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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_分节阅读_第204节
小说作者:圏吉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55 MB   上传时间:2025-11-26 10:31:25

  江朔则伸出双手,与二人手掌相抵。

  江朔笑道:“请二位前辈先发力。”

  章藏榭代为传译,话音刚落,二僧便一起高呼一声,闭上双眼,各自运劲猛推,他们一左一右,推挤过来,恨不能把江朔拍扁。

  然而中间站着的江朔却只觉好笑,不知为何二人要紧闭着眼睛,但他也管不了这么许多,只管运劲抵住二人的手掌。

  二僧用尽全力,却仍觉江朔仿佛石雕铁铸的一般,无论如何用力都推不动一丝一毫。

  江朔心想,二人的所谓瑜伽发劲之术,果然就和汉人所练外功类似,须知外功练得再强,不过数倍于常人,而内力登峰造极之人,胜出常人何止十倍、百倍?

  江朔见二人头上冒汗,牙关咬得“咯咯”直响,已到了极限,这才长啸一声,双手同时发劲,向上一扬,二僧忽觉手掌心中似有飓风涌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便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飞出了方坑。

  二僧出了坑又飞行了数丈才双双坠落在地,还好江朔发劲的同时手向上一扬,二人才不过是飞出坑而已,若是平着飞出脑袋撞在坑壁上,非得脑浆迸裂,双双殒命不可。

  二僧这才知道江朔身负武功之强,他二人并不颟顸,知道江朔故意扬手将他们抛出坑来,已是掌下留情了。双双合十,低眉顺目,口中叨念。

  章藏榭这才知道江朔武艺之高强,对江朔不禁更为钦佩,替二僧道:“江小友,两位尊者说虽然不知你这股神力从何而来,但终究是你胜了,更兼小友宅心仁厚,不伤他二人性命,耆教心悦诚服,确实是败了。”

  江朔见兵不血刃就胜了第一场,心中甚喜,叉手向左右拜道:“二位尊者通情达理,能够不伤和气地决出胜负,实乃江某所愿。”

  耆教本是个平和的宗教,故而武僧战败,教内众僧倒也不甚悲苦,反而安慰二僧,一齐退回本位去了。

  这时吐蕃将军铁刃悉诺罗哈哈大笑,抢步上前,就要进坑与江朔交锋,他天生神力又学了金钟罩的功夫,对自己的气力最有信心不过,两天前和江朔交手并不尽兴,今日见江朔首战旗开得胜,不禁心痒难耐,就要下场和他比试。

  飞鸿子却道:“哎……铁刃将军稍等……”

  铁刃悉诺罗如何理他,仍要往坑下跳,却见眼前一花,飞鸿子已到了面前,伸掌拦他,铁刃悉诺罗见飞鸿子只是一个干瘦的老者,并不犯怵,伸掌就拍,想将飞鸿子也推进坑里去。

  飞鸿子冷笑一声,也不趋避,掌向前迎,眼看双掌就要拍在一起,铁刃悉诺罗的后颈忽然一紧,巨大的身躯向后飞去,飞鸿子一掌也拍空了,却原来是那吐蕃老僧古辛上师将铁刃悉诺罗拉了回去。

  古辛冷冷地说了几句藏语,章藏榭听了一愣,似乎无法相信一般,道:“上师道说我吐蕃与贵教并无仇隙。何故一出手就想用毒掌害他徒弟的性命?”

  飞鸿子见偷袭不成,笑嘻嘻地道:“某只是和铁刃将军开个玩笑罢了,上师莫怪。”说着就向古辛团团作了个揖,又道:“今日以武论道,并非车轮大战,儒教胜了第一阵,让他们休息片刻,最后再和贵教交手,第二战却轮到祆教对景教咯。”

  江朔和诸葛静虚闻言,心中暂时一松,一齐跃出方坑,却见景教和祆教各自跃入坑中。

  双方互相通名,景教是伊斯法王与若瑟长老,祆教则是库鲁思大萨宝和门下祆正薛磐陀。

  第一阵的儒教和天竺耆教本不相识,更无仇隙,而景教和祆教却不但相识,更有颇多龃龉。二教虽被汉人归入“三夷教”,但其实互相仇怨甚深。

  祆教信仰阿胡拉·马兹达为至高天主神“光明神”,景教则奉景尊阿罗诃为唯一真主。二教在波斯时就有不少冲突。

  祆教在唐之前就早已进入汉地,景教则是波斯萨珊王朝溃灭后才随着东逃的波斯王族一齐进入大唐。祆教原是波斯国教,但泥涅师以降的王族却都改信了景教,更兼这些年来景教在大唐流通,汉人亦多有信众,隐隐有超越祆教成为第一夷教之势,新仇旧怨之下,祆教自然对景教极为不满。

  二教四人站在坑中,库鲁思大萨宝对伊斯躬身行礼道:“伊斯王子,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阿胡拉保佑,让我二教第一战便相遇。”

第417章 连翻诡攻

  伊斯乃波斯萨珊王朝末代皇孙泥涅师之孙,其实波斯早在末代皇帝伊嗣俟时就已经灭国了,此后其子卑路斯、其孙泥涅师入大唐避难,泥涅师被授予左威卫将军,尚可算是流亡皇室,到了伊斯可就难称王子。

  但景教中多有波斯信徒,这些信徒虽然不再以皇室之礼对待伊斯,但对他仍甚恭敬,库鲁思以王孙称呼伊斯可不是恭敬,而是嘲笑戏谑之意了。

  若瑟怒道:“大萨宝,都是老相识了,还逞什么口舌之利?只说动拳脚还是动兵刃吧。”

  库鲁思冷笑道:“用拳脚你已是手下败将了,不若还是用兵刃吧,免得人家说本萨宝欺负你。”

  若瑟喊道:“正合我意,既决胜负,也决生死!”

  其实库鲁思虽然看不起若瑟,但他知道伊斯功夫颇为不弱,伊斯又已识破了他袖内藏火的机关,以拳脚未必能胜伊斯,因此借着与若瑟斗口的机会,想凭借独门兵刃取胜。

  伊斯怎会不知库鲁思的心思,对若瑟道:“库鲁思的兵刃厉害,可要小心应对。”

  若瑟不服道:“今日饶他是什么大罗金仙,也要砸他个骨断筋折!”

  若瑟本是汉人,信奉景教之后,改了个景教圣徒的名字,因此和伊斯之间用汉语交流,他虽信教甚笃,但常常会说出“神佛罗汉”、“大罗金仙”之类的释、道仙家名号。

  伊斯听了微微皱眉,若瑟见伊斯皱眉不敢再多说,转身喊道:“几位兄弟把我们的法器扔下来,今日便要降妖除魔了。”

  后面景教徒将两杆长柄武器抛了过来,江朔见一个是长柄铁骨朵,一个是长柄方头锤,他不知道景教徒不能用开刃的兵器,只能使用此类钝头武器,但虽然是钝器,这铁骨朵和方锤都颇为沉重,被砸上一下,只怕比砍上一刀伤得更重。

  若瑟掣着铁骨朵,也算是常见破甲兵刃,伊斯拿着方头锤做武器却从未见过,这锤头并不大,只是柄特别长而已。

  库鲁思身后的薛磐陀是一个昆仑奴,生得面目黢黑,人高马大,长相甚是粗豪,他见了伊斯的方锤,语带嘲讽地道:“伊斯法王怎么用铁匠打铁的锤子做兵刃。”

  库鲁思却以波斯语对他说:“切勿小看伊斯,若瑟不足为虑,先随我全力合斗伊斯。”

  他说的是波斯语,若瑟听不懂,伊斯却知其意,但若瑟问时,伊斯只是微微一哂,并没有告诉若瑟。

  库鲁思和薛磐陀所用的兵刃是两条齐眉棍,看来比景教的两个钝头武器还要普通,只是二人舞动长棍发出“呼呼”铁器破空之声,方知是两条镔铁棍,江朔心道:这两条铁棍都有鹅卵粗细,此二人的膂力倒强得很。

  若瑟只是脾气火爆,并不蠢笨,见库鲁思二人都向着伊斯打去,自然也知道二人的意图,他抢到伊斯身前,一挥手中铁骨朵,横着一担去架二人的铁棍。

  一般用棍的招术,都是劈砸为主,扫打为辅。但库鲁思他们的打法却甚是奇怪,见若瑟横挡,却均以棍子向他戳去。棍子没有枪头,戳打的威力可就稍显不足了。

  若瑟不明就里,见二人戳来,不退反进,挥铁骨朵直扫库鲁思的面门,心想我便硬接他二人棒头一戳,也要先把库鲁思老狗的脑袋打开花。

  伊斯却已看出有诈,喊道:“若瑟兄弟快闪开!”同时自己也挥动铁锤上前。

  若瑟闻言一惊,再细看那两条铁棍的端头黑洞洞的,竟然是中空的,忙撤棍后退,库鲁思和薛磐陀二人见他要退,一声呼喝,同时一扭手中铁棍,两个黑洞中红光迸显,射出两道火舌。

  眼见避无可避,若瑟急中生智,一招“倒坐铁板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只觉面上被火舌舔舐得一阵刺痛,他鼻中闻到一股臭味,原来棍中藏有硫磺伏火,幸得伊斯提醒,只要再慢得半拍,若瑟此刻就被二人点了天灯了。

  库鲁思二人见状双棒下压,向着地上的若瑟就打,这时伊斯已经赶了上来,手中铁锤一晃,化作两道虚影,向二人当胸打去。

  伊斯这招就比若瑟巧妙得多,若瑟高举高打,打二人面门,反而露出了胸前的空门。伊斯横扫二人胸口,却让二人无法就地反击只能后退,若瑟这才得空起身。

  他一起身立刻破口大骂道:“库鲁思,你枉称一教的宗师,居然用这暗箭伤人的鬼蜮伎俩!”

  库鲁思冷笑道:“你不是说既决胜负也决生死么?既然是生死之战,自然无所不用其极,更何况我们只说用兵刃,可没说不能用暗器!”

  若瑟气得哇哇暴叫,伊斯道:“若瑟兄弟,他是故意激怒你,千万不要中计,收敛心神,各战一人。”

  说着伊斯挥动手中铁锤向着库鲁思手中的棍子砸去,祆教二人的棍子既然能喷火,当然是中空的,伊斯用实心的方锤砸去,库鲁思果然不敢硬接,只能避让,伊斯连递三招,招招砸向库鲁思手中的铁棍,竟然将他逼得连退了三步。

  若瑟见状,也立刻醒悟,挥动手中铁骨朵向薛磐陀手中的铁棍砸去,那薛磐陀果然也怕铁棍被砸,拖棍便走,若瑟高呼酣战,追着薛磐陀猛砸猛打,正在穷追不舍之际,伊斯忽然从旁冲出,出掌一搡,将若瑟推到一边。

  若瑟正自不解,却见薛磐陀手中铁棒一点,向着地面喷出一道火舌,一大片地面忽而燃烧起来,若他站在原地,此刻又已陷身火海了。

  原来那薛磐陀看来粗犷,其实心思极其细密深沉,他佯败之际,以棒端点地,将硫磺布撒于地,他跑了一个圆圈,本拟将若瑟围在其中再以火点燃,却再次被伊斯识破,千钧一发之际再次将他推开。

  伊斯推开若瑟之际,却无暇顾及库鲁思,被库鲁思的棒稍稍扫到了肩头,伊斯顺着他的棒路侧身凌空一翻,滚落在地,虽然看来十分狼狈,但却将铁棒的大部分力量化去。

  若瑟忙上前协护伊斯起身,若瑟急道:“伊斯兄弟你不要紧吧?”

  伊斯肩头疼痛,嘴上却说:“还好他的棒子是空心的,如是被若瑟兄弟的铁骨朵击中,只怕肩胛骨都要被打得粉碎了。”

  若瑟自责道:“都怪我不听伊斯兄弟的话,太急躁才两次中计……”

  伊斯道:“你知道对方是计就好,严守门户,他们的空心铁棒就奈何不了我们。”

  若瑟应声,抡铁骨朵再战,景教和祆教手中的武器长度相若,但景教的家伙都是实心的,而祆教是空心的铁棒,既然知道他们洞口机关的秘密,小心避让便不会被火烧喷到,这时重兵器的威力就显露了出来。

  伊斯和若瑟手中的两件兵器舞得虎虎生风,库鲁思和薛磐陀手中铁棒不敢与他们的兵刃相接,渐渐落了下风。

  库鲁思高喊一声,薛磐陀闻声,迎着伊斯的铁锤而上,手中铁棒忽然折成两段,他将两段短棒十字交叉搭在伊斯锤柄之上,一旋手中机关,两条短棒上竟然冒出数枚小勾,“咔啦”一声锁住了伊斯的锤柄,库鲁思手中铁棒向前直递,戳向伊斯胸口。

  这薛磐陀的膂力极强,伊斯手中方锤一时挣脱不出,若不放手便躲不开库鲁思铁棒喷出的火焰,若放手撒锤,失去了长柄武器自然要大落下风了。

  眼看库鲁思铁棒已然刺到,红光一闪火焰就要喷出,若瑟忽然抢步上前,将自己的铁骨朵向前一递,与库鲁思铁棒的搥个正着。

  铁骨朵是鹅卵大小,铁棒也是鹅卵粗细,铁棒中的火焰喷出,正好被铁骨朵顶回,“轰”的一声如同闷雷般的巨响,火星乱迸,巨大的爆炸震得库鲁思和若瑟同时向后退一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薛磐陀一愣,伊斯却毫不犹豫,他本已松手准备侧身闪避,此刻双手,一送一推,将铁锤向前顶出,向着薛磐陀胸口飞去。

  薛磐陀完全没有料到伊斯会在此时松开铁锤,急忙闪避,却仍然迟了,避开了胸口要害,却被铁锤砸中了右肩,那铁锤何等沉重,立刻将薛磐陀的右肩击得粉碎。

  薛磐陀一声惨叫,右手铁棒再也拿捏不住,落在地上,只剩下左手短了一半的铁棍,非但长度减半,亦失去了喷火的那一头,薛磐陀的战力便大打折扣了。

  伊斯却不追击薛磐陀,翻身抡锤去砸库鲁思,库鲁思的棒头一片黢黑,如开花的扫帚一般,显然也是不能再喷火的了,忙闪身避让。

  伊斯不为己甚,并不抢攻,而是收招后退,对库鲁思道:“大萨宝,贵教薛磐陀祆正已经不能再战,你以一敌二毫无胜算,不如就认输了吧。”

  他见库鲁思仍在犹疑不定,柔声道:“若瑟说什么生死决战,只是一句戏言,我景尊有好生之德,景徒不到万不得已也绝不会杀生害命,只要你认输,我们双方的过节就此揭过,不知大萨宝意下如何?”

  库鲁思道:“好,我认输,我给你磕头认错。”

  说着抛了手中的铁棒就跪了下去,伊斯见状忙也抛了铁锤,伸出双手去搀扶他,却见库鲁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江朔忽然想起什么,在坑上高喊:“伊斯大德,小心他背后有暗器!”

  却见库鲁思一低头,露出颈背,只听一声弓弦响动,库鲁思背后袍服内寒芒一闪,一支弩箭破空射出,飞在半空中忽然爆燃起来,如一只火凤凰忽然展翅,向着伊斯的面门射来。

第418章 景祆和解

  这一箭距离如此之近,伊斯原本是决计躲闪不开的,但江朔提前喊破,得以让伊斯在千钧一发之间一偏头,火矢几乎贴着他的肩颈之间飞了过去。

  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箭矢上的火焰还是燎到了伊斯白袍上的风帽,那火焰一沾上布料,就立刻沸腾燃烧起来。

  伊斯反应极快,一边后退一边顺手一撕,扯破了白袍,抛到一边,还好景教严禁奢侈,景徒所穿白袍用的是麻布,极易撕裂,那白袍飞舞在空中剧烈地燃烧,落地时已化为一片黑灰。

  饶是伊斯应变及时,头发还是被撩到了一片,发出焦糊的臭味。

  伊斯闪避之时,若瑟已经挥动铁骨朵冲了上来,趁库鲁思尚未起身,向着他的脑袋就打,而伊斯也已抢步上前,从另一边挥锤打来,二人左右夹击之下库鲁思避无可避之能,他偷袭未能得手,已陷于死地,只有闭目等死而已。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一阵金铁交击的巨响,直震的库鲁思头脑昏乱,双耳嗡嗡鸣响,但他睁开眼睛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安然无恙,伊斯那一锤正打在若瑟的铁骨朵的杖头之上,将他打向库鲁思的致命一击打退。

  若瑟虽然生得人高马大,膂力却不如伊斯,被他的铁锤一击,铁骨朵登时向外荡了出去,双手虎口鲜血长流,铁骨朵险些脱手飞出。若瑟之讶异绝不下于库鲁思,瞪大眼睛,对伊斯道:“伊斯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伊斯道:“景徒当尊奉景尊仁爱之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杀人。”

  若瑟道:“库鲁思先前使诈偷袭你,可没留有余地,这还不叫万不得已吗?”

  伊斯道:“他先前想杀我,现在却已无还手之力,神爱世人,我们又怎能杀放在武器,手无寸铁之人?”

  若瑟没想到伊斯竟然如此迂腐,不禁急得跳脚,其实伊斯之所以不让若瑟杀库鲁思,除了他所说“神爱世人”,更是考虑到祆教在大唐流传甚广,乃三夷教之首,若今日杖毙库鲁思,祆、景二教就会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怨,长久来看杀死库鲁思可说是有百弊而无一利,故此伊斯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打飞了若瑟的铁骨朵。

  库鲁思跪在地上,却如遭雷击,祆教并非邪教,教义崇尚光明主神,认为善恶不断交战,而善终将战胜恶,只是祆教和景教这些年争夺信众而导致龃龉不断,库鲁思一心想要压景教一头,竟然被此执念蒙蔽了双眼,以致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方才的生死一线,让库鲁思忽然醒悟,听了伊斯之言,神志又复清明,他毕竟是正教的宗主,颇有修行,一旦醒悟,立刻伏地道:“伊斯法王所言令我茅塞顿开,方知此前种种偏执可笑,我今诚心拜服,还请你不计前嫌,宽恕库鲁思之罪。”

  若瑟见库鲁思再次拜倒,还当他又要使什么诡计,忙抢步上前,横刀立马挡在伊斯身前,喝道:“库鲁思,你又什么手段,作为一派宗师,羞也不羞?”

  伊斯却拨开若瑟,上前扶起库鲁思道:“库鲁思大萨宝,我二教本没什么冲突,如能和解,在大唐各自传教,可不比争夺什么朔漠的传教权好得多?”

  库鲁思道:“伊斯法王所言甚是,我下山后便传檄各地祆祠,不再与景教作对。”

  祆教乃大唐夷教之首,库鲁思大萨宝更是同五品的官员,由于祆教和景教都源自波斯,不免有争夺教徒之事发生,但祆教利用在朝廷的官方身份,对景教多有打压,现在库鲁思朔不再与景教作对,对伊斯而言可比赢了这一场在他看来无意义的战斗来的欣喜得多,不禁牢牢抱住了库鲁思的双肘。

  二人心结解开,相携欢畅大笑起来,坑上的飞鸿子不满地道:“此刻胜负未分,二位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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