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本道本就欲献半数给帝君,只是鱼鳞对我等无用,这才在集市兜售,不曾想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小鱼本就是本道的东西,若是帝君能讨回,本道可尽数将其奉上,只是希望帝君可以给本道留几片肉,至于归属权,帝君看这些鳞片,这就是最好的证明,遇见那南海的暴君,想必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北海妖帝眼底微微一动,把玩着圆润的鱼鳞。
“如此……那就让本帝再想一想。”
而南海境。
天已经黑了。
小鱼崽睡得昏天黑地,刚醒,慢吞吞的爬起来,看着一个方向愣神。
“小殿下您醒了?”
李德正说着。
身后房间门被推开。
楼龄返回,进门,几步走到小家伙跟前,他刚回来,还一身风尘。
“小楼大人?陛下让您回来之后就去述职。”
“我知晓了。”
楼龄应声,又看向小幼崽。
幼崽呆呆的看着他,又看看李德。
李德正要伸出手,帮小家伙整理衣服。
就见小家伙缓缓的转身,不看李德,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楼龄。
李德:……
很显然,李德非常顺利接锅。
楼龄没忍住笑。
果然处理不了很多事情,接着就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选欧皇·小锦鲤
*
宝贝们安安
第399章
小鱼崽还呆呆的看着他。
然后才反应过来,左右看了一圈。
“爹爹?”
他的声音很轻。
是那种幼崽睡醒之后,本能呼叫家长的语气。
叫完了之后他也似乎没期待得到什么回应,又呆呆的坐在柔软的床褥之间。
但宿梧从门口进来了。
这位的确是个不讲究什么王室礼仪的,阔步而来,身上还有些热气蒸腾,看起来刚从演武场出来。
“哎,你爹在这呢,怎么了?”
宿梧本来是在处理公务,但最后给他看不耐烦了,他就烦这些家伙,整天屁大点事情还要上奏上奏上奏,说话还拐弯抹角的,看的人烦躁。
当然,这还是宿梧要求他们改正过好几次的结果呢。
于是干脆把这些并不是很重要的奏折丢到了一边,半路跑去演武场了。
至于跟楼龄一前一后,这也完全是赶巧了。
他只是看着时间,觉得这个小鱼崽差不多要醒了。
小家伙其实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被抱起来,贴在宿梧热乎乎的胸膛上,幼崽的手都抱住了宿梧的脖子,忽的看了一眼宿梧,这小奶音有点惊讶。
“爹爹。”
宿梧:……
算了算了,他也差不多该要习惯了。
“情况如何了?”
宿梧抱着小家伙坐在了床榻上,看着利索行礼又起身的楼龄。
“臣去探查了一番,”楼龄沉思了一下开口,“那邪祟挺厉害的,应当是曾经处理不了的大妖怪,只能让它沉睡,现在它醒过来了,就会迫不及待的食用血肉——有几个目击者,陛下,我已经将他们带来了,是丢失幼童的家人还有邻居,今天晚上那贪得无厌的东西估计还要出来,尽快处理掉比较好——”
宿梧点点头。
“可还找到了其他痕迹?”
“痕迹不多,但看起来是擅长用风的妖怪,可能还能融进风里,所以逃跑的很快,至于城外丢失的幼童,还有这次上京城内丢失的那个幼童——”
楼龄很轻的摇了一下头。
“估计是凶多吉少。”
对于这种大邪祟来说,孩童进入了它的手中,基本就没什么救了,甚至于这类妖邪还会在吃掉生灵之前,虐待一番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
只是时间太长,实在不好找寻相关地址。
“哦,还有,同来的还有一个民间的道士。”
楼龄继续说着。
“我看着还有点能耐,加上他能安抚住那个孩童的父母,便让他跟着一起来了。”
宿梧面无表情——但在听完所有的经过之后,好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蔓延出来。
他抱着怀中的小鱼崽,往前走。
“去看看。”
楼龄带回来的几个人经过了重重检查。
正被安排在一间小宫殿内。
宿梧暴君的名号在民间也很响亮。
大多数老百姓都非常惧怕他。
但大概是这次自家的孩子丢失,父母伤心欲绝,也顾不得什么紧张,屋内一片悲伤气息,父母在呜呜的哭。
“可不是,昨天晚上,我呐,就看见了那么一股黑色的妖风!吹得呼呼啦啦,一下子就将窗户掀开了,我还寻思这是怎么着呢,结果一探头,就看见个青面獠牙的家伙裹在风里,在镇妖司的大人们到来之前,从天边就跑了,没多久,老梁家就传来了惊呼声,我们这才过去看,老梁家的囡囡就让给抓走了。”
邻居在一旁不住的跟镇妖司在场的其他几位说着。
邻居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大叔,他一边说一边还抖了抖,来回摩挲着自己的肩膀,依旧有些心有余悸。
毕竟他们离得太近,要是那妖邪换一处屋子,那丢的可能就是他们家的崽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在得知宫内那位陛下要了解情况的时候,能来的也没有任何推辞。
虽然在这位陛下的御下,他们的日子过的依旧不怎么好,但总归跟以前的提心吊胆比起来——这可真是好太多了。
这位陛下是有妖邪真的会去处理。
“陛下驾到——”
大门被推开。
宿梧走在最前面。
他依旧穿着常服,剑眉入鬓,显得英气十足,即便是穿着常服,但只要看一眼,就没人会觉得他是个普通人。
屋内一瞬间紧张了起来,那哭泣抽噎的声音也稍稍停顿了一下。
只不过那凶悍的气息之中夹杂了一点不和谐的氛围。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俊俏青年隐晦的看了一眼宿梧怀中的小鱼崽。
李夜有些讶然,他发现跟这位暴君的初次见面跟他想象的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他怎么还抱着一个幼崽呢?
宿梧随意摆摆手,直接坐在了主座上。
“还有什么情况,给我具体说说。”
“陛下,陛下,求求陛下,救救民妇的孩子吧,求求您——”
伤心欲绝的女性哭泣着,也顾不得什么尊卑。
孩子的父亲身子都已经麻了,似乎哭晕过去了几次。
这对夫妻子嗣艰难,那个孩子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平时就千娇百宠,养的可爱又漂亮,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自家的孩子也健健康康长大。
只是没料到会出现这种事情。
“要是昨日,昨日听了这位道长的就好了——”
孩子的父母呜呜的哭。
宿梧看向旁边。
李夜在这个时候适时上前。
“陛下,草民李夜,师承乾坤山,是个下山来历练的道人,昨日正好抵达大盛上京,偶遇这一家人,草民看出他们子女宫灰暗,隐约有破败之相,地阁笼罩阴影,乍一看似在下陷,这是要被邪祟所害,昨日才出言提醒,还特意找寻了守城门的卫兵,只可惜草民的提醒似乎并没有效果。”
李夜说到此处,虽然一口一个草民,但他看起来有些许的桀骜,虽然对宿梧恭敬的低头,但对大盛的防范有些嗤之以鼻。
宿梧单手撑着下巴。
那对父母连忙再次开口:“囡囡身上带着护身符的,她带了的——”
护身符?
李夜再次解释。