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前世也看过一些特殊题材的电影, 捆绑皮鞭什么的,他说是夫妻情趣,可她没有受虐倾向啊!
他一定是要做什么会让她抗拒的事, 才需要绑住她。
玉梨恐惧得浑身冒汗,极度想反抗,但心知反抗无济于事, 反而可能激怒他。
玉梨脑子快烧得冒烟了,眨眼功夫谢尧已经往下探去, 握住了她一双玉白的脚踝。
“不要!”玉梨终于惊叫出声。
挣了下手腕, 双手被他的腰带交叠绑着,另一头系在了床栏上,完全挣脱不了。
谢尧停住了, 但没有放开她的脚踝,从下面看向她。
玉梨因惊骇而出了一身的汗, 缀在细腻的皮肤上,闪着暖光, 她浑身发红泛粉, 呼吸急促, 浑身有节奏地起伏着。
她很害怕。
谢尧顿了顿,缓声道,“我说了是夫妻情趣。”
玉梨滚烫的身躯忽然又一凉, 冷热交替,她嗓子卡住了,发不出声来。
看玉梨怕成这样,谢尧叹了口气,伏下身,亲了亲她的唇,轻声道,“乖,不会让你疼的。”
不疼绑我干什么!玉梨不信,但不敢说不信,要是他发疯拿刀,朝向他自己都算好的,就怕拿刀对着她啊!
玉梨偏头闭上眼,颤颤嗯了一声。
察觉面前的阴影停了停,往下滑去,玉梨清晰感觉到他的触摸,呼吸。
发烫的吐息贴上实处,玉梨猛颤,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脸色发烫发红,仿佛刚出锅的,冒着滚滚热气的熟螃蟹。
潮水席卷,和着滚烫的风。
叶落平湖,点起层层涟漪,不断漾开,风急雨骤,涟漪渐深,打着旋起伏,渐渐卷起波涛。
急浪高推至顶,玉梨的呼吸似被湖水堵塞,浑身脱力,被彻底淹没。
“好了,停……”她想说话,谢尧没听见。
玉梨被谢尧死死掌控着,双臂也动弹不得。持续被淹没着,就快要溺毙。
谢尧终于松开她,玉梨面色潮红,浑身湿透,没了一丝力气,口鼻并用呼吸着,看了一眼谢尧,鼻子一皱,哽咽两声,呜呜哭了起来。
谢尧呼吸微喘,见状呼吸都停了,想碰她都不敢碰。
玉梨哭着,原来不是他要纵欲,是他要强迫她纵欲。
玉梨想到了现代那些形形色色的可怕的违禁药品。
大概也就这样了。
每一滴血液里暗藏的愉悦都被激发又蒸发,玉梨觉得身体都不存在了。
“抱抱我……谢尧……”玉梨说。
她声音小,又夹杂着哭腔,谢尧还呆呆看着她,手足无措。
“抱抱我,明晏。”她大声了些。
谢尧立刻伸手把她捞起来,手腕还绑着,他拉开结扣,把玉梨紧紧拥入怀。
“抱紧点。”玉梨哭道。
谢尧怔了片刻,呼出一口气,按着她的背,用力抱她,直到他的手掌泛白,再也无法更贴近。
玉梨没有动,没有推他,而是停了哭泣,转为深叹。
谢尧喘息加重,贴着玉梨的鬓发,贪婪地吸取她的味道,幽暗的双眸渐渐泛出笑意。
玉梨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朝阳已经照上床帐。
她翻了个身,身体传来异样的感觉,她立刻回忆起昨晚的一切。
她闭上眼,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她平复了良久,再睁眼满是怨念。
都怪谢尧,他是没虐她,可他不顾她意愿,强行透支了她的欢愉。
本来平平淡淡做,隔天做都行,现在好了,她恐怕好几天都不想挨他了。
但昨晚他又是快速解决,也不知道过瘾没有,恐怕不会容许她不亲近他。
玉梨坐起来,没在身上看见红痕,还好,虽然他很疯,至少没有让她满身青紫,三天下不来床。
玉梨起身穿衣,喜云很快扣门进来。
玉梨看见她,脸色闪过一丝红晕,昨晚她出了满身的汗和水,谢尧喂她喝了很多水,让喜云进来换床单,才抱她去清洗。
喜云面带笑意,看起来很是轻松惬意,面色寻常,没有提到昨晚的事。
玉梨有些不好意思,这些事怎么能让别人来做呢。
玉梨想到她已经拿了放良书和卖身契去官府除了籍,现在是良民,也就是自由的百姓,她可以为自己规划一个光明的未来。
“喜云,你想不想出去自立门户?”玉梨问她。
喜云愣了一下,确定玉梨不是要赶她走,笑道,“我在夫人身边包吃住,还有高出一般人许多的月俸,偶尔还有奖赏,我才舍不得走呢。”
玉梨想了想,按现代的类比,喜云算是高级家庭保姆,虽然累了些,琐事有些多,偶尔还要承受来自谢尧的压力,但薪资很高,确实算比较好的工作了。
“而且像我这样奴籍归良的人,没有房屋和田地,是无法自立门户的,我离开了这里,就是流民。”喜云道。
喜云是劝玉梨安心,玉梨听到房屋和田地,心里却也是一阵酸涩,她何尝不是没有房子的人。
今日中秋,玉梨没有多想,用了早饭就去了厨房,寻了食材,要做月饼。
宅子里的厨房不算大,但食材应有尽有,玉梨想做蛋黄莲蓉和云腿月饼,这两样她最爱吃,一种甜口,一种咸口,正好满足不同人的口味。
玉梨以前没有做过,但看到过不少美食博主做过,她把用料和流程描述出来,胡叔和点心师傅操刀,很快做得有模有样。
玉梨尝了,竟然跟她前世吃过的差不多。
玉梨又提了一些改进,最后做出来的竟然真的像是现代的月饼。
吃到永远回不去的家乡团圆味,玉梨险些哭出来。
“夫人总有奇思妙想,这般味道,我还从未见过。”胡叔也尝了,赞不绝口,“若是减些糖和盐,将味道做得清爽些,拿到西市去卖,恐怕片刻就被抢购一空,再好好经营一番,定能成为京城必吃点心!”
玉梨眼泪咽回去,生出了强烈的渴望,去西市卖点心,赚大钱,买房。
玉梨找来静羽,对她说,“有一味食材,府里没有,胡叔他们也没见过,我想去西市买,帮我安排出府吧。”
静羽听了,怔了片刻,玉梨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却听她应了是,当真去让人准备了。
她可以出府,她可以使唤静羽,玉梨说办就办,回了明月居,换了轻便的衣裳,打算先去西市仔细调研市场。
静羽很快回来,却是微皱着眉,“禀夫人,车轮损坏了,今日恐怕无法出府了。”
玉梨顿了顿,笑道,“没事,我不坐车,走着去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
快步走出几步,静羽碎步跑来,挡在了她身侧。
“公子快回来了,西市路远,耗时许久,夫人还是明日再去吧。”静羽劝道。
玉梨停住了,仿佛才反应过来,“好吧,不急在这一时。”
玉梨转身回了屋,看似寻常,心里却不能平静。
日暮时分,玉梨去接谢尧,远远看见他脸颊就有些发烫。
昨晚的体验实在太有冲击力,她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想到她哭着求他抱,都有些疼了还嫌不够紧,真是太没出息了。
谢尧走近了,玉梨看见他暖玉搬的脸和淡红的唇,脸耳都烧了起来。
谢尧盯着她看,嘴角微勾,眼底有笑意。
玉梨捧着脸,扇了扇面颊,“等你好久,脸都晒热了。”
已经是中秋,傍晚微凉,日光清淡。
谢尧只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就当是吧。
玉梨更臊了,转身就要走,谢尧长腿一跨,追上她,握上了她的手腕。
玉梨作势要甩开,他转而向下五指钻入她的指缝,将她手指紧紧钳住。
玉梨甩不开,偏着头看也不看他。
谢尧也不恼,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唇角一直微微勾着。
都这样了他都没不悦,玉梨决定把下午设想的计划当真实施了。
用了饭之后,玉梨拉着谢尧去挂彩灯,是下午她让喜云带着丫鬟们做的,做了一盏兔子灯,一盏虎头灯。
谢尧对此并不感兴趣,玉梨想挂高处,特意让他来帮忙。
谢尧挂了一盏在亭子角,挂了一盏在花架上。
玉梨忽然道:“从前我在家,每到中秋,我爹就会扎一些纸灯,挂在屋里,虽然他们都更疼爱弟弟,但在这天我们总是其乐融融的。”
玉梨牵上谢尧的手,望着他笑道,“你呢?从来没有提过你的家人,中秋了他们也没传信来吗,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谢尧神色寻常,看着她道:“过段时间告诉你。”
他没有撒谎,也没有敷衍,倒让玉梨有些无从谈下去。
“那你在京城还有别的朋友吗?”玉梨转而问。
“怎么了?为何问这些?”
玉梨:“这么大的府邸,我一个人呆久了,有些孤寂。”
谢尧不动声色。
“我想出府去玩。”玉梨说。
谢尧抽出手来,环着她的肩,“待我空了陪你。”
谢尧太忙了,而且她不想要他动用权势清场,她才十八岁,未来日子还很长,躺平半年多,宅在家里能做的都做了,这个世界没有手机,看不了视频,不能通过手机和无数网友围观视频博主们搞抽象,她每天面对的就那几个人,她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