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平司望出声了:“过了,”他接着道,“徐臻过了,自取其辱。”
陆遥也道:“是啊,白道友,我站在你一边,这混蛋真是什么都敢想。“
有人看乐子,也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时老师进教室,大家都闭嘴了。
但这件事,还是在学府内传开了,新进一批学员才刚上几天课,就有人发出生死擂台挑战了。
打听是谁,没想到就是那成绩奇葩的学员白乔墨。
这件事都传到阵法系高层耳中,因为阵法系的老师和高层都知道,白乔墨那可是简长老看中的苗子。
只要考察期让简长老满意,那是肯定能成为直系弟子。
结果有人搞事搞到简长老未来弟子身上了,而且还是开后门砸仙石进来的家伙。
阵法系高层可都不太高兴,简长老愿意担任云岭学府阵法系的长老,对学府和他们阵法系的提升都不小,意义非常重大。
不说未来,就从此次的特别招生情况,便可看出好处了。
他们可不想将简长老得罪了,万一让简长老不满意撂挑子不干可如何是好?
这小王八蛋,真会给他们找事。
第1031章 鸣生气了
云岭学府虽有府规,府内学员不得内斗,但作为修炼者,因种种矛盾产生摩擦进而冲突的现象,根本无法杜绝。
因而同城池一样,学府内也设有擂台区,平时作为武道系实践的场所,也可供有矛盾的学员双方,于擂台上解决他们的争端。
但是偌大的学府内,矛盾冲突到要上升至生死擂台战的地步,也极其罕见。
但这回,一个新进学员就敢向另一个新进学员,发出了生死擂台战的战书。
了解过事情原由的学府上下,有理解白乔墨为何如此动怒的,也有袖手旁观只管看好戏的。
但除了想要拍福星商会徐家少爷马屁的,并没有多少人对他的处事方法待见的。
虽有学员私下里会交换随从,又或者将随从挂在别人名下,但那都是双方达成一致协定的。
私下里也可能有强迫行为,但那也是很少的,毕竟学院内还有执法堂这样一个管理学府的部门。
这样的事情一旦交到执法堂手上,那定要严肃处理的。
偏偏这回徐大少嚣张跋扈惯了的,他那不是抢别人的随从,而是要强抢别人的伴侣。
白乔墨那番“仗势欺人”的逻辑也传了出去,不少人觉得,这完全说得通。
就许你徐大少能够仗“势”欺负别人,还不许别人仗着自己的“势”欺负你徐大少一下?
不少学员连课都上不下去了,互相间交头接耳或是传音谈论这件事。
“我觉得白乔墨这做法完全没问题,嘿嘿,他一个虚仙想要教训一下一个圣级修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而且那可是生死擂台战,就问这徐大少敢不敢接下来,哈。”
“经过这回教训,这徐大少和徐家除了搞搞小动作,不敢再在学府内明面上欺负白乔墨了吧。”
“可背地里的小动作那也麻烦得很,徐家毕竟势大,白乔墨和他伴侣也不可能一步都不出学府,他们出去后那可就糟糕了。”
“那总不能让姓徐的强抢他的伴侣吧,如果白乔墨什么都不做,那还修什么炼?”
“我觉得白乔墨虽然这做法冲动了点,但他还是很聪明的,新学员进学府可有一段时间的保护期的。”
所谓的保护期,那是为新进学员而设的,那就是新学员变成老学员之前,擂台战只能由新学员单方发起,老学员无权挑战新学员。
这也算是新手保护期了。
应战的学员也只能由本人上场,而不能让自己的随从替代,这一规定其实是为平民学员着想的。
试想那些世家大族子弟,身边跟着的随从指不定是身经百战的战斗精英,平民学员碰上这种情况会非常吃亏。
这样的新手保护期,就杜绝了如徐致这种世家大族子弟,收买实力强的老学员,向新学员发起挑战,在擂台上欺负别人。
当然只要脸皮够厚,不怕被人笑话,这样的挑战也完全可以无视,不去接应,挑战方也不能强迫别人上台。
但学员大多年轻,还是很有血性,能够做到无视挑战的是极少数。
因此大家以为,白乔墨在新手期向徐臻发出挑战是最聪明的做法。
新手实力相差都不太大,修为最强的也就虚仙初期。
毕竟有骨龄这条入学门槛摆在那里,两千年修炼至虚仙初期实属不错。
所以白乔墨也不用担心徐臻会在新学员中找出一个修为比他更高的学员,前来对他发出挑战。
就算虚仙中期,白乔墨也敢斗一斗。
学府内不少学员就在上课期间用联络器互相沟通着,传播新进学员之间的恩怨纠葛。
这不,这消息就传到了风鸣蹭课的这个教室。
风鸣蹭课的态度是非常认真的,专心地听着课,哪怕发觉有些异样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也没有分心去关注。
今日这堂课,老师讲的是一种一品仙丹的炼制方法,其中穿插了好几种手法,这些手法分别能达到怎样的效果,风鸣都用空白玉简记录了下来。
他虽有丹道传承,但丹道传承里可不会讲得这么详细,更着重的是传承者的领悟力。
因而一下课,他就跑到老师面前,再度拦截住老师,将自己听课过程中产生的问题向老师请教。
说是请教,到后面是师生之间互相讨论起来,这位老师越看风鸣越喜欢。
讨论结束后,老师直接问他:“你能够炼制一品仙丹了吧,你这水平只要有三位丹药系老师,或是一位丹药系长老推荐,并通过考核,完全可以转到我们丹药系来成为正式学员。”
老师也是见猎心喜,这样的人才当然要赶紧挖到他们丹药系。
看这回阵法系出了多大的风头,他们丹药系也不能落后。
虽然对外时大家是拧成一股绳的,但现在对外招生事宜结束了,各系之间的竞争又开始了,其他系都想要争一争。
风鸣连连点头:“我听说过这规定了,我也是想要往这方向努力的,老师放心吧,我一定会争取进入丹药系的。”
老师满意地带着笑容离开了。
风鸣送走老师后,一转头,哦嗬,所有人都没有离开,全在座位上待着,并且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风鸣身上。
风鸣挑挑眉,肯定发生了和自己有关的事,不然不可能是这样的情况。
风鸣直接开口问:“是阵法系我白大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有人欺负我白大哥,以至闹出很大的动静?”
有人惊讶问道:“你怎就猜到的?还是有人通知你了?”
风鸣道:“看来真有人欺负我白大哥了,哪有人通知,我才进来几天,认识几个人?你们这般态度,发生的事情肯定是和我最亲近的人有关了。”
这话解决了大家心中的疑惑,之后众人就七嘴八舌地将阵法系那边发生的冲突说了出来。
说是欺负白乔墨也对,但冲突的焦点在风鸣本人身上。
众人看看风鸣的相貌,的确挺出众的,难怪叫那徐家大少一眼看中,竟想要强抢过去。
风鸣听明白事情原由后,眉头立即竖了起来,火冒三丈,骂道:“那个王八羔子,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德性,敢将脑子动到本大爷身上,本大爷揍不死他!“
风鸣骂完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教室内的众人互相看看,嗐,这也是个脾气不怎样的。
没想到这批特别招生的新学员刚进来没多久,就有这样的热闹可瞧。
“快,我们跟过去看看,风鸣可是有可能成为我们丹药系学弟的,不能让他被其他系的王八羔子欺负了。”
“对,对,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仗着福星商会徐家的势么,可徐家的嫡系少爷又不止他一个,前不久还差点被黑鹰会的人干掉小命,才过去多久,又跑到我们云岭学府张扬起来了。”
不少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窝蜂地就跟在风鸣身后冲了出去。
期间还呼朋唤友,召来丹药系其他学员,一起去阵法系看热闹去。
于是风鸣跑到阵法系后,后面就呼啦啦跟了一大串丹药系的学员。
甚至里面还混进了其他系的人,毕竟哪个丹药系学员还不交几个其他系的朋友。
风鸣目标准备地冲到风鸣上课的教室外面,在外面就叫喊:“姓徐的王八羔子,给本大爷滚出去,想让本大爷给你当随从?大爷我揍得你满脸开花!”
阵法系教室内,新学员“轰”地一下炸开了锅,这时老师还没离开呢,和其他人一起向在座的白乔墨投去目光。
大家心想,徐臻真是不开眼,不仅白乔墨不是好惹的性子,就连他伴侣也一个样。
不少人觉得,有这对伴侣进学府后,以后他们学府肯定会有不少乐子可瞧。
还有人小声议论:“白乔墨的伴侣美则美矣,却不想是这样的性子。”
平时根本没看出来啊,可不是什么人都吃得消的。
白乔墨早就消了气了,也知道鸣弟得知此事后不会没有动静,因而此刻情况反而是在预料之中。
因而白乔墨不紧不慢地起身,先向老师说了声抱歉,老师挥挥手,让他出去处理,白乔墨又不紧不慢地向外面走去。
老师干脆也宣布下课了,他也要去系里跟其他老师交流一二。
其他学员,跟着出了教室,想要知道白乔墨这伴侣,要如何收拾徐臻。
陈烈乐得嘎嘎笑:“我也看不惯那姓徐的,跑到这里装什么大爷呢,当我们不知道徐家那点事?现在有人收拾他,真是太好了。”
他陈烈都是靠自己本事考进来的,徐臻这种靠砸仙石进来的,也叫他瞧不上眼。
陈烈都想在风鸣白乔墨身后,替他们摇旗呐喊了。
平司望看了眼陈烈,但并没说什么。
陆遥是最先跟出去的,就担心这对夫夫太过冲动。
风鸣一看到白乔墨出来,就朝他身后望去:“那个姓徐的王八蛋呢?不收拾他一顿,大爷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他算个什么玩意儿?”
白乔墨淡笑着安抚他:“我刚下完挑战书,他就转身离开了,没留下上课。”
风鸣一捞袖子说:“跑了和尚可跑不了庙,走,去他的住处,今天这口气不出了可不行!”
“好,我都听你的。”白乔墨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于是,风鸣拉着白乔墨又风风火火地冲出去,叫后面阵法系的新学员看得诧异极了。
此时的白乔墨表现得和之前反差太大了,他在他伴侣面前竟是这般模样的吗?
“他们这对夫夫,是这双儿更强势的吗?”
“白乔墨,竟然这般由着他伴侣胡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