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解药……
楚常欢记得阿诺绾曾说过, 同心草无药可解,唯有与他蒂命的那个人死去,方可复旧如初。
巫药隔三差五在体内泛滥, 令他不由自主地眷恋着顾明鹤, 即便已和离,可每每午夜梦回时,他还是会念着顾明鹤的好。
两年的心头血滋养,早让他丧失了本心,宛如傀儡般爱着顾明鹤。
一旦抛去“爱”,男人仿佛成了唯一能解同心草药-瘾的器具。
楚常欢甚至放-浪地想过,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在他需要之时,做他的解药?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更厌恶这样一副不知廉耻的身子,偏偏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梁誉的呼吸近在咫尺, 楚常欢心跳渐疾,慢慢地不再抗拒, 手心贴在他的肩头,一切不言而喻。
梁誉似是得了应允,当即将他拦腰抱在怀里,快步走向床榻。
白天暖炉烧得并不旺, 梁誉担心他受凉, 把他放在榻上后又折回炉子旁, 一股脑儿倒了半盆灰炭入内。
木炭燃得慢,梁誉没耐心等待, 于是找来一本旧书扇了数十下,直到铜炉烧红之后,才合上炉盖, 转身朝床榻行去。
楚常欢脱了鞋,蹲坐在床头,双目呆呆地凝向虚空,不知在思索什么。
梁誉在他身侧坐定,握住他的手道:“冷吗?”
楚常欢讷讷地摇了摇头。
梁誉便不再言语,倾身凑近,亲吻他的唇。
连日的欲念折磨,将楚常欢训得格外乖巧,对方的唇瓣甫一贴上,他就顺从地打开齿关,把舌伸了出来,供梁誉品呷。
原本的浅尝辄止在这一瞬陡然变调,梁誉迅速扣紧他的后颈,将他推至褥间,蛮横地欺进嘴里。
暖润的口腔经他一番卷舐,泛着酥而麻的快意,楚常欢抬手环住男人的肩,喉间震出几丝欣愉的声音来。
大抵是暖炉里的灰炭尽数燃烧,令寝室升了温,悄然泛着仲夏般的热意,楚常欢滑落一条手臂,焦急地去解自己的束腰。
梁誉觉察到他的意图,遂先他一步抽走那条束带,并解掉衣裤,继而将束带绑缚在楚常欢的腕间。
“……王爷?”楚常欢似梦似醒般看向他,湿漉漉的眸子里盈满了惶惑。
梁誉解释道:“这条系带太不起眼,若是仍在别处,不易找见。束在你手上,就不会弄丢了。”
如此拙劣的解释,听得楚常欢恼火,忍不住拿脚去踹他,却教他顺势握在手里了。
没有脚衣裹缠,一双玉足藏无可藏,圆润的趾头泛着粉,完美无瑕。
梁誉低头,将那几只漂亮的脚趾逐一舔过。
他并非第一次做这种事,但楚常欢还是诧异得目瞪口呆,脊背倏地一麻,下意识想要缩回脚,竟被对方扣得更紧。
甚至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别!”楚常欢不禁尖叫,然而青天白日与他在此厮混已是有辱斯文了,现下还这般放-浪形骸,惊得楚常欢连忙抿紧嘴唇,而后瓮声瓮气地恳求他,“王爷,别咬……”
修剪得齐齐整整的脚趾甲此刻蒙了层水雾,晶莹如玉,煞是好看。
梁誉痴痴地盯着他的脚,浅声道:“这么漂亮的脚趾,不染蔻丹真是可惜。”
楚常欢脑内混沌不清,理智被鲸吞蚕食,趾头舒了又缩,连足背的骨线也绷紧了。
好半晌后,他才迷糊地看向那个神态正经、但行止下-流的人,哂道:“当初我手指染着蔻丹时,王爷说我不男不女,毫无半点男子气概。如今又想给我的脚趾也染上那种东西,莫非王爷就喜欢我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
曾经亲口说出来的话,如今想要解释找补,无论说什么都是徒然。
梁誉怔了怔,索性不予回应,转而从衣襟里掏出一盒脂膏,并把人翻转过来。
他竟然有备而来!
楚常欢来不及诧异,顿觉底下一凉。
脂膏虽被捂热,但远不及他的皮肤滚烫,甫然沾上,还是让他打了个哆嗦。
梁誉在他身后道:“抬高点。”
楚常欢像是病入膏肓了,亟待一剂、甚至更多的续命良药灌进腹中。
如此当口,他竟坦然地摒弃了羞耻心,依照梁誉的话而为之。
很快,他听见男人又道,“再开些。”
(…………)
那幽泽色浅而鲜,因久旱之故而干涸,祈求新雨浇沃。
梁誉垂眸打量着,极有耐心地将它洇开。
直到抚平曲壑幽纹,方才罢手(?)
楚常欢哼哼了几声,双目湿漉漉的,颊边亦浮了些初荷之色。
——面如春花,目若秋波,大抵如此。
午后的小院格外宁静,依稀可闻树梢枝头上的雀鸟在鸣叫。
几日前的积雪尚未完全消融,现下日头烈,潺潺雪水消融,正顺着檐角淌落。
可外边越静谧,就显得寝室内的动静越明显。
梁誉把楚常欢的密-褶拓开,激出阵阵涓水细流的声响,清洌洌的,委实悦耳。
良久,他拿出三根被泡得几近发白的手指,并用自己填补其中。
“呜……”楚常欢低声哭泣,双肩抖个不停。
他很想撑起身子,摆脱梁誉的欺负,偏偏双手被束带绑住,使得他难以如愿。
肩胛处的芍药刺青蒙了层莹亮的汗珠,仿佛雨后初绽,娇妍靡丽。
梁誉盯着那朵芍药出神,沉入之后,竟忘了动作。
当初经由回梦术得知,这朵芍药下面乃是一片被成狼撕咬过的狰狞疤痕,顾明鹤妒意难消,便在这片疤痕上纹了一朵鲜红的芍药。
他想让楚常欢时刻记住这份由梁誉带来的痛苦。
梁誉心内五味杂陈,静默须臾,俯身吻了吻那朵芍药。
他二人紧密相接,偏偏梁誉此刻又满腹愧疚,一心扑在芍药上,便忽略了亟需纾解的人。
楚常欢理智全无,急切地晃了晃:“夫君,你疼疼我……”
梁誉遽然回神,问道:“你的夫君是谁?”
楚常欢眨了眨眼,思索几息后软语道:“是你,王爷。”
梁誉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又道:“如此亲密的时刻,也要用这等生分的称呼吗?”
楚常欢急不可耐,于是乖乖地道:“靖岩,我的好夫君,你疼疼我。”
梁誉心悦神怡,立马将他扶了起来,顿时大动。
楚常欢忍不住尖叫,却被梁誉一把捂住嘴,附耳道:“小声些,岳丈听得见。”
此言一出,楚常欢立马止了声儿,也因而一缩,教梁誉吃痛。
“放松。”梁誉拍了拍他的豚瓣,温声哄道。
楚常欢哼哼唧唧,眼角淌落几滴泪。
不多时,梁誉疾速捣将起来,手也没闲着,握住那对汝房,眷恋地鞣捏。
因他喝麦芽水断了奶,双汝不复从前那般丰-腴,却也是寻常男子所没有的柔阮,缀于其间的两枚熟果更是不容忽视。
梁誉直到此刻才知他断了奶,不禁好奇:“你不喂养孩子了?”
楚常欢被他扌得双眼发白,一时无所顾忌,脱口道:“晚晚自出生后就没、没吃过几口,反倒被你们喝干净了。”
他说的是“你们”,而非“你”。
梁誉知道他还惦记着顾明鹤,难免吃味,腰下登时又用了些力,几乎振出了残影。
楚常欢得了爽利,咿咿哦哦一迭声乱叫。
若在寻常时候,梁誉定然乐意他如此,可目下这所宅子并不宽敞,寝室与前院相隔很近,能轻易被人发现他们在此偷风戏月,于是梁誉不得不再一次捂住他的嘴。
铜炉里的炭火应是燃烧到极致了,屋内骤然升温,令两人身上都蒙了淋漓一层汗珠。
楚常欢的双手仍被可怜地绑缚着,可相比之下,傲立却又无人问津的粉势儿更能惹人垂爱。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才发现那窄小的孔缝里早已凝了许多的露。
不过眨眼,就糊满整个掌心。
楚常欢迫不及待地疼爱着自己,很快便搊出了泠泠氺声。
梁誉只笑了笑,并未阻止。
更漏缓缓流逝,日头亦在西斜。
不知过了多久,炉中的炭火快要燃尽,屋内的温度逐渐冷却。但楚常欢并不觉得冷,先后死了三回,早已麻木到不知冷暖。
梁誉虽然给过他一次,但很快又在里面醒了过来。
少顷,梁誉解开那条绑手的束带,转而托住他的膝弯,将他抱离床榻,并叮嘱道:“抱紧我。”
突如其来的腾空令楚常欢大惊失色,不由扣紧男人的双臂,使身子后仰,紧靠在对方的胸膛上:“靖岩!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的双膝廠得极宽,被梁誉这般抱住,犹如给小儿耙脲,教他羞窘不已。
可梁誉却充耳不闻,反而扌得更疾了些。
楚常欢吓得眼泪直流,但身子却畅快极了,嚷嚷闹闹,不知喊了多少声夫君。
他的眼前时黑时白,是介乎生死之间的欣愉。
至极樂时,竟情难自抑地矢-禁了,淅淅沥沥淌了一地。
正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奔寝室而来。
梁誉立时停歇下来,侧眸瞥向紧锁的房门,暗松一口气。
“王妃,有人来了,别叫了。”他贴在楚常欢耳畔,低声告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