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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说过_分节阅读_第218节
小说作者:thymes,青山为雪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25 MB   上传时间:2025-12-09 12:40:51

  走访笔记很快送了过来,足有厚厚一大叠。单从这也能看得出,他们在煽风点火、大卖安眠小甜水的时候,也没落下对夜惊症的调查。不知其中哪个为主,哪个为次,或许二者兼有,才是兰台会的行事作风。

  谢真拿出的这块令牌无疑意义重大,以至于在这种事上,掌柜的也没有什么隐瞒。

  他将这几本记录都读过一遍,花了不少时间,眼看天色渐晚,掌柜体贴道:“这些都是抄本,仙师自可拿去,只是勿叫他人看见就是了。”

  “无妨,还是留在此处,若有需要,我们再来叨扰。”

  谢真看得虽快,却也仔细,只抓重点,心里已有了个大概。一旁的长明忽问:“轩州城的详图有么?”

  “自然,且请稍待片刻。”

  掌柜拿来的舆图比他们晚上画的那副不知要详细多少,条条街巷、楼屋、坊门,都标得一清二楚,另有带着注解的副册。再加上一只大小正好的锦盒,装起来就能拿走。

  谢真瞄了一眼长明手里的卷册,发现他看的是轩州城历年破土动工、修葺建造的记录,已经翻到了最早的那本,心道这是察觉到了什么线索吧?

  当着旁人的面不好多说,他婉拒了掌柜的宴请,两人从漪兰斋的后堂出来,才要告辞,长明又问了一句:“方才屋里点的是什么香?”

  提到了老本行,掌柜顿时脸上放光:“好教仙师知道,此乃我漪兰斋新制的香方,名唤‘水殿风来’,一推出便风靡南北,现下也有许多地方供不上货呢。就这轩州城里,也是早被人预定到了后半年去,今日用的还是敝店珍藏,特地拿来招待贵客,能得仙师问上一句,我们东家想必也会欢喜……东家一出手,那真是不同凡响!”

  “东家?”谢真奇道,“是他亲自调了这方子么?”

  “正是如此!”掌柜与有荣焉,“听闻东家游历时,曾与一仙子擦肩而过,既不知其名讳,也未见其真容,虽萍水相逢,可佳人倏忽而去,仙踪渺渺,再无痕迹,唯有一缕幽香留于心中。东家回去后,设法调出这一味香方,纵使不及其万一,也可聊作记念,他日这香方遍传各地,若是仙子听闻这故事,或者觉得这香方有分毫熟悉,想起这昔日邂逅,又何尝不是一段佳话?”

  谢真:“……”

  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难怪他觉得那燃香有点熟悉,霍清源这小子,嘴里能有半句实话吗?

  但想到漪兰斋说到底也是为了卖香药,编出什么故事都不奇怪,他又觉得这版本也不能说是完全在胡扯。

  掌柜还在继续道:“店中还有最后这盒,今日用了一丸,若是仙师不嫌弃,我使人先拿来用着,待到下旬商队过来……”

  “不必了,怎好令掌柜割爱。”

  长明打断了他的话头,“留步吧,无须再送。”

  出得漪兰斋,傍晚的街上仍是车马络绎不绝。只是黄昏既降,霞光浮瓦,人烟喧嚣隔着一层夕照,愈发显得朦胧安静。

  两人漫步穿过巷子,长明道:“猜你想说‘这都能闻得出来’。”

  “我偏不说。”谢真断然道。

  长明道:“平心而论,调的也不怎么样。或许他也尽力而为,只是形也不太似,更别说神韵。”

  “他根本就是猜到了那可能是三部妖族,才出了这么个鬼主意。”谢真没好气道,“说不定……不,他肯定还拿去试探过跟他通商往来的静流族人。”

  “不错,早想找机会揍他一顿了。”长明道。

  谢真:“……”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起正事:“你要看城中详图,是想起什么了?”

  “那所谓地动预兆,正是在凝波渡后。”长明道,“慧泉解封,地脉撼动,或许是余波经过此地,引发了什么状况。”

  “我也疑心是这样。”谢真思索道,“你的阵盘说轩州城灵气混乱,兴许正与此有关。不过光凭日子,也不好断言。”

  “没错,但无论是受到牵连,还是有意为之,总归都动摇了城中的灵机。”长明道,“地动征兆绝非小事,轩州又不是在什么要紧的地脉上,能有这等状况,很可能是城里已经建起了一道不可小觑的阵法。”

  这思路有点绕,但谢真已经明白了:“阵法动摇,城中方有征兆。”

  “问题就是得找出这阵法在何处。”长明似乎已经有了想法,“反过来想,倘若夜惊症的事件与这阵法有关,衡文的书阁肯定脱不开干系,说来说去,这答案还是得着落在他们头上。”

  “所以才要看轩州城这些年来破土动工的记载?”谢真恍然。

  “不查不知道,还真不少有意思的事情。”长明微微一笑,“衡文自己不怎么出面,但官府这些年修了不少东西,补路建桥,常有当地士绅舍捐,衡文的书阁也没有落下,难为兰台会把这些都一笔笔记得清楚。”

  谢真:“兰台会肯定也捐了不少吧……”

  “要在此地立足,那是必不可少,捐不出去他们才要担心。”长明道,“不过自然是不能和衡文相比,衡文处处拔得头筹,管他是不是左手倒右手,总之谁都知道他们乐善好施……就像这里。”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走到了城东。树影疏横,斜阳自背后沉将下去,照得墙垣上满是萧索余晖。

  宜德坊与边市的昌德坊遥遥相对,这一片是轩州经历最多风雨的旧城,一屋一瓦,一草一木,都能说出些像模像样的故事来。坊门上了年头,仍十分气派,两边仅作装饰的侧门显然是修葺过,奇特的是,有不少人不走立柱间的正门,却在侧门边等着。

  谢真见长明向那群人看去,说道:“这个我倒是听说了,好像是延国的皇帝陛下亲赐了这两扇门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赐个门呢。”

  “卷册里确实写了,赐的其实是那铺首。”长明道,“之后,民间以其为吉祥,多有来求个好兆头的。”

  他们两个也像是凑热闹的外地人一样,混到了门边的队伍里。那铜制的衔环兽首看着就十分扎实,金灿灿的脑袋上锃光瓦亮,就见前头的汉子伸手摸着铺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虽轻,谢真他们在后面还是听得到:“陛下大威大德,百邪不侵,愿我们囡囡早日好转,平安康泰……”

  在这里等着摸那铺首讨吉祥的凡人,无不是一脸虔诚。谢真默默看着,想到这个众人诚心祈愿的地方不知是不是被人密谋利用,心中难免不好受。

  等前面的人散去,终于轮到他们,谢真运起灵气,探手碰在那铺首上。铜兽首触之光滑,还带着日晒的热度,并无任何异状发生。

  但就在他要收回手的一瞬间,在他神魂中久无动静的天魔之力,忽然生出一丝微震。

  宛如琴弦被轻轻拨动,神念的涟漪顿时向外弥散,霎时间他仿佛看到金铜铺首被无数次地摩挲——结实的手,苍老的手,生着粗茧,戴着玉镯,层层叠叠与他探出的手重合,一眼间望见的是数不清的幻影,涌向他的又是数不清的思绪;急切的央告,满怀幸福的祈愿,小心翼翼的求恳,无望的伤痛……这轩州城中众生的喜悲如海潮般席卷而来,让他一时间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他毕竟有过几次面对天魔的经历,立即收摄心神,让视野重又恢复清净。才从门前挪开,旁边长明便伸过手来,将他冰冷的手指握在其中。

  作者有话说:

  后面排队的:这俩人是来求姻缘的吧

第220章 解双征(二)

  阿韵回到院前时,正见到一名书阁弟子满头是汗,从门口倒退出来。看到阿韵,他连汗也不擦了,连忙向他行上一礼,侧身避开,请他先走。

  要是在新宛,那些位列门墙的高徒自持身份,绝无可能对着阿韵这样的记名弟子也礼数周全。而在这边城,他无非也是借了景师兄的威风。

  阿韵默默还礼,上前还未叩门,里面景昀就道:“进来。”

  天色已暗,屋内灯烛高照,案上凌乱散着许多卷册,景昀端坐堂上,神色阴沉,不难想象刚才那名弟子是挨了多少训斥。

  然而还有个更倒霉的弟子还留在屋里,他低头站在桌前,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阿韵只好装作看不见,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捡起那些掉在地上的书册。看景昀兀自沉思,他又将带来的提盒捧过来:“大人辛劳许久,茶也没顾得上喝,方才师兄们奉上了当地颇为时兴的凉饮,您多少也稍歇片刻,润一润口。”

  景昀一脸烦闷,但大概也是骂得口渴,摆摆手示意他端上来。杯子里的叫他一口喝干,他随手提壶又斟,一边对那弟子斥道:“各地书阁,头一件要紧大事就是监察妖族动向,你却跟我说毫无所觉?”

  那弟子嗫嚅道:“可是,真的没有啊。”

  “你们明明有人察觉到了地动异兆,难道这地还能没事闲着自己动不成?”景昀怒道,“既然不合理,那就不是地动,而是有人作乱!放着这么件事情不去追查,还怎么敢说是镇守一方?”

  弟子有苦难言,只好低头扮起了哑巴。景昀平了平气,大概是想到训这么个被推出来的倒霉鬼也没意思,把人撵了出去。

  阿韵这才上前来,把桌上那些散放的卷册也抚平整理好。景昀头痛道:“不用整理了,收一收回头拿回给他们就是。没有一点有用东西!”

  “大人,为何说此事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呢?”阿韵问道。

  他也是度着景昀或许想找人说说话,才这么问。景昀果然没有嫌他多话,难得耐心地解释:“书阁中弟子察觉到的所谓地动,事后并没有真正地动发生,倒更有可能是有人施术、设阵等等,碰触到了他们的感知。往好了想,可能是有修为精深者路过当地,无意间为之,往坏了想,就是有邪魔在城里暗中行事,图谋不轨。”

  阿韵心说,这事都过去了这么些天,就算拎着他们的头叫他们查,又要如何查起啊?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讲出来,只是道:“大人明察秋毫,想来此地的师兄们没有那样见多识广,也没觉察到那样严重。”

  “懈怠就是懈怠,这点眼力该有的。”景昀不悦道,“城中这夜惊之症来得突然,又没旁的线索,正该把可疑事情先排查一番。”

  阿韵低声道:“正有一事要禀告大人,今日我在书阁中,确实发现了一点奇事,只是不知称不称得上可疑。”

  “嗯?说来听听。”景昀还拿着卷册。

  “昨夜大人抵达书阁时,院中正有守卫发了魇梦,引出了夜惊之事。”阿韵道,“大人可还记得其中一名叫‘阿盼’的?”

  “好像有叫这名字的。”景昀想了想,“他们身上既无妖气,也无异样,也没什么好说。”

  “就是这个阿盼,我不巧见到他在正清仙师居处附近悄悄徘徊,按理说白日不是他当值才是。”

  阿韵道,“我过去问他,他又不欲引起旁人注意,只说想要拜谢仙师的恩德。我见他言语中不尽不实,追问下去,发现其实他是疑心自己中了邪,想要求仙师为他驱邪。”

  景昀顿觉无趣:“就是这夜惊症么,那灵徽不是也没从他身上看出底细来?”

  “倒不止如此,再说我想着,他人就在书阁中,要找也该先找书阁弟子看看才对。”阿韵说道,“我设法问了一番,原来他说的中邪,并不是夜惊之症,而是一桩前些日子的旧事。他不敢向书阁坦白,才想着去外面来的仙师那里碰碰运气。”

  说着,他看向景昀:“我见他口风松动,便对他说,若他并无罪过,大人会为他主持公道,此事是我擅专,不敢请大人恕罪。”

  景昀道:“这有什么,做得对,你接着说,他干了什么事情?”

  看这件事被小小揭过,阿韵也松了口气:“大人且容我细说……”

  衡文的书阁在轩州是一等一的显赫,官府中人也要对他们客气有加。早些年,宜德坊那边的坊门修葺,陛下念及轩州重镇多年功劳,特地赐下铺首衔环,为其增光添彩,这件事便是由书阁经手办成。

  阿盼一个小小守卫,自不知道当中有何内情,只是坊门修筑时书阁全程派人监修,他们守卫也总被调动过去协助此事,每日吃灰挨晒,远不及在阁中当值时轻省,搞得人人肚里埋怨。

  工事将要建成时,坊门彻夜燃灯,阿盼也在值守之列。就在最后那一晚,月过中天,他困倦守在门边,忽然瞥见一个如衡文弟子般的锦衣身影从门中走了过去。

  那人袖手看着崭新的门墙,并不出声,周围灯光煌煌,阿盼却吓出了一头冷汗。他猛跳起来,惊动了对面和他一同当值的守卫,待到他想说自己看到了什么时,那身影却又消失了。

  同为当值的守卫也正对着坊门,但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异样。阿盼再一回想,竟不能确定当时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兴许他见到的身影只是梦境。

  既然并无别人看到,又疑似事涉衡文弟子,阿盼也不好把这件事情报告上去。那晚的记忆颇为模糊,他无法指认出那身影究竟是不是书阁弟子,贸然报告,很有可能反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幸而事后坊门一切正常,他也没有再太过担心,只是这件事始终被他挂在心里。到了这几日,城里逐渐出现夜惊之症的情形时,阿盼也做了噩梦,但和旁人记不住内容的梦不同,他真切地看到了梦里的情形。

  “……别卖关子,他梦到什么了?”

  话是这么说,但景昀没发觉自己都已经放下了手里书卷,扭过头来,听得专注。

  阿韵这故事讲得娓娓道来,颇有几分志怪故事的风范。经历了跟毓秀来客相处的那段日子,不知不觉间,他的口才也有了长足进步。

  他说道:“梦里他动弹不得,仿佛被拘束在一处密不透风的所在,视线在黑暗里游移,偶然又会看到星点光亮,宛如萤火。这种怪梦做了一阵,有一回,他突然又看到了那衡文弟子在幽暗里走过,那人的身影铭记在他心中,是以记得非常清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总想着那天的场景,也不奇怪。”景昀有些失望,“就这些?”

  “不,奇就奇在,当初他见到衡文弟子,是从他值夜的位置看到的背影。”阿韵说,“可是梦里,却是从高处俯视呢。”

  景昀道:“有点意思了。既然他觉得自己中邪,也就是说他见到的这个所谓衡文弟子,并不是书阁里的哪个人吧?”

  “正是如此。”阿韵道,“这位阿盼虽没明说,但也感觉得到,他担心那个其实是伪装成仙门弟子的妖邪……万一扯上妖魔,事情就更严重了,所以他才十分担心。”

  “原来是这么个中邪。他想找灵徽,估计也是看他好说话罢。”景昀哼了一声,“正清的惯会做好人……”

  阿韵只是赔笑,不敢接话,景昀说道:“你叫他等着,我要趁夜去瞧瞧这个什么门,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大人可是从中看出了端倪?”阿韵问道,“恕弟子无知,听了这个梦,只觉怪异,却没有什么眉目。”

  景昀道:“我听这意思,夜惊症倒像是与心魂有关,妖族中多有惑人心智之术,只怕有什么祸事将生。你且回去,将那个守卫悄悄带到坊门,去他当初当值的地方看看。”

  突然被安排了这么个任务,阿韵也面色如常:“是,定不会误了大人的事情。”

  他这恭敬的态度让景昀颇为满意:“不必多虑,我会暗中跟随,就是真有妖邪现身,也叫他们有去无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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