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园忙拉住赵玉成的手,“他在动呢,感觉到了吗?”
“嗯。”赵玉成几乎是贪婪地摸着田园园的肚子,感受着手下小家伙的动静,哑声道:“不知道是手还是脚丫?”
听出来赵玉成有些喉头哽咽,田园园也有些眼眶发热,“应该是脚吧?”
轻轻地把田园园抱在怀里,赵玉成狠狠地亲吻着田园园的唇,含糊不清地说:“谢谢你,园园,愿意给我生孩子。谢谢你。”
“这也是我的孩子啊。”田园园心里酸酸的。
来到这个世界,有一个跟自己这么血脉相连的人,感觉十分微妙。
赵玉成尽量控制住自己疯狂的欲望,小心翼翼地让田园园舒服,自己也稍稍尝了点儿甜头。
唯恐伤着孩子,俩人都没有尽兴。
特别是赵玉成,看着田园园鼓起的肚子,有些郁闷,发牢骚地嘀咕,“这个小子,赶紧快点儿出来啊,急死我了。”
☆、1342 苗苗回来了
1342 苗苗回来了
田园园光溜溜地躺在赵玉成怀里,听见这话,不由得轻笑出声,“你要是嫌弃他,以后他万一不喜欢怎么办?本来嘛,男孩子跟父亲容易生分,你这么说,他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
赵玉成冲着田园园的肚子瞪眼,“还反了他了?我是他老子,敢反抗?无条件镇压!”
田园园捂着嘴笑,“严父啊!”
赵玉成抚摸着田园园光裸的背,重重地点头,“当然了,男孩子得严,要不,长大了还得了。咱们这样的家庭,更得注意。”
田园园说:“对了,孩子满月宴席,咱们请陆老将军过来吧?我已经给他打电话说了,还请他给孩子起名字,老爷子高兴得不得了。”
赵玉成说:“嗯,他能来当然好,天大的面子啊。怕孩子没这福气。你还敢让人家起名字,还真敢想。你不知道老爷子在战场谁不怕啊。”
“司令、副司令都被他骂得狗血喷头,几个军长、副军长,更别提了,一个不顺心把枪抵住人家太阳穴。有一回揣着手枪战场了,还打死了一个越南鬼子。七十多岁的人了,真是一员虎将。”
“也是你,不知道害怕,指使他做这个、做那个,连孩子的名字你都敢惊动老人家,真是”
田园园吐吐舌头,“我看也是一个和蔼的小老头儿嘛。再说了,我又不是他的兵,干嘛怕他啊。他是我朋友的外公,哈哈,这么想,当然不怕他了。”
两口子说说笑笑,眼看着到了凌晨,唯恐田园园累了,赵玉成忙哄着田园园睡了。
看她睡熟了,赵玉成抚摸着田园园的臀,自己又疏解了一回,才勉强过瘾
苗苗是搬家第三天回到出租房的,看着小胡同、大院子,苗苗嫌恶地噘起了嘴巴。
苗壮手里拿着她的两个大皮箱,推着她往里走,“是这里了。”
苗苗踩着高跟儿鞋,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看着院子里的污水,“这人这么没素质,脏水也乱倒,没人打扫吗?”
苗壮不理她,来到门口,喊:“妈,开门。”
张素芝正一个人躺在床生闷气,听见苗壮的声音,忙坐了起来,拉开门,看见苗苗哭出了声儿:“孩子啊”
房东老太太烦死了,气呼呼地从自己屋里出来,过来敲门:“我说壮壮他妈,你咋老是哭哭啼啼地,这马过年了,你老是弄这,我们可不高兴啊。”
“哟,这是闺女回来了?我说,孩子回来是好事儿,你咋也哭?看你这”
苗壮正要解释,苗苗一脸嫌恶地看着老太太,“你谁啊?我们在自己家哭,关你屁事!又不是没给你钱,在屋里干啥你管得着吗?”
苗壮忙瞪苗苗,“你给我闭嘴。”
老太太气坏了,高声叫:“你们家?你交钱了吗?还你们家?年轻人说话给我客气点儿,不高兴我还把你们刚出去了,我看你们能咋?”
苗壮忙好声好气地给老太太赔不是,只说:“妹妹小,不懂事,您老多迁”
☆、1343 悲惨
1343 悲惨
“妈,怎么找了这个房子,看着憋气。 家里又不是没有钱,这也太憋屈了吧。还有这房东,什么人啊,整个一泼妇!”
苗苗嘀嘀咕咕地抱怨,张素芝一直抹眼泪,哽咽得话也说不出来。
苗壮轻轻地关了房门,把灯打开了,屋里还亮些。坐在床,看着苗苗,苗壮说:“爸的事儿这样了,我过几天南边监狱看看,要是没啥,你们别去了。来回路费、吃住太花钱。”
苗苗气结,“哥,你啥意思?咱家现在连路费都出不起了?我包里还有些几百块钱,你只管拿去。”
苗壮淡淡地看着苗苗,“家里吃饭不要钱吗?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一直没顾,爸妈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我还借着人家不少外债,你给我省着点儿吧。再耍大小姐脾气,我可收拾你。一会儿一会儿的事儿,等我以后有钱了,再挥霍不迟。”
这话一说,张素芝又哀哀地哭出了声儿。
苗苗根本不信,“哥,你吓唬我呢吧?咱家明的暗的,咋也得有几十、百万家产,算没收了恁多,墙角旮旯里扫扫也够吃几年肉了。”
“苗苗,你别做梦了。”苗壮压抑住怒气,“你当还是以前呢?被没收充公的钱跟东西不说了。剩下的钱,退赃款、交罚款、补亏空一分不剩还不够!”
“还有,托关系求人、请客送礼,又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家里的家具、家电都卖了,全都填窟窿了还不够!你知道吗?”
张素芝唯恐两个儿女再吵起来,忙对苗苗说:“要不,你爸判得还得重呢!这几个月,你啥也不知道,都是你哥”
苗苗气坏了,“为啥都是我哥跑?几个叔叔伯伯呢?都不姓苗了吗?以前巴着求着咱们家,现在倒好,都当缩头乌龟是吗?”
张素芝也开始骂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苗壮冷哼,“你俩以前但凡对人家有个好脸色,也不至于现在住在这里。得势的时候看不起人家,失势的时候指望人家帮助你?”
苗苗冷哼了一声,“那起子小人!切!等爸哪天出来,看他们还不抢着过来磕头!”
苗壮看了一眼苗苗,对张素芝说:“妈,你把她包里的钱都收好,精打细算地花。别再跟以前一样大手大脚地。”
苗苗气得乱叫:“家里没有,叔叔伯伯不给,还有爷爷奶奶呢。”
张素芝登时哭了,“你爷爷没了,你爸那天正好被带走,我跟你哥哪顾得?他们给埋了,家产啥都被他们抢光了。一群没良心的贼啊!”
外面老太太又开始拍门,“天天关个门,也不知道是你哪里的规矩。大白天又在屋里哭啥呢?瘆得慌!”
苗苗跳下床要吼,被苗壮一把拉住,“想被赶走是不是?暂且先忍着,等我回来了再好好想想办法,总归不会在这住多久的。何必跟一个老太太一般见识。”
苗壮看着一脸怒气的苗苗,“你既然回来了,打算怎么办?”
苗苗瞪眼,“我学播音主持的,电视台不要我,我去哪找个工作?”
苗壮看向张素芝,张素芝一缩脖子,“除非去哪当妇联主任,别的一概不会啊。”
苗壮:“”
☆、1344 不知好歹
1344 不知好歹
苗壮气得胸膛一起一伏,“你们两个好好想想能干点儿啥,总不能坐吃山空!家里这个样子,不想法子弄点儿钱,日子怎么过?爸在监狱里,还等着咱们给他送钱送东西呢!”
张素芝嘟着嘴,坐在床边不吭声,偷眼看苗苗。
苗苗坐在旁边抠指甲,头也不抬。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苗苗肚子咕噜一声响,抬头说,“妈,午吃红烧肉吧。我在火车饿了一天,现在能吃下一个大肘子!”
苗壮冷哼了一声。
张素芝也有些为难,“乖孩子,算咱家能买起,我我也不会做啊!再说了,现在也不好买肘子,五花肉行不?”
苗苗还要噘嘴,见苗壮瞪过来,立即说:“行,妈你赶紧买去。”
苗壮起身,“吃些青菜挺好,我看你有点儿胖了,该减肥了!”
说完,推开门出去了。
到外面把煤炉捅开,把饭锅接好水坐,冲着屋里喊:“妈,你淘米吧,火一会儿来。”
苗苗吃惊地看着门外手里拿着铁条的苗壮,“我哥他还会弄这个鬼东西?”
张素芝又哭了,“我可怜的儿子啊”
顾原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见苗壮一手拿着黑乎乎地铁条,一手端着一个铝制钢精锅,吃了一惊,随即也有些心酸。
看看吧,这是落魄公子苗壮!
不过,随即也升起了一丝佩服,能屈能伸,好样儿的!
“苗壮!”顾原大踏步地走进来,一点儿也没有嫌弃院子里的脏乱差。
在乡下住了几年,早习惯了。看看,这院子里都没有鸡屎、羊粪蛋儿,很干净嘛。
说实话,看见顾原的一霎那,苗壮是尴尬的,随即有些愤恨,马却又高兴了。
说到底,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年的情分不是白来的。
家败,是苗家自己作的,顾原没有下手做什么。而且,以后自己还要靠着顾原呢,听说这小子现在调到市里当副市长了。
苗壮把手里的铁条扔了,笑吟吟地迎来,“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田园园说的吧,知道我住这里。”
苗苗一听是顾原的声音,立即从屋里窜了出来,“原!”
顾原看着苗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说实话,要不是这个女人,一切都不会变!
张素芝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脸是遮掩不住的尴尬跟不快。
也是,青年人在一起长大有感情,张素芝从云端跌落泥潭,可都怪罪到顾家头了。
这个小子,是顾家未来的希望,有他在,苗家跟别想翻身了。
所以,张素芝是恨顾原的,更恨他看到了自己家的现状!
“张姨,我”
不等顾原说完,张素芝打断了他的话,“怎么?过来斩尽杀绝的?还是过来看笑话的?我们苗家虽然倒了,可还有儿子呢,苗壮他”
“妈!”苗壮忙喊住了张素芝,“看你说的什么话?原过来看我们的,又没有什么恶意,你别乱说话。”
苗苗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跟顾原该是仇人的关系,忙往后退了一步,眼带愤恨地看着顾原,“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