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只当是穷疯了来厨房偷东西吃，在他身半天也没翻着啥，田园园也说：“厨房没啥东西，吃的也都在呢。”

　　对老爷子骂自己“贱货、不要脸”，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但是倒没注意他话里的意思；只当他是被打急了，随口骂的。

　　半个楼的人都起来看热闹，有来踢打的、有来吐口水的，闹了半个小时。

　　等医院急救车来了，玉成爸几个了车去医院，看热闹的人才散。

　　门岗两个小伙子把老乞丐拉死狗一般拉到门岗，往地一推，找绳子给捆了起来。

　　又用锁车子的铁链子给死死拴在了外面的路灯柱子，“冻死你这个老狗！衣服怪新的，不知道哪家偷的！可惜了好衣服！”

　　☆、2124 脑震荡

　　2124 脑震荡　

　　田园园跟园园妈还有赵赢留在家里，园园爸跟玉成妈一起到医院去了。

　　园园妈哄孩子睡着了，重新放到被窝里盖好，转脸对田园园说：“你睡吧，我守门，又不用手术啥的，估计要不了俩小树回来了。”

　　田园园摇头，“不会，等天明了咱们估计得去一趟，说不定会有脑震荡啥的。要是那样，麻烦了。那个老贼心狠手辣”

　　脑子里突然闪过他看着自己的样子还有那一声“贱货不要脸”，心里一个激灵，疑惑地说：“妈，你觉不觉得那个老贼好像有点儿不同。”

　　园园妈“呸”了一声，“啥不同，是个老不死地。年轻人飞檐走壁飞毛腿似的做个贼也够格，他老不咔嚓，走路走不成了，还过来当贼，我看是找打。”

　　田园园说：“是这个，去火车站要饭，也这强。半夜那铁锨往厨房里够啥？外面多少饭店食堂剩汤剩水地还抓起来能吃。咱们厨房里都是凉的不说，他拿出来还得回家做去。为啥要来厨房偷东西？”

　　园园妈说：“等天明公安来了，再打一顿说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能熬夜吗？赶紧睡吧？”

　　田园园也确实有些累了，本来家里今天来了，说话时间长、睡得晚，又刚才被惊吓了一阵儿，头疼得很，又怕进进出出地再冻着，只得了床，翻来覆去，半天没睡着。一开始还强打精神等着三个去医院的老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等听见外面有动静醒来，看看墙的闹钟，都已经八点多了，忙急匆匆地起床，赵赢昨晚被惊醒了，这会儿还在补眠。

　　田园园来到客厅，果然三位老人回来了，园园妈已经把早饭都做好了。

　　玉成爸头包着一圈纱布，后脑勺处纱布厚些，隐隐地还能看见血丝，田园园忙问：“医生咋说？”

　　玉成爸摇头，“没大事儿。”

　　园园爸忧心忡忡地说：“医生说脑震荡，这几天让好好静养着，晚睡着了多叫叫，害怕有啥不良反应。”

　　头部受伤，有时候淤血要一段时间才能形成，特别是夜间睡着的时候血流的速度慢，最容易形成淤血堵塞血管，万一大面积出现淤血，会导致病人昏迷。

　　所以，当场没有昏迷，不代表后续没有问题了。

　　玉成妈拿出袋子里的药，“好了，该吃药了。”

　　田园园一看，是“血府逐瘀汤”，也有些担心，“爸，你可得听医生的，不要逞强啊。赵玉成不在，我也不能带您去医院了，这要是有个啥，可是大事儿。”

　　田园园这个时候突然对赵玉成万分依赖，可惜人却不在。自己是有老下有小，肚子里还揣着个小的，一时间感觉责任重大！

　　玉成爸拜拜手，“哪有那么娇气了。医生都说了，是轻微脑震荡、轻微，我好好吃药行，定期复查好了。”

　　园园妈一边摆饭一边关切地说：“不行住院一星期看看，反正咱也没有啥事儿。治疗彻底了再走，回家也是担心。”

　　☆、2125 指认现场

　　2125 指认现场　

　　玉成爸摇头，“皮外伤住院在家里这几天好啦，定时的去换了纱布多抹点药成，没关系，别说了，赶紧吃饭吧。”

　　“一班派出所的公安分局都来了，到时候还要来咱家认现场，咱们可能还要做个证人啥的，咱们是苦主，的，等会人家来了，”

　　于是一家人开始吃饭，果然饭还没有吃完，便见公安派出所的两个人押着冻得半死的老头子，一瘸一拐过来了。

　　玉成爸给园园爸是当家的当事人，当然要出去迎接说明情况。

　　田园园也跟着走了出去，玉成妈跟园园妈一个收拾厨房一个给赵赢穿衣裳，孩子听见大人们说话，被惊醒了。

　　赵家的厨房虽然是现场，但是也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了，被破坏了。

　　老乞丐瞪着眼睛看见一家人，吃完了饭还都好好的，心里一片吃惊，心想：“不是已经放药了？怎么这一家人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简单的很，他把药倒入水盆里，根本没用。

　　园园妈虽然是个农村妇女，但是一贯是个很干净的人，这两年家里条件好了，更讲究。

　　每次做饭吃饭之前，都要把锅碗瓢盆什么的，再重新刷一遍，倒在水池里面。

　　不管有啥东西，早都已经随着水给冲下去了，哪能随便的吃到嘴里？

　　除非他放到面粉里面，看不见，面粉那真是舍不得扔，把面粉连药一块吃了下去。

　　他只要是扔到盆里面，都要先用刷子刷洗一遍，哪可能会流到锅里、让人吃到肚里呢？

　　即便放到碗里，园园妈也是要刷一遍碗在给大家盛饭的；这里不像农村有水缸，倒入水缸，可惜，自来水管，家里根本没有水缸水井的，所以说，这种下毒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除非直接放到饭碗里，连饭一块吃进去；撒到面粉里；倒如菜汤里让人吃进嘴里，才可能毒，否则的话，别的做下来都是白搭。

　　老乞丐心里有些失望，但是同时也有些庆幸。

　　只要不出人命，自己不是大罪；现在自己只要咬定了是个小偷，想吃他们家厨房里的东西；是饿极了，自己啥也没有。

　　偷东西不是什么大罪，何况自己又没偷到。

　　在派出所里胡关一天可以放行，说不定一会儿看到自己年老体衰的份、又被他们打得够呛，马会放自己走呢。

　　因为午那个女人还要去见自己的，那个时候，她会把剩下的3万块钱、连着昨天的那2万都给自己。

　　自己拿了这5万块，远走高飞，谁还知道自己在哪里？

　　昨天挨了一顿、冻了一夜，虽然丢了半条命，值！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5万块钱够自己到老家造房子了，还能买点地，甚至娶个年轻的老婆都有可能。

　　公安带着老乞丐在厨房转了一圈，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今天现场全都被破坏完了，做一顿早饭已经没有任何的痕迹。

　　几个人又压着老头子来到外面，看着被踩坏的煤球，还有地堆着的几块砖头，老头子不打自招。

　　☆、2126 怀疑

　　2126 怀疑　

　　“我是踩在这面，举着铁锨，到屋里面够吃的。我没有够到，然后铁掀掉了是我没有拿稳，砸到了玻璃。把他们惊醒了，我吓跑了。”

　　“事情是这样。我啥也没偷到，当时他们翻了我身，连一个馒头也没有偷。公安同志，放了我吧，我是饿极了。”

　　田园园也跟到外面，众人都开始收拾煤球和砖块儿。

　　田园园突然看见地有一张巴掌大的纸，折的四四方方、干干净净地躺在窗台底下。

　　不像是从外面刮风刮进来的，这两天只有小雪、一丝风都没有。而砖头和煤球是老头子现场搬过来的，那个地的这个白纸是哪里来的呢？

　　四四方方裁剪得很整齐，而且看着面叠得印儿，一看是医院里包药片儿的。

　　田园园吃了一惊，忙转脸问玉成妈：“妈，你刚才给爸吃的药，这是你带出来扔的纸？”

　　玉成妈抱着孩子也跟了出来，看了看地的纸，说：“不是我扔的呀，刚才给你爸吃的药，我扔到垃圾桶里了，没有带出来。”

　　“咱们家的垃圾还没有倒呢。我这不抱着孩子呢，哪有手拿那纸，这不知道是哪个小孩子扔的。不过，看着倒像是包药的。”

　　田园园抬头往楼看，正想说：“是不是楼谁家扔下来的？”

　　无意间看见老头子脸色突然变了，眼神有点慌，忙低下头，转身要走。

　　田园园看老头子脸色不对，再想到老头子骂自己是“贱货不要脸”，心里面一冷。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里面吃了一大惊，脑子里炸烟花一般的，突然炸了一个念头，“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田园园不顾自己身子笨重，去一把抓住老头子的胳膊，厉声喝道：“往哪走？给我说清楚，这个纸到底是不是你带来的？你来我们家，不是想偷东西的吧？”

　　老乞丐忙甩胳膊，“我不是来偷东西我来干啥？我又不认识你们！哼，你给我起开！”

　　玉成爸拉着田园园，“你别动他，看他把你弄倒了，还麻烦。让我收拾他！”

　　说着，抬脚一脚踹在老乞丐胸口，“偷东西还敢砸我？”

　　田园园看着被一脚踹到地，哀哀求饶的老乞丐，对警察说：“公安同志，我看这个老家伙不是好人，你看他一点儿不知道悔过，偷东西不说，还敢砸我爸。这是故意杀人！我爸现在成了脑震荡，是重伤，不能饶了这个老混蛋。”

　　玉成妈气得冲着老乞丐乱骂，周围看热闹的男人女人孩子都冲着老乞丐又打又骂。

　　老乞丐躺到地，一脸伤，也不抬头，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啥。

　　田园园指着地的纸片，对警察说：“你们看看这张纸张，有没有问题。要是有问题，事儿可大了。”

　　看警察蹲在地把仔细看那张纸，老乞丐的脸色又变了变，而且眼神儿都不敢往这边瞅了。

　　田园园越发感觉有问题，“警察同志，要问问这楼有没有谁家扔下来这个的，还有，咱们公安要是能查指纹的话，我看得好好查查这个老乞丐的指纹。”

　　☆、2127 到底是谁？

　　2127 到底是谁？　

　　园园妈正在厨房擦灶台啥的，听见外面说话，忙喊了起来，“我咋看着这窗台、地有粉末！你们过来看看是啥？还有这边，窗台下面也有。”

　　“我做饭可没有撒面啊，面在这边。”园园妈突然吓得尖叫起来，“不是面！别是给咱家下药了吧？”

　　“俺村十里地远的一个村儿，是过年吵嘴，儿媳妇下毒把老两口都毒死了，用的是啥白面儿毒粉呢！”

　　众人都大吃一惊。

　　田园园本心里有怀疑，听了这话，眼神犀利地再看向老乞丐，老乞丐瑟缩了一下。

　　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浑身哆嗦、嘴唇发紫，往地一趴，死狗一般哼哼着，是不接话。

　　公安也慎重起来，一个忙去屋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