晚就被黑衣判官给逮住了,真是大快人心!她听后脸上的笑意就怎么也挥之不去,她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迟到。
“你一定惊讶为什么我知道,我知道的还多着哩,我知道你不仅保护我,还要守护着全城的百姓,因为你是黑衣判官。”
说着不待他回应,她分析道,“别急着否认,黑衣判官身量与你相仿,跟你一样善左手剑,都有一副狭义心肠,更何况那夜我见了你的打扮,与他们描述黑衣判官的打扮如出一辙。这么多相似的地方,你别告诉我,你不是。”
他看着她侃侃而谈,聪敏如她,猜到也正常,他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但没想到的是,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她反而说,“你以后不用保护我,若是遇到歹人,我可以自保,你该去保护更需要帮助的人。”
他一眼不错的望着她,漆黑的眸底,难掩炙热,“我相信你可以自保,可我不敢赌那万一的可能,因为我赌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