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适应,宋言湫已经没那么小那么浅,但段擢到底没经验,比第一次上赛场还慎重。
宋言湫都准备过了,也不怕,他们迟早有这一关,他已经攻克了心理,是时候攻克生理了。他不答,舌头顶着段擢指腹,口腔轻轻的收紧。
段擢立刻抽出湿哒哒的手,卡住他的下巴,拇指摩擦嘴唇:“谁教你的?”
姚思豪支了一两招,大概就是叫他主动,这种事要两个人配合才有意思。
大部分都是段擢引导,靠宋言湫领悟,他脸颊爆红地说:“你啊。”
“我什么时候教你吃我手了?”段擢凑近,轻轻吻他。
“你没教,但是你想。”宋言湫搂着他的脖子,“那天车子坏在路边,我帮你擦手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有感觉了。”
椅子终究是不适合坐下这样的两个人,段擢托着人抱起来,不承认:“没有。”
宋言湫好歹也是一米八,天天被这样抱来抱去都习惯了,段擢的个子和骨架都比他大,很有安全感。
不给段擢留面子,宋言湫说:“还敢说没有,明明被我碰一下都受不了。”
段擢回答:“那天只是很想吻你。”
纯情永远是最好的催化剂,宋言湫心中软成一片,现在就是马上被扔去床上也认了,他伏在段擢的肩膀上喘息:“你不洗澡吗?”
这是明示了。
段擢不洗澡连床都不坐,果然是要洗的,但增加了一个选项:“和你一起洗。”
“早知道刚才不洗了。”宋言湫吃亏一样气呼呼,但乖乖的,任段擢把自己抱去浴室。
浴室门还是没有装锁,因为上回误闯被段擢威胁,再敢在他洗澡的时候进去就拖他一起,宋言湫都牢牢地记住,每次都确认之后才会打开浴室门。
没想到命运弄人,这次却是段擢亲自抱进去的。
千算万算,宋言湫没算到自己的忘性大,洗漱台上还摆着一瓶东西忘了收拾:“……”
段擢笑了笑,拿起来阅读上面的字,又被宋言湫咬了一口:“别念了!”
这一口咬在脖子上。
第二天不用见人,宋言湫没省力,在段擢脖子上留下一排红红的牙印。
水汽蒸腾,迷蒙的一层雾。
玻璃上是两道朦胧的影子,一道白皙,另一道正在褪去衣物,终于一览全貌。
莲蓬头水声哗哗,墙壁上两只手交叠,婚戒闪闪发亮。
底下那只手因忍受而指尖发白,上面那一只大一些的手,手背则鼓起青筋。
……
宋言湫又洗一次澡,这次换段擢给他吹头发。湿衣服都脱掉了,只穿一件浴袍,段擢也是一样。宋言湫侧躺着,枕着段擢的腿,指尖还有发颤的余韵。
浴室里没做到最后,发生的事情和前几天大同小异,只不过这次宋言湫腿有点疼。段擢撞得一点不客气,这时候却一副什么也没做过的样子,仔仔细细给他吹干头发,问:“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宋言湫:“……”
好恐怖,这就是世一男的耐心吗,竟然还忍得住。
他忍不住吐槽:“段擢,你有这种自控力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段擢欣然接受:“我知道。”
宋言湫:“不打球,你还可以做忍者。”
段擢:“建议不错。”
宋言湫服了,咬咬牙道:“我都自己做准备了,你到底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刚才你没有痛快?”段擢反问,还特意指出,“宝宝,如果不是隔音比较好,整栋楼的邻居都会来敲门。”
宋言湫:“……你别太过分。”
“每次都让你先爽,到底谁过分?”
“……”
“头发快被你扯掉,腰也被你夹得发红。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
段擢精心伺候,循序渐进,小心加码,憋得快要炸掉,这家伙一点都不心存感激。本来就打定主意今晚要办他,不用再怜惜,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现在趴好。”仿佛昨日重现,段擢冷着脸,用球杆指点,“别塌腰。”
宋言湫只是嘴硬,来真的又怕,心理其实很微妙,直男本性涌上来,下意识就要逃:“要不还是休息一下——”
这回逃不了了。
球桌上这颗球不太听话,得搓圆捏扁,打油润滑,球杆加了左塞又加右塞。
段擢运筹帷幄,又狠又准,终是一杆进洞。
……
在《VELA》新交的朋友问宋言湫,为什么社交账号叫“我不饭困啊”,宋言湫解释是体质原因,吃了饭就犯困,所以他爱吃饭,也爱睡觉。
此时此刻,凌晨三点半,饭困大王还坐在Bking身上,上下颠簸,辛苦劳作。
没有饭,也没有觉。
第59章
宋言湫很小的时候, 宋如芳带他去参加《小鬼当家》,节目里一共五个孩子。有个小女孩长得特别可爱,头发卷卷的, 声音也很嗲, 宋言湫很喜欢和她玩。大人们的打趣,说小湫就是颜控,喜欢漂亮女孩子。
后来做了练习生,宋言湫上完课就跟着林织羽穿梭于各间练习室,认识很多不同的年轻女孩,短发的,柔美的,会杂技的, 会Rap的,他们两个青涩地和女孩子们打交道, 请她们喝汽水。
出国留学时期,来自世界各自的女孩更多, 她们有不同的肤色,不同颜色的眼睛,宋言湫和她们做朋友,一起拍照, 一起去音乐节。
宋言湫从没想过, 他借领带的那个人, 公园里谈判的那个人,在一纸协议上签名的那个人, 有一天真正成为了他的爱人。
来自完全不相干的圈子,大他四岁,性别男。
海水自四面八方袭来, 掀起一波波浪潮,将试图靠岸的人溺毙。
所谓延迟满足,不过是前段时间温柔布下的陷阱,在触发机关的时刻,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勾勾手指计算,宋言湫不记得自己几次,却知道段擢也就两次而已。
前一次结束,两个人还一边接吻,一边踉踉跄跄地去浴室冲了澡,第二次结束宋言湫直接裹着凌乱的床单和被子就那么睡了过去,完全不记得后来都发生过什么。
梦乡黑甜,宋言湫一觉睡到天大亮,肚子饿得几乎能吞一头牛。身上干干净净,除了身体酸软以及某个地方存在感有点强以外,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
他们做了。
这四个字冲击灵魂。
他,宋言湫,从此以后彻底不是直男了!
回忆几个小时前的种种,宋言湫捂住脸深吸几口气,段擢听到动静,端了餐盘进来。
四目相对,段擢难得只穿了件衬衣,头发也还乱着,一副慵懒的样子,看起来也才醒没多久:“下午好,您的叫醒服务。”
宋言湫本来还有点羞,看到他脸也热热的,闻言都惊了:“什么?下午好?”
怎么就下午了?
段擢“嗯”一声,打开床边的折叠桌放宋言湫身前,那是宋言湫以前赖在床上打游戏用的,现在成了餐台。
“汤是点的外卖,自己煎了两个蛋。”段擢温柔地说,“刚醒不要吃太多,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谢谢。”宋言湫见只有一份,问,“你不饿吗?”
段擢捏他脸:“你说呢?”
宋言湫不答,段擢肯定没好话。
果然,这人接着就半是抱怨半是满足地说道:“抱着你,抵着你,让你坐身上,还要哄你别哭,给你洗澡,换床单。从头到尾都在干体力活,早就饿醒了。”
宋言湫:“……我也很累的啊。”
段擢问:“怎么累的?”
宋言湫哑口无言,只能用软绵绵的手勉强夹起煎蛋:“……”
段擢嘴上老不饶人,问得清楚:“抓着我抓累的,还是指挥我这不要那不准,指挥累的?”
宋言刚吃了一口,段擢已经端起碗,亲自用汤匙把汤喂了过来,宋言湫一口喝下,清淡可口,温度适宜,心里和身体都极度舒适。
“还不是都怪你。”咽下那口汤,宋言湫这样说着,脸已经红了,“我都快被你弄死了。”
最夸张的时候,他的身体在止不住地发抖,大脑空白一片,感觉在地震,如果不是被段擢抱着,根本跪不稳。
段擢手中动作一顿,耳后也泛起薄红,重新盛了汤喂过去,威胁道:“要是还想休息的话,劝你今天之内不要招我。”
宋言湫:“……”
听劝。
可是,这个人明明就是自己定力差,总赖是别人招惹。
腹诽归腹诽,为了后面着想,宋言湫暂时不敢造次,如果这时候再被摁着搞一顿,那他是真的要站不起来了。
吃完饭,洗漱过,段擢变了脸勒令要检查,宋言湫抵抗不过,只好垫了个枕头乖乖地趴着。
都被看过,甚至被舔过,他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了,破罐子破摔地问:“是不是破了啊?”
段擢“啪”一声轻打,宋言湫就缩了缩。
只听段擢凉凉道:“想什么,真破了,你还能好端端坐起来?”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给这家伙涂药,只不过前两次对方都在睡梦中。
段擢只想徐徐图之,忍了又忍才下手。
好处是长久适应加准备充足,宋言湫一点也没受伤,除了一直喊胀,甚至连疼痛感都微弱。坏处是段擢根本停不下来,有一阵他失去了理智,几乎要把人吃了,直至彻底拆吞入腹才能停歇。
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大概是段擢这辈子做过最为疯狂的事。
涂完药,宋言湫一觉睡到天黑,这次醒来段擢也在床上。宋言湫被他抱在怀中,观察他安静俊美的睡脸,慢慢地往下滑,人钻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