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早晚一场空
1313 早晚一场空
田园园哈哈哈地笑了,“我的天。 春柳啊春柳,看在相识一场,喊过我几声嫂子的份,我忠告你一句话。”
春柳一脸不屑的看着田园园,“什么话有我不知道的。你只管说好了。”
田园园一点儿不生气,反而笑吟吟地看着臃肿的春柳,说:“别太得意了。现在关军长出不来、关军长夫人不知道。等他们两个来了,别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小命儿能不能保住还不好说呢。”
“你还想着母凭子贵?电视剧看多了吧?”田园园看着春柳的大肚子,“你肚里的孩子,别说是他没有的闺女,是条龙,关军长现在也想把它化了,你知道吗?”
“你的孩子对你来说是命,对关军长来说是要命!”田园园鄙夷地看着春柳,“这都拎不清,还想着靠这个孩子得金山银山靠山呐?可真是笑死我了。”
春柳渐渐地白了脸,“田园园,你别在这里吓唬我,我谁也不怕。前一段部队来人了,问了我好多问题,我都实话实说了。你说,这不是他要来接我,是干什么?”
田园园“噗嗤”一声笑了,摇着头说:“或许吧。我走了,你乖乖等着他来接你吧。对了,你这孩子什么时候生,我买东西来看看你。别没个亲戚,看着怪可怜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来看笑话!”春柳还不领情,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身,对田园园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是苗壮的是你们厂里那个漂亮小伙子的,我早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田园园吃惊她啥时候见过褚晓宇,突然想起来,褚晓宇好像以前去过部队大院儿,反而释然了。
“春柳,别老想着害人。老天爷公平得很,害人者都没有好下场,是来得早晚而已。”
田园园自从怀孕,自己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慢慢悠悠地对春柳说。
“我跟赵玉成恩爱夫妻,怀孕了当然是他的孩子。你也别疑神疑鬼地了,实话告诉你,前几个月赵玉成打仗受伤,我去南方医院里,照顾了他一个多月,孩子是那个时候怀的。”
“春柳,好好照顾你自己吧,像你说的,都是乡下出身的泥腿子,我对你还满同情的。别自己糟蹋自己了。”
“你那个男人不可靠。生了孩子远远躲出去,还能落个好生活,要是在这等着他来养你,只怕是一场空。不信,你在这等着好了。”
春柳一脸不信,“他可不是那样的人,以前跟我说得好好地,要养我一辈子的。难不成我有了孩子,反而不养我了?切,别看不得我好。你家赵团长没他官儿大,你嫉妒吧?”
田园园不再跟这个白痴说话,摆摆手,“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刚才又如何出言不逊,看在你孩子的份儿,也为了给我孩子积德,我都不计较了。看老天爷怎么收你,再见吧,好自为之。”
☆、1314 被发现了
1314 被发现了
春柳悻悻地看着田园园慢悠悠地走了,对田园园说的话根本不信。
“切,骗鬼呢。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苗壮,早看她眼神儿不对了;还有那个陆铭,谁不知道他喜欢她?”
“这个孩子是谁的,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也是赵玉成傻不愣登地,娶个这么漂亮的,还放心搁在家里,自己万里遥远地去打仗。走之前还不该把田园园送回老家去?”
“有她老娘看着,咋样不能勾引男人。是关军长夫人说的,这个女人是个深井,一个男人填不饱。自己家男人不在,想着勾三搭四,一看是狐狸精。要不,能长得恁漂亮,眼都会勾魂儿!”
春柳挎着篮子吃着苹果往家走,突然身边有汽车“吱——”地一声猛然停下,吓得春柳拍拍胸口,抬眼瞪过来。
汽车里的张素芝吃惊地张大了眼睛,隔着车窗玻璃,愣愣地看着马路牙子一脸怒气的春柳。
我天,果然是春柳!她她她这么大的肚子,可不是三个月五个月的孩子!咋也得八个月朝了。
八个月前是冬天,那个时候,她不是还在关军长家呢吗?怎么?是那个时候怀的孩子?谁的呀这是?
“开车小心点儿!”春柳瞪了一眼车子,气呼呼地往前走了。
虽然看着这车眼熟,还不知道记车牌号。再说了,黑色红旗轿车都一个样子,谁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
只要不是关军长夫人,这天下没有春柳害怕的人!
张素芝见春柳没有认出自己的车,忙招呼司机开走。本来想找田园园骂一顿的心情突然泄了。
这个丫头怎么会这个样子了?自己派给她的任务没完成一件儿,死丫头被给她这么多钱,不知道养哪个小白脸儿了。
张素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丽人公司,突然没了心情去找她。
让司机尾随着春柳,确定了春柳的住处,下车找了公用电话,给关军长夫人打电话。
“有事儿没?午出来吃饭呗。问你点儿事儿,再带你见个人。你让人送你到”
关军长夫人正无聊,立即让人送了来。
张素芝等在饭店,俩人见了面,等服务员好菜,关了房门,才开始说正事儿。
张素芝说:“我们家壮壮给我打电话,说陆铭那小子警告我们搞什么都必败无疑。你们老关那么啥情况?”
关军长夫人摇头,“不知道啊。走了几个月了,除了捷报,我啥消息也没有。你听壮壮说这是啥意思?”
“我是不知道才问你。”张素芝不高兴了,“你看老关办这事儿。有啥不能给我们说,还不能给你说吗?两家合伙的事儿,咋也得相互透露个消息。”
“老关那边啥也不说,我这边两眼一抹黑。壮壮突然说个这话,我也不知道该咋应对。动手害怕是陆铭敲山震虎,假装不知道,又害怕贻误战机。你说说,这事儿弄得。”
关军长夫人一听这话,忙说:“我是听说过一句话,没消息是好消息。他们在战场呢,哪能跟平时似的,想打电话打电话?”
☆、1315 杀了她去
1315 杀了她去
张素芝还是心里有些不安,“我说,家属不能打电话,你是军长夫人,谁还敢不听你的?部队大院里军官多呢,跟前线能没个联系?你也该费心打听打听。”
“事情不是小事儿,又是这么好的时机。好不容易把他们都弄到战场去,这要是再弄不成,以后回来了,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我说,你们关军长是不是没当回事儿啊?我们这关系可不能忽悠啊。”
关军长夫人忙说:“看你说的,哪能啊。咱们两家谁跟谁?你的事儿是我的事儿,我的事儿是你的事儿,都一直盯着呢。”
说到这个,张素芝突然想起来了,“对了,你说盯着,我想起来了,我今天碰见春柳了。你猜,她现在怎么样?”
“那个女人啊!”关军长夫人一提春柳便咬牙切齿地,“她现在怎么样,管我屁事儿,死了才好呢。”
张素芝看她脸色不对,心里隐隐地有些兴奋,突然看到了一个大秘密一般。
“她大着肚子,我看得有八个月的身孕了。你说她”
“什么?!”不等张素芝说完,关军长夫人尖叫起来,“八八八个月的身孕?你看错了吧?”
张素芝见关军长夫人如此紧张、恼怒、吃惊,便知道事情自己猜对了大半。
这个春柳怀的是关家的孩子吧?不知道是关家大儿子还是二儿子的。切,知道小保姆不行,请也得请个老实本分、年有家的女人!
“我能骗你这个事儿?”张素芝见关军长夫人好像不相信,有些不高兴,“我亲眼所见,连她在哪住都打听清楚了。是想着告诉你一声,万一生孩子了,咱们一起去看看,这不,也是在你家干了一场。现在你家又换小保姆了吧?回我听接电话的是个不认识的声音,叫什么小云的?”
“嗯。”关军长夫人心里乱糟糟地,哪里有功夫跟张素芝闲扯这些事儿,起身要走,“我得赶紧回去了。”
“急什么?饭还没有吃完,你那班儿迟到一会儿谁还敢说你?”张素芝一把拉住关军长夫人,“咱们还得商量个法子,咋打听一下南边的事儿。”
关军长夫人猛地一甩胳膊,“哎呀,你别啰嗦了。真的,我真有急事儿。”
张素芝是妇联的,这种事儿见得多了,听得更多。
见自己一说春柳怀孕关军长夫人要走,笑了,“该不是春柳她”
关军长夫人脸色一白,知道她怀疑了,嘴里还不承认,“春柳这个死丫头,不知道勾引谁了。敢给我们关家丢人,我这去杀了她!”
张素芝忙说:“走,咱们看看去。要是做得不对,咱们把她骂一顿,杀她可不值当。”
关军长夫人一边走一边骂:“她一条贱命,值得咱们动手?给她一巴掌出出气!”
张素芝忙一把拉住关军长夫人,“嗳,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呢,你可不敢太过分了,一尸两命,这罪名可不轻。再说了,真有啥,她只要承认,咱们有的是法子收拾她。可别明着来。”
☆、1316 吵起来了
1316 吵起来了
俩人坐车没多久到了春柳住的院子。
春柳吃完了饭,正在胡同里遛弯儿。
离生还有俩月呢,春柳妈出来几个月心里急,眼看又该收秋了,便回去了,约好种麦子来。
一眼看见黑色红旗轿车停在胡同口,春柳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是一沉。
果然,车门打开,关军长夫人跟张素芝并肩走了过来。
春柳吓得左右乱看,忙躲到了大树后面。
张素芝眼尖,早看见了春柳,忙用胳膊肘捣捣关军长夫人,“你刚才看见了没有,那颗大树后面,有人。”
关军长夫人一听,便知道头尾,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春柳躲在树后,听着关军长夫人高跟鞋“噔噔蹬”地越来越近,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春柳?”关军长夫人终于站到了春柳面前,看着春柳的大肚子,气得脸色紫涨,头一阵阵发晕。
“你个贱货!”骂着抬手,“啪”,狠狠地打在春柳脸。
春柳怀了孕,本能地护着肚子,身子笨也逃不掉,脸硬生生地挨了一下,登时五个手指印儿出来了。
张素芝也赶到了,见关军长夫人一举得手,忙说:“好了,有话慢慢说。这是怎么了?好久不见,也是故友重逢。”
“你给我闭嘴!”春柳突然恼了,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狠狠地瞪着张素芝,“要不是你,还没有这事儿呢!”
张素芝张大了眼睛,“嗳,春柳,你别不知道好歹,我还护着你,你说啥?赖我?我是刚才看见你了,才跟夫人说的。”
春柳本来以为是田园园给她俩人打的电话,一听是张素芝报的信儿,便知道午看见的车是她的,越发恼怒。
“春柳你个骚货,别攀扯别人,说,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关军长夫人不想听她俩吵嘴,恨不得一脚把春柳的孩子跺没了。
“是谁的,你管得着吗?”春柳护着肚子,开始偷偷地往后挪,一边说话转移俩人的注意力,一边打算快步跑回自己家去。
人多不害怕了,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把自己打掉胎吧?
“我咋管不着?看月份是在我们关家的时候怀的!”关军长夫人已经知道是咋回事儿了,但是还想她亲口承认。
算张素芝在,也不顾得什么丢脸不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