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小心翼翼地把灵盏收了起来。
他不理解云策眼里的复杂,眨了眨眼,“你可以找我要,我有很多比法器好用的东西。”
主系统空间里的道具可没规定不能送给小世界的人。
“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江无的眼睛亮晶晶的,一扫先前的恹恹之色,期待道,“云策,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这不是一件事。”云策把人按了回去。
“哦……”
云策很清楚,自己更多气的是江无不相信自己,这么遮遮掩掩做了几个月,才因为其他原因上门坦白。
但换作是自己,想必也无法全然对江无信任。
“那之后多请你过来做客,你会原谅我吗?”江无改口道。
人类的礼仪很好,只可惜他们一般不会接受来棺材里做客。
江无一直没有朋友。
“这个,看你的表现吧。”
云策知道他一时半会难以理解,干脆起身道。
“我去看看他们做得怎么样了,走吧。”
云策想,这些事都可以慢慢来,殷月澜之后也会慢慢教会他。
江无总会学会的。
江无被留在原地,很快,他就跟上了云策的步伐。
灶台是临时搭的,司承安实在嫌弃殷月澜的水平。
砍他炒煳了两份灵植后,他竟是顾不得害怕,就要把人推开。
“殷师叔,实在不行,您去摇椅上歇一会儿吧。”
殷月澜的表情郁闷,像是还有些不服气。
这一幕恰好被走来的两人见到。
云策摇了摇头,失笑着卷起袖子,走到司承安身边,给他打下手。
司承安惊喜地发现云策的水平堪比酒楼大厨。
这就是主角和反派的区别吗?
司·前反派·承安,心底泪流满面。
这么看,差距可真是大,难怪人家做主角,会得就是多。
被赶走的殷月澜抱着江无,撇着嘴,脸上还有一块灰。
两个做‘主人’的,只能看着客人们做饭,灰溜溜地去后面寻个幽静地方,充当临时的饭桌。
月明星稀,后山本就人迹罕至,下了结界后,更是无人再能来打扰他们。
云策和司承安赶了一桌子菜出来,色香味俱全,让人胃口大开。
殷月澜没有饮酒的习惯,但幸好以前有人送过几坛,留到了现在。
“来。”
云策举杯,其余两人便跟了,江无有样学样也把杯子举了起来。
碰杯之后,江无尝了一口,被辣到舌头变回蛇信子。
他的脸皱在一起,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碰酒水了。
云策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殷月澜忙不迭给江无的杯中换上水。“蛇还是不要喝酒为好。”
他给江无夹了菜。
江无不挑食,实木棺材,身体敦实,饭量也很‘敦实’。
酒过三巡,司承安的酒量竟然是几人中最好的,一个人就解决了两坛酒。
他脸色发红,大概是酒劲上头,忍不住对云策道,“你真是个圣母。”
“什么叫圣母?”云策与他碰杯。
“就是好人的意思,夸你。”
司承安漆黑的眸子被摇曳的火光,映出光点,醉意荡漾。
云策挑了挑眉,“那希望你也能当个圣母。”
司承安:“那还是不了……”
江无把剩菜卷走,彻底贯彻光盘行动。
他就是个无底洞,吃多少都行。
吃完,他打了个哈欠,靠在殷月澜的肩头上。
两人的手隔着衣袍握在一起,在司承安与云策聊天时,不知背地里做了多少个小动作。
他们的举止越来越不遮掩,终于在快要直接抱在一起啃时,云策看不下去了。
“我们先走了。”他走时还顺带拉上了司承安。
那两个人,一看就是要打野战的前奏,他还没有看活春宫的想法。
……
司承安喝得很开心,跟着云策一前一后走。
按照321的说法,之后他们还要互相配合演戏,欺骗世界意识,现在拉近关系正好。
他的脸红扑扑的,冲淡了脸上的阴郁感。
“我…我很高兴……能和你坦白……”他一手揽过云策的肩膀,大着舌头道。
“我是个废物……害死了我妈,害死了族群,如果不是遇到江无……他是个好棺呃……好人。”
他说话有些颠三倒四。
“你的事,都是我做的,你不要怪他,我可以补偿……”
司承安的步伐踉跄了一下,云策及时扶住他,无奈道,“已经不怪了。”
这几个人,倒也不需要抢着来‘补偿’他。
至少,他暂时什么都不缺。
“那就好,那就好……”
司承安迷迷糊糊道,悬着的心像是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江无果然是大佬,连云策都能搞定。
啊……真好,他没有再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司承安不经意地望向天际。
夜幕之中,月亮明亮而圆满,低低垂落着,散出的光晕却晕出朦胧之色。
今天…应该是满月吧。
他眯着眸子辨认了一会儿,但大抵是酒意醉人,叫他怎么也看不清楚。
算了。
他低下头,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脖子。
明天……
希望明天也是个好日子。
……
第220章 寻找逃尸的第五天【二次修改1000字】^……
“嗯……”
江无苍白的肌肤上,一连串的红痕,仿佛雪地里的红梅,朵朵盛开。
殷月澜樱花似的唇瓣上带着一层水色。
江无觉得头顶的月光有些晃眼,下意识伸出手臂挡在了眼前,他的脚趾蜷缩着,眼里氤氲出了水雾。
“宝宝,你真的好贪吃…唔……”
不,是过分贪吃了,哪里都要啃一口。
很快,江无半搭在眼前的胳膊被人拨开,殷月澜的身影覆了过来。
逆着光,他的脸依旧完美得惊人,那双浅色的眸子比往日要暗沉几分,里面涌动着情欲的浪潮。
“江无,这些草没有扎着你吧?”
他说着按了按江无身下的衣料。
虽然垫了几层衣服,但摸起来远不如洞府里的床榻柔软。
“可以的,嗯……就在这儿吧。”
江无没喝多少酒,但依旧有些晕乎,半垂着脑袋,伸手揽住殷月澜的颈脖,将他向下压。
接吻,江无以前很少这么做,但对方是这个灵魂时,尝起来总是别有韵味。
殷月澜不断吻啄着江无的眉心眼尾,舌头重重地舔舐过他的脸颊。
江无很是受用地轻哼着。
又和狗一样……哈,可爱,想把自己的气息留在他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