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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说过_分节阅读_第245节
小说作者:thymes,青山为雪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25 MB   上传时间:2025-12-09 12:40:51

  而到如今,在延王宫中夜宴的殿阁中骤然听闻这首《银云》,她不由得浑身一僵,只觉背后有一股令她毛骨悚然的寒气渐渐升起。

  殿前的梁侯就属于那种完全不通音律的,甚至没发现这曲子哪里不对,但他察觉到气氛有异,怀疑地左右扫视。忽然间,座席位于侧面的一人惊慌地叫道:“水上,水上……”

  这下,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了。阁中那金玉修砌的水道,照传统应当清理得清澈见底,不带一点杂物,此刻却不知何时落上了一片片浮萍,每一片上都载着一缕灯火。

  离得近了还能看见,那些花瓣般的灯焰没有任何承托器物,只是青幽幽地悬在浮萍上,娇美中又有一种令人惊惧的妖异。

  一阵轻风摇动,瑞英宫四面灯火被吹熄了大半,殿中顿显昏暗,好似突然坠入了缥缈异境。如怨如诉的绮靡乐声中,那些在传闻中被妖狐钟爱的水灯,就这样星星点点地朝着殿中漂荡而来。

第253章 辞金阙(二)

  “这、这是什么东西?也是梁侯安排的节目不成?”

  “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是谁在宫中作乱?仙师何在?”

  “……有鬼啊!”

  席上一时哗然,自百年前沿袭至今的熙辰前夜宴大概从没像现在这么热闹过。众人此前面对疑似夺位的梁侯时,尚能勉力保住体面,宫变嘛,又不是没发生过,可见到这妖异的一幕,却是都再也维持不下镇定了。

  惊慌失措时喊出的话,多少也能听得出各人见识高下。有人察觉到了不对,但不甚了解这些陈年秘闻,有人坚信这背后是谁在装神弄鬼,还有的直接就吓破了胆子。

  不过,就是害怕到大呼小叫的人,在这宫中还是谨记规矩,没有直呼“妖邪”这等禁语,谁也不想因此在来日被问罪。

  至于那些熟读过妖狐旧事之人,感到的恐惧又要比旁人更甚。哪怕在噩梦里,他们也不敢想象当年的妖狐回来寻仇的可怕情形。

  史书上的妖狐不是被镇除,乃至于诛灭了吗?难道这是昔日狐妃的亲族血裔?……衡文怎会容许这种场面发生?

  上首的梁侯深深皱眉,他知悉当初秘闻,也觉得十分不妙,但也怀疑是否有人搞鬼,以此搅乱他的大好局面。他朝水道边侍奉的宫人命令道:“去把那水里的东西捞走,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弄虚作假!”

  宫人怕得发抖,却不敢违命,仓促间也没有趁手的物什,只好空着手爬下水道,哆嗦着去捞。但那浮萍一闪,从她们身边轻巧地绕了开去,竟然没有一人能够碰到那些近在咫尺的灯火。

  梁侯黑着脸,还要再行呵斥,然而漂来的萍灯已经抵达殿中,一缕缕幽火汇聚,恍然间,已有一道身影俏立在水阁之前。

  在座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到来的,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显现于盈盈水雾之间,根本来不及看清,更别说阻拦。只见她身着一件仿佛羽衣的紫衫,云鬟雾鬓,手执一柄罗扇,那依稀可见的形影已是仙姿玉骨,令人难将目光移开。

  自她现身,殿上就再无一人出声。诸人无论是畏惧,还是迷醉,又或是被这妖异的气氛所慑,谁也不敢打破这份沉默。

  但四下里也并非寂静无声,虽然乐工早就停止了演奏,有人还在惊恐中把乐器远远地推开,那绮丽婉转的《银云栉栉》却仍在水阁中飘荡,宛如随云雾拂动的绫罗,层层叠叠笼罩上来,叫人分不清这一切是幻是真。

  梁侯位于主位之侧,正对着这不速之客,这时看得最是清楚。他只觉眼前的佳人花容月貌,娇美颜色是他平生仅见,虽然神情漠然,目光也未落在他身上,却反倒叫他一颗心怦怦直跳。

  他明知道这副装束和记载中妖狐的喜好殊为相似,对方显然也来者不善,可是知道归知道,却总还是心里一阵阵恍惚。

  宴席另一侧的角落里,姜希安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来人。她心里已经有八分确信,来者肯定是妖类,另外两分可能则说不定是个邪道修士……这种假想就实在更可怕了,她宁愿暂时先不朝着那方向考虑。

  这名女子就算不是当年的狐妃后裔,也该是渊源颇深,只要是了解当初旧事的人,看到她的模样,都定然要联想起延地史上那个最著名的妖狐。现在姜希安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是以妖媚蛊惑著称的狐妖,到了传唱故事里却讲得和仙子差不多,只看她的风姿气度,任谁也不免心折。

  只不过,姜希安心里忍不住嘀咕,她莫名从这疑似妖狐的女子容貌上看出了几分熟悉。她的母亲面目英气,有一双剑眉,这妖狐的眉眼五官也颇为凌厉,不能说肖似,但能让姜希安想起自家阿娘,情不自禁对她有了一种亲近感觉。

  这时梁侯终于回过神来了,不管对方是何来路,总归是擅闯宫禁,他叫道:“禁卫何在?护驾!”

  殿外的宫卫正自迟疑,他们先前虽接到宫中传令,命他们一切照常,可是这梁侯行事向来叫人心里没底,各人担心擅动犯错,只是尽量观望,好等这暗地里的争斗尘埃落定。如今宴席上突然出现这不请自来的客人,谁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直到梁侯出声发令,才有四人持刀上殿,从两侧围向来者。

  刀锋在灯火下晃出雪亮光芒,对席上众人来说,这一幕倒是更叫人心惊胆战一点。梁侯见状,也添了胆气,喝问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那女子道:“昔日有一盏翠玉杯遗落在宫城之中,正要代为取回。”

  她声音低柔,并不具有蛊惑之意,反而颇显冷淡。梁侯一愣:“什么翠玉杯?”

  对方道:“如今延国已无人知晓这一桩恩怨了?”

  梁侯不由得向席间看去,扫到有一名平日在家修书撰文的皇亲露出恍然之色,又因发现失态,而连忙想要隐藏神情。他毫不客气地点名道:“端王叔博学多识,可是想起了什么?”

  被点名的老者一哆嗦,眼睛不敢往那女子的方向看,但也不敢拒绝梁侯,只得战战兢兢地说:“曾有传闻道……那位夫人初入宫廷时,将一尊翠玉杯呈献于上,杯中盛有延年益寿的美酒,为惠祐解除了心疾,自此深得宠幸。”

  那位夫人指的无疑就是著名的狐妃了,此时在场的他谁都惹不起,只好尽量委婉形容。此事细算的话已经是前朝之事,那一任延王的谥号不美,他也以年号代指,不敢直呼其名。

  梁侯不由得道:“原来当真是妖狐重临旧地么?”

  他把妖狐两字直说出来,四下里好几下倒吸冷气的声音。实则梁侯心下也慌得很,暗地里直念叨,衡文仙师今日驻留宫里,怎么还没出来克敌擒妖?

  他自己在宫中谋事时,对衡文的不闻不问暗自窃喜,这时却无比盼望仙师耳聪目明,速来解他危局。

  狐妖听了这话,视线掠过梁侯背后的金盘,将手中罗扇轻轻一抬。

  两边禁卫紧绷着心,一看她有动作,不由得将刀朝她指去。这时忽有一缕缕青火顺着刀尖倒流上去,触到几人衣袖时,又化为盘卷的藤蔓,沿着手臂向上延涨,霎时碧绿纱笼已将他们缠裹其中。

  一切只在片刻之间,禁卫们的佩刀纷纷脱手,落下时竟在半空变成了绽开的花枝。被青藤缠住的人一声不吭地倒下去,藤蔓像突兀出现时一般陡然消失,只留下几名禁卫或躺或趴,没了丝毫动静。

  姜希安看得出来他们并没受伤,只是晕了过去,这狐妖的术法不带丝毫烟火气,无影无形,当真不可小觑。在座旁人没有她的眼力,不乏以为那几名禁卫被狐妖随手杀了的,惊恐之声此起彼伏。

  梁侯强自镇定道:“你莫非不知,眼下延地已非当年,衡文的仙师护佑此地许久,绝不是能叫妖类随心所欲的地界了。”

  “是了。”狐妖淡淡地说,“那么,仙师又在何处?”

  梁侯心说我也想知道啊!怎么宫中的仙师到现在还没赶过来,难不成真就是闭关去了,不管他们一家老小死活吗?

  他并不知道,衡文确实在宫城里布设过阵法,以期驱除那些想要暗中进犯的妖邪。衡文坐镇延地期间,这阵法甚少发挥作用,但时常维护,至今运转如常。倘若是寻常的山野妖族,绝没可能像这样不着痕迹地侵入宫中。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想必也只会更怕。连衡文的布置都挡不住的妖狐,他们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梁侯左右看看,宴席上众人一个个都像鹌鹑一样不敢作声,这副样子实在指望不上。他估摸着殿外那些宫人已经跑去报信,现在能拖一会是一会,把仙师等来就不必担心了,于是状似好声好气地道:“阁下要与仙师论道,不妨稍安勿躁,我先使人去寻那翠玉杯可好?”

  刚才解释典故的端王叔又颤颤巍巍地开口了:“可是,那尊玉杯,已经在那位夫人被驱除时,跌碎在了王宫的丹墀之上啊……”

  梁侯:“……”你早点把话说完行不行!

  他看向那妖狐,心想这事显然无法善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说到底,当年受到玉杯敬献的延王,与我等不是一朝一姓,冤有头债有主,阁下要找,也该找前朝后人吧?”

  狐妖轻轻摇头:“传闻不尽不实,翠玉杯中所盛并非美酒,也非救治的丹药,而是延王得以在这正位上修筑宫室、辖制一地的妙法。诸位既然承袭了这座宫城,自然也担负着这一段因果。”

  梁侯张口结舌,甚至有些不敢继续听了,唯恐对方又抖出什么不利于朝堂的陈年秘辛来。

  宴席角落里的姜希安也忘了害怕,听得两眼放光,心里直道原来如此。关于那一段狐妃的故事,也有传言说妖狐在延王尚未继位时就与之结识,延王正是接受了对方的暗中帮助,最后才得以登极。所谓敬献玉杯,或许根本不是什么定情之物,而是象征着一人一妖在谋得大位后的协定。

  在座一时无人怀疑话中真伪,一来觉得这妖族寻仇都寻到宫里来,不必再说什么谎话,二来这名狐妖自有一种端严气度,不像是那种惑人心智的妖类,言谈之间倒是让人想要信服。

  但是她话中意思就显得十分不祥了——玉杯毁去,前朝也已成旧迹,她如今想要取回的,又该是什么东西?

  梁侯只见狐妖一双明眸移向他,说出了那句他最不想听到的话:“你就是当今的延王么?”

  “并非如此……”他嗫嚅道。

  狐妖问:“延王何在?”

  梁侯就感觉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他,这万众瞩目的感觉在片刻前还令他飘飘欲仙,现在却是仿佛要把他的脸面烧穿。

  这个问题是万万不能回答的,否则就是把还躺在后面宫室里的延王架在狐妖的火上烤。可是若不回答,他这个位居席上首位的人,会不会让狐妖把这陈年旧债算在他头上?

  一阵死寂之后,狐妖稍稍抬眼,向着夜色中的殿阁飞檐望去。她冷淡的神色不曾变化,姜希安却不由得想了许多,如今她看着的瑞英宫的灯火,和当年那个狐妃捧上玉杯的殿阁相比,大约已经没有一点可供缅怀的相似之处了吧?

  狐妖说道:“也罢,前缘无常,故迹已矣。此间的旧事,作个了结就是。”

  她朝着主位走去,梁侯起先还能脸色苍白地留在座上,等狐妖即将走上竹木搭砌的台阶时,他终于受不住压力,跌跌撞撞地向着旁边逃走。

  狐妖并没在意他,径直走到那一尊炎阳纹的金盘之前。这面映不出景物的礼器,按理说也不该映出任何人的模样,但当狐妖的窈窕身影朝向它时,离得近的众人正能看到,金盘里云雾朦胧,隐隐约约照出了一道仿佛是狐狸的妙曼轮廓。

  夜风徐来,水道上飘着的那许多浮萍上的青火,好似一瞬间都绽开了凉气森森的优昙。愈加凄婉的曲声中,狐妖转过身,说道:“诸位无关之人,请离去罢。”

  一时间,没人去计较这个不请自来的宾客怎么能把主人撵走,梁侯试探地往后挪了挪,见对方没来管他,确信了他自己也算是“无关之人”,顿时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了下来,只觉这辈子身手都没这样利索过。

  宴席里纷乱一片,盛装的皇亲贵胄们争先恐后地向外逃去,连带着那些宫人、乐师,乃至禁卫都在逃窜之列。所幸举办夜宴的前殿十分宽阔,这一堆人跑起来甚至都不显拥挤,姜希安边跑边留意四周,顺手还拽起了一个差点跌进水里的老头儿,直到来到殿外才松了口气。

  不远处还能听到梁侯在气急败坏地质问侍从:“仙师呢?仙师究竟在哪里?”

  好在他还知道要压低声音,不过姜希安有种预感,这边都热闹成这样,还不见宫中的仙师来看,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回头望去,正看到了令她毕生难忘的景象。

  瑞英宫华美的雕栏玉阶上浮现出片片青苔,廊柱上朱漆剥落,窗楹朽蚀,光阴宛如一阵疾风扬起,刹那间就是百年的尘埃。荒草漫过砖石,潮水般汹涌而去,蔓藤冲刷在墙壁上,将这座金碧辉煌的殿阁淹没在废墟的幻景里。

  庭前花树乍开乍谢,连姜希安也弄不清那里原先到底有没有这些树了,须臾间,就见纷纷扬扬的落花卷动着吹送而来。她捏住一片吹到她发间的花瓣,只觉柔软中带着湿凉,用手指一碾,留下些青蓝色痕迹——竟然是真的。

第254章 辞金阙(三)

  瑞英宫外,目睹了这神异景象的众人陷入死寂。四下无声,静得几乎能听到珠露从草叶滑落,一重重花瓣次第绽开的声音。

  不论是狼狈提着华服衣裾的王侯,还是经历了那诡谲乐曲后依然将琴紧紧抱在怀里、逃跑时也不忘带着的乐工,此刻全都望着那似幻似真的殿阁,怔怔出神。

  忽然,只听“碰、碰”几声,四个裹满了藤蔓的硕大包袱沿着殿侧道路滚了出来。它们必经之路上站着的人惊恐地四散逃离,但那几个大球滚到一半就自然停下,上面的遮盖也散开,落了一地的草叶。

  里面赫然是那几个在狐妖面前拔刀的禁卫,他们一个个迷茫地翻身坐起,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也让梁侯回过神来,看到有几个与宴者趁乱想要离去,便朝刚才一起逃出的那些禁卫喝道:“拦住了他们,都不许走!”

  禁卫在没有面对妖族时还是知道奉命行事的,闻言聚拢起来,把守住了庭前道路。庆侯看到这一幕,见梁侯的确能指挥宫中禁卫,这隐含的意味让他面色更加阴郁。

  正在众人六神无主时,他踏前一步,沉声道:“这不是内讧的时候,如今唯有调遣都统司拱卫宫城,才不至于在那妖狐面前束手无策。”

  梁侯只听到了重点,表情险恶地看着他:“你要调北营进城?好大的胆子!”

  “并非我要调兵,而是该当如此,梁侯不放心,大可亲自负责。”庆侯答道。

  对他这貌似一心为公的说辞,梁侯嗤之以鼻,指着已经是一片青幽的瑞英宫道:“这对那妖狐的邪门手段能有什么用?!”

  庆侯说:“对付妖类,自然也要报给衡文仙师知晓。只是恐怕事情早已传出去了。”

  他这话也是给头脑发热的梁侯提个醒,让他知道还不是万事都能任他做主的时候。衡文仙师们今夜都不知去了哪里,半点讯息也无,叫人心里不由得生出些许不敬念头,但至少也是一道在无形中监察着宫城的威慑,总好过让梁侯在这里不管不顾地肆意妄为。

  对庆侯这个兄长,梁侯又是厌恶,又是提防,很难听进去对方的话。他把脸一撇,讥讽道:“你不过是想早些逃出宫去吧?”

  庆侯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地说:“妖狐有言,令我等无关之人离去,她显是将恩怨寄托在这宫城上。此时推脱不走,焉知会不会被她当作敌人?”

  这话一说,梁侯也答不上来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往那笼罩在翠云青雾里的瑞英宫看了一眼,即使心思各异,也是谁也不想再去那妖狐面前碍事了。

  其余赴宴者在旁边闷不吭声,静等着他们两个有何决定,听到这里倒是不敢再装哑巴,纷纷哀求道:“妖狐凶险,总不能将我等也抛在宫中不管吧!”

  梁侯听得心烦,斥道:“此时哪里又是一定安全无虞?妖狐说叫你们离开你们就信,倘若出去还有别的埋伏呢?”

  姜希安也缩在人群里不说话,听了心道你刚才跑得不也挺快吗?

  她也知道这话不单是给他们听,更是在反驳庆侯先前所言,梁侯总是要争这口舌之利,就是没理也不叫自己憋屈了。

  庆侯寒着脸道:“且不论这个,父王仍在宫中,我们必也要遣去援手,不能疏忽。护驾与调兵,梁侯总要担负起一件吧?”

  梁侯愕然转头,其他人屏气凝神,看他要怎么回答。说是要担负一件,实则是问他孰先孰后,正是个意有所指的刁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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