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荻小声骂了句“事儿多”:“冲个澡马上来。”
天还没彻底回暖,江荻就着忽凉忽热的水迅速洗完澡,又找到修电热水器师傅的名片,打了电话让他明天上门维修。
之前怕花钱一直没舍得。
关了灯再回床上,陆是闻滚烫的身体便贴上来,伸手把江荻抱进怀里。
“你真是…快赶上暖水袋了。”江荻调整姿势让陆是闻抱的更舒服。
陆是闻将头埋向他颈间,深吸口气。
江荻被他炙热的呼吸扫的浑身发麻,推推陆是闻胸口,又用手探他头:“那药怎么不管用?我看了没过期。”
“不会这么快。”陆是闻嗓音沉哑。
江荻怕用手测不准确,用温度计又花时间,干脆蹭起身撩开陆是闻头发,把唇贴向他额头。
陆是闻将胳膊绕到江荻脑后,贴着他后颈轻轻揉按:“没事,我现在很放松。”
“就是因为放松病才一下子发出来了。”江荻捞过手机看时间,“你先睡,要是再不退烧就带你去医院。”
“姥爷睡了?”
“嗯。”
陆是闻手指抵着江荻脖颈凸出的一小块骨头摩挲,江荻拍他手:“你能别每次都像拎猫似的拎我么。”
陆是闻没说话,因发烧冰凉的手移向江荻的头,五指穿入发丝收拢。
“也别像摸狗似的摸我。”
陆是闻按着江荻的头往下,江荻叹口气,心说这人生病的时候可真磨人!
他绷着脸,顺着陆是闻的力度,把唇从他额头挪向嘴唇。
陆是闻的嘴皮有些干,应该也是烧的。江荻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让那里变得湿润。
陆是闻呼吸变沉,轻轻拍江荻后腰:“亲一下就好,深了怕传染。”
“哪儿那么多废话。”江荻不耐烦,掐着陆是闻下巴迫他张嘴。
这几天他们的神经始终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现下总算能喘口气,江荻也急于借此释放压力。
他不顾陆是闻阻止,撬开他齿关。
陆是闻的口腔同样灼烫,在反抗无效后索性也就由着江荻去了。
唇舌交缠的力度由温柔变得炙烈,江荻干脆跨在陆是闻身上,两手撑着床,又怕压到他,全程悬着腰。
陆是闻握着江荻的胯骨:“这样累。”
江荻蹙眉:“压到你。”
“不重。”
陆是闻略扬起头再次将他吻住,胯骨上的手慢慢滑向他腰,有些重的揉捏了几下,撩起单薄的T恤。
江荻一抖,身体像过电般窜起酥麻,软在陆是闻身上。
修长的手指带着凉意,自上而下数过一节节椎骨,抵达尾椎。
在那儿稍作停留,从后面拉开了松垮的睡裤……
“?!!!!”
江荻眼睛倏地瞪大。
陆是闻的手在他的……
我靠烧疯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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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吃瓜][吃瓜][吃瓜][吃瓜]
第88章 药
江荻像个被扔进泳池的旱鸭子, 扑腾着胳膊腿从陆是闻身上窜下来,迅速退到床沿。
……他自己都没碰过那个地方!!
江荻拽着裤腰,脸被高温蒸到快要滴血。
陆是闻刚刚只是浅浅往里探了下, 但强烈的触感仍挥之不去。
“你特么烧傻了?!”江荻压着嗓子咆哮。
他感到浑身发烫,估计现在拿体温计量一下, 烧得比陆是闻都狠。
与此同时,身体某处也不可自控产生变化, 他知道陆是闻也是。刚逃开的时候他不小心坐到了。
江荻翻身下床要去厕所解决, 软着腿走出两步又停住。
……这样晾着陆是闻会不会很可怜?
“你先去。”江荻咬牙坐回床上。
“不用。”陆是闻抿唇平复情绪, “过会儿就好了。”
“……”江荻烦躁地抬手捋了把脸, 又担心陆是闻起床去厕所再着凉,在黑暗的房间里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战。
可能是血液上头把理智冲散, 也可能是楼下的野猫叫得他焦躁难安,江荻咽了口唾沫滚过发紧的喉咙, 踹掉拖鞋将被子一掀钻了进去。
陆是闻眸间闪过片刻疑惑,跟着呼吸一沉, 手抓住江荻的头, 轻扯他的头发向后拉,低声道:“乖,先上来。”
江荻没理他, 被子里氧气稀薄, 脑子像煮沸的开水咕嘟嘟响个没完。
他笨拙解着陆是闻裤带, 见对方慌了,心里竟产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就特么许你耍流氓?!
陆是闻脖颈蓦地后仰, 发出压抑闷喘,向来理智温沉的眼眸在瞬间染上化不开的侵//略性。
原先阻止江荻的手压着他的后脑勺抵向自己。
江荻被烫到,竟一下傻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突然记起之前在手机上刷到某篇文章里说, 一对小情侣为了找刺激在发烧的时候乱来,心脏骤停噶掉了。
他偏头向后撤身,陆是闻见江荻挣扎也没逼他继续,闭眼沉沉吸了口气,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你发着烧好像不能吧。”江荻脸颊发烫,呼吸同样不稳,“容易挂。”
陆是闻黑沉的眸子盯着他,被气笑了:“你这么整,我现在就快挂了。”
江荻以为陆是闻身体不舒服,忙要起来:“要不你还是自己平复下,背背单词古文什么的,转移下注意力?”
说着就又要下床,“我给你拿条凉毛巾。”
胳膊被陆是闻拽着朝前一带,江荻摔回床上。
下一秒两人位置对调,陆是闻按住江荻肩膀,蒙上了被子。
“陆是…我c!!”江荻一口咬住自己手腕。
“我不能,你可以。”
……………
*
陆是闻拉开床头柜,从纸抽盒里抽出几张擦嘴。
江荻捂着眼,胸口仍在剧烈起伏。视觉受限后,其他感官就变得尤为敏感。
床头柜的开合声、抽纸声无限在他耳边放大,连带着还有一股难以启齿的味道。
“舒服么。”陆是闻把纸搦起问。
“……”江荻别过脸,咬牙切齿,“去刷牙!”
他现在心里像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懊悔不已。
刚才为什么不让陆是闻自己去厕所!!!
江荻把外套恶狠狠往陆是闻身上一扔:“披上!纸记得丢马桶冲了!”
……
陆是闻出了一场汗,在天亮前退了烧,只剩嗓子还有点哑。
江荻不得不感慨这人的身体素质,早饭后又盯着陆是闻吃了两粒感冒药巩固。
“这药还挺管用。”江荻看了眼药名,“之后再买盒备着。”
“管用的可能不是药。”
江荻不解看陆是闻,陆是闻顿了下,淡淡:“昨晚不小心咽了点。”
江荻耳朵腾一下又红了,做贼心虚往关逢喜房间瞄了眼,冲陆是闻比划拳头:“病好太快了是吧?再让你躺两天?”
陆是闻笑笑,不再逗他。
江荻埋头扒饭,速度恨不得快出残影。
……
天一日比一日更暖,几场春雨过后,老城的柳条抽出绿丝,柳絮在斜风中打着旋,飘荡在错综蜿蜒的街巷。
一片草长莺飞,春光明媚的景象。
自从关逢喜接受了江荻和陆是闻的关系后,就像彻底发现了新大陆,单是趴房门外偷听就被江荻抓包过好几次。
不仅如此,似乎所有事到最后都能绕回两人身上。
看个电视剧,见男女主在车站深情拥吻,关逢喜瘪瘪嘴:“大庭广众搂搂抱抱,像什么话。”
接着眼神幽幽飘过来,“你俩不会也……”
“没有。”江荻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