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惟初轻声哀求,谢逍充耳不闻,在他颈上吮出一个一个糜艳印记,将他衣袍也扯开,亲吻继续往下滑。
晏惟初很快受不住,嗓音发颤:“表哥——”
谢逍低呵:“不许撒娇。”
你欺人太甚了。
晏惟初想松开手,被谢逍的手掌覆上手背,反而带他加快了速度。
“你怎么这么久,我手好酸……”晏惟初抱怨着,声音里带了喘。
谢逍直觉浑身骨头都酥了,最后时用力咬住了他锁骨。
车停下,车外人提醒他们到了。
谢逍粗声下令:“走侧门将车拉进去到正院停,你们都走,院子里不许留人。”
晏惟初咬住唇,一声闷哼卡在了嗓子眼,生生忍耐住没有溢出口。
车重新走了一段又停下,周遭再没了别的响动,晏惟初伸手想要推开谢逍,却被按住。
谢逍强硬迫他抬头看着自己:“上一回是不是你?”
晏惟初不自在地干笑:“什么上一回,我不知道表哥你在说什么……”
“在浮梦筑的那次,不说实话要受惩罚。”谢逍的声音冷酷,不再打哑谜,眼神也危险。
晏惟初哼哼了几声,终于承认:“那是个意外。”
谢逍笃定道:“所以确实是你。”
“表哥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晏惟初不忿,“我那时是进去帮你的,要是没有我你不定就真被别人算计成了。”
谢逍无视他这些花言巧语,逼问:“你怎知道我在那里?”
晏惟初无奈,慢吞吞地解释:“我当时在旁边的隆祥茶楼喝茶听人说书,恰巧我的随从看到你进了浮梦筑,你知道的我有多仰慕你,就让人去盯着看有没有机会结交你呗。后面发现你中了招,我不想让那些下人看到你的糗态,就一个人进去了……”
谢逍定定看着他,眼中情绪难辨,也不知信是不信。
“你仰慕我的方式,就是那样?”
晏惟初渐渐红了脸,声若蚊呐:“哪样啊?”
谢逍盯着他这副情态半晌,蓦地伸手一攥,将他带向自己,回身按着他压向座椅,再次欺了过去。
晏惟初觉察到危险:“你都已经——”
“不够,”谢逍凉声提醒,“我当时怎么说的?送上门来了,就别想跑。”
晏惟初的腰带被一把扯下丢到一旁,真正怂了,哀声求饶:“不要了……”
谢逍被他挑起的火并未因刚才的发泄而压下去,反而在晏惟初承认是那夜的人之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小郎君端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却一而再地故意引诱自己。谢逍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光明磊落的端方君子,既如此,满足他便是。
衣襟被彻底扯散时,晏惟初终于慌了神……他堂堂大靖天子,难道要在这逼仄马车上被人给办了吗?
岂有此理!
谢逍的气息压过来,凶恶道:“不许动。”
晏惟初挣扎,中衣“哗啦”一下被撕扯开,谢逍的手肉贴肉地抚摸上他。
晏惟初红了眼睛:“你就是在欺负我,我都说了不要……你还穿着朝服就敢对我做这种事,你这是在亵渎陛下……”
谢逍一顿:“亵渎陛下?”
“本来就是,”晏惟初胡言乱语,“你这是大不敬……”
谢逍低头,又一次恶狠狠地咬住了他喉结,晏惟初受不住地抽气,再发不出别的声音了。
身上那点布料全被扯下去,两条白花花的腿感受到凉意,晏惟初禁不住瑟缩,推着谢逍肩膀的手完全使不上力。
谢逍是武将,力气大得很,晏惟初的膝盖被他按着,身体被彻底压制住,避无可避,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谢逍其实没想动真格的,只想教训教训这小郎君让他长点记性,但欲念未消也是真的。
最后凭着本能将他两条腿并拢,强势覆上。
晏惟初很快开始哽咽,哼哼唧唧地喊疼,但谢逍不管不顾,随意拨下他发带,手指插进发丝间,将他揉向自己,亲吻落在他颈上、肩膀锁骨上,咬出一个个深重印子。
身下的车板被撞得晃动得厉害,晏惟初只觉自己人快散了,被握住时他几乎要发疯,声音提起一个调:“别……”
谢逍偏要弄他,到最后他也就忘乎所以,缴械投降了。
*
浴池中水汽氤氲,晏惟初半身浸在水里,下巴枕着两手趴在池边,歪过头看向已经迈步出去的谢逍。
谢逍背对他,抽下屏风上搭的一身干净中衣套上。
浴房里光线黯淡,将谢逍的背影勾勒出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廓,晏惟初的手指动了动,虚空比划他脖颈往下至肩背的一段线条。
谢逍忽然回头,望过来。
晏惟初立刻落下手,若无其事地转开眼。
谢逍的目光一滞,走来他面前蹲下,看着他不动:“你还不起来?这里这么热,不怕一会儿晕这里了?”
“疼,”晏惟初含糊出声,“我腿上全红了,都磨破了……”
谢逍眯起眼,晏惟初的声音越说越低,直至咽回喉咙里。
谢逍伸手,捏住他下巴:“知道疼,以后就老实点,少自找罪受。”
……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做出禽兽行径的究竟是谁?
晏惟初只觉冤枉委屈得很:“早知道不来了……”
谢逍的手指在少年郎并不明显的下颌角上摩挲了一下,松开手,心情颇好:“晚了。”
都羊入虎口了说这些……
晏惟初也不再自讨没趣,戳了戳了他硬邦邦的手臂:“表哥,其实今日也是我生辰。”
谢逍有些意外:“真的?”
“真的啊,”晏惟初哀怨道,“但父亲说陛下万寿,让我低调点,不能冲撞了陛下犯了忌讳,连长寿面都不给我吃,我真可怜。”
谢逍压根不信安定伯是这样冷漠的人,大抵又是这小郎君在胡说八道,但也顺着他说:“我让人去给你做。”
晏惟初顿时眉开眼笑:“表哥你真好。”
他的面庞在雾蒙蒙的水汽里显得格外柔和,眼角眉梢还留有慵懒的餍足色,熏得眼尾一片红。
谢逍看着莫名口干舌燥,暗忖那口酒的威力真不小。
不过他是马上将军,从来克制惯了,不露端倪地移开眼,镇定起身:“我先出去了,你动作快点,别一直待水里真晕这里了。”
晏惟初目送他背影离开,趴着没动。
疼是真的疼,舒服也是真的舒服。
美人计什么的……一点难度没有嘛。
但要将表哥收为己用,现在这种关系还不行,得想个法子彻底把表哥套牢了才好。
他景淳皇帝晏惟初,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也没有他要不到的人。
他最亲爱的表哥谢逍,迟早会成为他的心腹之臣入幕之宾,与他共谱一段君臣佳话。
晏惟初畅想着那一日的到来,喜不自禁、志得意满。
作者有话说:
入幕之宾原意指参与机密的幕僚
小皇帝的想法真的很纯洁呢~
第25章 他也是要脸的
晏惟初也出来时,身上拢了件便服,披散的发尾湿漉漉的,眼角眉梢还有未散的水汽。
谢逍看他一眼,自下人手里接过布巾,示意:“坐下。”
晏惟初老老实实地在椅子上坐下了,谢逍手中布巾包住他发尾,很有耐性地帮他擦拭。
晏惟初微仰头,看向谢逍垂下的专注眉眼,问:“表哥,你还干过伺候人的活呢?”
谢逍淡定道:“没有。”
晏惟初笑了:“那我真荣幸,能被表哥这样伺候。”
谢逍被他的笑脸晃了眼,没表露出来,平静问他:“你打算怎么投桃报李?”
“表哥你好计较啊,”晏惟初还是笑,“我刚没帮你吗?”
他意有所指,面不改色。
谢逍的脸皮又岂会比他薄:“我没用手帮你?扯平了。”
好吧好吧,晏惟初认命了,但话又说来回,谢逍常年握刀握枪,掌心里留有厚茧,手上力气也比他大得多,他确实享受到了,好像也没怎么吃亏?
晏惟初脸不红心不跳地想着这些。
也罢,朕宽宏大量,赦免表哥以下犯上冒渎朕躬的大不敬之罪便是。
下头人将长寿面送来,热气腾腾的一大碗。
这会儿快傍晚,折腾了半日晏惟初肚子早就饿了,感慨说:“这东西我七岁之后就没吃过了。”
谢逍问:“为何?”
“亲娘没了,没人操心这些。”
晏惟初随口说道,面上倒没多少难过之色。
这些年每到今日他都要出来接受百官参拜贺寿,然后赐宴,扮演好提线木偶的角色,至于生辰于他自身的意义而言,便是没有意义。
谢太后倒不至于苛待他一碗面,但不是真心想他长命百岁身体康健的,这面吃着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