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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田养活二十万边军/花间酒_分节阅读_第4节
小说作者:天已无涯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01 KB   上传时间:2025-11-12 17:01:26

  街上行人面上也少有喜色,街边小贩更是左顾右盼,做了一单生意便将铜板藏得严严实实。

  曲花间买个包子的功夫,便见不远处几个穿着官差制服的人趾高气昂的对一个卖草编的老汉拳打脚踢,嘴里还呼喝着污言秽语。

  曲宝是个爱凑热闹的,早就凑过去站在一个小摊面前佯装买东西,顺便偷听那些官差骂人。

  听了一会儿,便小跑回来低声说给曲花间听,“少爷,这广陵赋税好重啊,在这条街上支个小摊子,早上收一次税,中午收一次税,说是税,跟咱们那边十取一的入城税完全不一样。”

  曲花间心中隐隐有数,这所谓的税,不过是这些官差借着收税的名义搜刮民脂民膏罢了。

  穿越过来这半年,曲花间也对大周朝的各项制度有了个大致的概念。

  大周朝不像华国古代那样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在士族眼里,农工商三个群体都是贱民,所收的税也都是一样的苛刻。

  农税便是朝廷所制定的平均产量缴纳十分之三的粮食,而这个“平均产量”往往要比真实产量高出一节。

  就比如去年青岱城明明大部分庄稼绝收,有收成的地产量也是一百斤到两百斤不等,但朝廷却还是按两百三十斤的亩产收税,全然不顾实际情况。

  工税繁复杂乱且不说,商税则是采取入城税和铺税的方式收取,入城税是只要货物入城,便要以官府估值的价格缴纳一成税。

  若是打点得好,估值的官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缴的就税少,若是没把官差喂饱,便是报出个高出市价几倍的价格,你想带货入城,也得乖乖按他的价格来交税。

  而且这入城税是各城各收,有时候一批货经过几个城镇,便要交几次税。

  而入城税之外的铺税,则取铺面交易额的一成。

  普通小摊小贩,不需要铺面的,只要交了入城税,就根本不存在官差上门收税这种说法。

  曲宝小嘴儿叭叭继续说:“而且他们的税是按摊位大小收的,就刚刚那个大爷放草编蓑衣的小摊子,半天就得交十文钱,过了正午没收摊,就得再交十文!”

  这种手工制品价钱低廉,挣的就是点手工费,有时候一天也不一定能赚到二十文。

  曲宝一边小声叭叭一边摇头叹息。

  曲花间内心也有些沉重,从前只知道古人生活艰难,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今天他才知道,一个普通人要想踏踏实实凭自己劳动在这世道过得好一些,太难了。

  这还只是依码头而建的外城,内城坐落在距离码头几里外的城墙里面,也不知那里做生意还有些什么奇怪名目的苛捐杂税。

  曲花间一恍神的功夫,那几个官差强行从老汉怀里掏走一个旧钱袋子,掂了掂重量,满意的前往下一个摊子,全然不理哭天抢地的想要要回多余铜钱的老汉,甚至在老汉来拖其中一人的腿时踩住他的手背狠狠碾了几下。

  周围的行人早就匆匆避开,临近的摊主也都低着头不敢做声,在官差走到自己面前时颤颤巍巍的递上铜钱。

  曲宝见此情景气极,却又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还理智的拉着已然捏紧拳头的曲花间避到了街角去。

  曲花间虽然气愤,但他实际年龄也有二十五了,他十六岁便辍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早就体会过了冲动会带来的后果,所以此时任由曲宝将自己拉走。

  等那几个官差挨家挨户搜刮了一番扬长而去,曲花间才领着曲宝走到刚刚被毒打的老汉摊位前。

  老汉此时鼻青脸肿,被官差踩过的左手更是高高肿起,皮肉紫中泛黑。

  他一边擦拭眼角,一边用没受伤的右手小心整理着被官差踩坏的草编。

  原本刚才他就准备收摊了的,谁知走慢了一步,硬生生被官差抢去了钱袋算作下半天的税收,他只得继续待下去。

  见有人站在摊位面前,老汉连忙挤出个艰难的笑脸招呼两人看货。

  曲花间随手翻看了几下摊位上的东西摊位上多一些蓑衣斗笠和草鞋,还有些棕榈树叶编制的蚂蚱鸟笼一类的小玩意儿,做工都十分精巧。

  只可惜好些都被那些该死的官差踩坏了,再看摊主的手,想来有段时间做不出新东西了。

  南方多雨,再过月余便是雨季,蓑衣斗笠并不愁卖。

  曲花间便把老汉摊位上的草鞋和没损坏的小玩意儿都买下来,也没讲价,倒是老汉喊价十分实在,十六双草鞋两百四十文,草编玩意儿三文钱一个,一共六个。

  “一共两百五十八文钱,给您饶个零头,您给两百五十文就行!”老汉堆着笑脸小心翼翼的看着曲花间,心里盘算着如果客人讲价,能再给他少几文钱。

  谁知曲花间什么也没说,只让曲宝取了三百文钱给他,温声笑道:“劳烦您,我看您框里还有些粗麻绳,一并搭给我吧,我家船上的锚绳磨损得严重,正好换根新的。”

  老汉一怔,框里确实有一卷粗麻绳,但这东西不值钱,一米也就一文钱,一卷只有十来米。

  他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知道这是遇到好心人了,他没骨气的佝偻着身子,手脚麻利的把客人要的东西用细麻绳捆好,双手递到曲宝手上。

  要不是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唯一的钱袋子还被官差抢了去,他也想挺直腰板将多出的钱还回去。

  可惜世道艰难,岁月也不饶人,他也只是为了碎米几两苟延残喘的糟老头子罢了。

  曲花间和曲宝一块儿把草鞋拎了回去,下船放风和解决生理问题的船员们也都回了船上。

  他让曲宝把草鞋分给这段时间在船上表现最好的十多个人,这其中就有林茂。

  曲花间趁机对这些人说了一番表扬鼓气的话,又让没得到草鞋的人不要灰心,只要表现得好,后面还会有其他奖励。

  得到奖励的人都面露喜衣,有几个性子跳脱的汉子,甚至当场换上新鞋子,低着头左看右看。

  没得到奖励的人也都没露出什么不满,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又有共同应对水匪的革命情谊在,这些没什么心眼的庄稼汉子们友情迅速升温。

  而且谁表现好,谁爱偷懒大家心里都有数,只让众人对曲花间更加佩服。

  别看东家天天晕船待在船舱里,船上大事小事他竟然都知道!以后可不敢再偷懒了。

  其实曲花间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神,除了会射箭的林茂,其他的人他甚至都认不全。

  真正厉害的是曲宝,这孩子每天在船上转悠,事事安排得妥妥贴贴,再一一叭叭给他听,真真对得起“小管家”的名号。

  发完草鞋,曲宝又招呼着几个会做饭的汉子将下午买的食材拿去下锅。

  广陵邻河而建,周围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分流,水产资源十分丰富,一条个两三斤重的鲤鱼只要十文钱。

  曲花间便让曲宝在一个渔夫手里买了十来条,炖了一大锅鱼汤,船上三十几个人一人能分得一大块鱼肉。

  这些庄稼汉子年景好的时候一年也不见得能粘上几次荤腥,此时都兴奋的海碗,就着杂粮馒头大快朵颐。

  船上没什么调料,鱼汤就加了些毛毛盐,虽然做饭的几个汉子已经尽力将鱼清理干净,但还是有些腥味。

  曲花间本来就不爱吃鱼,这段时间又一直晕船胃口不好,闻着鱼汤的腥味更没食欲了。

  他把自己那份鱼汤分给曲宝,草草啃了几口杂粮馒头便回了船舱。

  曲宝见自家少爷没吃几口,就知道鱼汤不对他胃口,也是,连他都觉得鱼汤味道一般,更何况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呢?

  他三下五除二把手里的食物下了肚,便端着自己的饭碗去了专门腾出来做饭的小房间。

  众人只当他是去洗碗,也没多想,只顾着手中的食物。

第5章 林冉

  曲花间在船舱里整理东西,如果在广陵买到粮食,那船上能空出来的地方都会用来放粮食。

  这间小房间只有几平米大,他平时睡在一张一米二左右的小床上,曲宝则挨着他的床打了个地铺。

  倒不是曲花间苛待曲宝,而且曲宝自己坚持,他非说自己睡相不好,怕睡觉压着少爷。

  此时曲花间正把曲宝的铺盖卷起来往床上放,曲宝一进来便看见自家少爷撸着袖子吭哧吭哧的铺床,他连忙跑过去把活计抢过来,惊叫不已:“少爷,您怎么能干这些活儿呢!?快坐着,坐着!”

  曲花间被曲宝一撵,有些哭笑不得的在床位坐下,曲宝性子跳脱,跟他说话不像其他下人那样谦卑,所以两人十分亲近。

  但就是太勤快了,生活上的事都处理得体贴入微,弄得他穿过来这半年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我怎么就不能干活呢!你倒是说说。”

  曲花间也就随口一说,哪知曲宝停下动作蹲在他身边,语重心长的教育他:“少爷,您是东家,是主子,您只需要发号施令就行了,就像……就像戏文里的大将军一样,您往哪一指,我们就往哪去干活。

  您要是把咱们下人的活儿都干了,还要下人做什么呢?人家这么可爱,又勤快又会逗趣儿,您舍得不要我吗?”

  曲宝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的抛着媚眼儿,还捏着个标准的兰花指,激得曲花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再说了,老太爷临走前两天再三叮嘱我,让我和我爹把您照顾好喽,要是他老人家在天有灵看见您自己在这干这些粗活,我可怎么向他交代呀!”

  曲宝一通长篇大论叭叭下来,说得曲花间脑袋发昏,他摆摆手示意他闭嘴。

  “好了别说了,让我躺会儿。”

  曲宝见自家少爷两眼发晕,这才想起他午饭没吃多少,这个样子估计是饿的。

  他像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小声的说:“少爷,你看,这是啥!”那小表情,跟哄孩子差不多,明明他自己也只是个半大少年。

  曲花间低头一看,竟是一包黄澄澄的白灼河虾!

  “你哪来的河虾啊?”他接过油纸包放在腿上,迫不及待的拨开一只扔进嘴里,鲜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曲花间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买鱼的时候看见的,拢共就这点,从前您就爱吃这个,想着您最近胃口不好,就买了回来给您开开胃。”

  “还没到吃虾的季节呢,我给你的零花钱怕是花完了。”曲花间捏了一只虾剥壳扔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心里感动不已,活了两世,除了已故的原身祖父,就只有曲宝对他最好了。

  曲宝闻言嘿嘿一笑,到广陵的时候曲花间给他二两银子当零花钱,除了给他娘买了把绯红色画着花儿的油纸伞,剩下的钱全买了虾。

  “少爷真是神机妙算,不过我还给我娘带了特产,还得谢谢少爷呢!”

  曲花间在怀里摸了摸,又想起来他的零散银子都在曲宝那保管着,便让他自己再取一贯钱给曲福买点广陵的酒回去。

  两人分着将一包河虾吃完,曲花间拍了拍总算舒服了些的肠胃,正准备叫几个人跟着一块儿进广陵城转转打听打听买粮的事。

  底层船舱被划成了四个房间,一个房间里住了七八个人。

  曲花间对那个会射箭的林茂印象较深,便决定将他带上,谁知刚走近林茂所在的房间,便听见里面传来嘈杂且压抑的争吵声。

  “这可怎么办呀!要是让东家知道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一个汉子小声的说道,接着传来一声声附和。

  “哎呀你们别吵了,快给想想办法吧!再拖下去阿冉都快没了。”

  底层船舱没有窗户,昏暗的空间里只有房间里一盏油灯透过门帘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可能是曲花间的脚步太轻,也可能是船舱里的人心中焦急,两人在门口占了好一会儿,竟然也没人发现。

  从门帘缝隙中,曲花间隐约看清了里面的情景。

  只见林茂面色沉重,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小小的身子默不作声,时不时伸手探探怀中小孩儿的鼻息。

  高高大大的黑皮汉子,此时眼眶泛红,神色悲戚又无奈。

  他身边围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刚出发时为他解围的汉子,想必几人是熟人,竟都帮着他瞒着东家在船上藏了个人。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据他所知,林茂家人丁单薄,早几年便爹娘便不在了,也没娶妻,一直是独身一人。

  也不知那孩子是何身份,看样子似乎是病得不轻,估计是放心不下才偷偷带到船上来。

  只是这船舱里阴暗潮湿,不利于养病,半个月下来,那孩子的病恐怕越来越重。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林茂出声:“这段时间多谢你们,我现在去找东家坦白,就说是我悄悄把阿冉带上来,又一直把她藏在被子里,你们都没发现,绝不会牵连你们。”

  “我去求东家,如果东家愿意给阿冉治病,我这辈子就给东家做牛做马,要是东家怪罪,也只能怪阿冉命不好……我会带她下船……”

  曲宝一直看着曲花间的脸色,见少爷没露出生气的神情,悄悄松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怪他嫌船底黑漆漆的怪慎人,没下来仔细检查,才让这群家伙藏了个人。

  他面露凶狠,叉着腰一把掀开门帘,怒喝道:“好哇!你们这些……这些狗东西!谁准你们带个小娃娃在船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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