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迟垂头看怀里羞耻到藏着脸不敢看人的小苹果,忍不住轻笑出声,顺着阿姨的话应下:“路程枯燥,睡着了。”
“那我去把午餐保温。”
霍迟:“分装成小份吧,等下我过来取。”
阿姨瞬间了然于心,笑着应声。
沈正清偷偷地拽了拽霍迟的领口,无声地催促他。
霍迟立即结束了对话,抱紧着沈正清,大步流星地进入二楼的客房。
卧室门识别到主人的信息素,自动关合。
霍迟轻手轻脚地把护着沈正清的腰,把人抱到床上,动作之间谨慎又小心,像是对待价值连城又珍稀脆弱的珍宝。
沈正清勾着霍迟的脖子,望着男人的圆眸水光淋漓,像黑沉的夜空中坠着闪烁的细碎星芒,藏在心底不敢直抒的深情,发酵到忍不住从到眼神里溢出。
霍迟垂头到沈正清耳边,声音低沉又沙哑:“这么楚楚可怜的望着我,还想要亲?”
沈正清立刻捂住微微肿起来,还有些破皮的嘴巴,惊恐地摇头:“不!”
这种刚开荤的老男人最可怕了。
亲也不会好好亲。
狗一样,按着人又亲又咬的。
最后嘴巴不仅被亲肿了,嘴角还被咬破了皮,一看就没干好事的样子。
霍迟倒是神清气爽。
沈正清就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咬回去,但是又怕…咬回去以后霍迟会觉得是在奖励他。
霍迟被沈正清有贼心没贼胆的小表情给逗笑,顺手又揉了一把软乎乎的发丝,温柔地询问:“那我们先上药还是先吃饭?”
沈正清毫不犹豫:“吃饭!”
霍迟:“说的对,清清吃饱了才有力气。”
沈正清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赶紧反驳:“其实,我吃饱了也没力气。”
“那你躺着不动就好。”霍迟认真地安抚,“我有力气就完全足够了。”
沈正清越听越觉得他话里有话,甚至还极有可能在暗戳戳地调戏自己。
霍迟之前也这样吗?
那个克己复礼的霍迟,好像是他凭空幻想出的错觉。
“霍上将,医生说我要卧床休养很长时间,不能剧烈运动。”沈正清提醒他,“而且…您的易感期已经过了。”
他说起来一脸的认真,眼神里又闪躲着羞涩,好像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才下定决心说出这番话。
胆小的猫咪终于学会了亮出小爪子。
即便根本没有威慑力。
霍迟沉迷他这番模样里不可自拔,故意找打:“是呀,我是说等下我要去工作,你在床上躺着休息,是有什么其他想法吗清清?”
沈正清:“?”
Omega的脸色瞬间被憋得通红。
霍迟这个坏到底的家伙,果然一肚子坏水。
之前那点坏水针对的是宋晏舟,现在宋晏舟偃旗息鼓被迫退场,他的目标反而转移到自己头上!
沈正清气得顾不上腰疼直接用手肘半撑起身体,单手抓住他的领带,漂亮的脸蛋放大怼在霍迟眼前,凶巴巴地威胁:“我可还没同意和你结婚呢,霍迟。”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霍迟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
沈正清依旧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气鼓鼓地瞪着他。
霍迟意识到不对劲。
后知后觉记起来沈正清刚才说了什么话。
男人脸上瞬间褪去笑意,假装咳嗽清了清嗓子:“要不我们吃饭吧,清清。”
说完,不等沈正清同意,同手同脚地夺门而出。
沈正清独自留在房间里,安静下来后忍不住在心里怀疑,是不是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了。
霍迟对自己这样好。
不该用这种事情威胁他的。
这次好像是自己不对。
要不,和霍迟道歉好了。
沈正清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男人已经推着硕大的餐车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语气里怯生生的询问:“清清,要我喂你吃吗?”
“要。”沈正清吃力地坐起来,霍迟眼疾手快地替他在后腰垫了颗枕头。
得到肯定的回复以后,霍迟松了口气。
这足以说明他的罪过被善良的男朋友饶恕了。
男人熟练地展开移动小餐桌,摆上饭菜,霍迟挑了沈正清最喜欢的水晶虾仁,放在小勺子喂到沈正清唇边。
沈正清咬了一口,立马拧起眉心满脸的痛苦。
“怎么了?”霍迟急着关心询问,又小声嗫嚅着自言自语,“是烫到了吗,我刚才试过温度的啊?”
“太咸了。”沈正清忍着难受咽下去,“你尝尝。”
霍迟听话地咬了一小块虾仁,正垂着目光认真品味的时候,唇边骤然蹭过湿热的柔软,带着浓郁的苹果香气,香甜美味。
沈正清毫无征兆的吻让霍迟一时怔愣,完全忘记了咀嚼,他豁然抬眸,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胆大妄为的Omega。
沈正清诚意满满又十分青涩的道歉仅仅维持了一秒钟,一触即离。
霍迟还没缓过神来,他自己反倒是先红了耳尖,偷偷地躲着擦嘴。
霍迟弯着笑眼点评:“不咸,口感层次很丰富。”
下次可以叫阿姨研发一下新菜单。
虾仁和苹果的结合比任何蔬菜都要可口。
沈正清自己攥起筷子,假装很忙,躲避霍迟的视线:“那,那吃饭吧。”
霍迟又被老婆主动亲了一口,心情大好。
沈正清暗戳戳地道了歉,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
霍迟当初说过,吃完饭要给伤口上药。
沈正清看着男人满面春光,手里拿着几管不同作用的药膏进门以后,大脑才飞速运转骤然记起来这件事。
霍迟柔声地叫他的名字。
“清清,来上药了。”
“得麻烦你,把衣服脱一下。”
第68章 去医院做体检吗
沈正清嘴里咬着单薄的家居服,露出一截白嫩的肚皮。
冰冰凉凉的药膏刚触碰到肌肤,紧接着就被温热的指腹轻轻揉化,覆盖到淤青处。
伤口叠加传来的不同感受,让沈正清忍不住地颤抖着身体颤栗,眼眸里水光淋漓,鼻尖也通红。
胸口处印下的齿痕尤其多。
虽然没有见血,但是Omega的敏感程度本身就比普通人高得多,身体也格外的娇嫩,轻轻的磕碰也很容易留下淤青。
尤其是那天的霍迟陷入易感期毫无意识的癫狂状态里,把他啃得破破烂烂的。
指腹碰到一点点破皮的位置,药膏蜇得伤口刺痛,沈正清咬着衣服,忍不住闷哼一声。
霍迟动作之间更温柔了几分:“抱歉,我轻一点。”
霍迟小心到极致。
家里几千万一只的花瓶运回来的时候,都不见他这样精心呵护过。
沈正清乖巧地等着霍迟结束上半身的伤口,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出声:“那个,有些地方我自己涂,可以吗?”
“害羞了吗?”
霍迟换了一管不同的药膏。
“宝宝,你昏迷的这三天里都是我在帮你涂药。”霍迟安抚道,“所以不用对我害羞,这些都是作为男朋友的责任。”
沈正清:“……”
谢谢,没有被安慰到一丁点呢。
他现在脸烫得更要命。
想想也知道,霍迟不可能让别人给他上药。
这样算起来,自己已经被霍迟煎鱼一样,翻来翻去无数遍了!
沈正清已经完全放弃反抗。
翻了个身,对霍迟坦诚相待。
半个小时后。
霍迟还在抹药。
沈正清怀疑男人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艰难地支棱起脑袋回头看:“还没…上完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